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聞人瀾的話,看到顏木就躺在自己不遠處的女孩終于漸漸冷靜下來。然後昨夜發生的事如電光火石般閃過腦海,明白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的顧雪影,趕緊向眼前的絕s 少女致謝︰「謝謝姐姐昨天的救命之恩,雪影……」
孰料話還沒說完就被聞人瀾打斷了,她的臉上是萬古不變的寒冰,話出口也是冷冷的,盡管內容……讓人很是無語︰「第一,我看那人不爽;第二,我要找個醫生幫忙治病;第三,我對昨天的那個血人很感興趣,才會出手。所以不必謝我,原本沒想救你們的!」
顧雪影詫異地張大嘴巴,听著聞人瀾的解釋,一時有些呆住,是對哥哥有興趣?什麼興趣?還有找醫生?這些理由果然——都很好很強大啊!
而就在女孩愣神的一會兒工夫,聞人瀾竟是拍拍手,很瀟灑地說道︰「不過,不管怎麼說,我到底是救了你們!所以以後我若找上門要和你打賭的話,你可不能拒絕!」
再然後,這個不知該如何形容的女孩徑自轉身,直接離開了。只剩下兩個還喘著氣跟沒喘氣似的少年,和一個依然處在當機狀態的女孩。這個時候的顧雪影也就只剩下喃喃的份了︰「不是說來找醫生的嗎?」……
等到女孩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啞然失笑,今天真是認識一個好有趣的姐姐呢!忘情道的大師姐聞人瀾嗎?好,我記住了!
接下來,心情好了許多的顧雪影,開始小心翼翼地給顏木處理傷口、做些簡單的治療恢復。望著男孩蒼白但清俊的面容,這一刻,女孩的心漸漸柔軟下來,他是真的變了呢!
那麼,顏木哥哥,希望你永遠好好的,雪影會跟著很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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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溫馨無限,這邊卻在上演同門鬧劇!
忘情道當初進谷的三十多人,如今只剩下了十幾人,而且人人都受了些傷。好在大多都沒有什麼大礙,只有那個忘情道的二師兄——何平毅看起來最為淒慘一些。
也正是他在和聞人瀾對話︰「師姐,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沒見到顧仙子吧?還是她不肯幫忙?也是,這麼點時間恐怕就算是去壁湘領號碼求見都來不及……」
頓了頓,何平毅又加上一句︰「師姐,你也不用太在意,師弟我的傷別的大夫也能治,也是我一時奢望而已……」
听起來倒像是一副為同門師姐著想的樣子,但天知道昨晚他是怎麼y n陽怪氣擠兌她,並裝出一副除鬼醫谷傳人,再無他人可以醫治的病重狀態來。
迫使心煩厭倦的聞人瀾索x ng一口答應,請個最好的大夫來為他治療,現在又一副假惺惺的樣子。要不是聞人瀾的冷凍氣質太過明顯,就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女人此時的不屑與厭惡。
听著何平毅的長篇大論,聞人瀾輕松盤腿坐下,隨意喝了點茶水才終于接到︰「見到了,而且若是開口的話應該會來!」
何平毅慣x ng地接到︰「啊?就說嘛!師姐,沒事……沒,你說什麼?你真把向老前輩的徒弟請來了?」一吃驚連那聲形式化的師姐都省了。
聞人瀾看著何平毅臉上j ng彩的神情,依舊冷漠︰「我沒叫,人怎麼會來?」
「你……」何平毅目瞪口呆望著他的好‘師姐’,驟然不知是該大喜還是大悲,自然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聞人瀾,我……你…你好…好!」憋了半天,何平毅終于想到了最好的絕殺技︰「你非要眼睜睜看著我功力倒退,你才能穩坐大師姐的寶座是吧?」
這話一出,所有忘情道門人一片嘩然。一開始,大家都不甚在意,畢竟二師兄自從追求大師姐,狠狠踫了釘子後,就沒少找過這冷面冰山的麻煩,大家也是見慣不怪了。可等到何平毅說出最後那句話,听到聞人瀾說可以請又沒請的時候,氣氛就空前緊張了起來。
忘情道、忘情道,正因為它的教門宗義為忘情,所以歷代掌教都很怕同門相殘或者門人漠視宗門等情況發生,對于這些行為的懲罰自然也是格外嚴厲。
說起來,這忘情道大概是整個諾帝大陸最奇怪的宗門了。他們的弟子大多都是大陸各地的孤兒,從小被領養在宗門成長,這樣听起來不是挺有愛心的嗎?可另一方面他們又顯得很是不近人情︰忘情道的嫡系傳人不得與外人婚嫁、不得另行結友。一旦違背,無論是天涯海角,都將追殺到底!
大多數人听到這樣的介紹後,第一反應都會覺得很矛盾。然而事後若再想深一層,就會發現這自產自銷的好辦法,絕對是團結那些無父無母的孤兒的一個絕妙計策。或許一切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足為外人道吧!
那麼這個時候,何平毅這大帽子一扣下來,聞人瀾又會怎麼做呢?只見女孩一個冰冷的眼鏢瞟過,手指虛空撥弄幾下,只听轟然一聲響,何平毅先前所在的地方竟已變成了一片廢墟。
原本嘩然的眾人頓時鴉雀無聲、目瞪口呆,連一直都顯得波瀾不驚的盧誠彥也忍不住失聲叫出來︰「大師姐,你……」
那邊廂何平毅本就蒼白的臉更蒼白了些,神情卻是振奮、狂熱的︰「聞人瀾,難不成你是惱羞成怒,準備殺人滅口嗎?」
「二師弟,你不是說你兩條腿基本廢了,而且大半功力都無法施展嗎?現在看來,好像……哼,看來我這最好的醫師水平還是很不錯的嘛!」女孩語氣依然淡漠,但是那種譏誚簡直就可以從字里行間溢出來,更絕的是,臨了還加上了一句,「在這里殺你?還滅口?你以為我像你這樣…嗎?」
那停頓傻子都能感覺地出來,是類似于「蠢」字一類的字眼。于是何平毅的臉從蒼白變成鐵青,再變得通紅,到了後來一口鮮血終于忍不住噴出。在其余人的竊竊私語中,整個人軟軟往下躺,直到再也爬不起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望著遙遠的東方,嘴里喃喃著︰「師傅,徒兒能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