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無兒無女,也並非是什麼世外高人,唯有家境還算富裕,養活兩個孩子到還可以。可是命運總是在給人開玩笑,屬于影視劇的好人永遠不會出現在現實中。在姬妖媚十五歲那一年,這老頭看著出落的水靈無比的姬妖媚,在某天傍晚將蒙龍給支開之後,就將姬妖媚給強-ji n了,蒙龍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老頭給殺了。
姬妖媚就好像是講故事一樣將這些經歷給我說出來,我不知道這些故事她對蘇東坡說過沒有,但是當我看到她說這些事情時那雲淡風輕的眼神,我就知道。童年的磨礪,早已讓這對兄妹堅強無比。
姬妖媚只是淡然一笑,就繼續講下去。
蒙龍殺老頭的時候只有十六歲。殺了老頭之後,兩兄妹就將老頭所有的東西都給賣了,又將老頭的尸體給燒了,然後帶著老頭的錢離開了那個城市。也就是這一次,姬妖媚第一次參與了毀尸滅跡。
離開了這個城市之後,兩人帶著錢到了包頭市。兩人在包頭生活了三年,這三年生活可以說是最艱難的,比之以前的逃荒都要艱難。三年後,蒙龍就已經成了這個城市的某個社團老大,而那個時候情竇初開的姬妖媚談了人生第一場戀愛,對象是一個j ng察。
可惜上天又一次戲耍了他們,八十年代末嚴打,蒙龍就屬于嚴打中的一員,那個時候整車整車的人都被拉出去槍斃,而在一次蒙龍頂風作案的時候,那個j ng察突然出現在了現場,蒙龍著急之下,直接將這個j ng察給殺了。當姬妖媚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忍不住向當地公安機關報了案,結果蒙龍被抓了進去,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姬妖媚和蒙龍徹底決裂。
姬妖媚遠走東北,蒙龍因為開月兌罪名得力,判了八年。
那個時候蒙龍還不叫蒙龍,而叫郝龍。而姬妖媚也不叫姬妖媚,而叫郝靜。
郝靜遠走東北之後,改名姬妖媚。郝龍八年牢獄之災出來之後,改名蒙龍。
後來姬妖媚嫁給了當時已經稱霸一方的蘇葉,並且在十五年之內,幫助蘇葉稱霸了整個東北。而蒙龍出獄之後,很快就稱霸了整個西北。後來兩兄妹也見過一次,只不過感情已經淡了,蒙龍對于姬妖媚送他進監獄的事情耿耿于懷,而姬妖媚對于蒙龍殺了她的初戀情人的事情也一直不能忘懷。
故事永遠都是這麼戲劇化,可是當姬妖媚笑著將這個事情講完之後,我驀然回首,原來在上世紀那個瘋狂的年代中,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正如同第二次世界大戰還未開始的時候,誰也不會想到在湖南湘潭韶山的一個農民家庭中出生的孩子能夠成為偉大的領袖。又如同在九八年,馬化騰說我將來會成為中國最大的互聯網企業。恐怕那個時候,他說出這句話,所有人都不會信。
不過我仔細想想,姬妖媚為什麼認了出來我是她的佷子?難道就是因為我姓郝?這天底下姓郝的人有千千萬萬,她憑什麼認定我爺爺就是她的父親?想到這里,我就問出了這個疑問,姬妖媚淡然一笑,說︰「你爺爺不叫郝箭,而叫郝堅。」
我怔了一下,姬妖媚又說︰「其實在我真正有了權利之後,就調查了這件事情,並且知道你爺爺和你父親是我的生父和大哥,而且生活在河南,不過我並沒有去找他們。」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姬妖媚笑著看了看我,說︰「好了,這件事情你也別對你父母說,你要是怕我騙你,你可以問問你父親,你父親離開我們的時候已經八歲了,他應該記得比我清楚。」
姬妖媚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懷疑麼?我整個人怔在原地,心中無不驚駭,最後我看了看她,張了張嘴叫了一句︰「姑姑。」
姬妖媚呵呵一笑,並沒有答應。
不過很快我就反應過來,姬妖媚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她告訴我這些干嘛?而且蒙龍到底要干嘛?姬妖媚又要干嘛?
姬妖媚似乎能夠洞破我的心思一樣,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蒙龍在西北混不下去了,那里經常要和一些境外組織接頭,動不動就要嚴打,而且那里的少數民族太多了。所以蒙龍一直想要在沿海地區發展,剛好接著這次張青石準備轉移資產的機會,就要來插手倒騰一筆錢。結果事情就落到了張青石頭上。可是姬妖媚這麼一說,她來要干嘛?難道要阻止蒙龍嗎?
我問出心中疑問的時候,姬妖媚整個人怔在那里。
她突然看了看我,笑了笑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在蒙龍入獄前,他喜歡一個姑娘,姑娘是市政法委書記的女兒,他將那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蒙龍入獄之後,這個女人求父親救蒙龍,結果這個女人的父親不答應,于是這個女人就自殺了,一尸兩命。」
我驚訝不已,姬妖媚卻十分雲淡風輕的說︰「然後蒙龍出獄之後,就先殺了已經退下來的政法委書記,從那之後,他就沒有做過一件積y n德的事情,我本不想管這件事情,可是如果讓他殺了你,那麼郝家就真的斷種了。」
我怔了一下,姬妖媚說︰「蒙龍已經自宮了。」
「……」我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張了張嘴巴,最後又閉上。
蒙龍竟然是個太監,我難以置信。
姬妖媚又說︰「那個女人自殺之後,他在獄中得到了消息,然後在憤怒與絕望之下揮刀自宮。」
我怔神的看著姬妖媚,整個人都傻了。如果說姬妖媚和蒙龍之間的故事已經夠傳奇的話,那麼蒙龍揮刀自宮更是傳奇中的傳奇。姬妖媚嘆了口氣說︰「當人在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往往會以自殘來發泄,而當人們在真正的自殘之後,總會冷血無比,其實這麼些年,當年的事情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可是蒙龍卻一直不能忘了他身上的傷疤,要不然恐怕我們早就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