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總是那麼鮮血淋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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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你趕緊打救護車,小暮你快點找些急救用品來給管家先生止血,小佑控制好小曉。」甘嘉誠給各人安排著任務,自己卻帶著林夢露轉身面對著灰塵形成的人影。
「我要殺了你們!」原本溫柔的女聲頓時變得猙獰可怖,漂浮在空中的灰塵氣勢洶洶地席卷而來,仿佛滔天巨浪,林夢露的雙腳開始發抖,甘嘉誠卻不為所動。
「可以的話就來啊!」甘嘉誠邊說邊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打火機,「簌」一聲打著了火,他把打火機放在自己的面前,嘲諷地看著停滯在眼前的空中的灰塵人影。
「剛剛燒烤的時候,順手把點火的打火機給收著了,沒想到還真的派上了用場,」甘嘉誠低聲說道,「小夢,你趕緊跑到窗子旁邊,我叫你拉開窗簾的時候,一定不要猶豫直接拉開窗簾,懂了嗎?」
「啊啊,拉窗簾是麼?我現在就去。」林夢露一點頭,三步兩步跑上了樓梯,站在一個窗子旁邊,手上扯著把窗子遮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一臉緊張地看著這邊的情況。
灰塵的人影,也就是黎笙曉的媽媽,卻沒有絲毫動作,只是危險地看著眼前那淡定從容得不像這個年紀的男孩。(臉都是由灰塵組成的,自然只是感覺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女人問道,「你不怕我嗎?」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宅男而已啊,」甘嘉誠晃著頭說道,「至于怕你,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你怕我吧。」
「你!」
沒有理會女人的疑問,甘嘉誠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你是鬼魂,我的確也很害怕,但是進來了的時候,反而就不害怕了,你要是能夠自己動手殺人,那干嘛要蠱惑你的女兒呢?自己直接把那些桌子椅子丟過來砸都砸死我們了,又為什麼要只用一些灰塵來形成身體來嚇我們呢?」
葉落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甘蔗學長,有點佩服他,葉落對眼前的這個灰塵人形很是了解,它只是普通的地縛靈而已,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是蠱惑人的思想,影響人的行為,卻絕對做不到親手殺人,因為亡者與生者是兩個世界的人,普通的縛靈頂多只能吹吹灰塵而已,連刀片都拿不起來,更別說是桌子椅子這種強力地鬼或者幽煞才能搬得動的東西了。
只是甘嘉誠並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單單憑借自己的推論,就做了眼前的這些事情,難道他從一開始就想到這個了?葉落有點不確定,畢竟他讓林夢露去拉窗簾還有跡可循,大小姐把家里的窗簾全拉上了,這樣的異常不知道才怪勒,果然,這一下,兩廂制約下,灰塵的人形只能夠漂浮在原地不動了。
「至于窗簾,」甘嘉誠笑著說道,「我想小曉不會閑著沒事去把窗簾拉得這麼緊密,連一絲的陽光都不讓透進來,除非,是有極度害怕陽光的人,或者,鬼。」
「啊啊……」黎笙曉奮力地掙扎著,發出意義不明的叫聲,甘嘉誠看了過去,卻只看到容希佑輕松地按著大小姐的身體,臉上卻滿是驕傲。
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啊?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們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甘嘉誠直視著灰塵的人形那該是眼楮的地方,問道。
「跟你沒有關系。」回答他的是一聲怒吼,尖銳刺耳。
「呵,咳咳,還是我來說吧,少年們。」林冬之被白暮扶著,掙扎著坐了起來,盡管傷口已經被白暮處理了一下,但是血卻沒有那麼容易止住,現在的管家臉s 嘴唇都很是蒼白,什麼時候死去都不會讓人奇怪的感覺。
「你好好休息吧,救護車就快到了。」白暮勸道。
「不,我,咳咳,我要說。」林冬之說道,「不說的話,就不行了,夫人,這是我最後為你做的一件事了。」
「哼。」灰塵飛舞著,做了一個扭頭的動作,似乎是不去看他。
林冬之慘然一笑,開口了︰
「你們相信魔法的存在嗎?」管家這樣開頭了,接著說道,「我和夫人,是在同一個老師門下的,他們黎家,和我們的關系很親密,每一代黎家的家主和我們的人都會結為夫妻,到了這一代,便是大小姐的父親黎易源和我的師妹談衣了。」
「雖然是在同一個老師門下,但是我和師妹學的卻是不同的,師妹學的是祝福術,也就是人們所說的,讓人幸運的法術,每一代,都會有承擔著聯系我們的組織和黎家的這樣一個專攻祝福術的人在,有時候是男的入贅,有時候是女的嫁入黎家。進入黎家之後,用他們學成的祝福術,讓黎家蓬勃發展,無往不利,而同時,黎家也為我們的組織提供很多便利。」
「我一直很喜歡師妹談衣,從小的時候,我們就一直在老師門下學習,她很聰明,我則很是笨拙。老師從小就把她當作下一代嫁入黎家的人來培養,而我,只能在一旁遠遠地注視著她,保護著她。」
听到這里,甘嘉誠突然覺得有些心酸,眼眶開始有點泛紅,下意識地看向容希佑,卻正好對上了女孩擔心的目光,兩人又趕緊錯開,繼續听林冬之講。
「後來,談衣嫁入了黎家,而我,則追隨著,成了黎家的管家,黎易源是個年輕有為的成功人士,他自信強大,談吐優雅,他才配得上我的師妹。他們婚姻美滿而幸福,很快就有了大小姐,師妹專攻的祝福術很快就有了成效。而我,也安心地呆在黎家坐我的管家,只要能守護著我的師妹,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林冬之說著,溫柔地看向了漂浮在空中的灰塵人形,也就是黎笙曉的媽媽,談衣。
要開始了。不知道誰心里想了一句。
「大概是避不過的劫難吧,祝福術雖然能讓人變得幸運,但是卻躲不開自己的劫難。」
「不要再說了!」談衣尖銳的聲音再次劃破空氣,想阻止管家的話,卻沒有絲毫效果。
林冬之只是慘笑著看了她一眼,便繼續講了下去。
「就在七年前的那一天晚上,災難突如其來地降臨了。那天晚上,正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听見奇怪的聲音。跑到房間里一看,原來是有人掛在了窗台上,師妹是很好心的人,當時就收留了他,還和黎易源說情,讓他答應幫助那個人。」
林冬之越說越悲憤,猛地咳了幾聲,又牽動了小月復的傷口,疼得直咧嘴。
「誰,誰也不知道,竟然是引狼入室。第二天晚上,那個人的同伙找了過來,他們居然是逃竄的魔法師!是背叛了組織的人!原來他們早就盯上了師妹,是來報復的!可惜知道得太晚了,我雖然也會魔法,但是卻被他們偷襲,全身的魔力和祭品都被毀掉了,還被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沉默魔法給打中了,連自爆都做不到。」
「而那個黎易源,黎易源那個孬種!縮頭烏龜,居然被他們威脅了兩句之後扭頭就跑,就不管我的師妹了!我拼死把大小姐給救了出來,卻已經沒有余力去救師妹了,只能躲在房子外面,听著師妹慘叫了一夜。」
空中的灰塵翻滾速度陡然加快,仿佛在啜泣,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
「我恨啊!卻連哭也哭不出聲來,第二天,當我們進去了的時候,師妹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師妹不甘受到侮辱……自殺了。」
恍如一個晴天霹靂打在眾人的頭上,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事情,容希佑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剩下的只是義憤填膺和憤怒!
「只是師妹還沒有就此解月兌,第二天晚上,她就再次出現在了這棟房子里,只是這次的她,沒有了身體。黎易源被她嚇了出去,所有的佣人也被她趕走了,包括我。唯一留下的,只有大小姐。」
林冬之繼續講述著,聲音卻比一開始的時候低了許多,似乎是沒力氣了。
「大小姐每天晚上都在這鬧鬼的屋子里獨自睡覺,是個很可憐的女孩,又因為家庭的原因,在學校里也很難交到真正的朋友,現在有了你們陪著她,我很放心。」
林冬之從扶著他的白暮,到葉落,到甘嘉誠、容希佑、林夢露,一個一個地看過去,無神了的眼楮變得安心。
「要照顧好大小姐啊……」管家低聲說道。
「恩,我們會的。」容希佑眼眶泛紅,白暮更是早已流下了眼淚,就連天然呆林夢露,都輕輕地啜泣了起來。
「現在,就讓我最後為你做一件事吧,師妹。」
談衣看向了林冬之,不知道為什麼,葉落感覺到此時的它居然很是驚慌。
「你……你要做什麼?!」她叫道。
「你們幾個,要保密哦。魔法師啊,要使用魔法的話就要有祭品的,如果沒有合適的祭品,那就會被魔法之神所遷怒,從而走火入魔,變成一個人形炸彈。」
「火之神赫淮斯托斯啊,請你回應我的祈求,讓我獻上卑微的祭品,以此來獲得您的恩賜,讓那鍛造天地的火焰,照亮前方的迷霧吧,‘火光’!」林冬之低沉且一臉神聖地吟唱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魔法了吧,只是卻並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出現,似乎只是一句平凡無奇的話而已。
只是談衣卻在一瞬間更加劇了灰塵的流動,「你居然,真的這樣做了,而且還是用這個魔法,為什麼啊!為什麼……」
「呵,我不是說了麼?」林冬之又猛烈地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喜歡師妹,我喜歡談衣,永遠都不會改變!」
「你……」
「你們幾個快走吧。」管家說道,「放下我,我快壓制不住了。」
「不要…,你跟我們一起走……」白暮哭著說道,卻被葉落拉了起來,甘嘉誠也拉著容希佑和黎笙曉,招呼了林夢露一聲,打開門跑了出去。
奇怪的是,談衣卻並沒有阻止他們,她只是輕輕地飄到了林冬之躺著的身體上方,靜靜地凝視著他,直到大門關上。
在一霎那的靜止之後,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從別墅里面發出。
PS︰其實咱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把他寫死了?不關咱的事啊…本來沒打算寫死管家的說。PS2︰晚更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吧。嘛,鍵盤有點壞了,不知道是咱的摧殘還是怎麼的,總之最近被期末作業搞得很煩很煩,好吧我還是說實話吧,只是因為看電視劇太過火于是忘記了而已。嘛,反正其實也沒幾個人在看,不止這樣,本來就不多的收藏還一直掉,很心酸啊…埋頭寫吧,寫完一本再一本,總會有人看的。順帶說一下,過一段時間可能會需要龍套的構思什麼的,嘛,別構思主要角s ,倒不是這麼說,有試過,讓別人來構思主要角s ,結果感覺已經寫崩了,于是乎,啊,我還是洗洗睡吧啊,再順帶,這章3000字妥妥的,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