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卯時(也就是早上五六點鐘的時候),正是一天中最為疲憊的時候,也是人的j ng惕x ng最為松懈的時候,二龍山的南麓,「鎮三山」黃信駐扎的大營,幾個守在大營門口的小卒正靠著轅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陣疾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守門軍官一個機伶,清醒過來,伸腿對著幾個猶在大睡的小卒一陣亂踢,破口大罵道︰「幾個不要命的殺才,還不仔細看好營門,若是讓賊人殺了進來,一個個都做了糊涂鬼」
話音未落,只見兩匹快馬如飛一般的跑了過來,霧氣籠罩,看得不甚分明,那軍官厲聲喝道︰「來者何人,快快止步」話剛說了一半,當頭這名騎士用力一勒韁繩,那馬後蹄發力,前蹄上揚,竟平空躍起三四丈空,如騰雲駕霧般的越過轅門,進了軍營之中,只把這幾個小卒看得目瞪口呆。
那名軍官猛然省悟過來,聲嘶力竭的大叫「敵襲--------」這第二聲還沒發出,武松手臂前伸,只見刀光一閃,人頭落地,一股熱血朝天噴出,邊上那幾名士兵駭得魂不守舍,武松雙刀上下飛舞,勁聲到處,便有一聲慘叫聲響起,只消片刻,守門的官兵被殺得干干淨淨,武松毫不遲疑,飛馬打開營門,外面的公孫勝早已等得不耐煩,見營門大開,連忙拍馬趕入,二人不管不顧,縱馬向大營深處飛奔,
剛跑了一小段路,只听吶喊聲四起,幾隊官兵四下兜截過來,原來這黃信也深諳用兵之道,前幾r 林沖夜闖索超大營,鬧了個翻天覆地,黃信深以為戒,加強了對大營的防範,每時都有軍官輪流帶兵巡邏,武松公孫勝剛闖入軍營,正好遇上黃信帶兵巡營,這黃信听到轅門有廝殺聲發出,心知不妙,倒也不慌張,吩咐手下的將領整頓好兵馬,自己則親帶一隊士兵前來攔截,正好和武松撞了個正著。
武松馬快,如閃電般的便到了黃信面前,數十名士兵齊聲吶喊,排ch ngr n牆,長矛如林,向武松向上攢刺過來,武松立住馬,雙刀一分,剛撥開幾枝槍頭,兩側大隊的騎兵奔馳起落,到了武松眼前提刀便砍,公孫勝也趕緊過來,手腕急點,長劍如疾風驟雨般狂刺,幾名騎兵手臂中劍,長刀落地,這公孫勝是出家人,心存慈悲,故只傷人,而不殺人,武松卻管不了那麼多了,雙臂運勁,一對雪花刀使得讓人眼花繚亂,在官兵中穿梭自如,只見一條身影如鬼魅般縱橫馳騁,眾官兵揮兵刃亂砍亂劈,那里砍得到,武松卻是狠辣之極,刀光一閃,必有一人喪命,慘叫聲四起,血肉橫飛,數名騎兵落馬,余者心寒,竟不敢正面和武松交鋒,只是跟在他後面來回亂奔,官兵雖多,急切之間,也結不成陣勢,被沖得個七零八落,武松正殺得x ng起,公孫勝逼退了前面的幾名士兵,驅馬趕過來,大叫道「不可戀戰,快走」
黃信見這二人如此勇猛,在這大營中殺進殺出,竟如無人之境,又是心驚,又是憤怒,眼看武松公孫勝便要突出包圍,喝開前面的士兵,提刀親自來戰,武松見有人阻在前面,左手雪花刀一起,便向黃信頭頂劈落。黃信竟不招架,只是稍稍一側,挺刀往他胸口刺去,武松「咦」了一聲,一個鐵板橋,往馬背上一躺,那刀堪堪從鼻尖上劃過,二馬相交,武松身子倒了過來,右手的雪花刀向黃信背心砍來,黃信反手架住,身側的幾名官兵各挺長矛向那武松刺來,公孫勝忙揮劍下劈,護住武松。
黃信擋住這一刀,又揮刀反砍,武松見這名武將功夫不弱,一時之間也戰他不下,也不多留,打馬便走,黃信剛要追趕,公孫勝隨後趕到,長劍一挺,嗤的一聲響,便向黃信腦後刺去,風聲傳來,黃信一驚,打馬避開,剛罵了一聲「你這牛鼻子」公孫勝一劍既出,二劍隨至,劍招迅疾無倫。黃信說話之間,已連刺四劍。劍招越來越快,黃信手忙腳亂,哇哇大叫,一柄大刀四處招架,想要反擊,卻緩不出手來。劍光閃爍之中,噗的一聲響,左肩中劍。黃信「啊」的叫了一聲,不過他也真的勇悍,雖是受傷,猶是大呼小叫,死戰不退。
公孫勝大叫道︰「黃將軍還不讓開,貧道可要得罪了」話音剛落,但見人影一閃,挾著一道劍光,揮劍向黃信頭頂砍落,黃信奮力伸刀架住。公孫勝又是一劍向胸口刺去。這兩劍招式j ng奇,勢道凌厲,黃信再也擋不住,只得拔馬退開,在這兔起鶻落之間武松已殺散了前面的官兵,公孫勝拍馬便走,二人一前一後,如下山之虎,直向山腳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