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孫世東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馬楠楠急忙幫孫世東做了一下簡單的止血包扎,她在幫孫世東止血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孫世東帥氣的樣貌,不知怎麼回事?她的內心悸動了一下。
猶豫了一下後,馬楠楠作出了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是對還是錯的決定,她從孫世東身上找出他的手機,隨手將手機扔在了地上,根據自己從派出所學到的反追蹤指示,她簡單的布置了一下現場。
她將孫世東身上帶血的外套,月兌了下來,然後朝著左邊扔了過去,又將自己的車痕做了簡單的處理,做完這一切後,她關上車門,駕駛著車輛朝遠處駛去了。
就在馬楠楠駕車離去後不久,十七已經解決了對手,他順著地上的血跡,找到了這里,可是當他來到這里之後,發現血跡消失了,遠處留著一件帶血的衣服,十七過去仔細的看了看,認出那是孫世東身上的衣服。
十七勉強使自己平靜下來,仔細將現場勘察了一番,他找到了孫世東的手機,雖然馬楠楠已經將自己的車痕處理掉了,但是以十七的經驗,仍然看出了一些線索。
根據地上殘留的車痕,他判斷這是面包車上專用的輪胎,這輛面包車出現在現場,加上地面有一些雜亂的踩踏痕跡,這說明應該有人曾經在現場短暫的逗留過。
孫世東的衣服雖然被扔在了左邊,但他的手機卻被扔在了右方,看著車痕中央沒有血跡。但是車痕旁邊的泥土上卻沾有血跡,這說明孫世東曾經來到面包車旁邊。
血液沾到了面包車的輪胎。後來孫世東上了這輛面包車,然後面包車駛離了此地。當車輛運行的時候,輪胎上的血跡隨著車輪的轉動,留在了車痕旁邊的泥土上。
勘察完現場後,十七將面包車留下的輪胎痕拍照、取樣,然後表情沉重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孫九重的號碼︰「首長,對不起,我沒有完成任務。」
接著,十七便把自己和孫世東遇到襲擊的經過。詳細的向孫九重做了匯報,听說十七講述的經過後,話筒對面的孫九重陷入了沉寂之中。
過了兩三分鐘,孫九重語氣沉重的問道︰「這麼說,世東當時被對方擊中了身體?知道是什麼部位受傷了嗎?現場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世東是自己離去的?還是被人劫持走的?」
听到孫九重一連串的詢問,十七有些慚愧的答道︰「報告首長,我不知道,我順著血跡趕到現場後,發現少爺已經不見了。遺落在現場的外套上,也沾滿了鮮血。
少爺的手機,被人故意扔在了現場,所以我無法通過衛星對他進行鎖定。現場也被人處理過了,手法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卻將現場給破壞了。
我除了采取到一個輪胎痕之外。沒有任何收獲,所以我不能判斷少爺是自己離去的?還是被人劫持走的?首長。用不用讓情報部門介入調查?」
話筒對面的孫九重依舊顯得很平靜︰「你在州城先不要回來,我讓軍情第三處的人去找你。到時候,你們調查一下現場周圍的醫院、衛生室、鄉村門診,看他們有沒有接收過被槍擊傷的傷者?
然後你們再調查一下當地公安機關的報警信息,看看當時有沒有人報警,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第一選擇就是打110,順便走訪一下附近的居民,問問他們有沒有見到可疑的情況?
襲擊你們的人抓住了嗎?他們是什麼來頭,竟然敢在白天公然持槍襲擊你們,並且對方經過專業的訓練,難道是那幾個家伙下的毒手?」
听到這個問題,十七沒有接話,沉思了一會兒,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性不是很大,那幾位首長應該不會這樣做吧?這不像他們的作風。
還有一點,雖然那倆位殺手受過專門的訓練,但是被我擊斃的那名殺手,看樣貌不像是漢人,長相倒有幾分像外國人,我懷疑這應該某個組織想要傷害少爺。」
孫世東沒有想到,因為他的判斷失誤,造成了馬楠楠的疑神疑鬼,而馬楠楠也沒有想到,她因為听從了孫世東的囑咐,處理了一下現場,間接的誤導了十七和孫九重的判斷。
馬楠楠開著面包車將孫世東拉到了自己的家里,到家後,她讓自己的父親將孫世東從車上抬下來,馬楠楠的父親馬玉亭是村里的赤腳醫生,所謂的赤腳醫生,指的是那些懂得醫術卻沒有行醫資格證的鄉村醫術。
見到孫世東的傷勢比較嚴重,馬玉亭來不及詢問是怎麼回事?他將孫世東抬到床上,查看了一下傷情,當他發現孫世東是中了槍傷之後,不禁有些猶豫。
因為華夏國對槍支管理的比較嚴格,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槍支,馬玉亭不知道孫世東的背景,見他是被槍支襲擊的,馬玉亭擔心會惹禍上身,所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救治孫世東。
旁邊的馬楠楠見到父親在發愣,她不禁有些著急的說道︰「爸,你想什麼呢?你趕緊救治這個人啊,他流了不少血,你要是再繼續發愣,這人就沒命了。」
「楠楠,這個年輕人是做什麼的?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你為什麼不把他送到醫院里面去,卻帶回了家里呢?」馬玉亭表情凝重的問道。
看到父親的表情有些嚴肅,馬楠楠撒嬌的說道︰「哎吆……
這都什麼節骨眼了,你還有心思打听這些事?你趕快救人吧,有什麼疑問,等把他救治過來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听到女兒的話後,馬玉亭看著孫世東清秀的面龐,嘆了口氣,從心中默默的祈禱︰老天爺,希望楠楠別為家里帶回來一個大麻煩,唉……
馬玉亭用自己家里的醫療設備,把孫世東體內的子彈取了出來,將傷口縫合好之後,他拿出一塊沾著孫世東血液的布片,交給了馬楠楠︰「楠楠,你拿著這塊布片,去縣醫院找你二舅,讓他幫忙化驗一下這上面的血型。
化驗結果出來之後,你讓你二舅想辦法弄出一些匹配的血袋,這個年輕人失血過多,要是不補充血液的話,估計他今天晚上就得掛了。」
市公安局刑警四隊的辦公區內,劉秀跑到王若夢這里顯擺他教訓任秀靖和馬維軍的經過呢,正當他講到關鍵情節的時候,忽然,他的手機響了,劉秀掏出手機後,看也不看的就按下了接听鍵︰「喂……誰啊?有話趕緊說啊,我這正忙著呢。」
給劉秀打電話的是十七,他在州城人生地不熟,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劉秀,所以他給劉秀打了一個電話,將他和孫世東被襲擊的事情告訴了劉秀,請求劉秀幫他尋找孫世東。
听到孫世東失蹤了,劉秀嚇的頓時醒了酒,他問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後,說馬上趕到現場去,然後便掛斷了電話,劉秀把事情給王若夢簡單的說了一聲後,便起身離去了。
按照十七的指引,劉秀開車來到了現場,到了事發地後,劉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後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們怎麼跑這里來了?還真巧,我曾經在這里工作過。」
原來這里是令縣經濟開發區和州城市郊區交界的地方,劉秀曾經擔任過令縣經濟開發區派出所的所長,所以對這里十分熟悉。
問明了事情的細節,劉秀給任海洋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派刑警隊過來看一下,听說轄區內死了人,一名軍區副司令員的公子也失蹤了,任海洋嚇了一跳,二話不說,就帶著刑警隊趕到了現場。
當任海洋見到劉秀後,不禁無奈的說道︰「我說劉大政委,你就不能帶著一些好消息回來嗎?剛一踏上令縣的土地,你就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怎麼哪里有你的身影,哪里就有災難呢?」
听到任海洋的吐槽,劉秀也有些無語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我天生就是一個勞碌命,有時候感覺我比「四大能折騰」還忙。」
任海洋有些奇怪的問道︰「四大能折騰?什麼意思啊?」
劉秀搖了搖頭,慢悠悠的說道︰「唉……沒文化真可怕,想不到你連「四大能折騰」都沒听說過?還真是孤陋寡聞啊。
以前你老是給我上課,今天我也給你上一課吧,記住了,這所謂的「四大能折騰」分別是,科索/沃、南/聯盟、坐台小姐、110,現在還得加上我。」
聞言後,任海洋一臉敬佩的看著劉秀︰「貼切、形象、生動,你總結的實在是太到位了,但是我覺得你還是有些謙虛,依我之見,這四大能折騰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你。」
就在這時,刑警隊的幾名警察,抬著兩具尸體來到了任海洋身邊,旁邊一個手里拿著相機的法醫匯報道︰「任局,這兩名死者就是犯罪嫌疑人。
我仔細檢查過了,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這兩具尸體,一具受損嚴重,另外一具保存的比較完整,受損嚴重的那具尸體,是經過激烈的撞擊而死,而另一具尸體的死因是被子彈擊中了眉心。
我查看過死者的雙手,發現他們的掌心處和食指關節部位,有著厚重的老繭,通過這一現象,可以斷定,死者生前應該經常接觸槍支,看來這兩名死者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殺手或者雇佣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