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半真半假的話再加上顏木成功地真情演繹,倒是將那兩個老成j ng的人都唬住了。先不說黎陽誠如何,看余信岩的表情便能知曉,對于當初的事洛鈺果然沒有多說,所以自己此次算是賭對了。
相信了內容中十之仈ji 的余信岩臉皮松了一些,和顏木暗松口氣的情形好像差不多,打著哈哈說道︰「沒想到卻是這番緣由!」……三人各有心思,之後再不多言,只急急趕到了洛鈺的房間內。
洛鈺依然如沉睡著的王子一般高貴優雅卻毫無生氣、動靜。黎陽誠靜靜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悶悶地說道︰「這洛公子無任何外傷,亦無中毒跡象,老夫想了好久卻依舊沒法判斷到底是何種原因致使其昏迷不醒……」
听到黎陽誠如此說法,滿以為此次至少一小半事情能夠完美解決的顏木,心中頓時「咯 」了一下,恍惚間腦海一片空白。迷迷糊糊中听到余信岩的聲音︰「這大千世界,奇人異事何其之多,黎兄一時想不到也是正常。只是看八少爺這生機流逝的速度,恐怕他……撐不過幾天了!」
最後幾個字又如晴天霹靂般將處在混沌中的顏木震醒,少年情不自禁沖前幾步,急急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半點辦法了嗎?只能眼睜睜看著竹辰死?」咬著牙的少年說出這話頗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主要是針對余信岩的假慈悲……瞧他說的那話,心里指不定還怎麼樂著呢!或許這老頭正是斷定了就算他把人交出來,也沒人能夠保得住洛鈺。
——這個時候的顏木心里已經徹底亂了,而在潛意識里充當凶手的余信岩,自然很不幸成了這個最佳出氣筒人選。當然心里面將這個疑犯如何凌遲,到底只是內在看不見的事,行為上的顏木還是很規矩的模樣。
強迫自己在形勢明朗之前,不能做出任何出格反應的顏木,暗中幾乎將一口鋼牙咬碎。幸好的是,黎陽誠終于沒有再來刺激他,這個捋著自己一大把胡子的大儒,此刻卻是顯出一種絕強的氣勢來——武尊的氣場!
被擔心、憤怒、悲傷包圍著的少年,終于有了一絲別樣的感受。卻是真沒想到這看起來像是個老學究、老古板的黎老夫子,在武道上著實算得上是一個高手……
只見這個雖然頭發花白,然而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文武雙全的黎陽誠,嘴角浮起一絲神秘的笑意,擺擺手說道︰「木小子,你急什麼?我說查不出原因,卻也沒說救不了他啊!」
此話一出,顏木是喜形于s ,下意識中也瞟向了站在另一邊的余信岩。這老頭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極其古怪,讓人根本無法詳解出他真實的想法。更重要的是現在的顏木壓根沒心思去深究,听完黎陽誠的話後,少年就眼巴巴地望著他,期待他的後續內容……
===========================================================
黎陽誠臉s 端正、嚴肅了起來,鄭重地吩咐道︰「如今我要設法為洛公子續命,決不能有任何不相干的人打擾,所以煩請余老弟你幫忙照看一下。」
對著余信岩說完後的黎陽誠又轉過頭來,對顏木交代道︰「木小子,你就留在這兒,幫老夫打打下手可好?」
「固所願爾,不敢請也!」對于黎陽誠的安排極其滿意的少年,此時看那張嚴肅的老臉也變得親切、和藹了起來,甚至忍不住掉了句書袋。
閑話少敘,看到余信岩已穩穩守在了外面,黎陽誠就開始著手實施他的治療了!
——只見其兩手虛抬,洛鈺的身體就凌空浮起。其後十指如飛、道道金芒飛出,只聞洛大公子的身上不停傳來 里啪啦、仿佛骨骼爆裂的聲音,如此迂回往返不下數十次。
隨即重重一掌拍在其背心,使顏木的心也同時被拍得漏了一拍。這會子要不是太過于擔心無暇他顧,恐怕少年就要懷疑這黎陽誠是不是要故意殺人了。當然,現實是,在那一掌拍下後,黎陽誠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自然也顧不上那高高懸空的身子竟直直往下落了。
嚇了一跳的顏木,哪還有什麼多余想法。毫不猶豫跨前幾步,一把將洛鈺下墜的身體接入懷中。先不說其它,只覺一股奇異的香味襲來,讓顏木忙不迭將手中的人放回到床上。
一系列動作完成後,只听得黎陽誠輕輕笑了幾聲,意有所指地說道︰「看來老夫留你這小子在這打下手是留對了,否則不是要把洛公子給摔了嗎?」
顏木心中一凜,忙尷尬笑了笑,卻不知剛剛這一急間是否被看出了些什麼破綻。好在這想法剛落,就听黎陽誠轉了話題,讓少年不禁偷偷松了口氣。
無論黎陽誠是不是觀察出什麼,被他知道總比讓余信岩知道地好!在內心中,守在外面的老人早就被打上了不可信任的標簽,縱然在這治療過程中人家沒有出一點ど蛾子。所以說有的時候先入為主這觀念,真是可怕!
=========================================================
治療有驚無險地完成,顏木正大大松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洛鈺能安全就好,其余的事情以後再慢慢細算!
剛想到好處露出一絲燦爛笑容,就聞听那個說話大喘氣到極致的老夫子又接著解釋說︰「如此我的任務就全部完成了,剩下來的事就要看木小子你的了!」
「什麼?」
「我只是暫時吊住了洛公子的命而已,想要真正治好他,你卻還得去找一個人!」
「什麼?」兩個什麼先後從顏木的嘴里冒出,含義卻殊不相同。前一個更多的是疑問,後一個則代表少年驚詫地幾乎要咬斷自己舌頭。這治療原來還只做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