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怎麼說呢,……考試給跪了……還有搬宿舍……各種不爽……哎……
不管多麼令人發指的行徑,變成了蒼白的文字之後,也就變得不那麼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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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s 下的上海,依舊是車水馬龍,無冕之王的不夜城,在這黑暗深沉的天幕下,肆意地散發著自己的光芒。
但是在這個光芒耀眼的城市內部,又會有著多少黑暗的角落呢?
有多少鮮活的生命,會在這個散發著美妙的無盡的光芒的城市的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里逝去呢?
答案是,沒有人知道。
因為,沒有人能夠全部看到這個城市的所有的黑暗的角落。
從來沒有。
閔行的一條漆黑的小巷子里,昏暗的路燈光芒下,一個穿著校服的衣衫不整的男生被懸空著按在牆上。
高中生的年紀,高大強壯,此時卻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按在牆上,他臉上驚駭y 絕,全身顫抖,因為他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無論在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動彈哪怕一個手指頭。更為恐怖的是,他看不到是什麼東西把自己按在牆上的,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死死地將自己按在牆上,懸浮在半空中。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這樣的地方,也正因為這樣,很多只能在黑暗中進行的事,也得到了許多的方便。
在周圍的牆壁的y n影下,站著兩個人,從身形來看,是一男一女,雖然能勉強看到男人臉上那猙獰可怖的笑容,但是兩人的臉卻深深地隱藏在y n影中,只有女人那及臀的馬尾在路燈的光芒下飛揚。
…………
尤鵬是來文中學的一個高三學生,哦不,正確的來說,是高四學生,因為他留級了一年,當然,留級在這樣的民辦普通中學來說,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尤鵬並不是一個好學生,從他留級這件事就可見一斑了,憑借著家里的勢力,結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在普通的民辦高中中稱王稱雄這是現在的高中生們不管怎麼玩都玩不膩的游戲,沒有走出過象牙塔的他們,卻憧憬著象牙塔之外的恐怖,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
而且相比較起未知的大學,這個算得上他的地盤了的高中才是他更喜歡呆著的地方,反正家里的老頭子賺了那麼多的錢,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花不完,認真讀書能干嘛呢?不如多玩幾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對于學生們來說,無非是三種情況︰一種是好好學習,考個大學,以後謀個出路,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一種是隨遇而安,以後謀個出路,安安穩穩過一輩子;最後一種是游手好閑,整天在學校里玩一些假黑社會的游戲,當著學生們的龍頭老大,過著狐假虎威的r 子。
尤鵬就是這個來文中學的老大,換另外一種說法,他是這個來文中學的混混頭兒,學生們最怕的壞蛋就是他,老師們最頭疼的壞學生也是他。偏偏他家里又有錢有勢,偶爾闖出什麼禍,家里面都能幫他擺平,讓人對他毫無辦法。
尤鵬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端端的走在路上,會突然被不認識的人給「抓」過來按在牆上。
當然,這是他自己以為,因為誰也沒踫到他一下,他自己就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把自己提起來,然後狠狠把自己按在牆壁上讓自己動彈不得到現在。
興許是什麼人來報復吧,尤鵬這麼想著。
但是最近自己做的壞事雖然不多,也算不上少,不過也都私下解決了,到底是誰還要來報復自己呢?
是之前被自己叫了十幾個人打得住院了的二班的刺頭?還是那個高一的小崽子?但是尤鵬看到了那個女生,雖然看不清楚臉,但是看得出來是一個女生,難不成是之前被自己欺負了的那個高二的眼鏡妹?
不不不,眼鏡妹身材沒這麼好,也沒有這麼長的頭發,自己強女干過的女生也沒一個是這樣的,那麼,究竟是誰要找自己麻煩呢?
要說青ch n期的少年,那是熱血上來什麼都敢干的一群人,講兄弟,重義氣,雖然在真正的挫折面前估計不夠看,但是偶爾在校園里打群架爭地盤什麼的一個個如狼似虎,老大命令一下,桌子椅子一提,恨不得把對手的腦漿都給打出來。
當然,打打殺殺也有盡頭,等到了整個學校都被統一了之後,還玩些什麼呢?基本上,這時候的他們都已經畢業了,這個學校變成了他們的後輩爭奪的地盤。
而尤鵬,這個來文中學曾經的老大卻不肯畢業,而是選擇了復讀,當然對他的家庭來說沒有什麼區別,早一年晚一年的事情。
但是對于在這個已經成為了他的地盤的學校的學生來說,這是一個壞消息。時不時挑出幾個不服氣的刺頭來打一頓,反正家里面會處理好的。
終于,整天打打殺殺的生活尤鵬也感覺到了厭倦,但是老大還是要繼續當,樂子卻要找新的了。
無法無天的尤鵬盯上了學妹。
也就是,x ng。
但是他是那個學校的老大,一聲令下,誰敢不听?于是,一個高二的讀書總是在前幾名的眼鏡妹被他給抓到了廁所,後來的事情可想而知。
但是這件x ng質影響都極其惡劣的事情居然就那麼給掩蓋下來了。報紙上一點風聲都沒有,全校的師生都被下了封口令,就連受害者的父母都閉口不言,只是那個女孩匆匆轉學到了另外的學校去了。
從那之後,尤鵬更加無法無天了。
但是現在,卻輪到他面對絕望了。
尤鵬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眼前的兩人跟以前自己欺負過的人有哪個比較像,所以來報復。可是悲哀的是,他完全沒有印象,興許是誰找的幫手吧。
不管怎麼樣,今天這頓打是挨定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但是他知道一點,那就是他完全沒有反抗能力,所以雖然害怕得哆嗦,但是好歹也是當老大的人,就算被打也要知道是被誰打,以後才能報復回來嘛。
「你…你們是誰?幫誰出頭的?」
「桀桀,我們是制裁你的人,制裁,我喜歡這個詞。」那個男人發出了嘶啞難听的笑聲,看起來是在回答尤鵬的問題,而女人則沒有理會,只是靜靜地盯著被無形的力量按在牆上的男人。
「我可是來文中學的老大,尤鵬,你們要是現在放我走,我還能當成這事沒發生過!」尤鵬s 厲內荏的喊道。
但是回答了一個問題之後,仿佛就對他失去了興趣,y n影里的男人向女人問道︰「現在怎麼辦?還像之前幾個那樣,讓他‘自殺’麼?」
男人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在尤鵬听來不吝于晴天霹靂,讓我「自殺」?
「不。」女人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卻很冰冷,仿佛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仿佛冰塊砸在地上般生冷,卻可怖。
「這次,要來點不一樣的。」
「是了是了,這家伙,比之前的幾個都可惡呢。」男人恍然大悟般地說道,「那麼,宣判吧。」
女人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好像要進行什麼神聖地步驟一般,尤鵬很想開口,只是那股無形的力量就讓他說了兩句話便強行按住了他的下巴,讓他只能發出「嗚嗚」的叫聲,想要說話是不可能的了。
「宣判︰尤鵬,男,來文中學高三復讀生,毆打致殘多人,強女干同校女生多名,猥褻同校外校女生多名。判罰︰死刑。」
淡淡地聲音不容置疑,宣判著一個人生的結束。
「嘛,雖然他犯的事情遠比念出來的嚴重呢,」男人感慨道,「不管多麼令人發指的行徑,變成了蒼白的文字之後,也就變得不那麼殘忍了。文字,真是十分的可怕呢。」
「最可怕的,還是人類本身。」女人的聲音難得的有了點波動,卻是猶如被壓抑著的火山一般。
「也是呢。」男人說道。
「那麼,開始吧,制裁。」
兩人一起從y n影中走了出來,一個是穿著夾克牛仔褲的留著半長的頭發的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算不上英俊的臉孔卻帶著一股孤高的驕傲,仿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入他的法眼一般。另外一個,則是一名十七、八歲的漂亮少女。
少女面無表情,冷若冰霜,應該說,她雖然在看著眼前的這個已經害怕到了極致的被奇怪的力量狠狠地壓在牆上動彈不得的男人,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古井無波的,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仿佛在看著一只螻蟻一般。
年輕男人的臉上則掛著殘忍的笑容,仿佛在看著什麼最讓他愉悅的事情一樣,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崩壞、恐怖。
從來沒有見過的男人和少女,卻給尤鵬帶來了生命中最大的絕望和終結。
他不斷地發出慘叫,不斷掙扎著,卻只引起了男人的猙獰的狂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那麼淒慘的叫聲,卻沒有引起周圍近在咫尺的住戶們的注意,還有男人的狂笑,少女面無表情的殘忍,那痛徹心扉的劇痛。
直到他淒慘地死去。
直到被劇烈的疼痛折磨到失去意識之前,他卻回想起了自己生前的一幕幕,仗著家里有錢,為所y 為,無法無天。
想起了生前做的種種,他只感到後悔。
其實,他的本x ng,並沒有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只是,沒有人來管他。
家里也只是一味的放任他,即使鑄成了大錯,也在第一時間幫他隱瞞幫他解決。
「對——不——起……」
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凝固了的臉上卻滿是安詳。
「明明是一個可惡至極的人,為什麼卻死得這麼安詳?」少女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是語氣中滿是嫌惡,「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