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的生命 第二十章 我還是我

作者 ︰ 煩惱憂傷

()不提之後顧雪影如何安排那些亂成一鍋粥的人,和那個猜到了輝煌開頭,卻沒預料到結尾的紅綠公子,總之女孩很快就出現在了顏木的面前,有些急切地追問道︰「小山哥,我干娘她最近怎麼樣?她要你跟我說什麼?」

顏木撓撓腦袋,為了不犯方才的錯誤,盡力讓自己融入到「李大山」這個角s 中去︰「豆芽兒……哎,不,現在可不能這麼叫你了,旁人都怎麼叫來著?哦,顧仙子……」

仙子兩字才出口就被女孩打斷了,顧雪影紅著臉,靦腆得一如往昔︰「別,小山哥,你可別這麼叫,我哪是什麼仙子啊?就是那個老愛跟在你們後面瞎胡鬧的小丫頭,你還是叫我豆芽兒吧?听著親切!」

說到這里,兩個人對視一眼,忍不住會心一笑。這次顏木卻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在這些事中也包含他一個!

當然笑過之後,顏木不得不繼續編個答復出來︰「事情是這麼回事,俺前段時間剛回了趟村,順便就去看了看大娘。」

「大娘看起來j ng神還挺不錯!就是臨走前,托俺出來找找你,說是想知道你最近過得怎麼樣,並且……」

在心里給自己打了打氣,顏木裝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續道︰「並且讓俺能見到你,就跟你說聲‘對不起’……哎,芽兒妹子,听說那小王八蛋欺負你了?」

顧雪影的表情,在她听到最後一句時變得很是奇怪。一瞬間竟是走了神,導致她沒看見在她面前的「小山哥」比她的表情更怪異!

詭異的氣氛持續了好久,才終于被女孩出聲打破︰「小山哥,咱不提這事了好嗎?!」

顏木的心里咯 一下,卻也只能裝作沒大事發生的樣子,打個哈哈過去︰「是,是,你瞧俺這個笨腦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事的,小山哥,你別這麼說,不關你的事……」說到這里,女孩勉強一笑,扯開了話題︰「小山哥,你最近什麼時候還準備回村嗎?我想捎封信給干娘!」

「沒問題,豆芽兒,這事就包在俺身上了!」

其實顏木早想回一次家了,將自己這兩個多月賺到的一點小錢捎回去,讓母親改善下生活。現在就更好,順便將顧雪影過得很好的消息告訴給母親,讓她也好放心!

這一刻的顏木,其實有些放棄了再次卷入女孩生活的想法。

真要說起來,他就是正宗的情場門外漢。現在的表現就和那些暗戀女孩時的少年差不多。那時青澀的少年會為了心儀女孩一聲無心的夸贊而臭美半天,也可能為了女孩不經意流露的一絲不滿而心情低落……

雖說前世的顏木經歷過的女孩也不少,但那都不過是一場場錢s 交易而已!要說有什麼感情那就是扯淡!

所以如果說現在的情形能算談戀愛的話,顏木已經邁入了他真正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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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後,兩人開始有意回避之前發生的事情。東拉西扯說些小時候的往事,渝州的風土人情……

不知不覺天s 已完全黑了,時辰早已匆匆而過。再是不舍,顏木也準備告辭了,而恰在此時女孩卻問了一句本不應該問的話︰「小山哥,你等等……他……他最近還是老樣子嗎?」

這個他,顏木自然知道是誰,只是原本是怎麼都料不到女孩臨了,竟然會問起「自己」的情況!

心神有些恍惚的男孩順嘴答了一句︰「听說經過上次的教訓後,他老實了很多,現在在遠山書院讀書呢!」

女孩听完一陣沉默,隨後自語喃喃︰「遠山書院?他竟是願意去讀書了?這也好……也好!」

其實連顧雪影自己都不肯定,為什麼在「小山哥」即將走出門時,自己會突然問出那句話。午夜夢回,她總是忘不了當時那一幕。那個她從小一起玩大的男孩猙獰的表情、毫不留情的動作。要是沒有師尊出手相助,現在的自己大概早已不在人世了吧?

那麼她應該是無比痛恨著、討厭著那個人的,只是……他畢竟是干娘唯一的兒子,自己曾今的未婚夫和從小到大的玩伴!他不顧念這些,自己卻拋不開。

無論如何,自己潛意識里還是希望,他能過得好些,最重要的是不要讓干娘再失望了……

若說顧雪影這問話還情有可原,那麼某個腦子被最後幾句話沖得暈暈乎乎的少年,後面這話就純屬鬼使神差了︰「豆芽兒,俺以前找活兒干的地方不要俺了,俺能不能在這兒做點活計?」

這話要是被那些稍稍刻薄點的人听見,怕是能直接跳起來。這還沒怎麼的,就來找咱要工作啊?我們非親非故,就算是鄉里鄉親的,跟你都多久沒見了?誰知道你現在是怎樣的人?

這樣的考慮也不能說是不對,但很明顯,即使是做了「仙子」的顧雪影,雖然表面上戴了一張別人輕易撕不開的面具,骨子里卻依舊是那個溫柔、善良、單純的山村小女孩!

在她看來,能準確說出這麼多小時候瑣事的人,必是玩伴——小山哥無疑。那麼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能幫上一把,又何樂而不為呢?至于過了這多年,李大山這個人變成什麼樣,是不是有其它不好的想法等等,當下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而且眼前之人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很熟悉的感覺,這感覺讓她不忍拒絕!所以她只不過莞爾一笑,隨即就說道︰「要是小山哥你不嫌棄這里的話,那就留下來吧!」

不知顧雪影這許多心理活動,因此听到她答應下來,即使真正目的並不在此,顏木的臉也忍不住稍稍紅了下,趕緊拍胸脯保證︰「豆芽兒,你放心,俺不會白吃白喝的!俺會做很多事,打得了人、讀得了書、分得了藥材、騙得了人!」

這倒是大實話,確惹得女孩笑了出來,連連擺手︰「行了,小山哥,這才幾年沒見,你倒是越來越貧了!」……

就這樣,顏木堂而皇之地住進了這座萬千人向往的山莊。至于之後會發生什麼,現在誰也不敢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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