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暴民早已躍躍y 試,一听到「砸店」二字,歡聲雷動,一涌而入,手持木棒不由分說,一頓亂砸,店中用餐的客人尖叫哭喊響起一片,紛紛拔腿外跑,「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店中什麼鍋碗瓢盤,什麼門窗桌椅被砸得個稀里嘩啦。
張順最先還討饒了兩句,眼看店里被砸得一塌糊涂,他本也是一方豪強,平r 在東京也是橫著走的,此時那里還忍得住,狂叫一聲「他娘的,兄弟們,給我拼了」店里的這些廚子,伙計,小工早已忍無可忍,一听東家發話,抄起菜刀,條椅,更有甚者掄起一口鐵鍋舞得呼呼直響,和那群暴民打成一團。
武松等人在二樓冷眼看了一會,越看越奇怪,這伙暴民竟非一般的烏合之眾,個個手底下都很有兩下子,且進退有據,相互配合,為首那名大漢更是不含糊,和張順你來我往,竟斗了個不分上下。
史進「咦」了一聲「這伙人不知那里來的,絕非一般的暴民,張大哥只怕要吃大虧」
公孫勝皺著眉關注了一下「這些人身手矯健,相互配合極為熟練,顯然是長期在一起訓練,多半來自于軍中,看來張順兄弟說此事由官府暗中主使,絕非虛言」
這伙暴民涌入店中的越來越多,張順手下先是一對一,很快變為一對二,一對四,眼看就要支撐不住,武松史進對望一眼,從樓上一躍而下,武松正落在那大漢面前,那大漢吃了一驚,喝道︰「你是誰,這店家使用遼貨,乃是漢ji n,不相干的人快快離開,莫要惹火上身」
武松冷笑一聲,左手在他面前虛晃一下,那大漢伸手去攔,武松手臂圈轉,這下攔了個空,武松右手直入中宮,向他胸膛一掌拍去,那大漢連退幾步,還沒站穩,武松飛起一腳,正中其小月復,踢了他一個筋斗。
史進沖入人群,更是如魚得水,一陽指使出來,一雙手快如閃電,在人縫中穿來插去,只要被他一沾上,無不癱倒在地,只听「哎喲」「不好」慘呼聲連成一片。
那條大漢見勢不妙,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起,從懷里掏出一只竹哨用力吹響,武松一怔,「這人還有幫手」
哨聲一響,門口又涌來一群人,身著捕快的打扮,手持單刀,鐵尺等兵器,為首有二人,其中一人矮小j ng悍,另一人面如重棗,額下三絡長髯,那大漢高叫道︰「朱捕頭,這伙人私賣遼貨,資助敵國,對抗愛國義民,快將他捉住」
那姓朱的捕快看了武松兩眼,口中喝了一聲「原來是你」
此人正是開封府捕頭「美髯公」朱仝,另外那人便是他師弟「插翅虎」雷橫,當r 雷橫被林沖一腳成重傷,養了足足半年才傷愈,這師兄弟二人無時不想報仇,一見到武松,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朱仝單刀一揮,向武松身上劈過來,他一動,雷橫一雙手向武松雙手脈門同時扣來,武松斜步急走,避開這一刀,雷橫那雙手已按在他手腕之上,武松手臂一伸,向他雙脅擊去,雷橫稍一退開,雙手變為合抱,向武松腰間抱來,朱仝單刀一挑,趁機向武松背心砍來,他師兄弟同門數十年,心意相通,配合默契,雷橫的分筋錯骨手更是武林一絕,最是擅長近身搏斗,二人聯手,竟和武松斗了個旗鼓相當。
朱仝所帶來的捕快一見頭兒動手,其余的立即把史進圍住,把他和武松分隔開來,防止這二人會合,這些捕快都是六扇門中的好手,個個武功不弱,手中又有兵器,三兩人分成一給,彼此呼應,史進赤手空拳,又不願傷人,一時竟被牢牢困住,月兌身不得。
公孫勝見狀,生怕久戰不下,引來大隊官兵,再也坐不住了,雙足一頓,拔地而起,腰間長劍出鞘,整個人如離弦之箭,從樓上飛馳而下,一道劍光閃過,向朱仝後腦刺來,耶律心蘭也順手打出兩枚銀鏢,sh 向眾捕快,朱仝听到背後風聲,反手一架,刀劍相交,各自退開幾步,朱仝是認得公孫勝的,見他動手,怒道︰「公孫道長,你也要來趟這趟渾水嗎」
公孫勝不答,而是對武松喝道︰「快走」
武松會意,拔腿就要向窗戶外跳去,朱仝那里肯舍,剛想要追,只听兩聲慘叫,圍攻史進的兩名捕快身上中鏢,史進張順趁機殺了個缺口,也向外沖去,朱仝又氣又急,大喝到「給我追」剛沖出街頭,公孫勝又是一劍刺來,朱仝用刀隔開,公孫勝連刺幾劍,空中飄起幾朵劍花,朱仝目不暇接,手忙腳亂,旁邊的雷橫見師兄不敵,就地一滾,一記掃堂腿向公孫勝雙足掃來,公孫勝一躍而起,跳上了一處房頂,見武松史進等人已跑遠,笑著對朱仝一抱拳「各位少陪」話音剛落,忽听背後一陣冷風傳來,又快又疾,有人偷襲,公孫勝大驚,一記鐵板橋,劍光擦面而過,後面那人一劍落空,手中長劍立即下斬,好個公孫勝,臨危不亂,身子剛一沾地,一彈而起,右手長劍胸前一擋,兩劍相交,「當」的一聲,激起幾點火光,
這偷襲公孫勝之人竟和他一模一樣,是個灰袍道人,公孫勝見到這道人,不覺一愣,遲疑了一下,長劍向上一豎,行了個禮,叫了聲「師兄」
那灰袍道人冷冷的看了公孫勝一眼「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