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他相信相愛?」鄒笙臉一紅。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以前覺得姐姐和他有一腿,她心里還難受過。最近越來越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她忍不住問,「姐,你有男朋友了嗎?」
「你問這個干什麼?」鄒箏臉色一紅,有些緊張。她沒有男朋友,小女朋友倒是有一個,不知道妹妹能不能接受。
「據說人一談愛愛,就巴不得全世界都談戀愛,看到誰都要亂點一下鴛鴦譜!」
鄒箏抬起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有又怎麼了?我這個年紀,談戀愛很正常。倒是你,你給我好好讀書,上大學了再談不遲!」
「我才不會談!」
「如果是鐘岷,可以提前談,反正他可以給你輔導作業。」
鄒笙氣ry,叫道︰「說了不會!你怎麼這麼煩啦?就算要談,我也不會和他談啊!」
「那你和誰談?」
「呃……反正不是他就對了。」汽車靠近家門,鄒笙趴在車窗上,看到外面落葉揚起一片,突然笑了起來。
她不否認自己有點喜歡邵陽,很奇妙的感覺,想到他就能開心。和他相處也很開心,這樣就算真的喜歡他,也沒什麼不可以吧?她覺得,自己可以來一場暗戀,這種獨自守著秘密,開心又幸福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鄒箏伸手模了模她的頭︰「妹,你有什麼決定要告訴姐姐好嗎?姐姐不會反對的。姐姐只有你了,希望你能過得好。」
汽車停下來,鄒笙回頭,傷感地點了點頭。
放了東西去鐘家,一進門,鐘媽媽就迎過來︰「阿笙回來啦?好久沒見了,最近星期天都不回家。」
「期末了比較忙。」鄒笙尷尬地說,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鐘岷。
鐘岷抱著筆記本電腦,頭都沒抬。
鄒笙咬了咬唇,心哼了一聲,跟著鐘媽媽去廚房︰「阿姨,你做什麼,我幫你?」
鐘岷扔掉電腦就跑過來︰「你別踫冷水——」
鄒笙一愣,剎住腳步,回頭瞪著他。
鐘岷被她的眼神瞪得一哆嗦,停下了奔跑的腳步。
鐘媽媽和鄒箏都明白過來,噗嗤一笑,兩個人手拉手去廚房了。
鄒箏說︰「鐘岷這是專業病吧?有點嚴重啊。」
鐘媽媽吃味地說︰「哼,沒見他關心過我,全都關心阿笙了。說真的,把阿笙給我做兒媳婦好不好?我看鐘岷挺喜歡她的。」
鄒箏一愣,想起剛剛和鄒笙討論報恩的話題,這麼快就應驗了?她吞了吞口水︰「也要阿笙喜歡才行……」要報恩,也不能犧牲一輩子的幸福啊。
鐘媽媽點頭︰「對!看他們自己吧,反正我是不反對的!哎,你覺得鐘駿怎麼樣?」
「……」你還想綁定銷售嗎?鄒箏說,「鐘駿哥當然是好人!」
鐘媽媽深深地看著她,點頭︰「我懂了,好人卡。」
鄒箏垂頭,這樣說也沒錯。
客廳里,鄒笙氣得不行,繞著茶幾走了幾圈,抓起抱枕就朝鐘岷砸去。
鐘岷一笑,悠閑地坐在沙發上,任由她打︰「還生我氣啊?」
「你管得多!」
「我不是關心你嗎?我怎麼不去管別人?」
鄒笙不滿地瞪著他。
他急忙舉起雙手︰「好好好……我錯了,我不該多事。」說完把電腦推過去,「要玩麼?」
鄒笙看他一眼,突然轉身︰「我回去一趟。」
「要吃飯了!」
「我馬上就過來。」鄒笙往門外跑。
「我陪你去。」鐘岷跟上去。
走出門,鐘岷大步追上她,她停下來,回頭看了他一眼,改為慢慢走。
鐘岷低頭看著她,她蹦蹦跳跳地往前走著,與他拉開了距離。他伸出手,想抓住她,卻不敢,又垂了下來。
鄒笙回到家,鐘岷沒進去,在院子里等她。
不一會兒,她從里面跑出來,笑容大大的,在冬日的寒冷里,看得人心尖發燙。
「給~」她伸出手,遞給他一樣東西。
他一愣,伸手接過來,是一團軟和的針織物。展開一看,是一條圍巾。
「補你的生日禮物,我不會真的那麼小氣的。」
鐘岷馬上把圍巾圍在脖子上,邊圍邊說︰「該不會是為了你自己過生日的時候可以收禮物吧?」
「是又怎麼樣?那你還給我啊!反正你送什麼,我都不會稀罕!」
鐘岷趕緊把圍巾的下擺放進衣服里,放佛在說︰我才不還!
他滿眼都是溫柔歡喜的笑意,伸手模著圍巾,突然覺得不對勁。上面大大的針孔,並不均勻,還有下擺不規整的形狀……不像是買的。
鄒笙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織,難免有點不好……我這一個月的午休時間都浪費在上面了。」
鐘岷心一陣激蕩,看著她的臉,突然想將她狠狠地揉進懷,吻上她的唇。他猛地向前一步,正想付諸行動,身上的手機響了。
鈴聲拉回他的神智,他甩了甩頭,清醒過來,有點慶幸,又有點失望。接起電話,听到鐘媽媽的聲音︰「你們去哪里了?該吃飯了。」
「……就回來。」悶悶地放下電話,他的確是後悔了。早知道,他就不把手機帶出來了。吻下去了,哪怕被她一耳光,他也認了。可現在,他沒那個膽量了。
「走吧。」
「嗯。」鄒笙跟上他。
走了幾步後,他故意走快點,然後朝後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他們從小牽慣了,鄒笙倒沒覺得奇怪,就讓他牽著。能這麼坦然,大概是因為她戴著手套的緣故吧?
鐘岷卻有點郁悶,她為什麼要戴手套?但是,他敢去牽,也是因為她戴著手套。這麼大的人了,直接牽,他沒那麼大的膽子了。
吃飯時,大家看著鐘岷脖子上多出來的圍巾,欲言又止。最後是鐘媽媽問︰「你不熱啊?」
「不熱。」
「阿笙送的?」
「咳咳……」鐘岷被湯嗆了一口,臉色暗紅,辯解,「總不能浪費阿笙的心意。就算是六月,她送我圍巾,我也得戴一會兒。」
鄒笙臉一垮,一口氣梗在喉間,險些把她憋暈過去。算了,她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送他東西簡直是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