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靈魂 4.第二章 雙面人生(2)

作者 ︰ yyx6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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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第二章雙面人生(2)

林志剛笑道︰「新的學生聯合會骨干中一定也有象我們一樣的同志,今後他們一定比我們做的更好。雅琴,我也同意你的看法,晚上再組織學生聯合會骨干討論停止內戰的主題,只是我們明天就要離開學校,組織上對我們三個有什麼新的安排?」

李雅琴說︰「組織上讓我向你倆轉達,如有機會可以參加**,做好長期潛伏的準備。」

方繼宗吃驚地︰「什麼,讓我們加入國民黨軍隊,我不去,我要是當了**,他們讓我去打紅軍怎麼辦,到時我要是死了能算什麼?」

李雅琴好笑地︰「繼宗,參加**是為了進一步了解敵人的情況,如果派你去打紅軍不是更好,你就能把敵人的作戰情報及時送出來,我們的紅軍不就不會受到損失了嘛。」

方繼宗一愣後笑了,自嘲地︰「我真笨,這點都想不到。哎,雅琴,我要是真的去當了**,那誰是我們的聯絡人,會不會還是你?」

林志剛惱火地拍了一下他的頭說︰「你怎麼盡問些傻問題,我倆要真的去當了**,雅琴又不能時時刻刻跟著我倆,到時肯定會有新的聯絡人與我們保持聯系。」

李雅琴說︰「對,我們的同志無處不在,不管你們去了哪里,黨都會與你們保持聯系。」

林志剛堅決地︰「雅琴,你放心,只要有機會,我和繼宗就去參加**,只是你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今後我們還能聯系嗎?」

李雅琴說︰「我的工作組織上另有安排,你倆只要還在南京,我仍然還是你倆的聯絡員,有什麼事可去我租住的地方,我有急事的話也會去你倆租住的地方,或者每個禮拜天去老地方相見,聯絡方式和安全信號保持不變。」

方繼宗高興地︰「好,我們記住了。只是雅琴,我和志剛入黨都一年多了,自從我倆的入黨介紹人在去年的學潮中被敵人抓走犧牲後,除了你就沒有再見過別的同志,我真想見見直接領導我們工作的負責同志,可我也知道,這是組織紀律不允許的,但不知為什麼,我很想看到除我們三人以外的同志。」

林志剛說︰「我也有這個想法,可能是心中有一種孤獨感吧。」

李雅琴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因為我也有同感,但做為黨的地下工作者,應該明白險惡環境下的艱難困苦,單線聯系是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血的教訓不能忘記,前年就是因為叛徒的出賣,我們一次就犧牲了二十三位同志,所以希望你倆理解,同時,你倆也要相信,黨組織時刻在關注著我們第一個同志,如果有一天我犧牲了,一定會有新的同志與你們取得聯系。好了,這些事就別談了,同學們在等著我們,快走吧。」

「走!」林志剛和李雅琴、方繼宗向遠處的教學樓跑去。

繁華的南京路上車來人往,達官貴人們親密地挽著太太或漂亮小姐的手穿梭在一家家商場和娛樂場所,而衣不蔽體的老少乞丐們也不時地伸著髒手小心謹慎地向過往的行人乞討,各種小販也在街邊的攤點叫賣著小吃和香煙。一座七層樓的大飯店門前更是門庭若市,「首都大飯店」的金字大招牌格外顯耀,身穿紅色制服的服務生們跑前跑後恭敬地為駛入的轎車開門或攙扶乘坐人力黃包車到來的客人下車,並接過行李引領著客人進入富麗堂皇的大廳,出雙入對的男男女女比比皆是,從他們衣冠楚楚和艷麗的穿戴上就能看出,男的不是權貴也是富貴人家的闊佬或公子,女的不是官太太或富家小姐也是社會上的名牌交際花。

吳小凡大步行走在人流中,當他即將橫過大飯店門前的馬路時,一輛轎車快速拐彎朝他沖來,嚇得他慌忙退後幾步,瞧著轎車貼身而過在大飯店門前停下,一名服務生趕緊上前拉開車門,一位中年男人和一名年青女人鑽出車來,就在這時兩名衣裳破爛的小乞丐跑來伸著髒手和破碗攔在了中年男子和年青的女人跟前,嘴里哀求般地叫道︰「先生,行行好賞點錢吧。」「太太,求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

「滾開。」中年男人飛起一腳將一名小乞丐踢倒在地。

服務生趕緊沖兩名小乞丐吼道︰「還不快走。」

兩人小乞丐慌忙跑走了,中年男人親熱地挽著年輕女人的手走進大飯店,服務生提著一大一小兩只皮箱跟隨在後。

吳小凡無言地瞧著消失在大門內的一對男女,然後橫過大飯店門前的馬路,邊走邊注視著飯店外一米多高的鐵圍欄和欄桿內的花壇,而且不時地抬頭瞧一眼七層樓高的飯店,當瞅見三樓倒數第三個窗口前有一對男女抱在一起親吻時,他慌忙收回了目光,但馬上又抬頭望去,那對男女竟然是剛才打罵小乞丐的中年男人和年青女人,他羞笑著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直至走到大飯店最南端再拐上一條兩旁大樹林立而又蔭靜的小道,眼楮又掃視了一下路邊的鐵欄桿後,表情愉快地吹了一聲口哨和舉手打了一個響指,加快腳步瀟灑地穿過小道來到另一條大街上,抬手攔下一輛黃包車坐上就走。

大街上,黃包車夫拉著吳小凡一路小跑,並不時地搖著車把上的小鈴鐺提醒行人避讓,接著拐入一條路牌上寫著「丹鳳街」的街道,最後停在一家「吳記雜貨鋪」門前,他瞧著坐在車上沉思的吳小凡,趕緊小聲地︰「少爺,到了。」

吳小凡驚醒過來,起身下車掏出兩個銅錢拋給車夫,走進雜貨鋪親熱地沖櫃台內正在算賬的吳長河叫道︰「爸爸,我回來了。」

吳長河抬頭笑道︰「小凡,你先回屋休息,我算好賬再做飯。」

「爸爸,我來吧。」吳小凡走進櫃台拉著父親起身,自己坐下邊瞧賬本邊在算盤上「  叭叭」地算著賬。

吳長河瞧著兒子笑了笑,十二年來他的臉龐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歲月並沒有讓他的身體有大多的變化,一身綢緞服顯示出生活的如意,雖沒有大富豪的氣派,卻有著小老板的自信。當瞧見有顧客進來時忙笑臉相迎,熱情地接待,等顧客挑選了一些碗筷付錢離開後,他欣賞地望著正在算賬的兒子。

吳小凡感覺到了父親的目光,用毛筆在賬本上寫下數字後起身沖父親調皮地笑道︰「爸爸,你是不是想吃了我,天天用這種眼光看我,好象我會突然消失似的。好了,賬算完啦,我進去躺一會。」

吳長河喜悅地︰「行,等會我就做飯。」

吳小凡從店鋪的側門走進後面的天井小院,青磚鋪砌的院子里堆放著一些雜物卻很整潔,一口水井上蓋著圓蓋,上面放著一只打水的小木桶。後廂房是一棟具有古樸建築風格的兩層木板樓房,粉紅色牆體將精雕細刻的木雕工藝襯托得非常亮麗。吳小凡走進布置古雅的堂屋,從大碗櫃里拿出一只碗倒了碗茶一口喝下,然後走進自己的臥室拉開大衣櫃,月兌下外衣用衣架撐好掛在衣櫃里,走到床前倒頭躺在了同樣具有古樸風格的架子床上,睜著眼楮盯著床架上雕刻的龍鳳圖騰出神,好似心中有著大多的問題需要思考,然後輕輕地「唉」嘆一聲閉上了眼楮。

黑夜降臨,南京路上華燈閃爍,霓虹燈光彩奪目,首都大飯店前照舊是熱鬧非凡,輕柔的音樂和歌聲從大飯店和歌舞廳中傳出回蕩在夜空,可街頭上四處游蕩著衣不蔽體的乞丐和流浪漢,他們向行人哀求乞討的聲音同樣回響在這熱鬧的都市,小販們沿街叫賣的吆喝聲更是襯托著生計的艱難,這番景象活生生地印證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社會現狀。

就在這時,一名年輕的魁梧漢子低頭拉著一輛黃包車快速從大飯店門前跑過,車上立起的蓬蓋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車上坐的是什麼人,當黃包車跑到大飯店南端拐彎駛入林蔭小道的一瞬間,一條黑影快如閃電般從黃包車上飛出飄過一米多高的鐵圍欄隱身在了一處花壇後,漢子卻拉著黃包車毫不減速地繼續朝前跑去,很快就消失在前頭的路口。

花壇後,黑影全身包裹在黑色夜行服中,整個人除了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在機警地閃動外,他的身影完全與黑夜溶為了一體,雖然不遠處大街上的路燈光亮能微弱地照射過來,但根本沒人能發現鐵圍欄里會躲藏著一個神秘人物,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在夜色剛剛降臨的初夜,小偷竟然就敢出來作案。只見他抬頭瞧了一眼三樓倒數第三個窗戶,沒有燈光就意味著客人不在房間,又扭頭掃了一眼圍欄外沒有人經過後,猛地起身飛速奔到牆壁前右腳躍上第一層的窗台順勢一蹬,他的身體騰空而起直直地飛到了第二層的窗前,左腳立即又在第二層窗台上一蹲,身體再次直直地飛上了第三層窗口,並穩穩地站在了第三層的窗台上,然後半蹲在窗台上警戒地把耳朵貼在窗戶玻璃上听了听屋內的動靜,右手飛快地從戴在左手上的飛鏢腕扣里掏出一根小鐵絲,再小心地從兩塊窗頁間的夾縫里插進去左右一擺弄,再將鐵絲往上一提就打開了里頭的插銷,右手指輕輕地一摳打開窗戶側身就鑽了進去。

黑衣人站在窗前掃視了一眼黑暗中布置豪華講究的客房,輕飄飄地就閃身到了立櫃前,拉開櫃門提出一只大皮箱放到床上打開,他翻開上面的衣服看到四扎用紅紙包封的銀元和四根金條時立即拿起裝進了胸口的衣服里,蓋上皮箱重新放進立櫃,身形一動就回到了窗前,微微探頭注視了一下外面的情況,鑽出窗戶身子往下一縮雙手就攀著窗台將身體吊在了空中,伸著左手把打開的窗頁輕輕關上,吊著的雙腳已經分別踩在了第二層窗戶最上端的兩側,兩腿用力支撐著身體的同時伸手往下一縮一跳,腳尖在第二層窗台上一點,整個人就騰翻飛出去輕飄飄地落地,閃身又隱蔽在了花壇後面。

這時,年輕漢子又拉著黃包車慢跑著出現在了鐵圍欄外,時間配合得非常的準確,黑衣人立刻騰身而起腳尖在欄桿上一點就飄落在黃包車上坐進了蓬蓋里,漢子好似毫無感覺地加快腳步朝前拐彎跑上了大街。其實這起偷盜案的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三分鐘,黑影的身手確實非常的了得,漢子的配合也做到了天衣無縫,說明兩人對行動有過周密的籌劃,而且膽大心細,不然不會違反常規選擇在天剛剛黑的時候動手。當黃包車沿著大街行駛一段再拐入一條黑暗的胡同,然後一直向前又拐出胡同便來到了燈火通明的丹鳳街,最後竟然在吳小凡家的小雜貨鋪門前停了下來,漢子沖站在店內的吳長河喊道︰「師父,師弟回來了。」

隨著喊聲,從黃包車內彎腰走下車來的卻不是黑衣人,而是一身灰色學生裝、腳穿黑皮鞋的年青人,當他直起身抬起頭時,他竟然是吳小凡,此刻他的表情不僅鎮定,而且眼光中透露出的更是堅毅,與白天的軟弱羞澀判若兩人。吳小凡從車內提出一個書包笑著對漢子說︰「王強哥,謝謝你。」

王強笑道︰「別客氣。師父,我走啦。」

吳長河出來將幾塊大洋交給王強說︰「阿強,明天早上把雞魚肉都買回來,上午也不要去拉活,來幫我做飯菜。」

王強爽快地︰「行,明天師弟大學畢業,是該慶賀一下,我走啦。」他拉著車跑走了。

吳小凡笑道︰「爸爸,大學畢業有什麼慶賀的。」

吳長河說︰「當然要慶賀,進去吧,把東西躲好,我先把門關上。」

「好!」吳小凡直接去了後院,他走進亮著燈光的堂屋,從書包里拿出夜行服和黑色頭套、一付飛鏢腕扣、布鞋在桌子上疊好,然後移開擺在正牆前的大碗櫃,抽出碗櫃背面的一塊小木板,里頭有一個很小的夾層,他把夜行服等放進去後重新裝上木板,將大碗櫃搬回原位。當看到父親進來時忙從書包中掏出四扎銀元和四根金條放在桌子上說︰「爸爸,加上這些我們已經存下整整三千塊大洋和二十根金條,真不知道您要準備這麼多錢干什麼,難道還想去買一棟大房子,或者去買一百畝地?」

吳長河趕緊坐下雙手抓起四扎銀元和四根金條,開心地︰「小凡,明天你去學校領到畢業證也就大學正式畢業了,而且已經二十歲,討媳婦是遲早的事,我當然得提前做好準備。」

吳小凡羞笑道︰「爸,您可想的真遠。只是這些年也苦了您,獨自一人把我養大,又送我一直讀到大學,現在我已經大學畢業,您也應該為自己著想一下了,你才四十歲,不要老是瞞著我去逛妓院,要不請隔壁的大嬸幫幫忙,看有沒有適合你的女人,要是有就娶回來再幫你生個兒子。」

吳長河瞪眼罵道︰「臭小子,你竟然敢取笑我,小心我打爛你的。我雖然已經四十歲,但什麼樣的女人我都玩過,那時候、不說了,免得你又笑話我。不過我現在也想明白了,這輩子有你這個兒子我就知足啦,還成什麼家,要是討個斤斤計較的女人回來,我們父子倆就再也無法過逍遙自在的日子,你說是不是?」

吳小凡認真地︰「爸爸,您要是真的不想成家,我肯定願意伺候您一輩子,只是您也知道,大學畢業後我會走一條充滿艱辛的道路,到時恐怕不能讓您跟著我冒險,但只要我活一天就會關注您一天,直至我死亡為止。」

吳長河趕忙地︰「呸呸呸,這種話別亂說。我知道,昔日的仇恨你時時刻刻都記在心里,何況你的理想是那麼的神聖,我也無法改變你的決定,只是我們父子一場,我真的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哪怕任何危險我都願意與你一起承擔。」

吳小凡深情地︰「爸爸,十二年了,自從叔叔在漢口把我交給您帶來南京,您為了我不僅放棄了江湖上神偷的身份和自由自在的生活,將自己封閉在這間小小的雜貨鋪,而且至今都不願找個女人成家,我知道這都是為我著想,怕我受到別人的欺負。現在我雖然已經長大,可我身上背負著父母的仇恨和未能實現的理想,所以並不能給您帶來安寧,反而會讓您整日提心吊膽地牽掛,對不起。」

吳長河內疚地︰「孩子,十二年來你同樣忍辱負重,人前人後過著不一樣的生活,時刻牢記你叔叔的叮囑,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參加學校同學們組織的任何活動,不然的話讀大學這幾年你不會這麼老實听話,我也才不用為你擔驚受怕,只是這十二年來你叔叔雖然給我們寫了三封信,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特別是這三年更是杳無音信,但願他還活著。」

吳小凡表情平靜地︰「爸爸,十二年前叔叔就說過,我二十歲時他會來接我,三年前他也在信中說,我二十歲生日時他一定來南京,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

吳長河感慨地︰「哎,我也想看到他呀,十二年了,真不知道他經歷過怎樣的風險,**被抓被槍斃的事報紙上經常有,他們的紅軍也被**從南方追到了西北,听說損失慘重。我真不明白,他們**怎麼都是些不怕死的人,哦,不對,報紙上說也有**叛變。小凡,我可提醒你,走什麼路是你自己的選擇,當小偷就只能取不義之財,當**就要提著腦袋過日子,被砍了頭也只有碗大的疤,我雖然不願意你去參加**,但也知道阻止不了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別事後又反悔,爸爸可不喜歡出爾反爾的人。」

吳小凡笑道︰「爸爸,我懂你的意思,當小偷我不會見利忘義,當**就絕不會是叛徒,我不會讓您瞧不起我。」

吳長河說︰「我相信你,老子英雄兒好漢,我雖然沒見過你親生父親,但我這個老子也很講義氣。不過你可要記住,你叔叔要是真來了,可不能告訴他我倆之間的秘密,不然他會埋怨我的,會怪我把你帶壞了,那肯定會臭罵我一頓。」

吳小凡好笑地︰「爸,這種事根本就不用我說,我叔叔猜也會猜到您會教我些什麼,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也不會怪您,您就放心吧。」

吳長河高興地︰「這就好、這就好,只是我真想讓你在參加**之前趕緊討個媳婦,生個孫子交給我伺候,我這輩子也就滿足了。」

吳小凡羞氣地︰「爸,我答應你,只要有我喜歡的女孩子,她也願意嫁給我,我就立即成親,讓您早點抱孫子,這樣行了吧。」

「好好好,這話我听了高興。這些錢我先收起來,反正在老地方,你要用就自己拿。」吳長河拿著四扎銀元和四根金條走進了里屋。吳小凡月兌掉上衣搭在椅子上,走出屋來到小院,深吸一口氣後開始練功,一招一式都干脆利落威猛有力,並且在騰躍中有著身輕如燕的風雅。吳長河出來站在屋檐下觀看了一會後,騰身上前與兒子展開了搏擊,父子倆的對招竟然是毫不留情,招招都是凶狠之極,卻又能點到為止,而且兒子已具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架勢,證明這十二年來吳小凡在武學上經歷過刻苦的磨練,不然不會有如此高的功力。只是父子倆的對練都是在無聲無息中進行,連喘氣聲都听不到,甚至于連腳下都沒發出聲響,這不僅僅表明兩人的輕功非常了得,更重要的這是一種刻意的隱瞞,防止周圍的鄰居听到,看來父子倆對自己的一切都做得非常的隱秘,有著防患于未然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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