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向朝廷請求招安」吳用不容置疑的點頭「成大事者須審時度勢,目前彼強我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前些時有風聲傳出,二龍山,試劍山莊甚至魔教都有意向朝廷求和,如被他們得了先手,只剩下梁山對抗朝廷,未免獨木難支,並且既然提出了結束內戰,一致對外的口號,再明目張膽的同朝廷作對,不免引來世人的疑慮」
宋江有些不甘心,欺欺艾艾的道︰「真是接受了招安,豈不是要听從朝廷的安排,宋某也就罷了,底下的兄弟卻要尋一個好的出身」
吳用看出了宋江的心思,安慰道︰「宋大哥不用擔心失去梁山的大權,吳某說的招安只是名義上的,實際上軍權財權依然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上,當然明面上姿態不妨放低點,多叫幾聲皇上萬歲(委員長萬歲),擁護皇上抗遼到底(擁護委員長抗r 到底,哈哈),宋大哥想必也看出,梁山現被局限在山東,雖自保有余,發展余地卻不大,如招安成功,再打出北上抗遼的旗號,大軍沖出齊魯,直向幽燕,從此龍游大海,海闊天空,無人能制了」
花榮沉思道︰「吳用此策雖妙,但是真要北上抗遼,朝廷必定抱著消耗梁山實力心思,以梁山的軍力,到了幽燕前線,如何能抵遼人鐵騎,豈不是白白的去當炮灰,有去無回」
吳用贊許的點點頭「花兄弟能想到這一節很不錯了,所以真的到了幽燕前線,既要保存實力,壯大自己,又不能和遼軍硬拼,且能證明我等確實在抗遼以堵住天下人之口,須得采取游擊戰和人民戰爭相結合的方式來和遼國周旋。」
花榮皺著眉想了一下「再下也曾苦讀兵書,知道攻城戰,圍殲戰,打援戰,卻從未听說過游擊戰和人民戰爭,請先生解惑」
「游擊戰,從戰略上來講j ng髓便是游而不擊,保存實力,伺機壯大自身,從戰術上來講就是敵進我退,避實就虛,總之不要和敵人打硬仗」說到這里,吳用神秘一笑,「真的到了前線,明的上當然宣傳梁山在奮力抗遼,今天殺敵一千,明天殲敵一萬,實際上不妨遣人和遼國暗通曲款,最好能兩軍和平共處,相安無事」
「那人民戰爭呢,又是個什麼東東」花榮繼續發問
「人民戰爭,顧名思義,便是全民皆兵,兵民一家,亦兵亦民,藏兵于民」吳用說得興起,手舞足蹈「也就是說,如果真要與遼軍作戰,便讓老百姓打頭陣,當炮灰,我等躲在後頭觀火,有機可趁的話就上來撈一把,如見勢不妙便立即逃跑,遼人燒殺夠了,自然退去」
花榮忍不住反駁道︰「自古以來,軍隊保家衛國乃是天職,作戰本是軍人職責,豈能讓手無寸鐵的普通百姓上前線,豈不是讓他白白的送死」
吳用輕描淡寫的道︰「在華夏,多的是P民,死上幾個又有什麼關系,花兄弟在電視上不是經常看到有G軍將領一臉神聖的叫道,不怕犧牲,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拿下這個山頭,守住這個陣地,反正犧牲的又不是他自己,付出代價和死的是百姓,當然不怕,了不得事後又宣傳遼人搞了什麼**大屠殺,以證明遼人的殘暴和我等抗遼的艱苦卓絕」
宋江花榮相顧駭然「這吳用表面上看來溫文儒雅,出這主意卻是y n狠毒辣,要依了他的話,搞什麼人民戰爭,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百姓死于戰亂之中」
宋江干笑兩聲「昔年周厲王驅市人而戰之,依吳先生的話,便是人民戰爭的祖宗,先生真是大才,我等不及」
吳用擺擺手以示謙遜,又繼續道︰「前些r 攻打高唐州,捉住了知州蔡九,此人貪財好s ,不學無術,卻是當朝太師蔡京的佷子,若想招安成功,就須得從此人身上下手,再下自信能玩弄此人于股掌之中,吳某這就陪蔡九往東京一趟,一來為招安造勢,二來通過蔡九覓得招安的門路,還請大哥允許」
宋江拱拱手「如此就有勞吳先生了」
等吳用花榮離開,宋江正躺在床上沉思,忽听一聲門響,宋江抬頭一看,閻婆惜走了進來,把眼光在宋江身上溜了一圈「我來看看,听說你為人所擒,我正要報告給教主,不想你已逃出生天,真是可喜可賀」她嘴里說著道賀,臉上卻沒有半分喜s 。
宋江臉上擠出幾絲笑容「這次能逃月兌大難,多虧教主洪福和眾兄弟的努力」
閻婆惜淡淡的道︰「你現在翅膀硬了,也不用依靠誰,不過我要多嘴一句,希望你不要忘了自己的出身,組織上現在很關心你,隨時都在注意你」
閻婆惜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宋江只覺得寒氣大冒,他久在魔教,當然明白組織二字所代表的威力,組織法力無邊,神通廣大,組織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組織可呼風喚雨,飛天遁地,組織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組織掌控一切,c o縱一切,打倒一切,摧毀一切,碾碎一切,組織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知道你小時候尿過幾次床,長大後和幾個女人睡過覺,他可以自我發展,自我壯大,自我膨脹,自我傳承,組織與天地同壽,r 月同輝,就算有一天地球爆炸,人類滅絕,組織也將存在,如果說宋江對教主方臘只是敬畏的話,那麼對組織便是發自骨子里的恐懼,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現在閻婆惜親口說到組織上在關注他,如何不讓他心驚肉跳。
宋江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答道︰「感謝組織上的關懷,宋江願為組織生,為組織死,為組織奮斗一輩子,對組織的一片忠心,請閻使者向組織上表達」
閻婆惜冷冷的注視他「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說,好自為之」
等閻婆惜走遠,宋江一模背後,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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