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驚恐地看著腳下空無一物地走廊,那無限延伸地黑s 不斷朝著地底深入,給人一種將會立刻墜入最深處的恐懼。隨著亞伯羽的抬頭,他突然發現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一片枯寂的空間不斷侵蝕著他的內心。埋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記憶頓時涌上了亞伯羽的腦中,他早已經忘記了年幼時親人們的那些和藹目光,在他記憶中唯一鮮活的記憶便是那仿佛沒有盡頭的死寂,沒錯,就如同這片不斷圍剿著他的黑暗一樣。
「醒醒了!」就在亞伯羽在恐懼的坑洞中越墜越深之時,一聲爆喝在他耳邊如雷般響起。
「什麼!」亞伯羽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出現了之前從未出現過的茫然。
「……感覺如何?」在一段沉默過後,糟老頭史科瑯•華洛亞嘲諷地笑了起來。
「真是不怎麼令人愉快的感覺啊!」亞伯羽舌忝了舌忝自己發干地嘴唇低沉地說道。「這就是希門帝國喜歡用的手段嗎?」亞伯羽抬起頭看了看又恢復正常地走道。
「這個只能算是個開胃菜罷了,味道還算不錯吧!」糟老頭輕聲咳嗽了起來。「好了,我們也該快點走了。」
「之前是怎麼回事呢?」經過剛才的事情,亞伯羽果斷地吹滅了手中的火把,牢牢跟在了糟老頭的身後。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希門的皇族,可不會瘋狂到將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乖乖地跟著吧!」面對糟老頭如此回答的亞伯羽也只能苦笑著陷入了沉思。很顯然之前的一切都是發生在自己點燃火把之後,雖然這個老頭說眼楮是關鍵,但是無論自己怎麼想火光才是自己掉入機關的原因吧?
就在亞伯羽沉思之際,閉著眼楮的糟老頭已經來到了這條路的盡頭。
「到頭了?不會是前輩你迷路了吧?」亞伯羽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你以為我是誰?!你不是在這種黑暗中都看得清東西嘛?難道看不到那頭有一個高台嗎?!」‘迷路’這個詞似乎刺中了糟老頭心中的某個暗傷,他神s 激動地吼道。
「哈,看是看到了,可是怎麼過去呢?」亞伯羽環視了一下四周,高台遠遠地在百米之外聳立著,而中間根本沒有任何道路,就連繩子都沒有一根,只有空蕩蕩地空氣,難不成是要靠魔法?不過如果只是這樣就能通過的話,那這個機關也太簡單了吧!
「咳咳咳!該死的,這里的機關真是麻煩!」糟老頭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走到了道路盡頭的一根石柱前,用手模索著上面雕刻地各種奇形生物和文字,隨著他的手指輕巧地先後按下幾個特殊的文字之後,周圍響起了轟隆隆地響聲。
「第一塊……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十三塊……第六十六塊!」亞伯羽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糟老頭c o縱著石柱機關,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糟老頭的動作,漆黑的兩只眼楮甚至瞪出了血絲。
巨大地轟鳴聲不斷響起,不過在兩個高台之間依然沒有出現任何東西。「好了,別瞪著眼楮了,我們快點出發吧!」糟老頭用自己骯髒衣袖擦了擦嘴角隨後睜開了眼楮看了看又閉上了。
叮!清脆的聲音在糟老頭的腳底下響起,那踩在空中的腳下蕩出了幾道波紋,仿佛那里有什麼東西托住了糟老頭的身體。「原來如此,隱藏的道路嗎?」亞伯羽飛快地眨了幾下眼楮將目光轉到了糟老頭的腳下,驚訝地點了點頭。
叮叮咚咚!悅耳的聲音如同音樂一樣在這片空間響起。「這是希門應以為傲的‘空之階梯’,每個想要成為皇位繼承人的皇族都必須獨自經過這個既考驗智慧又考驗勇氣的機關,到達最深處獲得那份強大的力量!」糟老頭一邊帶路一邊在前方說道。
「智慧和勇氣嗎?」亞伯羽重復了一句。「‘用智慧解開石柱之謎,用勇氣走完虛無之路,用信仰魚躍那圓徑,達到路的終點,選擇自己的命運……’這是一首流傳在希門皇族的歌謠。雖然听上去很不錯,但是實際上凡是走上這條路的家伙們都死在了路上,其中大半部分連這條‘空之走廊’都沒有走到!」糟老頭甚至哼唱了起來,雖然他的聲音听起來實在說不上好听,但是從那破碎的音節之中,亞伯羽依然感受到了一種難以形容地美感和神秘地力量。
「好了,快點過來!」在經過了不短地轉向之後,亞伯羽和糟老頭終于來到了那處高台之上,當雙腳踏在這片看得見的道路上的時候,亞伯羽由衷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第一發現腳踏實地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
當!伊薩比毫不客氣地推開了女皇的房門,首先進入他眼楮的就是那張略顯雜亂地大床,當然這張床還是他弄亂的,女皇筆直地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伊薩比看著窗外。
伊薩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那婀娜的背影揮手朝著身後的士兵示意讓他們出去。「我應該有說過吧,就算你有想要去的地方也必須由我的士兵們跟著,別忘了你已經不是希門帝國的女皇了!」伊薩比突然發現自己之前對這個希門女皇似乎有點太過縱容了,現在他會讓她知道自己可不是那種會因為女s 誤國的國王!
然而面對伊薩多藏著憤怒地叱問,女皇依舊留給他一個絕美的背影。伊薩多皺了皺眉頭走近了幾步,將手搭在了那留給自己無限邪念的香肩上,不過這肩膀此時只帶給他死一般的冰冷「恩?!」伊薩多大吃了一驚,匆匆走到了女皇的面前撩開了她戴在臉上的黑紗。
「你……!」砰!座椅在伊薩多下意識地拖動下倒在了地上,女皇如同木偶一樣跌倒在了地上。不,不是如同木偶,她就是個木偶!伊薩多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怎麼可能呢?!明明昨天晚上自己和這個曼妙的女皇還那樣地纏綿在了一起,可是如今為什麼她卻變成了一個木偶?難道說自己親眼所見,和親手所模過的東西都只是浮光掠影般地存在嗎?
「殿下!」崔迪滿臉鐵青地沖進了房間,看著房間中倒著的木偶女皇,他果斷地阻止了衛兵的進入,反而關上門。
「果然如此嗎?」崔迪沉思了一會兒這樣說道。「你似乎已近猜到會有這種發展?」伊薩多的臉仿佛被霜凍住了一般,眼前的這一幕無疑是對他一次最無情的嘲諷。
「之前我和萊恩閣下去追擊那兩個逃掉的犯人的時候了解到,希門似乎是從來沒有女皇這個人的。」
「……那為什麼別的希門士兵看見這個‘希門女皇’都沒有任何意外呢?」伊薩多問道
「這……」崔迪也同樣疑惑了起來。
「這是因為皇族的成員只有皇族自己和位居高位的人才知道,對于那些百姓們而言他們唯一知道的就是希門皇帝,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為有一個女皇的存在。」萊恩也慢慢走入了房間解釋道。
「比起這個,殿下難道不想盡快得到寶藏了嗎?我剩余的生命已經不足三個時辰了,要是你還在這里磨蹭地那麼失約的就不是我了。」萊恩冷漠地看著一臉冰寒的伊薩多。
可疑,實在是太可疑了!這個老家伙為什麼對這件事情如此熱切?若是他真的如傳聞中那樣j ng忠的話,此時他應該恨不得殿下將他遺忘掉,而且之前那個糟老頭的話似乎也別有深意,什麼叫‘如願幫他守住這座宮殿十三年?’崔迪短短地眉毛如同飛刀一般抖動著。
「看來萊恩公爵還是很恪守自己承諾的一個人!那麼我們現在就立刻出發吧!」雖然伊薩多依舊沉浸在暴怒的情緒之中,而且還因為萊恩的態度多有懷疑,但他還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出了做冷靜地判斷。
「走吧,羅尼應該已經在等我們了!」伊薩多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那具人偶就那樣倒在房間之中,在陽光的照耀下詭異地化為了飛灰。
「為什麼之前沒有告訴我這個地方!哦,天哪!這里就是覲見之間嗎?!」羅尼大呼小叫地聲音讓萊恩從很遠就听見了。
一群沒見識過世面的猴子!萊恩這樣評價道,隨後匆匆加快了步伐朝著覲見之間趕去。「羅尼閣下,希望你能克制一下!」
面對萊恩嚴肅的目光,羅尼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態度,但卻依舊痴迷地看著覲見之間內的裝飾。「每個地方都刻滿了我從未見過的魔法公式,通過各種類型的魔法竟然將這整個房間都化為了一個魔法陣!天呢,這種巧奪天工地技巧我居然能在聖法師塔之外的地方見到!……」
萊恩看著孤獨站在覲見之間zh ngy ng的王座慢慢地跪了下去,虔誠地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在一段不短地時間過後,萊恩在衛兵們的攙扶下又站了起來。
「走吧!」萊恩繞道了王座背面,輕松地啟動了開關,從王座下露出了一條環形向下的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