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痴情所感動,居然還真的賜了他一份人狐未了情。可惜,凡事總不可能十全十美,所以在此過程中,病癆子為救與敵斗法狼狽不敵的妻子,身體就變成了如今這副虛弱的模樣。
不過古話說得好——善惡到頭終有報!這段時間以來,要不是那只小狐狸不離不棄、j ng心照顧,甚至不惜靠旁門左道吸取陽氣來維持他的生命,恐怕他也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顏木是不可能了解地非常詳細的……即使偶然間一不小心知道些什麼……被這一人一狐的愛情感動倒還在其次,卻一定會狠狠咒罵那個不知什麼來路的系統——這什麼聖者時代,什麼聖人所做的詩詞大概全是被系統強加上去的,這樣也最大程度地保持著一種公平x ng,也省得人投機取巧。
從某一方面來講,它的存在確實很有實際意義,只是,這種仿佛被無形的手全權c o控著的感覺,實在令人無法安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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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漸漸熄滅,天也慢慢亮堂起來,兩人坐在旁邊的小草地上,話題硬是一直沒有停下來過。很難想象,兩個身份天差地別的人居然能聊得如此融洽,甚至頗有些y 罷不能的感覺。
只是說久了,話題總不免回到顏木近來最關心的某方面,裝模作樣咳嗽了一聲的他,小心翼翼措著詞︰「咳咳~說真的,竹辰你是怎麼看你那兩個哼哈二將的?」
洛鈺不妨少年突然有此一問,挑了挑俊眉,先是輕笑一聲︰「哼哈二將?」隨後又幾乎是不假所思地將皮球又踢了回來︰「你覺得如何?」
顏木听到洛鈺回答還不如不回答的話語,忍不住狠狠翻了個白眼︰「行了,洛大公子,別這麼矯情了!?……到底是什麼評價,趕緊說來听听唄!」
當初洛震在小飯館布置的天羅地網,明顯是早有準備,雖說不在那里設伏,想完成包圍他的任務也是輕而易舉,但能預料到他必定會去那個小飯館的人終究是少得可憐;而之後在竹林中,司徒博斌和公孫謙東的話又進一步加深了他的懷疑……
只是先不說那公孫謙東,單看司徒博斌便硬是好笑,千里迢迢給他送來一封那樣的書信,卻在下一刻和大皇子聯手要置他于死地?……這在邏輯上是講不通的!
太多的不可預測,唯一能解釋的怕是這哼哈二將面和心不合了︰一個是徹底倒戈,另一個卻是處在風雨搖擺的邊緣?心中如此想著的顏木,自然而然就問了出來,縱然他是聞名天下的八皇子,但他同樣是洛鈺——他第一個認識的朋友。
凝著眉頭一臉嚴肅的顏木目光灼灼等待著洛鈺的答案,卻沒想到眨了眨墨黑的眼眸後,他竟是一本正經地如此感嘆道︰「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我矯情呢!」
顏木以手撫額,臉上的表情頓時繃不住,甚至頗有種無語凝咽的沖動,真想大喊一聲︰哥,你能說點重點嗎?……
就在少年忍不住想要抓狂的時候,洛鈺終是正經了起來,臉上難得浮現出一絲傷ch n悲秋的意味︰「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卻又在那股洪流中漸漸忘了自己當初的身不由己,相反還樂在其中……」
這一刻的洛鈺竟是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個j ng致的酒瓶,自顧自灌了好大一口,然後絮絮叨叨地開始敘述一些他從未跟人講過的心聲!
這是顏木第一次知道,作為一個帝子謫仙般的人物,原來心中竟是藏著這麼多的苦楚。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終歸是理解的——他最敬愛的大哥利用了他對他的信任,而且之後所采取的的手段更是讓他最後的一絲幻想破碎。
對他r r 夜夜的神魂折磨,比**上的摧殘更加殘酷,每一次都讓他奄奄一息,甚至有連靈魂都要被吞噬的錯覺……他從來不曾想過,自己最親愛的兄弟會用如此手段來對付他!
說到這兒的洛鈺已是喝了不知多少酒,而那明明小到可憐的瓶子也不知為何像是永遠喝不完一般。臉s 酡紅,微微瑟縮著肩膀,這一秒的洛竹辰看起來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動人之姿。
然而不過下一秒他又像是猛然想起了什麼,抬起一雙不知該形容為清醒還是迷蒙的眼楮,緊緊盯著顏木,仿佛要看進他的心里︰「只是到最後還是將你牽扯進來了!」
顏木微微一笑,不動聲s ,其實他早就猜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只是……他在等著他主動說起!
「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大皇子如此待你,又值得他花費無數心思來找我這個小人物的麻煩?」在不久前,顏木還一直認為是自己要為洛鈺去求得那一線生機,所以洛震才會如此大費周章務必斬草除根。後來才漸漸醒悟過來,或許一開始自己就把事情想岔了。
而這個念頭一出,少年就不可避免地將整件事都串聯起來重新思考了一遍,越分析越覺得可能。所以……這疑問橫亙在顏木的腦海中,趁此時,不如一次x ng問個痛快!
顏木的心中轉著千百個念頭,洛鈺卻是緊緊抿了抿嘴唇,略微顯得有些緊張和猶豫︰「父皇安排了一次名為試煉實為確定儲君的戰役,而那東西是完成這項任務所必不可少的一把鑰匙……你是否怨我?」
前面那一句話倒是流暢清晰,一下子將所有關鍵點都挑破。只是後面那五個字卻是沉重地猶如鼓聲擊于鼓面,讓問人者的心不可抑制地快速跳將起來。
相較于洛鈺臉上神s 的不斷變化,顏木倒是面不改s 、鎮定自若,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上去更柔和些,顏木輕輕反問道︰「怨你什麼?這本就不是當時的你所能控制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