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公笨笨妻 088大結局啦

作者 ︰ 破線

黑夜顯的格外寧靜,顧晨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熟睡的女兒。今天一下午回來她都纏著他說她看見媽媽的事,直到好不容易把她哄睡著了,才算安靜下來。他坐在床邊痴痴的看著女兒嬌憨可愛的睡顏,心里暗暗苦笑。

心里很清楚小孩子認錯人的可能比較大吧,女兒才三歲的時候,媽媽就不再了。三歲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並不能記得很多事情。可是,听到女兒那麼神采飛揚的說時,他竟在心中偷偷幻想,如果她真的活著、、、、、、

如果她真的活著,那可真是一個奇跡啊。

他擺擺頭,讓自己不要在胡思亂想,起身為女兒掖了掖肩膀的被子,這才起身離開。

一身黑衣的女子剛走進門口,男人就急切的走出來抓住她的手急問,

「夜,你去哪里了?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亂走嗎?」這里怎麼說都是她和顧晨曾經生活過的B市,他擔心她出去會遇上顧晨,引起不避要的麻煩。

五官清純,面色冷厲的女子冷冷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的說,

「我只是隨便出去走走!」這里的人跟她一樣都是黃皮膚,她才覺得奇怪的出去逛逛。

黑澤要小心翼翼的擔心問,

「那你出去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的事?」

女子倒了杯水,往沙發上不坐,冷聲答,

「沒有!」喝水的時候卻突然想到那個撲過去抱住她腿的小女孩兒,微微皺了皺眉頭。由于長期訓練,當時她的本能反應就是一腳踢開那個小女孩兒,可是當她抬起腳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像不受控制一樣,腳竟沒踢出去。

黑澤看她皺眉,心里一緊再次問到,

「真的沒遇到什麼事嗎?」夜一向是沒有情緒的,怎麼會突然皺眉頭呢。

黑夜舉了舉杯子說,

「這水有點冰!」好似知道他在想什麼,她這麼答。

黑澤這才放下心,笑著坐到她身邊說,

「夜,我已經打听到李敬落腳的地方了。這次我們不帶人手,以免打草驚蛇。父親的意思就是趁機把李敬干掉,那樣龍幫就會自亂手腳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長年在國外的李敬因為一個女人突然回國,這也改變了他們的作戰計劃。雖然他很不放心夜回國,但這是父親的決定,他也沒辦法。

其實他有時候看著冷冰冰的夜,很懷疑自己當年的做法是對還是錯,不過,至少她活了下來。

「什麼時候動手?」黑夜擦著她的小型手槍問。

「明天吧!」

一早上接到李敬的電話說請他吃飯,顧晨還以為他是再耍自己。直到他再三強調說他回國了,還神秘兮兮的說要介紹個人給他認識,顧晨這才相信。

難得兄弟相聚,顧晨打電話給秘書推了所有事,送了孩子們去學校後,立即就趕往李敬住的凱悅酒店。那小子財大氣粗,每次回國都入住全市最好的酒店,而且還是把頂樓都包下。

顧晨想著李敬的惡趣味,一邊笑著搖頭走進國際式大酒店。走到電梯口,按下電梯,等電梯時他還在想那小子神秘兮兮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這時突然傳來 嚓 嚓的腳步聲,節奏快而有規律,一听就像訓練有素。他抬眼望電梯下降的數字,順便好奇的斜了那人一下。一身黑衣,臉上還帶著一大副黑墨鏡,下巴端正而筆直,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冰冰模樣、、、、、、電梯門叮鈴一下打開時,他突然愣住。

就在電梯門要合上時,他才反應過來,伸出手擋住,急喊著,

「等等!」然後閃進了電梯。

進電梯後,小小的空間里,他就扭頭盯著旁邊的黑衣女子。身材一米六,嬌小玲瓏,目測她的三圍也與他記憶中的一樣。目光再上移一點兒,是那小巧的下巴,以及他吻過無數次的那張嘴。

不會錯,決對不會錯。

一向警覺的黑夜,被一個陌生男人專注的盯這麼久,當然不會沒有感覺。只不過她今天是有重要事要羅的,所以不能惹事。反正他只是看,所以她忍耐的讓他看。

終于到達頂樓,她才要邁出步子,男人突然拽住她激動的喊,

「老婆!」

黑夜眉頭一皺,立即有一腳把他踹到樓下的沖動。什麼老婆,這個人瘋了是不是?

她急著甩開他的手,冷冷說,

「先生,你認錯人了!」

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惹事,惹人注目才好。

顧晨緊緊拽著她的手臂不放手堅定的說,

「我沒認錯人,你就是我老婆,馮晴晴!」

黑夜忍著厭惡,一字一句警告道,

「先生,你——認——錯——人——了!」她可沒有什麼耐心。如果再不放手,她不介意在他腦袋上開一朵花。

顧晨固執的說,

「我沒認錯人!」仗著身高的優勢,一把拽掉她小臉上的墨鏡。

黑夜暗惱居然讓這男人動了手腳,想要給他一個教訓,才剛抬起手,就被男人驚喜激動欲哭的表情,弄的呆住。

顧晨一看果然是他記憶中的臉蛋,高興的差點哭出來,激動的顫聲喊,

「晴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好奇怪,明明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激不起情緒的她,為什麼再看他激動的樣子,心竟然會呆住?

她掃開這種不一樣的感覺,才剛張口要說你不是口中的晴晴,這男人突然撲過來吻住她的唇。

她眼楮剎時瞪的大大的。

「混、、、、、」才張口罵了一個「混」字,他的舌頭便順勢鑽了進來。

推開他,踢倒他,狠狠給他一個教訓。但是為什麼聞到他的氣息,她的整個人就變的突然不一樣了呢?

一吻完畢,她還在深深的喘著氣,腦子里卻驚訝非凡。

這是她記憶里第一次接吻,為什麼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眼見瘋男人又要來認親,她氣的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冷厲的警告說,

「听著,我不是你口中的晴晴,更不可能是你老婆,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別怪我不客氣!」

剛剛沉醉于吻中才清醒的顧晨才不把她的警告放在眼中,生怕一眨眼她又不見了,緊緊摟住她的腰,兩個人貼的沒有一絲縫隙後,才堅定的望著她說,

「你就是晴晴,就是我老婆!老婆,回家吧,孩子們都等著你,你不想看看他們長大後的樣子嗎?」

黑夜氣結,還好頂樓沒什麼人。

「我數一二三,你要再不、、、、、、」話還沒完,再次被人吻住。

這男人不僅是個瘋子,還是個。Shit!黑夜氣的半死,沒想到第一次出任務,就遇到這種極品。

這次她才不會乖乖被他吻,抬手想砍他的後頸,被他架住,然後抓著她的手反扣于腦後,更深情的吻起她來。

黑夜簡直覺得自己出色的身手被人挑釁了,立即抬腿掃去,兩三個來回,她發現這個看起來軟趴趴的瘋男人居然還是個練家子。幾個來回,她出手狠厲結果還佔了弱勢。

眼見這瘋男人越吻越下流,她不得已的說,

「不要在這里!」明明是很冰冷的話,卻因為急促的喘息,和身體本能升起的**,吐出來竟像邀請一樣,黑夜自己都被惡心了一把。

禁欲三年的男人當然不可能因為一個簡單的吻而滿足。他清楚頂樓被李敬包下了,那小子設的密碼也就那幾個。他邊吻著懷里的嬌妻,半摟著她朝房間走去。

進了房間就迫不及待的開始扒她衣服,肩上的衣服才半退,他就埋在他胸前滿足的深深呼吸,腰間突然一涼。

他的身體僵住,他對那玩意兒並不陌生。

不可置信的看向她的臉,她的眼神一片清明,里面透著全是冷漠的光芒,半點**的光芒都沒有。

剛剛明明那麼投入那麼激情啊!

「松手!」她冷聲命令。

他很想不听話的立即扛著人甩到床上,管它三七二十一。可在她冷冷的逼視下,他還是慢吞吞的松開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舉起雙手來。

當然不是怕死,他很肯定他的親親老婆不會開槍打死她的。他只是覺得,唉,三年沒見,也不必要一見面就搞這麼嚇人吧。

這三年來他也過的很苦啊,他都沒叫苦呢。

看面前佳人冷若的冰霜的樣子,他忽然又欣喜的暗想,會不會是老婆想來點刺激的呢?比方**什麼的?

黑夜本想一槍 了他的,不過看他知道怕的樣子,「哼」了聲收起槍準備走。才剛邁出一步,腳尖還沒沾地,又被人從後摟住,還給扛了起來。

她嚇的「啊」的一聲尖叫。

顧晨扛著她溫柔的把人甩到床上,壓上去就跟逗弄小貓一樣模著她的臉寵溺的說,

「老婆,從哪里借來的假槍啊,還學壞嚇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公最听你話了,你想玩什麼游戲老公都配合你,干嘛還玩槍嚇人啊。你要真喜歡槍,來玩這個,老公也有槍,而且你以前調皮也玩過的!」他說著,笑的邪魅。

黑夜氣極怒極,控制不住的尖叫出聲。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啊?去死吧!

她掏出槍,對著牆上的壁燈就是一發子彈。壁燈啪一下碎了。

她仰頭,半撐著身體,怒極的瞪著面前傻眼驚呆了的男人說,

「現在知道了吧,我這是真槍!」蠢貨,竟然以為她最新型的消聲迷你槍是假槍?

她「哼」的一聲推開他,才坐起來整理衣服,男人又不怕死的纏過來。

她忍無可忍的用槍指著他的額頭,他卻跟沒看見似的,抓著她的肩,一臉擔心的說,

「你沒事帶槍干嘛,很危險的,萬一走火怎麼辦?」說著還抬手抓住指在額頭上的槍,讓她好好收好。

黑夜氣到吐血,深深吸氣,再次強調,

「先生,麻煩你把人認清楚好嗎?我叫黑夜,根本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顧晨一點兒猶豫都沒有的答,

「你就是!我們兒子都十一歲了,在一起八年睡過多少次覺,滾過多少次被單了?我熟悉你的身體更甚過我自己的身體,難道你還要我詳細說出你身體有哪幾顆痣,都長在哪里?還是要我說你什麼地方最敏感,哪種姿勢最容易達到**?」

「你下流,無恥!」黑夜氣極的咬牙罵。

顧晨無辜的抹抹鼻子說,

「你以前不是這麼說我的,你都說老公可愛給力之類的!」

因為他犧牲自己讓她爽了嘛!

黑夜氣到無語,惡狠狠的瞪著他。好久才想起來自己手上有槍。

對,一槍 了他,一槍 了面前的蠢貨,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黑夜正要扣動扳機,突然傳來敲門聲。

她狐疑的朝身邊的男人望去,男人看著她傻呼呼的笑聲,

「我好兄弟,李敬!」

李敬,好兄弟?她收手槍,準備按兵不動。選擇最合適的時機出手,然後一舉擊中。

這邊一輸密碼,他那邊就響起訊號,這才趕過來看看。看到顧晨開門,李敬忍不住伸頭往里面看,笑著說,

「好小子,一來就躲到房間里了,還以為你真的痴情的要出家當和尚了呢。快啊,領出來看看,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絕世大美女,居然惹得你還俗了!」

顧晨高興的拉他進來,又笑著摟住黑夜的縴腰,得意洋洋的說,

「我老婆!」

李敬幫著找人的時候,看過他們的結婚照。看到眼前的人不禁吃驚的問,

「她不是、、、、、、、」

顧晨眨眨眼,笑的嘴都合不攏的說,

「所以說,要相信這個世上有奇跡!」

李敬想到當時的場景,感嘆的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那種情況,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不禁多看了面前的女子兩眼好奇的問,

「顧太太,您當時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黑夜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她又不真的是瘋男人的太太,只是現在暫時為了更順利的完成任務裝一下而已。

想了想,眉峰不動的冷聲答,

「不記得了,醒來就在醫院!」

看她過于冷淡的神情,李敬卻皺了皺眉毛。

顧晨摟著懷里僵硬別扭的身軀,笑呵呵的說,

「她以前不這樣的,可能最近三年發生了別的什麼事吧,我們才剛遇上,也沒來得及細說。剛剛在電梯里,她一直假裝不認識我,還說自己是什麼黑夜,哈哈,我還白天呢!真是的,小笨蛋還是和以前一樣笨,騙人也不知道想個好听點兒的名字!」顧晨說著寵溺的刮刮她的鼻頭。

黑夜卻緊張的倒吸一口氣,視線悄悄移向李敬,正巧和他審視的目光對視,定了定,勇敢的迎接,沒有移開。

直到他先移開,她才撤開視線。決對不能被懷疑,決對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以李敬的狡詐,肯定會有所防範。

李敬看好友這麼高興,站起來意興闌珊的說,

「那好吧,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顧晨著迷的看著得而復失的寶貝,發現李敬轉身急忙問,

「你不是說要介紹個人給我嗎?」

李敬扭頭嘴角標準的咧開一笑說,

「晚點吧!」目光微微劃過他身邊的女子,閃過一道不明的流光。

等人一走,黑夜這才松了一口氣。想不到眼前這個人居然和李敬這個黑道頭子認識,忍不住好奇的問,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這一扭頭,竟然驚的大叫,

「你干什麼?」

忙著月兌衣服的顧晨理當然的說,

「月兌衣服親熱啊!」看自家老婆還站在那里不動,他賊笑著說,

「你是不是等著一會兒我幫你月兌啊?」

黑夜五官緊緊皺在一起,忍無可忍的抬腿向外跑。顧晨一邊忙著撿衣服,一邊慌亂的追著,因為衣服絆來絆去,追的速度慢了點兒,到門口時,已經沒有人影。

他一邊急忙的穿衣服,一邊想著一定要把她追回來。

剛穿好衣服準備走時,李敬突然擋在面前。

「你不是走了?」顧晨驚訝的問著,一邊伸手推開他,讓他不要當自己的路。

李敬卻一把把他推回房間,關上門。

顧晨不解他的動作,一臉急色的說,

「你干嘛?我要去追我老婆,你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遇上她的!」

「你還會再遇上她的!」李敬望著他肯定的說。

顧晨奇怪的看向他問,

「你怎麼知道?」心里卻沒那麼急了。

李敬往沙發上一坐,翹起腿,雙手懶懶的伸開癱靠在沙發上說,

「你剛剛說她叫黑夜,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顧晨好笑的說,

「你真相信?她只是為了和我賭氣,故意編的一個名字,黑夜?多好笑,正常人誰會取這種名字啊!」

李敬看一身聰明的好友,如此低的警惕,眉峰一皺,憂慮的說,

「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當年你老婆死後,你可能太難過,忘了報仇這件事,我一直在四處追查是誰抓了你老婆,後來讓我查到抓你老婆的人姓黑!」

顧晨听到這里心里一緊。

李敬又嘆著氣說,

「你可能不知道我義父和黑家人的事。我義父死了十年了,就是因為黑家,才被害的一生孤苦無兒無女,收養了我這麼個義子。他臨走的時候把龍幫交給我,希望我能管理好龍幫!」

「可是,這和我老婆有什麼關系?天下姓黑的人多了去了!」顧晨不解的問,甚至覺得好笑荒謬。當然,他很感謝好友當年的心意。

如他所說,自己當年的確暗然心碎,連報仇的事都忘了。

接下去才是重點,李敬望著他,鄭重說,

「黑家人和我義父是仇敵,水火不容的。我義父走了,這份仇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剛剛你說她叫黑夜,我就升了警覺之心。三年來,你們都沒有相遇,為什麼會這麼巧在我一回國的時候,頭一天就在酒店的電梯口相遇?還有,我剛剛跟你告別後,並沒有走遠。我就是在等她何時出來。我想,她若十分鐘內出來就肯定不是你老婆,她若一直不出來,那麼就有可能是你老婆。而我出來後,她還沒堅持兩分鐘就出來了!」

顧晨听李敬這麼一說,又從頭到尾想了一遍,這次相見,晴晴的確和以前有很大的區別。以前她很少穿黑色的衣服,她說話大聲很愛笑,而今天看見的這個女子臉色神情都很冷,說話也是毫無感情的。更重要的是,她還有槍?

在中國攜槍是犯法的,一般人敢帶槍在身上嗎?

他跟著往沙發上一坐問,

「照你說,現在是怎麼回事?」

李敬想了想說,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有可能是從三年前就計劃好的一個大陰謀。黑家的人陰險狡詐,一直想斗過我,勢力卻沒我大,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他們可能知道我們是好兄弟,于是就抓了你最心愛的女人,然後故意造成假死的現象讓我們相信你的妻子真的死了。三年後重新出現,借著靠近你的機會來暗殺我!」

顧晨點點頭說,

「我可以肯定她是我老婆沒錯,三年前的確是假死!」剛剛他親過她,也模過她的身體,所有部位都一模一樣。連被親時的反應也一樣。

他又突然皺起眉說,

「可是我覺得你的理由太牽強。抓我老婆去殺你,還耗費三年的時間,這不是太費力了?而且,我老婆為什麼要乖乖听他們的話?」

李敬無奈的給她一個白眼說,

「她剛剛不是說了不認識你?難道她的表情像演的嗎?」

顧晨又從頭到尾認真思索起來。電梯口冷著臉說不認識,還有拿他指著他一副要殺他的表情,還有被他抱著時僵硬筆直的嬌軀。

「我剛剛發現是她,太興奮了,所以一直沒再意,現在想來,她好像真的不認識我,怎麼回事?難道她失憶了?」

李敬一副你白痴的樣子說,

「這個世界有很多方法讓人失憶好不好?比方說催眠術!」

顧晨一想,突然狠狠皺起眉頭問,

「那個姓黑的什麼來歷?」竟然下手這麼狠,害他白白難過痛苦了三年。

李敬也不太了解的說,

「我不是很清楚,還是幾百年前的仇怨了,居說以前是個貴族,有自己獨立的王國!」

貴族?腦子里突然有什麼東西閃過。顧晨皺著眉頭使頸兒想,狠狠想,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

對了,是林和有一次說的話。

「搞不好你妻子是哪個貴族的公主流落在外面呢!」

顧晨突然想起來,身體一直,緊聲問,

「你知道黑家人是什麼血液嗎?」

李敬奇怪的說,

「不知道,你怎麼問這個?但是我听說他們家族的人很變態,只能有血親關系的人才能成親。比方哥哥和妹妹,姐姐和弟弟。必須是黑家純正的血脈才允許雙方結婚!」

看顧晨眉頭深深的蹙起一臉憂慮,李敬疑惑的問,

「你在想什麼?」

顧晨想不通的說,

「以前我老婆突然說要驗血,還很急的樣子。因為她說要保秘,我就讓我大學的同學林和去給她驗血,可是結果出來後很詫異,她的血液竟然不屬于世界上的任何一種。我怕她會當作白老鼠一樣被人研究,就給了她假的驗血單,說她是0型血。你剛剛一說黑家以前是貴族,我突然想起這個事?」

李敬猜測的說,

「你在想,你的老婆馮晴晴是不是黑家的人?」

顧晨點點頭。

李敬推測的說,

「那麼好,我們就這樣想,假設肯定你老婆就是黑家人,黑老頭突然要找回她、、、、、、」李敬突然眼前一亮。

顧晨急切的問,

「你想到什麼了?」

李敬身體一軟,往沙發上一躺,仰天嘆息說,

「我知道了!」作為義父臨死前,千萬般不放心,交代了又交代的黑氏,他多少有還是有些了解的。

「你知道什麼了?快說?」顧晨急切的拽起他問。

李敬坐起來,慢悠悠的說,

「之前那樣的推測的確不合理,黑老頭的確不會花那麼大一番功夫培養一個人。可假如這個人是他們黑家的人呢?據我現在所知道的,黑家的主心骨如今就只有兩個,一個是七十多的黑老頭,一個是他的兒子黑澤。黑澤足智多謀,卻不會功夫,假如黑老頭死了,憑黑澤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帶動不了黑氏。所以,他一定很想在有生之年找一個接班人。威森,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黑老頭抓你的妻子,一定是想讓你的妻子與他兒子黑澤結合,然後生一個黑家的接班人。而你的妻子一定接受不了這種變態的想法,于是反抗不合作。當時我們四處搜人也給了他們許多壓力,他們就將計就計策劃了一場假死,讓馮晴晴真正消失,從而有了今天的黑夜!」

「該死的!」顧晨怒氣橫生的緊緊握著拳頭,一想到自己老婆當時吃的苦,他就氣的想殺人。沒想到這些事後面還有這麼多圈圈繞繞。那個該死的老變態,他怎麼不去死?

顧晨怒氣過後,冷靜下來問,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總之我不許你傷害她!」

李敬笑笑,神色自若的說,

「只要她不來惹我,我自然不會去惹她!」

顧晨保證的說,

「我會看好她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疑慮的問,

「你說她真的忘了我嗎?有沒有可能重新想起來一切?」被愛的人忘記你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很痛苦的事。但是比起失而復得的喜悅,顧晨覺得一切都不算什麼,只要她還活著,只要她還能再回到他身邊。

「如果真能想起來的話,一切就簡單了!」李敬意味深長的說。

黑夜氣急敗壞的回自己的家,黑澤一見到她就欣喜的問,

「怎麼樣,夜?」

黑夜氣沖沖的往沙發上一坐說,

「遇到一個瘋男人,毀了整個計劃!」

「瘋男人?」黑澤奇怪又不解。

黑夜重振旗鼓的說,

「沒事,明天我會再去的,明天一定會把這事辦妥,你放心吧!」不就殺一個人?而且那個人看起來並沒有三頭六臂,平凡的如同路人。

可是她不知道,人家早已經在酒店門口撒下天羅地網,蹲點守株待兔了。

于是第二天,她雖然穿的不一樣,看起來不那麼惹人注目,但是仍被某人一眼看到。所以當她打暈一個服務員,正得意的準備換上服務員的制服,卻被人從後面突然打暈了。

顧晨下不了手,打暈她的自然是李敬。

李敬對著鏡頭一副交給你的神情。

黑夜醒來時,發現自己被人五花大綁的扔在床上,還是昨天那張床。

瘋男人一臉沉思的表情盯著她,看到她醒了就皺眉問,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放開我!」黑夜瞪著他,冷厲的命令。

顧晨暗嘆,跟以前果然不一樣了呢,以前的她一定會氣呼呼罵咧咧的吼,放開吧!

顧晨招了招手,早就找好的催眠大師緩身而近。

黑夜在催眠大師的催眠下,強硬卻仍然頂不住的暈了過去。

半個小時,催眠大師無力的擺頭。

顧晨知道眼前的這個催眠大師就是國際頂級的催眠大師,如果他都喚不醒自己的妻子,那麼別人更無可能。

「怎麼樣?」李敬從後面突然拍上他的肩膀問。

顧晨沉重的盯著床上睡熟的人說,

「不行,好像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復雜!怎麼辦,她會不會永遠都想不起來我?」

李敬沉默的沒有作聲。

顧晨突然又重整信心的說,

「沒關系,我會努力再讓她愛上我一次!」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顧晨就像跟屁蟲一樣使終跟著黑夜,她去哪兒,他跟著到哪兒。身上的槍被兩個男人沒收了,她想一槍 了顧晨也不可能。引以為傲的身手每次只能和顧晨打個平手。因為天天被跟著,所以也不能去見黑澤。

這樣過了三天,最後還是黑澤出手把她從顧晨手里帶走。

因為已經打草驚蛇,所以他們必須遠離中國,回去從長計議。

老爺子對這次的計劃失敗非常憤怒,在他看來,他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黑澤抱歉的說,

「中間出了一點兒小意外?」

「什麼意外?」老爺子厲聲問。

黑澤看了一眼站在那里沉默不語的黑夜,黑老爺子讓黑夜先退下後,再次道,

「說吧!」

黑澤就把黑夜與顧晨相遇的事全部說了。

黑老爺子奇怪的說,

「怎麼會?這三年來人,她不是一直都沒情緒的嗎?對任何人也沒感情,完全做到了,狠,絕,準!怎麼會突然對那個男人、、、、、、」他危險質問的眼光突然盯身黑澤問,

「你不是跟我保證說她會像一個機器人,腦子里再也沒有以前的事?」

黑澤為難的答說,

「父親,晶片只能控制她的大腦神經,壓制住她過去的記憶。但晶片控制不了她的心,也控制不了她的感覺!」

黑老爺子甩著拐杖惱怒的吼,

「那就給我裝一個控制她心的晶片!」

黑澤無奈的說,

「父親,那就真的是機器人,而非人類了。人因為有些,所以整個身體才炙熱,才有溫暖!」

「我不管,我不會讓任何東西任何人阻礙我成功的道路!」

黑澤抱歉的說,

「對不起父親,世上並沒有這樣的技術,可以控制住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保證?為什麼讓我期待,為什麼讓我相信?現在你來告訴我,這三年都是夢!」他「砰」的一聲,一拐杖打了過去,然後怒氣的一下接一下。

黑澤筆直的站在那里沒有閃躲。

黑夜站在外面等著,看到黑澤身體微晃的從里面出來,立即上前扶住他問,

「你受傷了?他打了你?」雖然是關心的話語,可語句里仍沒有任何溫度。

黑澤突然想起那天推開門,那個氣急敗壞的黑夜了。

那樣有情緒,生動的黑夜。

他笑著擺擺頭說,

「沒事!」

黑夜抱歉的說,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解決掉那個李敬的!」

于是夜里,她偷偷溜回中國!

黑夜的突然消失,讓顧晨一連三天都很沮喪。

為了能再次與黑夜相遇,他也入住的凱悅酒店。

這天夜里他做了一個噩夢,驚嚇的喊著「不要」睜開了眼。

他心神有些不穩的走出房間,突然看到一抹鬼祟的身影,立即追了過去。看到是她,心里又喜又氣,趁她不覺,從後悄悄蒙住她的嘴,把她拖到自己的房間里教訓說,

「你以為你很厲害嗎?李敬早就知道你是黑家的人,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你一動手,立即會死無葬身之地!」

「放手!」她冷冷命令!

「我這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他瞪著她著急的說。

「我再說一遍,放——手!」就因為她,她才計劃失敗,他最好別再招惹她。

「我不放,也不可能放,你跟我回家,安心做你的馮太太!」

她不語,抬槍再次指向他的腦門。

他怒瞪著她,恨恨的說,

「要莫你就開槍打死我,要莫就跟我回去!」她以為李敬真是好惹的人嗎?不知天高地厚。

這聲音就像挑釁一親,黑夜想都沒想的扣動扳機。在他眼大眼眸的瞪視中,一發子彈射出。

「晴晴!」他不可置信的溫柔低喊,手自然捂住受傷的地方。

她冷哼一聲,無情的吹著冒煙的槍頭說,

「沒有在你的腦袋上開花,你就該偷笑了。瘋男人,警告你,下次再對我無禮,我決對不會留你性命!」說完冷情的一腳拽開他。

他的身體撞到牆上,順著牆壁緩緩滑倒。他望著她,痛苦的神色,卻依然溫柔笑著說,

「老婆,孩子們都在等你回去,特別是小土豆,她每天都在找我要媽媽,回去、、、、、、回去看看他們好嗎?」

真傻!已經受傷了,血流了一堆,就趕緊捂住自己的傷口包扎,或者趁能動打電話求救啊,干嘛費力的說一些無聊的廢話。

為什麼,他痛苦的神情,深情的眼眸,哀求的話語,突然會讓她的心絞痛?

不想再理會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她立即閃身出去。

才剛出來就被人拽住,她反射性的要開口,突然那人低聲說,

「是我!」

她回頭一看是黑澤,驚訝的問,

「你怎麼追來了?」

黑澤溫柔一笑說,

「我知道你會任性啊,好了,快走吧,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父親已經另有安排了!」

李敬不敢相信他晚來一步好友會怎麼樣!因為听到警報,所以不放心的來看一看好友,怕他會中美人計,結果一打開門,地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

他嚇的呆愣兩秒鐘才知道該做什麼。

謝天謝地,因為沒有傷到中要部位,只是失血過多,終于搶救過來。看到病床上虛弱的男人,李敬忍不住罵,

「你是傻的啊,以你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讓那女人得逞!」

顧晨只是呵呵笑著不說話,腦海里都是當時黑夜走時絕情的背影。

李敬見他這樣子,有些于心不忍的提醒說,

「威森,我知道你愛她,深愛,不要命的愛,愛到理智全都都喪失,我都知道!但是你要明白,現在的黑夜不是以前的馮晴晴,她是有危險的,知道嗎?你至少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吧!我已經通知了你的家人!」

顧晨「咳咳咳」虛弱的掙扎著要坐起來。

李敬無奈的白了他一眼說,

「放心好了,我只是告訴你的大兒子,其它人都沒告訴!」

話才落,病房門就被人撞開了!

「爸,你怎麼樣?」十一歲的顧崢已經有一米六了,和當年他的媽媽差不多高。

顧晨欣慰的看著長大的兒子,笑著擺擺頭。

李敬在一邊閑閑的說,

「你爸受了槍傷,走狗屎運撿回一條命!」

顧晨暗自給了他一個白眼,果然顧崢急問,

「爸,好端端的,你怎麼會受槍傷,到底出了什麼事?」

顧晨握住他的手,安撫的笑說,

「別听你李叔叔胡說,爸就是今天開車不小心和人蹭了一下,受了點兒小傷,爸爸向你保證,以後決對小心開車行不行?」

顧崢後怕的俯身緊緊抱住他說,

「爸,我已經沒有媽媽了,不能再沒有你。遙遙也是,楊逝也是!」

顧晨回摟住他說,

「我知道,我知道!」卻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能讓心愛的女人回到他身邊。

等顧晨休息後,李敬和顧崢一起退出病房。顧崢輕輕帶上房門,突然叫住身邊的男人說,

「李叔叔,可以告訴我最近爸爸到底怎麼了嗎?」爸爸雖然每天都抽空回家一次,卻是急急忙忙的。

李敬低頭望了望一臉稚女敕卻堅毅的小臉,臉龐透著濃濃的關心。

好兄弟好像想保護兒子所以什麼都不說。不過他不太一樣,他覺得男子漢從小就應該多受訓練,不能像個女孩兒一樣被保護著,所以就拍拍顧崢的肩膀告訴他所有事。

包括他的親生母親,黑家,所有的事。

顧崢听完,一臉沉重的神色,活像一個小大人。

李敬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說,

「這些事你了解就行了,不要想太多,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好好讀書,你爸爸的事,你放心吧,我會好看他的!」

顧崢鄭重的說了聲,

「謝謝!」

李敬又細看了他兩眼,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心想,他還是個孩子,也沒多再意。

暗殺不行就明搶。

黑老爺子讓黑夜帶著黑家余剩的幾百名兄弟,按著黑澤的計策,竟然一連搶了李敬兩個區的勢力。

李敬火燒眉毛的回老窩,顧晨得知後,也不顧醫生的阻攔,帶傷追了過去。

黑家越來越囂張,勢如破竹,李敬當然不能坐以待斃,等身前堵了個顧晨。

「你不能傷害她!」這男人頑固的說。

李敬也憋火了。

「如果我不傷害她,死的就是我,就是我兄弟,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義父交給我的龍幫親手葬在我手上,讓開!」如果不是他有傷在身,他早就動手了!

顧晨冷冷堅持的說,

「我不會讓開,除非你從我身上踏過去!」

李敬吃驚的瞪著他,驚問,

「我們是兄弟,你知不知道?」雖然只有短短相處的六個月,可是他是他這輩子唯一認的兄弟。

顧晨望著他糾結的說,

「我知道我們是兄弟,所以我才站在這里沒有走!一個是我心愛的女人,一個是我兄弟,我幫誰都不行!」

李敬怒氣的踢開一邊的椅子怒吼,

「那麼你是要幫她嗎?幫一個開槍打了你的女人?威森,你清醒點兒行不行?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馮晴晴了,你不要再傻傻的為她犧牲了,就算你今天死在她面前,她也未必會為你流下一滴眼淚!」

「可是她是我愛的女人啊,就像你說的,愛到的理智全失,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我也沒辦法對我的兄弟下手。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一槍打死我,等我死了,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李敬爆燥的吼,

「你明知道不可能,還要逼我!你想怎麼樣,不忍心看到她死,就忍心看著我的兄弟死嗎?就忍心看著我的王國慢慢倒塌嗎?我拜托你好不好?你認真想清楚,她值得你這樣做嗎?你這樣做了以後,她會感激的看你一眼嗎?」

「我並不是為了她的感激才想這麼做的!」顧晨無辜的解釋。

「好吧好吧好吧!」李敬雙手捧著腦袋說了無數個「好吧」終于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看著面前的兄弟,表情認真眼神鄭重的說,

「晨,你知道我一直是一個人了無牽掛的,沒有根,沒有家人。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會答應你,無所謂,我的兄弟死,我就跟著一起死好了。王國倒塌了,反正我死了也看不見。」

顧晨雙眼濕潤感動的看著他。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有了想要保護的人,我不想讓她受到絲毫傷害,也不舍得她他而去,你明白嗎?在我眼里,他比一切都重要!」

顧晨定定的望著他問,

「就是你上次神秘兮兮想要介紹給我的人嗎?」

李敬揉揉僵硬的臉嘆惜說,

「是的,一直想介紹給你認識,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其實承認愛上一個女人真的很難。可是總有那麼一天,你不得不承認。認命的想,就算一輩子都栽到她手上,被她牽著鼻子走也心甘情願。

他笑的很幸福的說,

「恭喜我吧,恭喜我在有生之年也能找到一個心愛的女人,讓自己的生命都不感覺冷和孤寂!」

看一向冷言冷語的兄弟,竟然這麼文藝範,顧晨瞥了他一眼問,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只見那位老兄,還沒開始說話呢,想到那個人就甜蜜的笑了。

戀愛中的男人好像都是這副死德性,他看不過眼,卻又為好兄弟開心起來。

李敬約好讓他們晚上見面,只是他沒想到見面會是這般場景。

「哥!」

「然然!」

兩人見面一副好久不見的激動場景,在李敬傻呆的表情中互相擁抱。然後顧晨如盯著仇人般的問李敬,

「你是怎麼打劫我妹的?」

而他懷里的顧然,雙手環胸,高昂下巴,一副看你怎麼交待的高傲模樣。

李敬有些膽寒的干笑問,

「你,你們認識?」

「廢話,還用問嗎?」

當然不用問,一個顧然,一個顧晨!怎麼還需要問呢?他只是沒想到世界那麼小罷了,那麼多姓顧的,怎麼偏他倆是兄妹!李敬心里直冒汗,早知道不介紹兩人認識了。

難怪家里出事時,顧晨給顧然發郵件一點兒回應都沒有了。他腦海里早已想象得到李敬這個黑道惡霸是怎麼強霸欺壓他妹妹的。

妹妹一直深愛馮建強,怎麼可能這麼快移情別戀喜歡上李敬。而且,不是他抹自己兄弟的黑啊,他要是女人也不會選擇李敬的,從小沒踫過女人,粗手粗腳的不懂體貼,更不會心疼女孩子,還別提什麼浪漫了。

他妹妹會喜歡上這種男人,他願意把腦袋跺下來當球踢。

自然,他家妹妹是被強迫的。沒有人權,像囚禁一樣的被強迫,放心,這事李敬絕對干得出來,也只有他會干這樣的事。

「你還沒說,你是怎麼打劫我妹的?」顧晨攬著顧然的肩,氣勢洶洶的逼問。

李敬討好的呵呵笑說,

「怎麼可能,說話那麼難听干嘛,我就是、、、、、」望著顧晨逼人的利光,他竟然說不出話。

李敬什麼人?他從來天不怕地不怕,他越這麼討好人,顧晨越覺得事有蹊蹺。

二話不說的拉起妹妹說,

「然然,跟二哥走了!」

顧然朗聲應「好!」還給了李敬一個「你活該」的神情。

李敬情急的拽住顧晨說,

「走哪兒去呢?她肚子里有小寶寶了!」

顧晨扭頭驚訝的瞪著他。

他極可憐的說,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被瞞的可慘了。

顧晨眉峰一轉冷聲說,

「沒事,打掉!然然,二哥負責給你找一個比他更好的男人!」

「喂,威森,夠了哦,你到底看不上我什麼啊?我哪里都不錯啊,外表,人品,體格,有什麼你不滿意的。我還不算好男人嗎?」三十好幾的人了,還當處男。全世界有幾個這樣的男人,有本事你打著燈籠去找找看。

顧晨冷冷的睨著他說,

「嫁給你容易當寡婦!」

顧然沒能忍住的撲哧一笑,李敬惡狠狠的瞪了那小女人一眼,不管不顧,強硬的從顧晨懷里奪過小女人後說,

「反正現在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你反對也沒用,我要早知道她是你妹我就、、、、、、」

「你就怎樣?」顧然眼露凶光,像小母獅一樣危險的逼問。李敬立即討饒的說,

「我仍然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你!」

顧晨看著李敬那樣子,怎麼就是覺得惡心呢?

沒出息,一見了女人就沒了男子漢氣概。

這邊吵的歡樂,那廂打的熱火朝天。

黑夜和黑澤帶著眾兄弟攻打龍幫的各個小分部,自家後院卻起火了。

一個十一二歲半大的孩子,輕而易舉的闖過層層關卡,只殺放黑氏核心基地。

黑老爺子柱著拐杖死到臨頭還目透欣賞的看著面前的男孩兒問,

「孩子,你是誰家的女圭女圭!」

男孩兒看著他,不卑不亢鏗鏘有力的說,

「我的母親叫馮晴晴,父親叫顧晨,我叫顧崢!」

黑老爺子知道馮晴晴有個兒子,卻沒加注意。沒想到已經長這麼大,還這麼出色,目光便是格外欣喜。這可是他的曾外孫啊,好可愛,好帥氣,好有風範,任何人都不及眼前的他。

看老頭一副痴呆看著他的模樣,他直接說道,

「我想說,請你放了我的母親,其它的事,我會替你做到!」

老爺子眼里升起一股驕傲,卻故疑惑的說,

「小子,你這是跟我談判嗎?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判?」顧崢听完彎腰從剛剛放倒的男人身上抽出他腰側的手槍,然後眼都不眨的朝二十米處的那副油畫射擊。連續五發子彈,每一發都正好打穿油畫中女主人公的左眼,分毫不差。

老爺子站在那里驚呆了。

顧崢平靜的啟聲說,

「可以嗎?」他其實從四歲就發現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呢。比方他摔跤後傷口愈合的很快,比方他看什麼東西一眼就能記住。比方體育課上他能很輕松的贏得第一名。

但是他都悄悄的把這些秘密收藏起來,只因為他想做一個平凡的孩子。

既然有些東西是天賦,他自然不會浪費!這是他第一次拿槍,可因為他極佳的視力,以及天天打游戲,他看的準,瞄的也準。然後又因為力氣比同齡人更大,所以開槍看似沒費什麼力氣,穩穩當當。

老爺子幾乎都在心里喝彩了,卻審視的看著他說,

「你知道我的要求嗎?」

「你說!」

「必須完全的為黑家奉獻,當黑家的領導者必須絕情絕愛,你能做到嗎?」

顧崢眼里閃過遲疑。他想到小時候那個漂亮如洋女圭女圭的小女孩兒,織星妹妹,媽媽說長大後她會是自己的妻子。卻猛的收斂神色說,

「我可以做到!」他不信這老頭還能活十年。大不了等老頭一死,他立即端了這老窩,讓什麼黑氏永不存在。

老爺子看著他滿意的笑了。比起一個女流之輩,他更喜歡面前這個聰明大膽,進退有度的小男孩兒,他的曾外孫。

不多久,黑夜就被召了回來,然後被老爺子騙喝了一杯水後昏了過去,被送進手術室。

「父親,你這是什麼意思?」黑澤不解的追問。

黑老頭沉聲說,

「對于黑氏的將來,我有更好的決定!」

黑暗中睜開眼,眼前一片光明。

馮晴晴的記憶還停留在絕食那里。她絕不可能跟她的親生舅舅在一起,還生下孽種的。

好似睡了很久,睜開眼,眼楮還有些模糊,直到終于看清,看到眼前含淚的男孩兒臉,她才驚問,

「你是誰?」可是怎麼這麼熟悉呢。

「笨蛋媽咪,我是崢兒啊!」

「崢兒,崢兒!」馮晴晴欣喜的撐起身伸手要去模他的臉,卻突然縮回手說,

「不可能,我的崢兒才八歲,沒有這麼高大的,沒有這麼高大的,你和崢兒長的是有點兒像,可是,你不是崢兒!」

顧崢忍著淚意,笑著說,

「笨蛋媽咪,你忘了嗎?你被壞蛋抓走了,昏睡了三年,所以崢兒長大了,今年十一歲了,也長高了,還有妹妹弟弟都長高了,媽咪,你不想回去看看嗎?」

「三年?我竟然昏睡了三年?可,明明還是昨天啊!」

顧崢看笨蛋媽咪還在狀況外,下狠心的說,

「媽咪,你再不回去,爸爸可要把我新媽咪娶進門了!」

「他敢!」馮晴晴一氣呵成的坐起來,惡狠狠的喊。

以前他們父子倆就老在她面前合計娶什麼新媽咪。

馮晴晴對黑澤還是有些印象的,不過是壞印象,瞟了他一眼,就跟著兒子急匆匆走了。

什麼事也沒她老公另娶妻更重要。

這個死顧晨,她回去後非把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尸。

顧崢在馮晴晴做手術時就打電話聯系顧晨,說自己有好禮物送給他,讓他快點兒回家等著。顧晨听他語氣急,而且再三交待,知道兒子不是什麼大事不會這麼再三交代,就帶著妹妹顧然一起回國。

李敬跟在後面,依依不舍,緊追不舍。

顧晨橫了他一眼說,

「你不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的兄弟死嗎?還不趕緊回去維護你的王國!」

李敬緊張的看著他無助的問,

「那我老婆怎麼辦?」

顧然斥,

「不要臉,誰是你老婆!」

真是一對無良兄妹。

顧晨看他一副要哭的樣子,做老大做到這般地步真是丟人,好心的提醒說,

「按規矩來,想討然然做老婆,就先到我們顧家提親!」

顧然剛要說「我不」被顧晨笑笑按住。從小一起長大,顧然自然知道二哥是什麼意思,也就乖乖不張口。

李敬感激而泣的說,

「我一定盡快準備厚禮登門求親!」

臨上飛機時,顧然好奇的問,

「二哥,你準備怎麼修理那呆頭鵝啊!」

顧晨輕輕一笑說,

「規矩嘛,當然得慢慢來!」他可沒忘記他當年娶老婆,頭次見岳母家看見的那陣仗,又是打又是罵,跟要殺人一樣。

他不會讓別人比他更輕松的娶到老婆的。

顧然撇撇嘴說,

「干嘛弄的神秘兮兮的啊,說一下怎麼了嘛!」

顧晨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眉頭緊皺,嚴厲問,

「還沒交待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快說!」

顧然臉突然紅了起來,在心里輕斥,那種事情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啊。

顧晨回了家發現兒子準備的厚禮根本不存在,氣的大罵自己被耍了。顧然這才知道自己嫂子已經不再的事。

心情莫名悲痛。

這天,顧然坐在沙發上哭,顧晨說她有寶寶了不易難過,坐在旁邊安慰著。

一臉殺氣的馮晴晴闖進來,看到顧晨懷里抱了個女人,就怒氣沖沖的撲上去,決定先甩那小三三巴掌,然後再把顧晨拖回臥室慢慢教育。

他以前可是對她承諾過,沒遇到她之前那都算了,遇到她之後必須得為她守身如玉。哼哼,要是他的哪哪兒被別的女人動了,她不介意幫他削下來。

只是這一提起來,就驚的大喊,

「然然?」

「嫂子?」顧然眼楮泛著淚水一副見鬼的表情。

顧晨痴呆了!然後欣喜的撲上去拽過馮晴晴說,

「老婆,你好了,你都記起來了,你想起我是誰了?」

馮晴晴被他熱情的擁抱弄的頭暈發蒙,好久才想起來推開他怒吼道,

「小三呢?」

「什麼?」顧晨不解。

「除了我以為,你最愛的女人?」

「媽咪,你是在說我嗎?」一道嬌俏清脆的聲音傳來。只見顧崢領著漂亮的公主一步步款款而來,小公主還傲嬌的擺了個pose。

那秀氣的眉毛,靈動的眼楮,自信的表情,可愛的模樣、、、、、、馮晴晴眼楮濕潤,大吼的撲上去,

「寶貝,媽媽的寶貝,寶貝!」

小公主也同樣的緊摟著她,不確定的問,

「媽媽,你還會再走嗎?」

「不,媽媽再也不走了,永遠都不要離開寶貝!」馮晴晴哽咽的說,連連親吻著她的小臉表達著自己的激動與想念。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眼眶都慢慢濕潤。顧晨悄悄把顧崢拉到一角問這是怎麼回事,顧崢卻神秘一笑說,

「爸,我能解決!你放心!」

顧晨仍然擔心,顧崢挑眉看了他一眼說,

「爸,想想您曾經的榮耀,您的兒子我會差嗎?」他早就知道報紙上那些報道都是真的,只有他的笨蛋媽咪才不會信。

顧家的男人,向來都很出色。

顧晨一愣,然後感嘆的撫了撫兒子的頭。也許不久,兒子會比他還要高。

是啊,他曾經很出色,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可是終有一天,他發現,不管多麼出色,他使終是一個平凡的人,仍然有很多事情是他無能為力的。

從小到大,他一直對自己高標準高要求,讓自己在每個領域都獲得最高的稱贊。卻再有一天悲痛絕望的扭頭時,發現了他丟在身後的生活。

他贏得一切,卻丟了生活。

于是,他試著學會放慢腳步,試著慢慢享受生活,從一無所有開始,從零開始。

然後,他找到摯愛,雖然那個開頭並不美麗。甚至差點好幾次中途都要提前結局了,但是,越是不美麗的開始,好像越值得人懷念。人生好似就是這麼美妙,總把可能的變成不可能,把不可能的變成可能。你總是覺得你失去了什麼,付出了許多努力,老天卻沒有給你回報。

其實是你太注重結果,而忘了享受過程。生活就是慢慢品嘗,細細品味,不要急于得到結果。因為人生只是一種感悟,所有收獲,得與失,悲與喜,都悄悄珍藏在你的心中。

想想以前的自己,太優秀,所以太害怕失敗。而現在呢,每一個失敗,其實都是更美麗的開始吧。

他願意與她一起譜寫第一個失敗的美麗。

眼光朝那對母女望去,只見他們已經不哭了。

馮晴晴拽拽小公主的小辯嫌棄的說,

「這是誰給你梳的頭發啊,難看死了!」

小公主模模自己的頭發,看了看身後的人說,

「是楊逝哥哥給我梳的!」

啊?馮晴晴這才看到身後高高瘦瘦的楊逝。想到死去的好友,又生了許多感嘆,拉住他的手說,

「逝兒,你都長這麼大這麼高了啊,過的好嗎?」

楊逝乖巧的點了點頭,又寒暄了一番後,小公主央求媽媽給她梳漂亮辮子,馮晴晴興奮的拉著女兒回房間。

一會兒出來後,小公主高興的向大家展示她的新發型,馮晴晴也一臉驕傲的站在旁邊。只見顧晨一臉鄙視。顧然張著嘴「呃呃」發不出聲。楊逝低頭抿嘴偷笑,顧崢神色淡然,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

見大家都沒有鼓掌表揚,馮晴晴拿神色最氣人的顧晨開刀,

「你那時什麼表情啊,我辮了很久才辮出來的辮子呢!」

顧晨輕蔑的說,

「我看出來了。不過我用腳辮的辮子都比你辮的好看!」

馮晴晴不甘受辱,立即讓顧晨用腳辮一個出來給大家看看。顧晨豪氣的站起身,手剛踫到小公主的頭發,小公主卻哭著躲到媽媽懷里說,

「不要,不要,媽媽剛剛給我辮好的,不許拆,誰都不許拆!」

生怕她哭了,馮晴晴拍著她說,

「好好,不拆不拆!」沒想到三年不見,女兒和她一點兒都不生份,還這麼依賴她。看看,還是生女兒的好。

顧晨嫉妒的說,

「現在就知道黏著你媽了,爸爸這幾年可沒少給你綁頭發啊!」

女主人回家了,大家當然都很高興,晚飯的銷量都增加了不少了。小公主偎在懷里嬌氣的讓媽媽喂,馮晴晴也喂的眉開眼笑。她決定把前三年女兒失去的母愛都統統給女兒補回來。

晚上顧晨本想好好和自家老婆親熱一番的,結果自家老婆人緣太好,被兩個孩子搶了去,三人居然可恥的睡在一張床上。

哼,不要臉,不分男女。

第二天,馮晴晴說回去看看弟弟和馮媽,被顧晨二話不說的拽住,拖進了房間,據說一天都沒有出來。

清晨,陽光暖暖的灑進來,微風輕輕浮動。顧晨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在做夢一樣。痴戀的傾身吻了吻她熟睡的臉頰,好像不夠似的,又連連俯身吻了幾個,還是不夠,怎麼辦?

他直接壓了上去,開始清晨的熱吻。迷迷糊糊眼都睜不開的馮晴晴,無力的揮舞著小手,警告的說,

「顧晨,你,你敢再來,我就和你離婚!」

離婚?她不知道他最討厭听到這兩個字嗎?連說說都不可以。

他會用事實行動告訴她,這輩子她休想離婚了。

一大清早,房間里又傳來女子討饒求救的聲音。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馮晴晴想要回娘家的,顧晨卻說這幾天都是他們一家人天天往馮家跑,每次都是馮媽冒著汗辛苦的做飯,這次就請他們一家人到顧家吧。

馮晴晴想想也對,就決定讓顧晨去接父母,而自己準備食材,當然,為了讓大家都不嫌棄做出來的飯菜,這菜還是準備好了等顧晨回來炒。

家里雖然有佣人,可是親人在一起,還是覺得自己親手做出的飯菜有心意一些。

所以,這一天顧家的佣人統統放假。馮晴晴一大早就趕著去商場買菜。她對選菜這些真的不再行,就是看漂亮。

正挑著西紅柿時,和對方同時看中一個,手一同抓住,她抬起頭歉意的朝對方一笑,卻驚訝的叫,

「嬌嬌?」

「馮晴晴?」眼前轉身為婦人的明媚女子這樣喊。

兩人自然約了咖啡館小坐一下。馮晴晴認真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一身針織毛衣,配著長長的碎花裙子,看起來成熟又婉約,全身上下都透著詳和的氣息,和從前的差別真是大。

看她一直盯著自己,方嬌嬌失笑的說,

「干嘛一直盯著我?看你好像都沒怎麼變,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著一張天真和無辜的臉!」

馮晴晴模模自己的臉說,

「哪里,皺紋都有好幾條了行吧,現在這年紀啊,再裝女敕,出門被惡心到別人的!你呢,過的怎麼樣?後來也沒你的消息了,過的還好吧,鄭聖基如何了?」

方嬌嬌笑著說,

「我和鄭聖其早就離婚了!」

「怎麼會?」馮晴晴驚訝。

方嬌嬌笑說,

「很驚訝嗎?現在想想,這好像是必然的結果,他不愛我,依他的個性,怎麼可能勉強。可勉強得到的,他更是厭惡吧,可那時候我全心全意的喜歡他,就覺得他一定也會喜歡上我,所以、、、、、呵呵,才一直犯傻!」

馮晴晴愣愣的說不出話,好久才說,

「抱歉,我都不知道!」本想問問她現在過的如何,也不好意思再開口。

方嬌嬌卻不再意的說,

「我不說你也知道鄭聖基喜歡的是你吧!」看到馮晴晴神色不自在,她笑著解釋說,

「放心,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我想畢竟都是我們認識的人,也想讓你知道一下,沒別的意思。他三年前在非洲探險的時候,被熊咬傷,四肢都沒了,雖然搶救了過來,可是他卻接受不了那樣傷殘的自己,最後吞了安眠藥、、、、、、死了!」

最後那兩個字,好像如輕風般隨風飄遠。

記得有一次顧晨說,年少發生的事有一天我們想起來肯定會極有趣的。她那時說,那種事怎麼可能有趣呢?

而現在突然想到他的臉,想到青蔥歲月的點點滴滴,她竟然從內心深處真真覺得有趣好笑,眼淚突然滑落。

因為這般有趣的情景再也不會回演。因為那個帶給她這樣趣味的人再也不會出現。

方嬌嬌握握她的手,以示安慰。看著前方,笑著說,

「人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只要你不去死,就算你怎麼想死也死不了。我二十歲的時候,覺得我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顧晨,永遠也無法改變,任海枯石爛都不會變。二十五歲時,卻覺得,啊,這才是真正的喜歡,鄭聖基才是這這輩子最喜歡的人,失去了他,我會死、、、、、、」

馮晴晴擔心的看著她,她笑著說,

「可我現在過的很好,我嫁給了一個老實的上班族,他工資不多,卻很疼我。我們兩個在一起有話說,每年都出去旅游,新上映的影片出來了,他一定陪我去看。情人節生日,每一個節日他都記得。他的很丑,他的朋友同事都取笑他說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三十歲的我,突然搞不清楚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了。我嫁給他的時候,只是因為他追我,對我好,是所有男人里最執著的一個。那時候並不喜歡,只是不想一個人。但是三年過去,這樣一想起來,竟然覺得我是愛他的。有時候覺得好奇怪,究竟什麼是愛呢?也許在你眼里我是個水性揚花,朝秦暮楚的女人。我也開始佩服古代那些為亡夫守貞的女人了,我沒那麼偉大,我就是這麼渺小,我怕黑,怕孤單,怕寂寞,希望有一個人永遠的陪在我身邊!」

馮晴晴眼含淚水的握住她的手說,

「我們都有一樣,不管過程如何,幸運的是,我們最後都找到了!」找到了那個可以相守一生,讓漫漫人生不再寂寞的人。

什麼是愛呢?誰又能真正說清楚,只有遇到了,經歷了,才知道才懂得吧!

回家的路上,馮晴晴想到方嬌嬌的話又笑了。這個世上總有許多禮節和習俗,可身為女人的我們,怎麼能因為那些禮俗輕易丟棄自己的幸福呢!

這樣真好,每個人都收獲了自己的幸福。

只是想到那張帶笑略帶邪魅的俊臉,心中微微浮起惋惜。若青春能從來一次多好,她一定認認真真的記住他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

謝謝你,我最最親愛的同學。謝謝你帶給我難以抹滅的美好回憶。雖然你出現在我的人生中很短暫,但也為我的人生畫下精彩的一筆。

我很樂意再和你成為同學,這一次,我一定會小心收好你的每一次惡作劇後所贈送的禮物。

回到顧家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立即準備洗菜摘菜。才剛圍好圍裙,外面就響起熱鬧的聲音。

三個孩子簇擁著他們的外婆進了家,一路熱熱鬧鬧的。早上顧晨一說去接外婆來家里,三個孩子非要跟著去。其實只是小女兒一個人要跟著去,楊逝不放心的跟著去,顧崢一個人太無聊也跟著去了。

馮爸也莊重的穿著一身中山裝,讓馮晴晴暗笑不已,又夸著老爸好帥之類的。

馮建強夫婦一人懷里抱一個,看著像神仙夫婦,很似羨慕。

馮晴晴熱情的招呼著大家坐下,顧然也幫著倒茶。幾個小孩子圍坐在一起玩。

馮媽和馮晴晴許久沒見,一說起話來沒完沒完。她的這個新弟妹當然也加入其中,沒一會兒,顧然也端著瓜子加入其中。

馮建強暗自搖頭,真是四個女人一台戲啊。

馮爸無聊的看著小孩子們耍樂,馮建強看小孩子有人看著,再看看廚房里可憐的身影,決定慈悲的去幫幫忙。

看到姐夫忙的額頭出汗都不顧得擦,馮建強笑問,

「娶到我姐是什麼感覺?」他姐是善良可愛,可是作為一個妻子來說,真沒什麼優點,脾氣又傲又倔,得虧嫁了有錢人家,不然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顧晨拿著一把芹菜,摘著芹菜葉子笑說,

「平凡是福!」

馮建強淘著米,雙手頓了頓跟著笑了。

是啊,平凡是福!可是簡單的四個字,又有誰能明白呢?許多許多平凡的人正使著全身的力氣努力的讓自己不平凡起來,努力拼搏的他們,又何曾知道在一心奮斗的過程中,失去了怎樣的美麗。

一定是先有家,親情和愛,才是再有夢想的。

決不是有了夢想,才有家,才有親情。

為了家,為了自己愛的人,為夢想努力奮斗。可是許許多多人,執著著自己的夢想,卻丟了家與愛人。總是一次次在心底說,等我成功了,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

也許你會成功,也許你不會成功。

可是誰能保證,那個你愛的人,可以好好的活著等待著你的成功,然後安穩的享受著你的成功嗎?

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驕傲的站在人生的最高點,向全世界宣布著你的成功與喜悅,而那個曾經你最想向他證明的人,曾經你為之努力奮斗的人,曾經你覺得比命還重要的人,在那個時候,你最榮化光耀的時候,卻不再你身邊,看不到你的成功與驕傲?你內心是什麼樣的感覺?

是不是會覺得努力得來的東西沒有意義,會不會突然覺得一切都是一場空?因為沒有最愛的那個人陪你分享。

平凡是福!是的,馮建強默默感嘆。還好,他們成功了,也同樣都抓住了自己的福,那麼就剩下好好的珍惜了。

聊了一陣子,聞到飯菜香了,顧晨喊了一聲端菜,馮晴晴立即跑進廚房。小家伙們也跟著過來幫忙,馮晴晴怕他們跑來跑去不小心打倒盤子,讓他們洗淨手乖乖坐在桌前等吃飯好了。

飯菜終于全部上桌,看著沒幾個大人,餐桌旁的椅子還不夠坐。

家里從沒這麼熱鬧過,顧家的親戚一起聚餐都是在外面酒店聚的。

馮晴晴看了一會兒說,

「遙遙,你過來坐沙發上吃,一會兒媽媽給你夾菜到碗里!」

顧遙看著滿桌子的好菜,饞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撇撇嘴不滿的問,

「為什麼?」

「因為你是小孩子啊!」馮晴晴理所當然的說。

「為什麼小孩子就能坐在飯桌上?」顧遙繼續固執的問。

「因為、、、、、、」馮晴晴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向自家媽媽。

因為她小時候就是這麼過來的啊。那時候家里地方小,過年一來客人家里都擠滿了,更別說飯桌上。小孩子都是拿著碗隨便夾一點兒菜坐後面吃的,她上大學時家里來客人,人多時差不多還這樣呢!

馮媽招招手說,

「算了啊,遙遙過來坐到外婆懷里!」

顧遙固執的說,

「不要,我就要坐這里!我是小孩子,我也是人啊,為什麼我不可以佔一個座位!」她堅持不解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媽媽。

馮晴晴無語,好久才低頭對她媽悄聲說,

「看到了吧,現在的小孩子難纏多了!」他們崇尚家庭平等和人權什麼的。拿自己小時候被教育的一套去教育他們,簡直是自找死路。

招呼著大家吃飯,馮晴晴這才想起還在廚房辛苦才老公。一進廚房,也不嫌他臉上的汗與油,獎賞的親親他說,

「老公你辛苦了!」

顧晨一邊下面一邊說,

「嗯,快好了,面一煮開就可以盛著端上去了!」他知道馮家二老喜歡吃面。

馮晴晴招招手說,

「嗯嗯,我知道了,我會看好火的,你先去洗把臉吧!」

等顧晨洗好臉,換了身衣服過來後,馮晴晴已經盛好了幾碗面,放在托盤里端著要出去。顧晨看了一眼說,

「媽的面先不要端去!」

說完,他又打開火,調到最小,用筷子慢慢攪著面,生怕它們糊了沾在一起。

馮晴晴放下托盤不解的問,

「為什麼?」看他又把火扭開了跟著說,

「面都煮好了,不用再煮了!」

他卻專注的盯著鍋里煮開的面,微微皺著眉頭說,

「不行啊,媽的牙齒不好,所以媽吃的面要軟一點兒,多煮一會兒!」

他明明做著很簡單的事,那一刻,她望著他的側臉,卻覺得他是這世上最俊最可愛的男人。

那平淡的一句話,讓她感覺又羞愧。

她很想說,那是她的,她的媽媽啊。

可是他卻比她更愛更關心她的媽媽!

你告訴我,這一生還可以到哪里找比這更好的老公呢?

「好了!」他笑著關掉火,小心翼翼的盛起一碗面,看一眼旁邊傻呆呆的她催促的說,

「站那里干嘛,還不端上去,面都涼了!」

她跟在後面,看著他走到媽媽面前,雙手捧著碗交給媽媽。當然,她也看到笑的開懷的媽媽所剩無幾的牙齒。

她看到大家在一起歡樂的吃著飯,爸爸給小女兒夾菜,小女兒傲嬌的皺著眉頭說「不要,不要!」爸爸還樂此不彼的夾著。建強給妻子夾了塊雞腿,妻子卻夾起一塊香茹,放到嘴里吹一吹,然後小心的放到孩子的嘴里。媽媽拉扯著顧晨坐下,兒子禮貌的站起來讓他坐在那兒。楊逝接過兒子的碗,不用兒子開口就夾出幾道兒子喜歡的菜,兒子用燦爛的笑感謝他,歡樂的走到沙發上坐下,邊看著電視邊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仿佛在看一副美麗又生動的畫,她的內心充滿感動與滿足。

她緊緊盯著眼前歡樂的一幕,內心無數次問,你知道這種感覺有多好嗎?

真的,很好!

眼楮慢慢濕潤,感動的淚水還沒落人,男人突然回頭喊,

「笨老婆,還愣在那里干嘛,面都要涼了!」

她應了一聲,笑著抬腿上前,走近那片歡樂里,走入那個大家庭!

有家,有愛,有孩子,有老人,有團聚,有歡聲笑語,才是真的幸福。

祝所有人都幸福。

------題外話------

鞠躬,謝謝大家一路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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