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火赤和番和尚下了命令,幾個百人隊分散開來,向著蕭白消失的方向追蹤而去,蕭白尚不知道對自己最有威脅的兩個人已經回大汗金帳了,猶自拼命向前奔去,蕭白和兩個高手硬拼了一招,在功力大耗之際又硬挨了番和尚一掌,傷勢不輕,沒走多遠就感覺頭昏眼花的,實在是走不動了,只好原地坐下運功調息,不知過了多久蕭白忽然驚醒,雪還在繼續的下著,天s 已近午時,也就是說蕭白已經睡了大概一個時辰了。
蕭白自從練到第五層神功,行功之時總是比睡眠更有效果,卻不想這一次這一次居然會在運功之時睡著,可以想到這一次受的傷是前所未有的嚴重,雪雖然還在下著,但是已經小了很多,已經不能完全掩蓋蕭白走過的痕跡,蕭白醒來後絲毫不敢多呆,馬上施展天眼神通想要找出自己的逃生路線,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天眼神通居然失效了,好在視力還是沒有變,依然可以看得很遠。
蕭白也不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又上路了,向著西南方向,自己的方位感早已混亂,只是按照記憶中第一次回中原時的方向向前挪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忽然感覺自己手中的刀在微微抖動,蕭白一把把刀抱到懷里,雖然不擅刀法,但是在一個人的草原上,周圍都是敵人,蕭白感覺菩提刀好像成為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剛剛平復下來卻听見遠處的馬蹄聲響起,方向正是自己所呆的地方,蕭白運功于目,看到近百騎正朝著這邊奔來,蕭白不想為這些人白白耗費功力,用最快的速度扒開深深的積雪,自己則藏身雪下泥濘之中,運功把周圍的雪震得埋了下來,做好這一切大概只有一刻鐘之後,那些騎兵就已經到了蕭白呆過的地方,領頭的百夫長看著周圍的的痕跡道︰「這里有人呆過的痕跡,想來他還沒有走遠,我們追。」
小嘍們轟然應是,打馬向前而去,待得聲音遠去,蕭白才從雪里爬了出來,罵罵咧咧道︰「混蛋,敢用馬踩老子的腿,還差點踩到老子的要害……要不是老子有傷在身,一定把你們都剁零碎了。」罵完蕭白覺得奇怪,小聲嘀咕道︰「我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想法呢,我一向是熱愛和平的,怎麼會想到要殺人呢……」
蕭白分辨了那些人的方向,也隨之改變自己的方向,本是先向西再向南的,蕭白不得以先向北往回走了近十里才繼續向西而行,一路上踫到的韃靼兵倒是少了很多,蕭白一邊走一邊養傷,順便跟著那些人躲躲藏藏的,而且出來時帶的干糧早在混戰之時就已丟了,一路上都是抓把雪塞到嘴里當飯吃了,所以蕭白感覺自己好像越來越虛弱,好在仗著自己的眼力能看得很遠,總是能在關鍵時刻躲開追蹤,其實蕭白倒是多想了,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兩個人都沒有跟過來,即使蕭白傷重,也不是這些小嘍能夠傷得到的。
大概是因為已經慢慢的失去了蕭白的行蹤,幾r 之後追蹤的人已經慢慢消失,草原上依舊寒冷,積雪尚未融化,雖說環境對于蕭白依然有利,但是卻依然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南行……
半r 之後,蕭白終于找到了那曾經熟悉的道路,此時距離孤店已經還剩不足百里了,多r 來的兢兢戰戰已經讓蕭白感覺心力交瘁,要是現在到了安全地方蕭白真的會立刻倒頭就睡,蕭白木然的前行,忽然呆住,前方百米處,一騎黑馬,一襲紅衣,那是已經離開的東方白,蕭白從來沒有見過的裝束,在這茫茫的雪原上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般,亮瞎了蕭白的眼楮,蕭白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使勁的揉了揉眼楮又拍了拍腦袋,眼前的人物依舊,蕭白忽然笑了,笑得前所未有的輕松,心里的的負擔一放下,蕭白再也堅持不住,使出全身力氣喊道︰「東方,有帶吃的來沒?要雞腿……」同時向前倒了下來,朦朧中只看到那火焰般的身影跳下馬向著這邊飛奔而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白才從昏迷中醒來,感覺自己好像是靠在一個人身上,蕭白微微睜開一只眼楮瞟了一下,卻是發現自己正靠在東方白的肩膀上,趕緊又把眼楮閉上繼續裝著昏迷不醒,誰知道東方白卻是剛好看到,「你再裝我可扎你了。」
蕭白馬上像一團鼻涕一般的向著旁邊滑了五米遠感覺略微安全了才轉過身來躺下道︰「我一直很木解呀,你怎麼總是學不會矜持一點……淑女一點?」
「要你管,」東方白看了下蕭白道︰「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狼狽的樣子。」
「這次真的只是意外,」蕭白有些赧然,接著問東方白問道︰「太子轉移了吧?」
東方白道︰「我只按照你的意思送他到了孤店,現在他應該已經到了大同府了吧。」
蕭白略微放心下來,接著道︰「那群眾都安全了吧?」
東方白沒好氣道︰「安全了,只是下雪路滑,倒是有兩個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倒是你,不是本事很大麼?你不是說沒人能把你怎麼樣麼?」
蕭白不好意思道︰「誰知道踫到兩個難纏的家伙,要不是這場雪說不定我還真就沒法月兌身了,那兩個摔傷的倒霉家伙是誰?回去請他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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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了什麼?」
「听不懂算了。」
「其實你穿成這個樣子還挺好看的,」蕭白忽然起身,看著茫茫草原道︰「也許這是最後一眼了,以後打死都不會再回來了。」
東方白眼中透出一絲的喜意,卻很快壓下,扶住蕭白道︰「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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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馬向南而行,馬上的兩個人,東方白一身紅衣,而蕭白則是一身破布條,靠在東方白的背後呼呼大睡,卻不知道道路旁邊隱藏著十多個人,人是熟人,任天林、楊清、李甫和其他十幾個人,來時浩浩蕩蕩的三五十人在上次的遭遇戰中已經死傷大半,如今就剩下這些了,看著蕭白和東方白過去,楊清對著任天林道︰「任老先生,看樣子那個姓蕭的好像受傷了,這可是個好機會,一會您纏住那個女的,我們一起出手先做掉那個小子。」
李甫也在一旁道︰「是啊,任老先生,只要干掉了那個姓蕭的,我們想要刺殺太子殿下就輕松多了。」
任天林捋須道︰「你們可知道韃靼已經揮兵南下了。」
楊清不解道︰「知道啊,可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任天林道︰「老夫雖然殺人如麻,但是從來都是光明正大的,更何況老夫還沒有和蕭白真正分出勝負……再說老夫就算出手也不會在這里,老夫不會讓他落到韃靼人的手里。」
楊清道︰「為什麼?」
任天林道︰「這個你們是不會懂得,總之在國仇之下私怨都只是小節了。」
「可是我們這次出來損兵折將卻絲毫沒有收獲,如何向王爺交代?」
任天林輕笑道︰「不用你們解釋,這個老夫自會向王爺說明,相信王爺也一定會贊同我的想法的。」
楊清等人雖然很是不甘,但是知道蕭白和東方白不是自己這些人所能對付的,沒有任天林的幫助自己等人上去無異于送血送經驗的,只好悻悻的答應了。
蕭白兩人依舊南行,絲毫沒有發現有一些人不懷好意的想要伏擊自己二人,蕭白是真的累了,東方白卻是擔心蕭白的傷勢,想要趕快趕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好讓蕭白安心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