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門神听武松所提的要求,仰天哈哈一笑,
「蔣某人縱橫江湖幾十年,還沒見過如此狂妄的小子,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顧盼之間,豪氣頓現。
武松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蔣門神抱了先下手為強的心思,吐氣揚聲,雙拳向武松的胸月復之間擊來。武松身子滴溜溜的一旋,閃過來勢,一掌拍在蔣門神的後背,武松掌力何等驚人,這一掌拍下,蔣門神只是搖晃了幾下,竟若無其事,武松心中暗自詫異︰這廝好厚的皮囊。他那知這蔣門神本是出身少林門下,練得一身金鐘罩鐵布杉的功夫,因屢犯寺規被驅逐出寺才投身魔教之中。
蔣門神吃了一掌,雖無大礙卻自覺臉上無光,定下心神,使出一套少林的羅漢拳,蔣門神在這套拳法上也是下了幾十年的苦功,拳風剛猛,力道十足,一招一式有扳有眼,倒把武松逼得連連後退。
武松見來勢凶猛,也不硬拼,身形游動,遠遠的繞著圈子和蔣門神纏斗,心中琢磨「這廝皮厚力大,但等力竭之後再來收拾他。」
蔣門神這一路拳法使開如急風暴雨,虎虎生威。外人看來,武松簡直是毫無還手之力,眼看就要抵擋不住,好幾次都是從掌下驚險避過,蔣門神帶來的那群漢子是一片叫好,施恩和葉蘭對望一眼,面帶憂s 。
殊不知蔣門神此時心中是暗暗叫苦,表面上他是佔足了上風,只是這一路羅漢拳從頭使到尾,對面這小子溜滑得向條魚,連根毫毛都沒踫上,這幾年縱情聲s ,早被掏空了身子,斗了許久,便有點氣喘吁吁,步伐散亂。只是這眾目睽睽之下,又如何能收手罷斗。
蔣門神正糾結間,卻見武松一步步的向那牆角退去,心中大喜道︰你這小子自己要作死,現在看你還往那里躲。蔣門神鼓起余勇,連出幾拳,勁風十足,武松已退入死角,蔣門神窩心就是一腿,眼看武松就要避無可避,眾人一陣歡呼,
他腿上功夫原是武林一絕,在江湖上享大名逾二十年,這一腿當者立斃,端的厲害無比。哪知腳尖將到未到之際,忽覺「沖陽穴」上一麻,大驚之下,立即閃回。這「沖陽穴」位于足趺上五寸,被人拿正了穴道,這一條腿便麻木不仁,幸好縮腳得快,才沒給拿中,但急踢急縮,自己扭得膝彎中一陣疼痛。這麼稍微一緩,武松電光火石之間從腋下鑽了過去,反身一腳正巧踢在蔣門神的小腿關節上,蔣門神站立不住,一下子摔了個狗吃屎。
這下變故陡生,歡呼聲嘎然而止,白勝等人面面相覷,武松也不趁機下手,只是抄著手笑笑吟吟的看著蔣門神,
蔣門神老臉一紅,從地上爬起來,怒吼一聲。又合身撲上,只是未免c o切了些,武松看準機會,用腳輕輕一勾,又把蔣門神摔了個四腳朝天。
這下白勝等人也看出不對了,紛紛攘攘叫囂著一涌而上,正打算圍攻武松,卻听見門外一陣人叫馬嘶,一群身著黑衣的大漢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為首一人是個六旬上下的老者,施恩一見大喜,這老者正是施恩之父,大名府判官施全。
蔣門神待還要爬起,武松一腳踩下,蔣門神感覺就象背上壓了座大山,動彈不得,武松蹲下來,看著他道︰「你這廝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下總該老實了,好好交待出那王倫和方天定的下落。」
蔣門神一咬牙關道︰「再下是個安份守已做生意的商人,從來不知道魔教什麼的,你要問是找錯了人。」
武松哼了一聲︰「你這廝嘴到硬,也罷,就看是你的嘴硬還是老爺的手硬。」
順手抄起身邊的一只椅子腿,在蔣門神的小腿上敲了兩下,笑道︰「不知你這橫練功夫可是練到了骨子里面。」
一揚手用力擊下,只听「 」的一聲,小腿迎面骨竟被生生的打斷,蔣門神慘叫一聲。額頭上滲出黃豆大小的汗洙,頭一歪,竟是痛暈了過去。武松毫無憐憫之心,抓起身邊的一壇酒兜頭澆了下來,這酒水一激,蔣門神又醒了過來.
武松看著蔣門神問道︰「你還服不服,不然把你那條腿也給打斷了。」蔣門神痛得要命,這龐大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帶著哭腔說道︰「大爺不要再打了,小的服了,不過小人在魔教地位低下,只知道那白衣秀士王倫據說是去了水泊梁山,聚嘯人馬,成了梁山的大王,這方天定的行蹤,小的的確不知,就是打死了小人,小人也不敢胡言亂語欺騙大爺。」
武松看蔣門神神s 不似作偽,料他也不敢說謊,便又道︰「這事也就罷了,只是這酒樓本是我兄弟施恩的產業,被你強佔,現在你得立下字據,交還于我兄弟。」
蔣門神怨毒的看了武松一眼,低下頭輕聲說道︰「但憑吩咐,小人不敢違抗。」
武松吩咐人取來筆墨,正要蔣門神立下字據,卻听一聲怒喝︰「住手」
只見一群兵丁擁著一個衣甲鮮明,身材高大的武將進得大門,那武將一指武松喝道︰「那里來的狂徒,竟敢明火持仗的奪人產業,左右,給我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