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羽注視著手中的皮革心中狂喜了起來,賺到了!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這種皮革應該就是那傳中的‘龍革皮’吧!雖然沒人知道它的原料到底是不是龍皮,但是卻依然不礙它獲得‘龍革皮’的名稱。
擁有著比秘銀還高十倍的魔法抗x ng,比鐳晶還堅固十倍的物理防御,同時還兼顧著皮革類防具的輕便,這可謂是傳說中的防具啊!擁有它了之後,可以說自己是多出了好幾條命了!
真沒想到在以前想見都見不到的東西,如今卻如此輕而易舉地到手了!亞伯羽冷漠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興奮地看著自己手上這件沾染著血污的皮革。在不遠處一位步履瞞珊的老頭恨不得活剝了他的眼神中,亞伯羽緩了緩激動的情緒,干脆利落的穿上了這件皮革。
溫暖中帶點涼意,真是矛盾的感覺啊,不過果然和傳說中的一樣,雖然緊緊地包裹住了自己的身體,但卻完全沒有悶氣的感覺。這樣一來軀干的保護就沒有問題了,亞伯羽重新檢查了一子點了點頭。
「可惡,那個該死的黑頭發小鬼!看他之前那麼強硬的態度,該不會認得出這件‘龍革皮’嗎?開什麼玩笑,就算是希門皇d d 不一定親眼見過的東西,那種小鬼靠什麼認出來的!」老頭緊緊握著手中的破舊長劍,恨不得現在就一劍刺過去,這個小鬼知不知道自己為了弄到這傳說中的防具費了多少心思嗎?老頭閃爍著眼楮慢慢挪動到了亞伯羽的身後。
真沒想到那些貴族們居然能將這種東西給送進來,看起來西諾克軍隊根本沒能將這座宮殿控制住,而且這空氣中飄蕩的不是迷幻劑嗎?看起來這場角斗賽遠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啊。亞伯羽仰起頭看著高坐在貴賓席的西諾克皇帝。
鐺鐺鐺!嘈雜的音不斷回響著,亞伯羽的余光發現了不斷靠近著自己的老頭,少年皺了皺眉頭隨後j ng惕地走向了遠處,現在不是解決這種麻煩事的時候,站在人群zh ngy ng的亞伯羽定了定神,看著不遠處那仿佛能吞噬人心的漆黑洞口。
洞口是由一堆尸骨堆積而成,傾斜的洞口深不見底,就如同一個通往深淵的地獄一樣讓人不毛而寒,而角斗場上的人們則明顯的呈現出兩種狀態,縮在人群最後面的人都雙手顫抖著畏懼的看著遠處,而那些明顯帶著不尋常殺氣的壯漢們則一個個激烈地喘著粗氣,臉上帶著越來越瘋狂的神s 。
「還沒出來嗎?」伊薩多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然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在洞口前探著身子的傳令官猛然間消失在了原地,手上的銅鑼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沉悶的余音震動著人心。
「出……出來了!現在‘困獸’游戲正式開始!游戲人數為五十二名!」原希門帝國的一名將領滿頭大汗的站在場zh ngy ng說道,隨後飛也似的跑向了犯人們進來的鐵門,厚重的鐵門慢慢合上,發出了厚重的悶響。
隨著鐵門的緊閉,現場的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呼吸的空氣中逐漸蔓延起了緊張的氣氛,還有一點若隱若現的血腥味,時隔好久的實戰啊,不知道如今我的身體能支撐到什麼樣的地步呢?亞伯羽藏起了袖口中的幾柄飛刀,雙手艱難地托起了鐵棍,雖然雙手無力的感覺讓自己很不舒服,不過自己可不是沒有一點準備的!
咚!咚!咚!幽暗的洞口處逐漸傳出了越來越響的聲音,角斗場的大地也隨著聲音顫抖了起來。
「喂喂,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吧!」崔迪緊皺著眉頭,感受著從腳下的大地中傳來的威脅感。「殿下!」
「不用緊張,你這樣還算是滅亡希門帝國的將軍嗎?」伊薩多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輕浮的笑了起來。
「崔迪將軍太過緊張了,那野獸雖然強大,但是早就被限制住了,它是無法離開角斗場的周圍的。」被抱在伊薩多皇帝懷中的女皇輕聲說道。
「哼!」崔迪的臉s 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瞥過臉不去看這個賣弄s 相太過露骨的女皇。不知為什麼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扭曲的感覺,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一劍殺了這個妖女,免得她再繼續熒惑自己的國王。
幽深地洞口慢慢露出了一只血紅的亮光,就在這個時候亞伯羽突兀的向後猛跳了一步,然而就是這一跳救了他的x ng命!
爆裂的空氣和撲面而來的氣流吹亂了他的黑發,飛揚的碎石塊不斷砸中他的身子。「可惡!這個家伙比听到的還厲害!」亞伯羽艱難抬起了揮動了鐵棍擊飛了幾塊最大的石塊。
唔!然而只是三下擊打就讓亞伯羽的雙手徹底失去了力量,從鐵棍傳來的酥麻感讓亞伯羽果斷的扔掉了已成為負擔的鐵棍,一塊碎石擦著亞伯羽的臉劃過,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傷痕,鮮紅的血珠從細微的傷口中溢了出來。
「哦!這還真是厲害啊!」伊薩多瞪著眼楮,坐起了自己的身子興奮的看著台下瞬間死去一大片的囚犯們。只是一個瞬間,在這些囚犯們甚至還沒能看清這個野獸的時候,就有五六給人變成了它口中的食物了。
這是一只巨型的四足野獸,每只大腿上都有著綠s 的健碩肌肉,上面還付著不斷跳動著的青筋,比大腿還要粗壯的尾巴掃到了角斗場中唯一幾根豎著的巨柱。一只燈籠大的血紅眼楮不斷來回轉動,不,這哪是一只眼楮啊!這只血紅的巨大眼楮分明是由無數細微的血紅細眼組成的。
野獸口中噴著帶有血霧的粗氣,幾個完全不ch ngr n形的身體在它的嘴中不斷變得更為容易消化的肉塊,隨著它咕嚕一聲,變成了它用以燃燒肌肉的能量。
「可惡!這個畜生難不成又產崽了嗎?!」原本那個一直緊盯著亞伯羽的老頭,此時無力地跪倒在了地上咆哮道,他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希望,只是空洞地看著不遠處那龐大的野獸。
「恩?產崽?」亞伯羽一邊撤退著一邊默念道,如果記憶沒出問題的話,這種野獸似乎越是饑餓越是殘暴,而產完幼崽的時候也是它一生中最凶暴的狀態!可惡,之前拿到這件皮革的時候,還想著自己的運氣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好,沒想到根本不是這樣一回事啊!亞伯羽咬著牙飛奔著繞到了野獸的背後。
「哼!產崽而已,雖然確實變得更加凶暴了,但是也更加虛弱了!」年輕的貴族慢慢抽出了自己的劍,仔細的看了看這把反著寒光的軍劍,隨後宛如閑庭散步地走了上去。
「哦?!居然還有家伙敢主動迎上去啊,看來希門的貴族中也不盡全是那些跪在地上的窩囊廢啊!」伊薩多開懷地笑了起來,舉起不老泉釀造的美酒一口灌入嘴中。
「這是博比•瓦特爵士吧,他是去年剛剛受封的御劍官,他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吧……」女皇輕聲說道。
「御劍官?」在不遠處的崔迪似乎被這個名詞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
「沒錯,整個帝國中唯一一個不拘任何身份、人種、甚至男女的官職,只有足夠強的家伙才能擔任的官職。」女皇笑了起來。
「哦?強大的家伙,而且還這麼年輕?」伊薩多也笑了起來看著那一頭紫發的博比。
「劍隨我身,我必勝之!」年輕的博比冷漠的揚起頭看著野獸,他慢慢揚起了長劍,接著詭異地消失在了原地。
「光芒之下,我劍之影!」綠s 的鮮血流淌在瑩白s 的軍劍上,野獸狂吼的半跪在了地上,在那肉眼無法跟上的瞬間博比居然已經完成了蓄力沖刺揮砍整整三個動作!而且還干脆利落的砍下了那只巨大野獸的一條腿!
「好快,也很強!」亞伯羽猛然收縮的瞳孔緊緊盯著那個紫發的俊美青年,心中涌上了某種興奮的感覺,如果自己沒受傷的話,說不定就能解決這只怪物了!
腐蝕x ng的綠s 鮮血劃過軍劍滴落在地上,冒出了嗆人的黑煙。「看起來有點料啊!」伊薩多皺了皺眉頭說到,雖然他很欣賞充滿這種勇氣的年輕人,不過現在剩下的家伙們太多了,還不到那只怪物倒下的時候,自己的貿然決定該不會正好落在了這個女人的計劃中吧?
「伊薩多殿下不用在意。」女皇將手輕輕搭在了國王的大腿根部,嬌柔地說道「雖然他是御劍官,但是所謂的御劍官也是分強弱的,像他這種年輕的孩子也只是看上去比較強罷了,更何況那個野獸的肚子中可是躺著好幾個帝劍御劍官,那可是可以成為他老師的存在。」
果然,就在博比沉醉于自己干脆利落的一擊時,怪物已經咆哮著轉過了身子,健碩的尾巴掃過了大半個角斗場,幾個壯漢們被掃飛在牆上,不用懷疑,他們的骨頭一定已經都斷了。
「不是毒藥,而是一種狂化藥劑嗎?!」亞伯羽趴下了身子躲開了野獸的掃尾,看著那些本該倒在地上痛哭嚎叫的壯漢們,又猙獰地爬起撲到了怪物的尾巴上連砸帶咬的攻擊。
幸好沒有吃!亞伯羽的心中閃過了一絲慶幸,雖然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懼怕任何毒藥了,但是這種單純的增幅劑還是會起作用的,恐怕這些家伙們是想將這些囚犯們無限狂化,等他們狂化到內髒支撐不住而崩潰的時候,這種毒藥再通過尸體流進怪物的體內,從內部毀滅它的生命。
不過這些家伙們還是一如既往的y n狠啊!亞伯羽手上慢慢涌現了暗淡的光芒,還相當脆弱的魔法回路能經得過自己幾次魔法呢?亞伯羽臉上露出了殘忍的冷笑,好不容易活下來的自己,可不會死在你這種家伙的嘴中啊!亞伯羽右手一把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把長劍,用閃著光芒的左手按在了上面,接著少年弓著步做出了彎弓sh 箭的姿勢。
以身為弓!既然手上沒有力量,那就用整個身體來引導力量吧!亞伯羽張開了手臂,隨後前沖了幾步一把將劍擲了出去。閃著暗淡光芒的長劍如離弦的箭一樣,拖著長長的影子,筆直而有力地sh 進了怪物的巨大眼楮中!
長劍莫柄而入,然而只是短短幾秒之後,長劍竟又穿透了怪物的後顱筆直地釘在了角斗場上的牆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