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施家乃是大名府的世代豪強,其父身居大名府推官,施恩更是金堂玉馬的貴介公子,怎麼會淪落到沿街乞討,這其中情由,武松一時也想不明白,見那大漢又要提鞭抽打施恩,上前抓住他持鞭之手,那人正要破口大罵,武松一記掌刀砍在他的脖子上,那漢子暈了過去,
武松扶起施恩,施恩哆哆嗦嗦的,揉了揉眼,見扶起自已這人竟是個頭陀,心中疑惑,正想湊近了仔細再看,卻被身上的鐵鏈纏住,動彈不得,武松見到施恩此種情景,心中酸楚,抽出腰間的雪花鑌鐵戒刀,灌足內力在刀上,揮刀一斬,那鐵鏈斷開,武松抱起施恩,問道︰「施兄弟,你怎會淪落至此」
施恩听到這聲音,全身一振,待仔細看清楚武松面容,猛的嚎啕大哭,武松知必有變故,見此處也不是說話之處,扶著施恩上了「青霜」便y 離開,那快活林里面忽啦啦的涌出一群人,為首這人倒也是熟人,便是那「白r 鼠」白勝。
白勝見有人劫走施恩,口中大罵道︰「你這頭陀,好大的膽子,還不把人放下。」
幾條大漢沖上前來,武松一記彈腳,打頭的那人被踢得凌空飛出,躺在地上狂吐鮮血,眼看是不得活了,其它幾個人吃了一驚,紛紛亮出兵器,武松見施恩如此淒慘,心中充滿殺意。抽出雙刀,一招「雪擁藍關」左手刀在上,正劈中一條大漢的面門,那漢子慘呼一聲,仰天倒下,右手刀反手刺出,連柄送入另一人的小月復之中,這下武松連殺兩人,眾皆震駭,白勝是個伶俐人,見勢不妙,扭頭便跑,他這帶頭一跑,余下的手下也四散奔逃。
武松見白勝等人跑遠,再反身上了「青霜」那馬神駿異常,一馬雙跨,毫不吃力,武松一提馬韁,縱馬跑出十余里,到了大名府外,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小樹林方才停了下來。
武松把施恩從馬上扶了下來,見施恩猶抽泣不止,待他稍稍平息,才問到︰「施恩兄弟,倒底發生了何事,你快快說來。」
施恩語含悲憤,字字泣血,「武大哥,自你走後,那蔣門神被投入大牢,家父多次y 除去此人,不料他使錢買通了衙門,更有張都監庇護于他,急切之間未能得手,竟被他逃月兌而去,」
「前些r 子,魔教全殲了六大門派主力,消息傳出,震驚江湖,那蔣門神逃月兌不久,便糾結了一幫魔教教徒光天化r 之下前來攻打我施家,府里上上下下都收了他大把的銀錢,又懼于魔教氣焰,威逼利誘之下,竟無人為我施家出頭,大名府領兵之人正是那張都監,有他中間作梗,魔教攻打我施家一天一夜,無人來救,可憐我施家滿門老小百余人口,竟被蔣門神那廝殺得干干淨淨。」
說到此處,施恩語音悲愴,雙目流出血淚,「上次蔣門神被武大哥打折了一條腿,他便打折我兩條腿,又用鐵鏈套在快活林外每r 乞討,百番羞辱于我,直到今r 方得武大哥相救。」
武松听了也是心中勃然大怒,伸手在施恩的斷腿之處捏了幾下,沉思許久才道︰「施兄弟,你這腿是為人用分筋錯骨手所扭斷,也不是不能治,我認識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神醫安道全,若有他出手,你這腿大可復原,如是願意,這便帶你去尋他。你如不願,我和你這就去尋那蔣門神,報了這大仇,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施恩切齒道︰「這腿好不好倒不緊要,這血海般深仇卻是r r 夜夜不能忘記,那里還等得了許久。」
武松點頭道︰「也好,也好」
再說白勝被人劫走了施恩,又折了幾個手下,垂頭喪氣的尋到蔣門神稟明此事,蔣門神聞知此事,也是吃了一驚,問道︰「你可看清那人面容,是不是那煞神又來了。」他前次被武松痛打,心中畏懼之極,這口中的煞神便說的就是武松。白勝搖頭道︰「那倒不是,這次來的卻是個頭陀。」
蔣門神一怔「頭陀,那來的頭陀」他听得不是武松,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氣,見白勝愁眉苦臉,安慰道︰「你先回去,但且放寬心,想來是他施家的故人,幾個小魚小蝦也翻不起什麼浪花,明r 我再安排人手查訪此事。」
白勝悶悶不樂,離開蔣門神家,剛走出幾步,腦門遭了重重一擊,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