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芮低下頭,用輕不可聞的聲音嘀咕道︰「可是有個男人就能做到……」
話才剛出口,就听到門口招待生說道︰「歡迎光臨,先生幾位?」
杜芮循聲抬起頭,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里也能看到夏梓修,他身邊還跟著一個人,杜芮認識,是「冰山先生」,他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冷冽,對杜芮來說,實在是太過印象深刻。而夏梓修戴著他的那副茶色墨鏡,白襯衫,黑色西裝,沒有打領帶,如此簡單的搭配,他竟能穿的這樣大氣凌厲。
只見「冰山先生」和服務員說了兩句,服務員便帶著他們往樓上走去。
夏梓修薄唇輕抿,手插在口袋里,墨鏡下的眸子此刻鋒利如刀子。
杜芮的手攥成了拳頭,慢慢抿起唇。
那天,喬煜和大山他們已經制定了完備的計劃去抓「笙歌」老板,那小老板在如山鐵證面前也逃月兌不得,他被銬上了手銬,但是後來怎麼也沒有想到,警車剛停在警局,那「笙歌」老板前腳才剛踏出車門,就被暗處的埋伏一槍斃命,直擊太陽穴。
在場的警察驚出一聲冷汗,沒有一點線索,犯人就死了。
案件到此結束。
她記得,夏梓修說過,那老板最怕的事情是被「冰山先生」抓住,可是,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不是……怕被夏梓修抓到嗎?!
她知道這樣想很荒謬,但槍殺掉「笙歌」老板的人是「冰山先生」的可能性最大。
能掌握警察的最新動靜,敢在警察局埋伏並且能夠精確的斃命「笙歌」老板,能做到這些的人可不是混混流氓三教五流之類的。
杜芮只覺自己胸口「砰砰」直跳,她知道他們不簡單,從那天晚上,她被他用槍指著的時候,她就清晰的認識到這一點,所以不敢開半點玩笑。
冰山先生,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夏梓修……又到底是什麼人?
她是應該不管不顧的,她混她的日子,他保持他的神秘……只是……
「佳琪,我去一下洗手間。」杜芮說完便起身。
丁佳琪聳聳肩,玩著自己手里的手機,頭也不抬的應了聲。
杜芮三兩步就上了二樓,到樓梯口只瞄到夏梓修和「冰山先生」走進一間包廂內,女服務員和他們說了些什麼又笑了笑,門被關上,她往樓梯口走來。
杜芮咽了咽口水,而後自然不已的從樓梯口走出來,往二樓的洗手間走去,女服務員看了她一眼,眉頭微揚,而後從杜芮身邊擦過。
杜芮見女服務員下了樓,她就立刻走到剛才那件包廂的門口,她站在那里,這一整個二樓只有三個包廂,她站在門口,拿出手機一邊防範著會有人突然從樓梯口上來,一邊防範著有人從包廂里突然走出來。
包廂里隱隱約約傳來一些聲音,杜芮皺起眉,要是再近一點點就能听的清楚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突然,有男人的哭喊聲傳了出來。
夏梓修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環胸,他修長的食指上勾著他的茶色墨鏡,雙腿疊在一起,冷眼看著面前被綁著的中年男人,身體瘦小,尖嘴猴腮的模樣。
他的顴骨處紅腫不已,嘴角流著血,右眼腫的和比目魚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