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怪物尖銳地鳴叫打斷了老頭和亞伯羽之間的對視,高頻的聲波如同水中的波瀾一樣在在空氣中震起了一圈圈可以看見的波紋,一些碎石干脆地在這聲波的攻勢下化為了灰飛。
「這是什麼聲音!」刺耳的鳴叫讓亞伯羽本能的捂住了耳朵。這種聲音不僅讓人覺得難以忍受,似乎還能麻痹人的四肢。
「這種怪物還有這種能力嗎?」老頭也是一臉凝重的看著那頭突然陷入了狂怒的野獸,在他說話的同時,他的四周不斷發生著細小的爆炸,從亞伯羽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發現,在這個老頭的周圍似乎有著一圈水藍s 的球體在保護著他不受那種音波的干擾。
而在這種鳴叫的干擾下,博比飛馳地身影也猛地停滯了下來,巨獸一邊鳴叫著,一邊慢慢轉動著它龐大的身軀,那只淌著紅s 液體的獨眼緊緊凝視著博比的背影,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糟糕了,要是現在就讓這個家伙死掉的話,那麼我就危險了!」亞伯羽咬了咬牙將手高舉過頭頂,雖然再貿然使用魔法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不過現在可不是什麼猶豫的時候了!
唔!可是現實是不會因亞伯羽的意志而改變的,鮮血從他的嘴中噴出,隨後少年無力地摔倒在地。就在他嘗試使用魔法的那一瞬間,亞伯羽清晰地感受到了,在自己體內仿佛有什麼東西斷裂了一樣,而且在摔倒的同時亞伯羽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倘若自己再強行驅動魔法回路使用魔法的話,那麼從今以後自己很可能就再也用不出魔法了,漸漸地一種難以形容地窒息感慢慢爬上了亞伯羽的身體。
「果然是個白痴!」糟老頭面帶譏笑地看著摔倒在地的亞伯羽,半跪下了身子。「你個小鬼應該是才剛剛學會的冥想吧?連魔力回路都沒有成熟的家伙就妄圖使用魔法了?你也將‘魔法’這兩個字看的太簡單了吧!」老頭一邊說著一邊重重地踹到了亞伯羽的月復上。
「咳咳!」被重重踹起來的亞伯羽,跪在了地上干嘔了起來,老頭的那一下重踢雖然讓他受了點皮肉之苦,不過卻讓亞伯羽成功的從剛才那種無法動彈的狀態下恢復過來了。
「沒錯,今天應該算是……第二天吧!」亞伯羽拼命地吸了幾口氧氣,既然無法使用魔法,那就意味自己已經無法貫穿那個怪物的肌肉了嗎?之前自己在劍上所施加的魔法,是任何一個見習魔法學徒都會學到的一個魔法公式,其名為‘加速’,雖然這條魔法听起來和用起來一樣都是那麼雞肋,不過如果配上自己投擲的力量,卻能讓自己的劍足夠對那只怪物造成足夠的傷害。
「才第二天!」老頭嘖了嘖嘴彎起了一個奇怪的弧度「也就是說你被關進到我的牢房之前連冥想境都沒有進入過嗎?!」
「沒錯。」亞伯羽心不在焉地看著遠處博比越來越慢的動作,焦躁的皺起了眉頭,可惡!就是因為沒有力量,所以自己現在只能依靠別人而活,這種感覺真是讓人不爽!
「你果然……是個愚昧的白痴!」老頭突然咆哮了起來,湛藍的雙眼再也不復之前的美麗,他用力地抓住了亞伯羽的肩膀,長長地指甲深深地嵌進了亞伯羽的肉里。
「你難道不知道進入冥想境的機會是多麼難得的嗎?!你就在那種什麼都沒有的牢房中嘗試了第一次冥想?!」亞伯羽一把推開了無比激動的老頭,皺著眉頭說道「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哼!你這個該死的小鬼果然不知天高地厚,算你運氣好,沒有在第一次進入冥想境之後,因為j ng神無法回歸而被徹底地鎖死在那里!而且才開始學習兩天的魔法,你個家伙就使用魔法了嗎?不說魔法回路,你個小鬼居然還自大地不念任何引導咒文,活該你被j ng神力反噬地像條狗一樣躺在地上!」老頭越說越激動,他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斷匕幾乎要刺到了亞伯羽的臉上。
「現在不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這位老前輩如果有力氣說話的話,不如想點辦法救救那個紫發的年輕人吧!如果沒有他恐怕我們根本別想從這場‘游戲’中活下來!」
「哼!果然是個自以為是的小鬼,博比雖然成為御劍官還沒有多長時間,也沒有經歷過嚴酷的考驗。但是這種程度危機就能解決了他的話,那就太愧對于他家族的名聲了!」老頭眯著眼楮所在巨石之後,看著朝著博比的背影疾奔而去的巨獸露出了殘酷的冷笑。
可惡!不能指望剛才那個出手的家伙了嗎?還是說那個家伙已經看出了這是我故意引他出手的局?博比將手中的利刃垂下,冰冷地劍刃上似乎多出了些別樣的光芒。「疾風沖擊!」博比高吼著強行扭轉過自己的身軀,正面面對著咆哮而來的巨獸。
幽冷地劍芒隨著博比的狂吼由下而上蕩起了鋒利的劍芒,筆直地朝著巨獸的咽喉處飛去。紫s 的劍芒深深地砍進了巨獸粗獷的綠s 肌肉之中,然而它瘋狂的沖鋒並沒有因此而完結。
「雙龍閃!」博比的每一步動作都仿佛是經過故意放慢的鏡頭一樣,顯得格外緩慢和充滿力量。高高揚起的劍尖猛地向下虛斬隨後又飛快的揚起,冰冷的劍光隨著揮舞的劍刃多出了一條紫s 的龍形劍芒。「一閃……二閃!」博比猙獰著使出了自己現在能用出的最高級劍技,兩條大小不一的劍芒相互交錯著轟在了看上去巨獸宛如銅牆鐵壁般的肌肉上。
瘋狂沖來的巨獸被這兩條小小的劍芒一滯,隨後在無數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飛了起來,輕盈地朝著之前一直躲在角落中的人群中飛去。「博比!你這只野狗!你居然敢這樣做!」遠處的老嫗絕望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巨獸嘶吼了起來。
「你個雜種,你……!」巨獸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在他龐大的重量之下,整個建立在宮殿中的角斗場都顫抖了兩下,就更不用說已經在他身下化為爛泥的老嫗等人了。
「哦?!」伊薩比國王興奮地看著角斗場上發生的一切,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胡子。「我記得這個御劍官是你們希門帝國唯一一個不限人種身份男女的官職吧?」
「沒錯,其實這個年輕的御劍官根本不是希門人,他是三年前為了追隨他哥哥的步伐而來到希門的外來人。」女皇似乎很明白伊薩多話中的意思解釋了起來。
「我說崔迪,這個家伙怎麼樣?」伊薩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很強,而且殿下,恕我直言,他的實力至少比我那喜歡自夸的愚弟強上不少。」崔迪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哈哈,這樣說就過了!雖然崔曼那個小子確實有不牢靠的地方,但是他的實力我還是親眼目睹過的!」伊薩多大笑著回答道。「不過看起來,這個家伙似乎對希門的貴族有點不滿意啊,這樣的話我還真希望他能活下來啊!」就在伊薩多和女皇還有崔迪談笑風生的同時,他們誰都沒能發現,之前一直站在女皇身後的女僕已經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哼!無論是這個還是那個,年輕的小鬼們就是自大。」老頭看著遠處沉醉于自己劍技的博比冷哼道。
「好了,現在應該沒什麼多大問題了,那些老不死的們也死的差不多了,熔凝劑也成功生效了,以博比那個家伙的實力,接下來應該不成問題了。」
亞伯羽還沒有從博比剛才的劍技中反應過來,震撼地看著橫臥在地上的巨獸,不可思議的說道「這樣就解決了?」不過還沒等亞伯羽說完話,另一個龐大的身軀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這就是……熔凝劑?這就是不死和巨化的效果?!」亞伯羽看著高達四米的巨型血人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雖然看上去很威武,不過對付這種怪物可沒什麼殺傷力,充其量不過是個沙包罷了,要解決那個怪物還得看博比那個小鬼的發揮。」
老頭哼了哼鼻子轉頭看著亞伯羽「好了,既然那只惡魔已經不成什麼威脅了,就讓我們談談之前說的交易吧!」听到這句話,亞伯羽猛地回過神來,凝重地看著這個糟老頭。
之後角斗場中的戰斗雖然稱得上驚險不斷,但卻也沒能出乎那個藍眼楮糟老頭的判斷,那個巨型血人成功地吸引了巨獸的注意成為了它發泄仇恨的沙包,然而無論這個巨獸將這個巨型血人捏爆多少次,它都能又立刻重新凝固成原來的樣子,與此同時,藏在角落里的博比則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利刃消耗著野獸的體力,在戰斗進行到第八分鐘的時候,已經被砍成好幾段的巨獸終于狼狽地倒了下去,而那血人也由于時間的關系化為了漫天的血雨傾灑在角斗場中。
「只是這麼簡單?你就將密道的位置告訴,還告訴如何解除身體中和雙手上的詛咒?」亞伯羽看著冷笑連連的老頭越發地狐疑了起來。
「沒錯!」老頭干脆地回答道。「這種事情隨便找個人不就可以了,干嘛還要便宜我?」亞伯羽緊鎖著眉頭問道。
「便宜你?沒錯就是便宜你!畢竟這件事必須要兩個人來完成,不過其他那種家伙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便宜他們的!而你嘛……看在你這七年中受到的折磨不比我少的份上,我就同病相憐一下了!」糟老頭的假笑就連自己都騙不了。
「不過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你這個小東西,應該對希門有著深仇大恨吧!」亞伯羽的眼眸無言地看著那雙藍s 眼楮,那什麼都沒有的漆黑眼楮中仿佛多出了一團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