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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第三章將錯就錯(1)
1935年7月20日中午,因這個時間段幾乎沒有客人來光顧生意,吳長河躺在店內的竹椅上歇涼時不知不覺睡著了,正在算賬的吳小凡忙起身月兌下外衣輕輕地蓋在父親的身上。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在店門外靜靜地停下,一名年輕的**上尉匆匆從前排座位下車拉開了後車門,然後尊敬地挺胸立正。吳小凡愣愣地瞧著,自己家從來沒有來個**,而且心里對這些穿軍裝的人非常的反感,十二年前親生父母就是被這些穿軍裝的人無辜打死,親眼目睹的慘狀永遠都銘刻在腦海里,只是**跑到自己家來干什麼,難道也是來買東西?
一名身穿少將軍服的中年人鑽出車來,他瞧著躺睡在竹椅上的吳長河笑了笑,然後又走進店鋪一聲不吭盯著吳小凡。
吳小凡在這種時刻總不能裝著視而不見呀,只能裝著害怕的樣子縮著脖子驚恐地︰「長、長官,你、你想買什麼,小店只、只賣雜貨。」
將軍瞧著他驚恐的表情一愣,威嚴地︰「你是小凡吧,你父親是怎麼教你的,一個大男人就算看到一個將軍光臨小店感到驚訝可以理解,但不至于嚇得連話都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來了吧,難道一個盜賊的膽子竟然這麼小嗎?」
吳小凡這下真的驚得張著嘴不知所措了,這個當官的怎麼會認識自己,而且知道自己是盜賊,猛然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從未見過的人,那就是師伯,因為十二年來家里每年都會收到幾封師伯的信,地點卻從廣州到南昌、再從長沙到武漢,內容幾乎千篇一律,一是報平安,二是問父親怎麼樣,三是說自己在軍隊和家里的事,官餃也由連長一直做到了師參謀長,落款都是師哥魏懷中,父親收到信後都要認真地寫回信,把家里的情況告訴他,並希望他回南京看看,但他都會在下一封信中說,不當上將軍絕不回南京,只是父親平常根本不提起兩兄弟的事,自己也只知道兩人都是孤兒,父親還是師伯領回去拜師學藝才不至于餓死街頭,所以父親對師伯非常感激和崇敬,今天從來人坐小車和肩章上有一顆金星、及對自己說話的語氣上來看,應該就是已經當上了將軍的師伯。于是驚喜地︰「您、您是魏師伯?」
魏懷中不高興地︰「叫什麼師伯,叫伯伯,這樣才親熱。」
吳小凡只好笑道︰「是,伯伯,您好!」
魏懷中高興地一拍他的肩笑道︰「哈哈,好!」
吳長河一下子被驚醒,睜眼一瞧翻身爬起,激動地︰「師哥,你回來啦。」
魏懷中伸手摟抱著師弟開心地︰「師弟,我回來了,好想你呀。」
吳長河也緊緊地擁抱著師哥說︰「我也好想你,想死你了。小凡,快叫師伯。」
魏懷中松開師弟說︰「不能叫師伯,听著不舒服,叫伯伯親熱。」
吳長河急忙點頭說︰「對對對,小凡,快叫伯伯。」
吳小凡笑道︰「爸爸,我已經叫過了。伯伯,請屋里坐。」
魏懷中說︰「好!曾副官,把東西送進來。」
「是!」曾副官立正應道。
魏懷中親熱地拉著父子倆的手走進後院,然後雙手插腰掃了四周一眼,興奮地︰「師弟,不錯嘛,有家有兒子,好!」
吳長河笑道︰「我再好也比不上師哥,快請進。」他領著師哥走進堂屋讓到上位坐下,吳小凡趕緊忙從碗櫃里著拿杯子和茶葉準備倒茶。
魏懷中瞧著吳小凡仔細看了幾眼說︰「小凡,你長得可真帥,一點都不象你爸爸。」
吳長河笑道︰「師哥,我不是在信中告訴過你嘛,小凡的個子和長相都象他媽媽,可惜她媽媽一生下他就死了。」
魏懷中手一揮說︰「好啦,過去的事就別說了,有小凡這樣英俊的兒子,你就知足吧。不過師弟,你是怎麼教小凡的,他看上去膽子小得很,見到我時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根本就不象個男子漢,這樣下去他就會毀在你的手上。」
吳長河父子倆相互瞧了一眼,他慌忙地︰「師兄,小凡是有點膽小怕事,這也是他小時候被別人欺負造成的,現在已經好多了。」
吳小凡也趕緊端上茶說︰「伯伯,這事不能怪我爸爸,我的性格小時候就這樣了,何況膽小一點也有好處,出去干活時會更加小心謹慎,所以也就沒有出過事。」
魏懷中笑道︰「你們父子倆還真會為自己找借口,既然你自己都承認自己膽子小,我也就不好說什麼了。師弟,你對女人可是喜愛的很,怎樣現在身邊卻一個女人都沒有,該不是年輕時玩女人玩多了,才四十歲就不行了吧?」
吳長河羞氣地︰「師哥,我不是在信中對你說了嘛,我對小凡他媽有愧,再找個女人回來要是對小凡不好,那我還是人嘛。」
魏懷中便沖著吳小凡說︰「小凡,你爸爸為了你連女人都戒了,你這麼大了,就不為你爸爸想想?」
吳小凡笑道︰「伯伯,我讓我爸爸找個女人回來可他不找,不過南京城的妓院恐怕我爸爸都去過。」
吳長河吼道︰「臭小子,有你這樣說老子的嘛。」
吳小凡噘著嘴說︰「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我又沒胡說。」
「哈哈!」魏懷中樂道︰「看來你們父子倆還是一對冤家,有其父必有其子吧。」
吳長河忙說︰「好了,你別老說我,你不是討了夫人,又有了一兒一女,是不是她們都來南京了?」
魏懷中說︰「她們都在武漢。師弟,我已經被國防部任命為武漢警備司令部情報處少將處長,今日坐飛機趕來南京一是接受任命,二是來看看師弟,我們畢竟十四年沒見面了,真的好想你。」
吳長河說︰「師哥,我也好想你。十四年了,你終于當上了將軍,可喜可賀。」
吳小凡又給父親端上茶說︰「恭喜伯伯官運亨通!」
魏懷中愉快地︰「小凡,就憑你這句話,伯伯就欣賞你。」
這時,曾副官提著兩大包禮品進來立正道︰「長官,東西放在哪?」
吳長河客氣地︰「師哥,太破費了。」
魏懷中說︰「小意思,也是剛才隨便買的。小凡,快收下。」
「謝謝伯伯!」吳小凡上前從曾副官手上接過禮品說︰「謝謝長官,快請坐。」
曾副官說︰「謝謝,不坐。」他轉身出去了。
吳小凡把禮品放在四方桌上說︰「伯伯,情報處的人是不是就是人們說的特務?」
魏懷中喝了一口茶說︰「話不能這麼說,只不過搞情報的人就得凶狠狡猾。」
吳長河笑道︰「小凡,你伯伯的事你少問。師哥,你在武漢還是住在那棟老房子里吧,那里頭的擺設可真是好,只是我沒用,這麼多年了才弄了這一套舊房子。」
魏懷中開心地︰「師弟,你還記得我漢口的那棟房子,那時候我只用了兩年時間就買下了那棟房,後來他們當兵的搜查共黨,仍然不問青紅皂白闖進我家,還用槍指著我的頭說,我窩藏共黨要打死我。他媽的,我知道他們是要錢,就趕緊給了他們一百塊大洋,等他們走後我就想,有錢還不行,還得有權有槍,不然還是受人欺負。老子就一咬牙去廣州參加了國民革命,打打殺殺沖出來了就是將軍,後來又硬是考上了黃埔軍校,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權力。媽的,只不過北伐打漢口時差點丟了命,前幾年在江西剿滅赤匪時也差點死了。」
吳長河說︰「師哥是福大命大,終于闖出了自己的天下。」
魏懷中自信地︰「師弟,師哥從小就相信,老子一定能發達。十多年前老子還只是一個小毛賊,誰曾想會有今天。當年一個小小的漢口都是臥虎藏龍之地,現在國民政府將漢口、武昌、漢陽三鎮合並為一,通稱為武漢,誰能想到我還能回去成為掌管一方的將軍。師弟,你知道我們情報處的權力有多大嘛,我們直接受中央指揮,對危險分子有任意處置大權,地方政府無權過問。」
吳小凡趕緊笑著說︰「伯伯,現在哪有危險分子,誰敢同政府作對。」
魏懷中說︰「你這小孩子就不懂了,現在最大的危險分子就是共黨,他們是無孔不入跟政府作對,煽動勞工罷工、學生罷課、農民造反,前幾年江西的赤匪鬧得更凶,現在被**趕到了西北,不用多久就能通通剿滅,還那些躲藏在城市中的共黨分子就得由我們這樣的情報部門一個個地揪出來槍斃。蔣委員長說過,對共黨分子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走一個,我上任後的首要任務就是要全面清剿共黨,讓他們成為過街老鼠無處可藏。哎,小凡,你大學畢業了吧,你爸爸在信中說,你的武功和手藝都很不錯,我們搞情報的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跟伯伯走怎麼樣,伯伯介紹你參加國民黨,今後你也一定象伯伯一樣當將軍。」
吳長河慌忙說︰「不行不行,師哥,我就這一個兒子,而且他天生就膽小怕事,偷點東西還可以,打打殺殺的讓我太擔心了,我不能讓他去。」
魏懷中喝道︰「怕什麼,跟著我有什麼好怕的,膽量是鍛煉出來的,我又不讓他去打仗。再說他這麼大了,應該出去闖一闖,留在你身邊不就是個小偷嘛,那你送他讀大學干什麼?小凡,听伯伯的,過幾天就跟伯伯去武漢。」
「這……」吳小凡心中打起了鼓,叔叔還能不能來南京呀,他要是犧牲了怎麼辦,我到哪去找**,李雅琴應該是**,可她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何況她說要離開南京,那麼她應該是回武漢。現在伯伯就在武漢,從他剛才的話中就能听出,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要是有**被他抓到那一定是必死無疑,如果自己能跟著伯伯去武漢暗暗地幫**,有什麼消息馬上通知他們,這樣他們就會減少一些犧牲,可誰相信自己呀,就算誰誰誰明明是**,他也不會傻呼呼地承認,除非他自己想死。對了,去找陳東叔叔,十二年前逃離漢口的那個夜晚,陳東叔叔對叔叔說的話自己一個字也沒忘記,並且常常會想起那些話,就算陳東叔叔也犧牲了,那些聯絡暗號我都能背下來,這不就找到**了。
魏懷中瞧著傻站在那不吱聲的吳小凡催促道︰「小凡,你說話呀。」
吳小凡醒悟過來,瞧見父親正向自己微微搖頭,但他還是說︰「伯伯,我答應跟你去,但要等四個月,等我過了二十歲生日再去武漢找你。」
魏懷中高興地︰「好,到時伯伯一定親自到碼頭上接你,而且今天就給你辦好當兵的手續,給你一個少尉軍餃。」
吳長河急得跳起來叫道︰「不行,我反對。小凡,你要是敢跟伯伯去,我就打斷你的腿,你也永遠別回來。」
魏懷中也吼道︰「師弟,你是怎麼啦,我又不會害他,你怕什麼,難道你連師哥都不相信了嘛,小凡要是少了一根頭發,你找我算賬,你要我命都行。你要是怕小凡有事,那就也跟我們一起去武漢,孩子都快二十歲了,你還擔心什麼。」
吳小凡趕緊上前抱著父親邊眨眼楮邊說︰「爸爸,你就讓我去吧,伯伯一定對我很好,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將來要是能跟伯伯一樣當上將軍,那不就光宗耀祖了嘛。」
吳長河見兒子直沖自己眨眼,雖不知他在搞什麼鬼,但師哥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自己再反對也沒用,只好「唉」地長嘆一聲說︰「罷了罷了,就算我沒生你這個兒子。師哥,我可丑話說在先,不論小凡今後做錯什麼,就算是死罪你都不能傷害他,除非你先殺了我再殺他,不然我跟你拚命。」
「哈哈!」魏懷中站起身高興地︰「好,我答應你。小凡,伯伯先考考你的武功。」他大步走出去站在了院中。
吳長河趕緊在兒子耳邊說︰「只許敗不許勝。」
吳小凡便來到小院中沖伯伯一抱拳說︰「請伯伯指教!」
「好!」魏懷中微微一動首先出手,吳小凡立即揮拳迎上,兩人拳打腳踢近身相搏,二十幾個回合後吳小凡好似體力不支速度慢了下去,只能咬緊牙關拚命撐住。魏懷中趁機一招直取佷兒的胸前,見佷兒拆招化解,他馬上飛腳跟上,一個掃堂腿將佷兒打翻在地。
吳小凡狼狽地爬起身羞紅著臉抱拳道︰「伯伯功夫實在了得,小凡甘拜下風。」
魏懷中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說︰「不錯,伯伯再考考你的飛鏢。」
吳長河趕緊說︰「算了算了,你別讓小凡再出丑了,飛鏢我都勝不過你,小凡就更不行了。」
魏懷中瞪了他一眼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雙手飛鏢可同時出手,難道你沒教小凡?」
吳長河惶恐地︰「教了,只是小凡哪敢與師伯比。」
魏懷中不耐煩地︰「好了好了,我自從有了槍也沒用過飛鏢了。小凡,你會打槍嗎?」
吳小凡搖頭道︰「不會。」
魏懷中說︰「我會讓人來教你,照片家里有吧,去拿幾張來。」
「好!」吳小凡跑進臥室拿著一個小相袋出來說︰「伯伯,這是我辦畢業證剩下的照片,只有五張了,不知夠不夠?」
魏懷中接過照片說︰「夠啦。師弟,我走了,我回武漢時再來看你。」
「好好好,師哥請!」吳長河同兒子一起將魏懷中送出門,站在車旁的曾副官趕緊拉開車門,魏懷中鑽進去坐下揮手道︰「師弟、小凡,再見!」
父子倆也笑著揮手說︰「師哥慢走!」「伯伯再見!」
吳長河瞧著小車遠去後一把拉著兒子跑進店,並且慌亂地迅速把店門關上,再拉著兒子大步走進後院,瞪著兒子一跺腳說︰「我的小祖宗,你為什麼要答應你伯伯去武漢,你叔叔來了怎麼辦,你讓我怎麼向他交待?」
吳小凡認真地︰「爸爸,十二年了,叔叔只來過三封信,這三年卻音信全無,我就是擔心叔叔來不了啦,才答應伯伯四個月後再去武漢,如果我二十歲生日那天叔叔沒有來南京,就證明他肯定已經犧牲,我就去武漢找**。」
吳長河氣惱地︰「你瘋啦,你去武漢就能找到**嗎,他們頭上又沒寫著字?」
吳小凡說︰「我找得到,我知道**的聯絡地點。」
吳長河吃驚地︰「你知道?我的天啊,你你你、你竟然瞞著我。好,就算你能找到**,可你已經是國民黨,誰還相信你?」
吳小凡說︰「只要我說出我親生父親的名字,他們就會相信。」
吳長河又是一跺腳罵道︰「你真是太天真了,想的也太簡單了,**要是這麼容易相信你,那他們的人有多少會死多少,三年前你叔叔也就不會在信中有那麼嚴厲的叮囑,不許你參加學校的任何政治活動,不許你接觸有任何政治背景的人,目的就是怕你沖動,就是怕你有危險,你到好,**還沒當成就先當上了國民黨,你叔叔要是知道了非氣死不可。」
吳小凡噘著嘴說︰「伯伯他們情報處就是國民黨的特務,我當國民黨的真正目的是要當**的特務,如果有國民黨要抓**的消息我就馬上告訴他們,這樣不好嗎?
吳長河氣得指著兒子輕聲地︰「你是自己在送死,你知道你伯伯是什麼人嗎?他是個殺人不眨眼、忘恩負義、欺師滅祖、什麼壞事都能做絕的大惡棍。」
吳小凡吃驚地︰「他有這麼壞,他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嗎?」
「唉!」吳長河長嘆一聲說︰「就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不願意說他,也才沒把他的事都告訴你,今天我就說給你听吧。我八歲那年,父親給地主干活累得吐血而亡,因安葬父親家里欠了地主三塊大洋,母親只好去地主家當佣人,可還沒一個月就遭到老爺的欺凌上吊而死,我走投無路流浪到南京當了叫花子。有一次我三天都沒討到一粒米,餓得躺在路邊爬都爬不起來了,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小孩從學堂放學回家看到了我,他便把我背回了家,他就是你師伯,他也是孤兒,從小被師父收養,因師母沒生孩子,老兩口就把他當兒子養,而且送他讀書,從來沒有打罵過他,對他如同己出。那天他背我回家後求師父收我做徒弟,從此我就在師父家住了下來,可你師伯的性格非常好強,也非常霸道,我要是某方面勝過他那就不得了,他非得超過我才高興,同時他喜歡叫我做這做那,不听他的就會打我,慢慢地我了解他的性格後不再在他面前爭強。但師父老人家有他的考慮,他不想讓你師伯做賊,想讓你師伯好好讀書,所以出去干活時經常只帶我出去,你師伯雖然很氣惱但也沒辦法。十年後,外面的活都是我一個人出去做,但師哥很不高興,有一次他硬要去,師父沒辦法就讓我們兩個一起去,沒想到他進屋時驚動了主人,通常這種情況下我們只能跑,不能隨便殺人,可師哥一怒之下竟然殺了人家五口人,連一個幾歲的孩子都不放過,這事我雖然沒告訴師父,但第二天消息傳出師父也就知道了,老人家氣得訓斥了我們兩個,並且抽了我倆每人一耳光。幾天後,我跑回老家殺了那個害死我父母的地主,回來時師父家已經被燒得精光,師父師母也燒死了,師哥說是他出去後家里意外失火,我對此表示了懷疑,晚上等師哥休息時悄悄地揭開棺材查看,發現兩位老人的胸膛上都有刀口,還師父的武功平常人不可能將他殺害,除非是親近之人在近距離突然襲擊才能做到,這個人也必定只有師哥,他肯定是記恨師父打了他才下此毒手。」
吳小凡氣憤地︰「禽獸,他是豬狗不如的禽獸。爸爸,你為什麼不殺了他為兩位老人報仇?」
吳長河悲愴地︰「他也是我的恩人呀,我怎麼下得了手。小凡,這事一定要藏在心理,他要是發現我倆知道是他殺害了兩位老人,就不會放過我們父子。」
吳小凡冷笑道︰「我不怕,他打不過我,剛才要不是你說只許敗不許勝,我已經把他打趴下了,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為兩位老人報仇。」
吳長河訓斥道︰「住口,他現在是政府的將軍,手下還有那麼多人,他要是死了,就算查不到是你干的,也會有很多無辜的人遭到牽連。小凡,他也是你師伯呀,你是晚輩不能做這種事,除非他想害你,那爸爸也不會饒了他。」
吳小凡惱火地︰「爸爸,那我怎麼辦,我還答應跟他去武漢呢。」
吳長河無奈地︰「現在後悔已晚啦,他這人對自己有利的事從不放過,他要帶你去武漢就是想讓你幫他,現在不去也得去了。算好,你說要四個月以後才去,但願你二十歲生日時你叔叔能來,如果他不同意你去,到時只好我去求他,耍賴也要讓他答應。」
「咚咚」的敲門聲和喊聲響起︰「吳先生,吳少爺,我是曾副官,請開門。」
吳長河一愣說︰「他怎麼又回來啦?小凡,不管他說什麼,你都先答應再說,一切等你叔叔來南京後再決定。」
「好!」吳小凡跑出去打開門,瞧著曾副官笑道︰「長官,你怎麼又回來啦?」
曾副官將手上抱著的一疊**軍服往前一送,上面還放著一本藍色證件和一些表格、一根武裝帶、一把手槍和槍套,他笑著說︰「吳少爺,從今日起我們就是同僚了,這是長官讓我送來的兩套少尉軍服和軍官證,手槍也是配發給你的,並且讓我教你把表格填好,以及如何射擊和一些軍人的基本操練,三天後他會來考核。」
吳小凡驚愣地︰「這麼快,我不是說四個月才去武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