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顧晨的一安慰一哄,馮晴晴心胸打開了。不就是學什麼破規矩嘛,就算那個老太婆再叼難她,也改變不了她是顧晨妻子的事實。想著,她就大大方方的跟著宋書瑜走了。
宋書瑜看她站在那里,上下蹙眉打量了她半天說,
「先教你走路!」
馮晴晴眼楮瞪的老大,心里不滿的念叨,老娘都走了二十幾年的路了,今天還有人來說教我走路?
走路?有腿的都會走吧,還會教嗎?分明是找碴。
宋書瑜拿著戒尺慢悠悠的在她面前走過說,
「走路可是個有學問的東西,看你的出身家勢都能從走路的姿態里看出來。有的人天生就有一股優雅氣質,決對和她的走姿有關系!」然後輕輕掃了馮晴晴一眼說,
「我也不要求你走起路來儀態萬千,但至少要有大家規範!」說完一戒尺拍到她後背嚴厲的說,
「挺胸收月復,這是最基本的,不要縮著脖子像個老女乃女乃!走一遍!」
「不要僵硬的像個木頭人!」
「要微笑,要自然!」
、、、、、、、
簡單的一個走路,竟然花費一個下午的時間,馮晴晴還沒得到宋書瑜的滿意。她就很奇怪,她前二十五年都這麼走的,也沒被抓到派出所里抓起來,也沒被人說她走路像螃蟹之類的啊。
顧晨叫了一聲「吃飯了」她好像徹底解月兌了。身體剛松下來,一戒尺又拍過來,嚴厲的說,
「儀態!」
馮晴晴馬上挺胸收月復,踩著小碎步,昂著小下巴,一步步移向客廳。
顧然看到遠遠走過來的機器人忍不住捂嘴笑。
晚上飯桌前多了兩個人,馮晴晴昂著下巴也不能低下去細看,只得眼珠子往下溜著偷看,這模樣可笑極了。
顧晨也忍不住笑著拉她坐下,邊笑邊說,
「這是爸,這是我哥!爸,大哥,這是晴晴!」
看起來濕潤的男子友好朝馮晴晴點點頭說,
「弟妹好,我叫顧陽,是阿晨的大哥!」
這可以說是馮晴晴到顧家受的最禮遇的一個人,連忙笑著點頭說,
「你好!」
坐在主位的人卻「哼」了一聲說開飯,當馮晴晴不存在似的。
馮晴晴表情瞬時僵在那里,顧晨拉著她坐下,在她耳邊小聲說,
「不要介意,他不是針對你的!」
顧晨下午在客廳打發時間看書時,正好父親顧長風從外面回來,看到他時原本滿意笑意的臉突然僵了下來,從頭到尾都跟他不存在一樣。
他知道自己錯了,就道歉,顧長風卻冷冷說了句,
「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這里不歡迎你!」
若不是大哥也正好下班回來,才中間調諧,搞不好兩人就吵架了。顧長風是個牛脾氣,人又倔又頑固,每次顧晨想好好跟他說話,到最後總是被氣的語無倫次。
因為有父親嚴肅的臉孔,飯桌上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說話。
晚飯結束後,大家就各忙各的去了。原本洗碗是佣人的活兒,可宋書瑜非讓馮晴晴洗碗,還找了諸多理由。
馮晴晴知道這老太婆是看自己不順眼,也懶得和她吵,不就洗個碗嗎?反正她閑著也沒事。
顧晨與大哥顧陽許久沒見,坐在沙發上閑聊著。
顧陽笑說,
「沒想到你結婚了,連兒子都有了!」
顧晨笑的不好意思的說,
「當時也是一時沖動,不過現在感覺自己挺幸運的。大哥,你和大嫂怎麼樣了?」
顧陽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突然冷了下來,渾身上下冷漠的就像冰凍了一樣。
顧晨以為大哥還想著以前分手的那個女孩兒,拍拍他的肩安慰的說,
「大哥,過去的事就過去吧,人要往前看。至少你得給自己一個幸福的機會吧,大嫂也不錯啊,你不要老是冷落她!」
顧陽冷哼一聲說,
「我冷落她?你倒是去問問然然,她一個月往這個家回幾次?哪次回來是待半個小時以上的?」
顧晨安慰的說,
「大嫂是軍人,官級又高,自然忙了些,哥有空閑可以去軍隊看大嫂啊!」
顧陽抿著唇不說話。顧晨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許久之後拍著顧陽的肩說,
「大哥,一輩子還有很長時間,我真的不想看到大哥每天忙到昏天暗地,回來還要面對這個冷冰冰的家。如果可以改善你們的關系,大哥何不走出一步呢?也許跨出一步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總比用一段無愛的婚姻拖著兩個人的幸福好!」
顧陽驚訝的看著面前沉穩的男子,突然一笑說,
「阿晨真是個大人了!」
顧晨也笑。是啊,以前,他總覺得父親偏心哥哥,而現在,他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很偏激。哥哥比他優秀,父親仿袒哥哥也是自然的啊。
因為宋書瑜下令兩人分房睡,晚上,馮晴晴躺在陌生的床上無聊的數頭發。雖然這是客房,可是卻比她們家的床軟多了。她在床上興奮的滾了兩圈,好想顧晨,好想告訴他這個床有多軟,睡的有多舒服。後來一想,這床是他家的,估計他早就知道有多軟了吧。于是落寞的倒下數著頭發。
明明是很軟很舒服的床,她卻怎麼也睡不著,怎麼也想不通老天怎麼給她開了個這麼樣的玩笑。
好吧,她以前也看過小說,夢想過自己有天遇到個百萬富翁會高興的昏過去,可是現在,她真的找不到一點點高興的情緒,只要一想到顧家的人冷冷瞧不起人的臉色,她就有奪門而出的沖動。
還有,明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要見兒子,還得找人備報。
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對人生沒有追求啊,只想大口吃肉,大口喝水,大聲笑,大聲哭、、、、、、以前她也想過做一個溫柔優雅,說話慢聲細語的女子,可是後來經過一番試驗,她實在不是那個料。因為她憋不住,她性子就是那種直來直往的人。
二十五的本性,要改變,怎會是一朝一夕的事。
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搞不好她哪天爆發了,連老公都不要的拍拍走人了。
想著,想著,迷糊的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臉上癢癢的,她以為是蚊子,無意識的揮手甩了下。可是漸漸又感覺不一樣,有一種濕濕的,黏黏的感覺。
她迷蒙的睜開眼,猛的驚叫,
「老公!」
偷襲他的人連忙捂住她的小嘴。
她移開他的大手,驚喜的壓低聲音問,
「老公,你怎麼過來了啊?她不是不準你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