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些差不多就夠了,但為了萬無一失,還是要先給柳夫人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才好!」沈重喝了一口茶,將茶碗放下緩緩說道,「這個印象對你很重要,要是利用好的話,能省去你不少口舌!」
「先入為主的印象?」陶仲文這幾r 跟著沈重做著各種準備,此時對沈重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坐在茶桌前完全是一副小學生的模樣,開口問道,「沈公子,我們該怎麼做?」
「我來安排!」沈重端起茶碗,神秘地笑了笑。
陶仲文看了沈重一眼,感覺沈重的笑有些高深莫測,心中便暗道,不知道這沈公子又有什麼主意了,我要好好向他學一學,以後我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還是能夠用得上。
這幾天下來,陶仲文也沒有閑著,一一了解了沈重所作所為背後的意義和目的之後,陶仲文對江湖騙術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只感覺一個全新的世界向自己敞開,如今看到沈重又有所動作,自然是提起了十二分的j ng神,生怕漏過了一點。
此時在茶樓之外的小巷中,柳夫人在貼身丫鬟的陪同下,從茶館對面的綢緞莊中走了出來了。
沈重向窗外看了一眼,嘴角閃過一絲笑容,上一世見過各種賣藥的廣告,對于找托兒這種事情簡直是輕車熟路,看到柳夫人出現,他安排的一場好戲便也就開始了!
「神啊!太神了!」就听到窗外茶館前一個百姓懷中抱著小兒,面帶激動地叫道,「陶仙長真是太神了!」
「怎麼回事?」那人一嗓子號出去,周圍立刻就有好事的百姓圍了過來,其中夾著沈重安排的暗托兒還有街上的閑漢,鬧鬧哄哄七嘴八舌的開口問道。
「我家小兒前些r 子剛滿百歲,就想著到這綢緞莊中扯點布,做一身百家衣,但不知何故,抱著他走到此地時,就直接暈厥了過去!」那百姓懷里伴著一個剛剛滿月的孩子,滿臉興奮地對周圍的人說道,「這些天我是求醫問藥,不知用了多少辦法,卻是一直不見好轉,直到偶然踫到了陶仙長,沒想到他沒看我家小兒一眼,只是掐指一算,就道出了此中玄機!」
一旁的百姓,幾個安排好的暗托兒還沒出口,就有百姓直接開口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經過陶仙長指點,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那r 經過此地的時候,旁邊的肉鋪正在殺狗,我家小兒在此地受了晦氣沖撞,三魂七魄被沖散,所以才會突然昏厥,數r 不醒!」沈重沒想到自己還找了個演技派,只見那人面s 激動,眼中還隱隱泛著淚花,千恩萬謝地說道,「多虧了遇上陶仙長指點迷津,要不然我兒恐怕就挨不過這幾r 了!」
「原來是這樣,這種情況我也遇到過,小孩神魂未定,魂魄極易受到各種沖撞,一旦處置不好,輕則痴呆,重則身亡!」一個百姓忙了站出來,這個就是沈重提前安排好接話的托了而,只听他大聲說道,「這個陶仙長果然不簡單,只是不知他當時給你出了什麼妙方,能讓小兒這麼快便恢復過來?」
「那陶仙長說,既然是魂魄被沖散,自然是重新將魂魄收回便可!他給了我一只招魂幡,讓我今天來這里試一試!」那百姓懷中抱著兒子,激動得對周圍圍觀的人大聲說道︰「我本來還有些懷疑,但眼看著小兒這麼一天天昏睡下去,便也只能來試一試了,沒想到陶仙長果然是料事如神,這一下,果然是好了,這次回家之後,一定要為陶仙長立一個長生牌位。」
「听你說得天花亂墜,怕不是在蒙人吧!」听那百姓一口氣說完,旁邊一黑臉大漢抱著雙臂有些不屑說道,「編故事也要編圓一點,你說的那招魂幡在哪里?」
這人當人是沈重安排的一個托,出聲質疑也是沈重安排的一個戲碼,目的是為了讓人們消去心中質疑之後,更加相信此事的真實x ng,更加相信「陶仙長」的能力!
「咦,剛才明明是在這里的,怎麼眨眼之間不見了?」那百姓,急得團團亂轉說道,「壞了,我把陶仙長給我的如此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又一個身穿士人長衫的書生說道,「不用再找了,那招魂幡剛才確實是在這,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當時我還有些納悶。如今不見了,恐怕也只有一種解釋!」
旁邊一眾百姓都有些不明所以,有人便按捺不住開口問道︰「什麼解釋?」
「那招魂幡肯定是陶仙長祭練的一樣法器,怕你拿著那個東西為禍世間,所以救下你小兒x ng命之後,便又被他收了回去!」那書生說到這里,又向那百姓問道,「你想想,那陶仙長將招魂幡交到你手里的時候,跟你說過什麼話沒有?」
「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百姓一拍腦門說道,「那陶仙長當時說什麼此物亦正亦邪,可救人也可害人,讓我妥善保管,事成之後,他自會收回!」
「這就對了!」那書生一拍手掌,「這陶仙長可真是神啊!」
「對!」一旁另一面相忠厚的百姓此時也甕聲說道︰「上次我家牛犢丟了,也是正好遇到了陶仙長,別說也真神了,陶仙長掐指一算,讓我到藥房抓了二錢銀子的藥,吃完了之後在家折騰了一晚,你們猜怎麼著,那小牛犢第二天果真就自己回來了!」
「還有這種事情?」听到幾個人為陶仙長揚名,圍觀的便有人迫不及待問道︰「陶仙長有這麼神?他人在哪里,叫什麼名字?」
旁邊立刻有人附和道︰「對啊!對啊!那陶仙長住在什麼地方,我們也有事要求他!」
「陶仙長住在哪里,這可就沒人知道了。不過他的名字我倒還知道,他叫陶仲文,道號玉虛子!」人群zh ngy ng的百姓搖了搖頭說道,「他是一個雲游方士,得道高人,據說已經有百歲高齡,但卻還是面若童子。這種人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有緣遇上便是你的福氣,說不定現在他早已離開蔚州城了也說不定!」
「這些百姓,我哪有他們說得這麼神,這可真是……」陶仲文在茶館之上,被下面那些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訕得都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出口辯解,但話說到一半便幡然醒悟,弄明白了沈重的用意,豎起大拇指向沈重贊道,「沈公子,果然是高!」
柳夫人出了綢緞莊就看到了這一幕,她朝這邊瞥了兩眼,但似乎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此時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隆隆朝著柳家駛走。
陶仲文又湊在窗前看了兩眼,看到柳夫人只是停留了片刻便走了,有些著急說道︰「沈公子,看來這次並沒有太過引起柳夫人的注意啊!」
「已經足夠了,只要能在她腦中留下些許印象,等你報上名的時候,讓她感覺似乎有所耳聞就行了!」沈重將陶仲文按到茶桌前說道,「只有無意中听到的這些東西,她才最容易當真。這種事情,千萬不能做得太刻意了!」
「恩!」陶仲文重重點了點頭,將沈重交代的這一條牢牢記在了心中。
沈重攤開手來說道︰「好了!將你準備好的藥粉給我,我還要再去為你去做些安排!」
「是!」陶仲文忙將懷中已經揣了幾天的一包包藥粉掏了出來,重新擺在了桌子上!
沈重揀了幾包收入懷中,緩緩將茶碗中茶水飲盡,將蓋碗倒扣在茶盅之上,起身便朝外走去,「明天你就按照我給你擬定的計劃行動,事成之後,五兩銀子絕少不了你的。」
「沈公子放心,這次貧道絕對不會出了紕漏!」兩眼冒光跟在沈重身後,忙不迭點頭說道。此時他已經對這次行動有了九成把握。
夜已深,斜月高懸,此時大多數的蔚州百姓都已進入夢鄉,河岸邊只有碼頭處還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四下一片靜謐。
青青草兒順著河岸蔓延開去,就好像鋪了一套毛茸茸的綠s 地毯,上面還點綴著許多不知名的小花。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是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沈重嘴里哼著後世的民歌小調,腳步輕快地順著河岸向前走去,手中也沒閑著,不時從草地上采下一兩多野花拿在手中,不多時,手中便已經積攢了小小的一束手捧花。
所有事情都已安排妥當,只待明天陶仲文去施行,沈重此時才發覺了一個問題,自己這個辦法雖然可行,但似乎也有那麼一絲不妥,尤其是對梓涵來說,傳出去之後恐怕對梓涵會很有影響。
外界對自己的評價這種東西,自己從後世穿越過來,我行我素慣了,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此時的人們卻是十分在意,要不然也不會有眾口鑠金、積毀銷骨這種說法。
都說人言可畏,想到自己這個計劃可能會引起漫天的風言風語,梓涵一個弱女子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沈重心中也有些猶疑起來。
看來自己這幾天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倒是忘了顧忌梓涵的感受,實在是有些唐突了。
想到這里,沈重搖了搖頭,雖然知道梓涵心中早已屬意自己,但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能自作主張,必須要先知會梓涵一聲,得到她的同意之後才能施行。
邊走邊想,沈重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梓涵不同意,哪怕自己這幾天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也不能貿然去做出有損梓涵聲名的事情。
一路沿著河岸緩緩前行,享受著吹面不寒的微微清風,繞過自家已經快要建好的作坊,沈重就看到不遠處的玉人正徘徊河邊,翹首以盼。
柳梓涵今天穿了一身緋s 裙裝,上罩一件淡綠s 滾邊褙子,縴腰處用一根絲帶系住,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顯露出來,她站在河岸邊開滿了一樹繁花的桃樹下,只映襯得自己也如那桃樹上生發的一枝綽約的桃花一般,風姿動人。
此時她正用一雙眼楮忽閃忽閃地掃視著四周,清冷的月輝在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潤上一層光澤,欣賞著這月下仙子一般的玲瓏玉人,沈重感覺自己都有幾分醉了。
躡手躡腳地繞到柳梓涵的身後,沈重如撲向小白兔的一只猛虎,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她,只感覺嬌柔的身體如一塊美玉一般溫熱動人。
「呀!」柳梓涵被嚇了一跳,待反應過來之後,小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了沈重身上,口中還嬌嗔說道,「快嚇死人家了,要你賠,要你賠!」
「抱都抱過了,那還怎麼賠?」沈重嘿嘿一笑,又張開了雙臂故意說道,「那要不我就吃點虧,再讓你抱回來就是了!」
「油嘴滑舌!人家不理你了!」柳梓涵佯裝生氣,板著小臉扭向了一旁。
「當當當當……」沈重從地上拿起自己采的那一小捧野花,雖然沈重手中這一捧花比不上後世的妖艷玫瑰漂亮,但是星星點點混在在一起,也有著一種別樣的美麗。
「呀!真漂亮!」不管是什麼時代的女人,對鮮花都缺少一種抵抗力,柳梓涵眼前一亮,連忙接了過去捧到鼻端嗅了嗅,「真香!」
「要說漂亮,還是我面前這一朵最漂亮!」沈重扳過柳梓涵的肩膀,細細看著她的彎眉杏眼、瑤鼻朱唇,口中不由稱贊道,「嘖嘖,真是人比花嬌艷!」
柳梓涵被沈重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漲紅了臉低下頭去,擺弄著手里那一束野花。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沈重心中一動,伸手折下一截草葉,在自己的手指上一環一繞,然後輕輕取下來,在接口的位置再對折固定,便做成了一個小巧的環狀物。這小東西看上去有些簡單,但後世的人如果看到肯定不會陌生,這就是一枚用青草做成的戒指。
沈重又順手采下了一朵小小的白s 花朵,小心地插在了草戒的接口固定處,這樣一個綠s 的環狀配上一朵白s 的優雅小花,便成了一個鑽戒的形式。
「這是什麼?」柳梓涵看著沈重的動作,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種東西叫做戒指!」沈重在柳梓涵耳邊輕輕解釋道,「在遙遠的西方,那里的人們定親的時候,就會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不過他們當然不是這麼簡陋地用草做戒指,而是用白金做指環,上面再瓖嵌上鑽石。」
柳梓涵沒想到沈重懂的這麼多,化身好奇寶寶問道︰「鑽石?那是一種什麼東西?」
「是一種所有女人見了都會眼楮發亮的東西!」沈重笑著解釋了一句,「這種東西亮晶晶的,而且堅硬無比,西方的人們都將它當成十分珍貴的寶石。現在我找不到鑽石,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做一枚真正的鑽戒,送給我的梓涵!」
「哦!」柳梓涵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復生,自從你昏迷之後,似乎懂的東西比以前多了不少,在我面前也是油腔滑調,不再是以前那個呆呆的樣子了!」
沈重偏過頭理了理柳梓涵的秀發,含笑問道︰「那現在這個我你喜不喜歡?」
「喜歡,怎麼不喜歡?」柳梓涵一句話說出,又有些不好意思,便如一只害羞的鴕鳥一般,又將頭埋進了花束里。
「喜歡就好!」沈重起身將柳梓涵扶起來站在自己對面,自己則單膝跪在了草地上,柳梓涵被沈重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問道︰「復生,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這是要做什麼?」
「這是西方男子向女子求婚的禮儀!」沈重解釋了一句,拉過柳梓涵的左手,抬起頭來鄭重看著柳梓涵姣好的面容問道︰「柳梓涵,你是否願意與面前這個男人締結婚約?無論順境還是逆境,富有還是貧窮,健康還是疾病,都愛他,照顧她,尊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走到生命的盡頭嗎?」
看沈重問得莊重,柳梓涵面s 也嚴肅了起來,她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楮之中似乎有淚光盈盈閃動,想也未想便點了點頭︰「我願意!」
沈重面上帶著笑意,將這枚小小的草戒戴在了柳梓涵左手無名指上,然後托起柳梓涵的左手輕輕吻了一下,輕聲說道︰「將這枚戒指套在你的手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柳梓涵卻是含羞帶怯,撫模著自己左手處那朵潔白的小花,鼓起勇氣來看著面前這個讓自己怦然心動的男人。
兩人相對而視,空氣中似乎有一種濃得化不開的蜜意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柳梓涵被沈重看得不好意思,眼簾垂下,輕輕的閉上了眼楮,長長的睫毛還在輕微地眨動著。
月下美人在前,如美玉一般散著瑩瑩光澤,女人閉上眼楮,就是在暗示要你親她,這次讀懂了暗示的沈重再沒有絲毫猶豫,輕輕將柳梓涵擁入懷中,深情地對著她的朱唇吻了上去。
這一次不是淺嘗輒止,沈重靈舌出洞,撬開柳梓涵因為緊張而緊咬的牙關,便進入了她的檀口之中,和她柔女敕滑膩的妙舌糾纏在了一起,如采蜜的蜂兒一般,貪婪地品嘗著其中的香甜。
柳梓涵沒想到沈重的一吻居然還有這麼多門道,身子一僵,口中嗚嗚啊啊地發出幾聲嬌呼,但卻更加激發了沈重體內的荷爾蒙,只吻得柳梓涵也有些情動,口中一條丁香小舌開始有些生硬地迎合起沈重來。
斜月當空,灑下漫天銀輝,旁邊壺流河汩汩流淌,已開至荼蘼的桃花隨著微風紛紛揚揚落下,如同一場浪漫的花雨將二人籠罩。
一個漫長的法式濕吻結束之後,柳梓涵面上一片ch o紅,已經有些嬌喘吁吁,倚在沈重的懷中杏眼迷離說道︰「復生,你是在哪學的這些羞人的法兒?」
「這算什麼,這只是相愛的男女最常見的一種親近的方式!別人私下里也都是這樣!」上次柳梓涵大膽在他臉上留下一吻之後,沈重還以為柳梓涵懂得這些,沒想到今天一試卻都泄了底,他親昵地將柳梓涵攬進自己懷里,右手如靈蛇順手伸進她的褻衣,攀上了胸前兩個倒扣的玉碗,輕聲說道,「我這里的招式還多著呢,等以後咱們成了親,我再一招一招好好教給你!」
「好沒羞,誰要學這些東西?」柳梓涵臉紅到了脖子根,眼中卻隱隱閃著幾分期待,柔媚得快要滴出水來。
柳梓涵外表柔弱,但內心卻極有主見,行動上也頗為大膽,這一點從上元節主動偷吻沈重就可以看出來。
「梓涵,明天我就要按照計劃實施,」兩人又親熱了一會,沈重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梓涵,這件事情對你的名聲會有影響,傳出去的話,可能還會有你的風言風語,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我願意!只要能讓我二叔同意了咱倆之間的親事,壞些名聲就壞些名聲吧!」柳梓涵面上露出堅毅的目光,幾乎沒有猶豫,又輕松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恐怕我以後上街的話,街上的小混混也就不敢打我的主意了,倒也省了我許多麻煩!」
她面上說得越是輕松,沈重心下卻越感動,懷中這個女人為了能和自己在一起,居然能做出這樣的犧牲,沈重一時無言,只能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