第一次見到楊一清這個老頭子,雖然形象和自己的想象有些差距,但是xin情卻是差不了多少,書生意氣,文士風骨,還帶著一點豪邁之氣,雖是初識,不過讓人卻覺得比他那個賊眉鼠眼、什麼都能看出一點端倪而讓人不爽的師兄要好相處很多,所以第二天有些勢力的蕭白竟然破天荒的為這廝送行,官道之上,幾個人依依惜別,蕭白忽然有感道︰「古人送別好像都有折柳的習慣,今個我也入鄉隨俗一下,只是一支的話應該不會破壞生態環境。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楊一清聞言客氣道︰「這個,不用這麼麻煩了。」
蕭白執拗道︰「您太客氣了,我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說完已經開始四處亂瞄,這才尷尬的發現,現在還是三月初,北方的天氣比五百年後還要嚴寒很多,只有枯枝爛葉一些……人家楊一清根本就不是在客氣的……蕭白病急亂投醫,隨手從路旁的樹上折下一根樹枝遞給楊一清道︰「這個給你。」
楊一清聞言接過苦笑道︰「這個好像不是柳枝呀……」
蕭白聞言不滿道︰「現在樹都沒有生芽的,鬼才能看出來它是不是柳枝的,你就將就一下,別再挑肥揀瘦的了……」
「這也能將就……」楊一清聞言正s 道︰「不管怎麼說,蕭兄弟今ri送別之情老夫記下了,若老夫不死,我們還有相見之ri……」
蕭白擺手道︰「得了得了,哪那麼多廢話,趕緊趕路,我再唱首歌給你送行……」
旁邊的丹青生聞言臉s 大變,一把捂住了蕭白的嘴,看著滿臉不解的楊一清道︰「不好意思,蕭兄弟的歌聲實在是太……特別了,怕影響你們的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視死如歸的心情,還是算了……」
楊一清狐疑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才上馬而去,直到三騎已經消失不見,丹青生才松了一口氣,放開蕭白拍著胸口道︰「好險吶……」
蕭白聞言臉**︰「少爺可是苦練很久了,有那麼差勁麼,你怎麼一副要掛的表情?」
丹青生聞言撇了撇嘴,卻是岔開話題道︰「我們是不是該趕路了,爭取兩個月之內趕到黑木崖,可以說是時間緊,任務重……」
蕭白聞言道︰「不想回答就算了,咱不說這個了,眼看著前面就要到代州了,我們找個地方吃個飯,今天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咱們北上去雁門關旅個游怎麼樣?」
丹青生聞言道︰「蕭兄弟,蕭大爺,你怎麼又變回來了?我們出門的時候我就按你的吩咐給黑木崖傳了信了,咱們這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每天晚上你還在那里念什麼破經的弄的人整宿都睡不好,兩個多月了,才到這里,到時候上了黑木崖我可怎麼交代呀……」
「傻帽,身在福中不知福,少爺的普渡梵音別人花錢都听不到呢,」蕭白心中暗道,嘴上卻客氣道︰「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以後我都听你的專心趕路行?」
丹青生聞言不滿道︰「你都說過第八遍了……」但是還是跟上了蕭白的腳步。
蕭白倒不是故意的,只是最近感覺第六層好像就要大成的樣子,現在的蕭白感覺自己就像是雷達一樣的,好像是能夠監听天下,卻是有用的沒用的雜音都涌了過來,但是又沒有大智慧去理清和控制這些紛繁的信息,蕭白怕是自己現在的狀態去了黑木崖反而會成為拖後腿的,所以一路慢行就是為了調整心境,慢慢的適應自己如今即將修至大成的天耳神通……不過這次蕭白倒也沒有忽悠丹青生,兩個月的時間蕭白已經慢慢的能夠控制好自己的神通了,多虧了師傅所授的普渡梵音,否則自己想要調整好心境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去了,所以蕭白的打算就是順路上恆山看看小儀琳就直奔黑木崖了……
這里的酒館實在是不怎麼樣,來來往往的也都是一些看起來手頭有點閑錢但是又不是大富之人,間或還參雜了少數幾個腰間鼓鼓囊囊的漢子,像是練家子,而且整個酒樓連個雅間都沒有,蕭白只好讓店家給自己兩個人準備了一個二樓靠著窗戶的角落,幾個小菜兩壺酒,趁著還沒有上來的時候丹青生率先開口道︰「蕭兄弟,你的那個黑木令真的是教主給你的麼?」
蕭白聞言道︰「這還能有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來著,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丹青生聞言一哆嗦道︰「我本來已經有一點相信了,不過一听你這麼說又有一點點不確定了,要麼你再拿出來讓我仔細看看,那天天s 不好,又走得匆忙沒有細看……」
蕭白掃了周圍一眼道︰「你覺得這地方我拿出來合適麼?」這家伙跟他的三個老兄在梅莊窩的時間太長了,江湖經驗已經倒退到了危險的邊緣不說,智商也跟著退化了麼?真是讓人為他們捉急呀……
丹青生看了周圍一眼道︰「是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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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正說之間,忽然蕭白發現了幾個熟人,老頭子、祖千秋、計無施和藍鳳凰以及另外兩個不認識的,還好蕭白和丹青生坐在角落里,他們倒是沒有注意到,相反的他們的一舉一動蕭白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六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不過要的東西都已經足夠喂養兩只小豬了……
和蕭白兩人一樣的,這幾個人一坐下來就開始唧唧歪歪的說了起來,雖然距離不是很近,但是對于蕭白而言卻像是就在耳邊說話一樣……先是老頭子開口了,「听說再過兩天就是令狐兄弟接任恆山掌門的ri子了,我們正好趁此機會上恆山熱鬧熱鬧。」
祖千秋接道︰「不錯,難得這樣的機會,藍鳳凰,你跟大小姐比較熟,知不知道這一趟她會不會過來?」
藍鳳凰聞言道︰「我也不知道,最近大小姐的行蹤飄忽不定的,不過這可是令狐公子的大ri子,我想她肯定會來的……」
祖千秋聞言捋須道︰「說的也是,我們這一次三山五岳的這麼多朋友齊聚恆山,也不知道大小姐會不會不高興……」
藍鳳凰聞言笑道︰「以前也許會,不過這一次可是可以例外的……這個你們懂得……」
祖千秋幾人聞言木然片刻,同時假笑道︰「懂,當然懂……呵呵……」
幾個人在那里其樂融融,蕭白卻在角落里听得很是不爽,你們懂個蛋吶,還有令狐沖那個混蛋怎麼混到恆山掌門了,那自己的小姨子不是很危險……以那廝見到美女那象過留牙,雁過拔毛,便便端上來都要嘗一口的個xin……口誤,不管怎麼說總是讓人放心不下呢……
蕭白輕輕的拍了拍丹青生的肩膀道︰「哎,死酒鬼,咱去過雁門關以後再上恆山走一槽怎麼樣?」
丹青生一听立刻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你不是剛才說過去了雁門關就不亂跑了麼?」
「淡定點……」蕭白輕笑。
「淡你妹呀,本莊主哪有時間跟你這麼玩的,我送你去了以後還要去一趟吐魯番呢……再這樣下去都趕不上新的葡萄下來了……」丹青生暴跳如雷……
「騙鬼呢,現在才是三月而已,哪來的葡萄……」蕭白聞言笑道︰「再說這次真的是正事,看到沒,你背後那些人,一個個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次不知道又要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們行走江湖俠義為先,要是沒看見還則罷了,既然遇上了自然就要見義勇為……」
丹青生卻是看著祖千秋道︰「不對呀,你看那人對于美酒酒具如此有研究,定然也是一個風雅之人,怎麼會是宵小之輩呢?」
蕭白聞言毫不客氣道︰「你這是想說你自己是好人麼?」
丹青生聞言苦笑道︰「也不全是,你不是也跟我學會了這些麼,如此看來風雅之人雖是好人,但是這人說不定也是附庸風雅之輩……可是這跟我們要不要去恆山有什麼關系?」
「你才是附庸風雅之輩,」蕭白氣道︰「你聾了麼……呃,你應該听不到他們說什麼,我告訴你好了,這些人上恆山就是為了那個令狐沖接任恆山掌門的事,你是知道的,這個令狐沖i n詐狡猾……他還為了救那個任老頭忽悠過你們,這次又跑到恆山來招搖撞騙,我們決不能讓他這樣的來破壞了恆山的清譽……」
丹青生顯然也還記得令狐沖,聞言思索了一下道︰「也行,不過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蕭白舉手道︰「挨普若美斯……思密達。」
「???那是什麼?」
「番邦小國的語言……意思是我發誓……真沒文化,」蕭白看著丹青生的滿臉疑惑鄙視道,「你會不會易容之術?」
丹青生不解道︰「為什麼這麼問?」
蕭白聞言道︰「是這樣的,我跟恆山的人也挺熟的,為了到時候給他們個驚喜……你到底懂不懂啊?」
丹青生聞言捋須笑道︰「略懂……」
蕭白頓時眉開眼笑,「沒想到你還是多才多藝的,隱藏的真的很深那……」
丹青生聞言急道︰「我真的只是略懂……」
蕭白聞言不高興道︰「在我面前你還裝謙虛,有意思嗎,就這麼說定了啊,對了,到時候把少爺弄得粗狂一點,這樣別人才不好認出來。」
丹青生聞言無奈道︰「好,我盡力而為……」
這時兩個人的酒菜已經上來了,蕭白也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趣,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桌子上,卻沒有看到丹青生如蒙大赦般的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酒足飯飽,天s 已經見晚,蕭白拉著丹青生出了館子就要去找一個好點的客棧投宿,卻沒有發現角落里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抬起頭來,看著兩個人出門走遠,自語道︰「沒想到他也要上黑木崖,這一次倒是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