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找蓋聶。請使用訪問本站。」
勝七將巨闕扛在肩上,仗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俯視張良三人,不但沒有因可能出現的以一對三而惶恐,臉上,眼中反而漸漸浮現出興奮之色。
「蓋聶?」張良目光微閃︰「恐怕閣下找錯地方了,蓋聶並不在小聖賢莊。」
「那他在哪?」
「蓋聶便離開秦宮後便行蹤隱密,躲避追捕,在下如何能知?」
勝七冷笑︰「不知道?小聖莊與墨家勾結,怎會不知?」
「你說什麼!!」張良三人臉色皆變。
伏念踏前一步,沉聲冷喝︰「一派胡言!我小聖賢莊寄居桑海,少有外出,平日里讀仁愛之書,訟聖人之言,一心精研儒家精義,豈會與反賊勾結。」
伏念背後的顏路不由掃了張良一眼,張良頓覺尷尬,輕輕偏頭,臉上微微發紅。
勝七冷哼一聲,道︰「你說的話我不信。」
「那你要如何?」張良眉頭微皺,一下子想到了許多。
勝七是李斯從帝國大牢中放出來的,雖然桀驁不遜,但他會出現在小聖莊,並毫無顧忌的大打出手,便絕非巧合或一時心血來 而已。
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李斯。
「如何?當然是由我親自搜查。如若沒有,那便罷了,如果蓋聶真的在此,那自然說明你們小聖賢莊與墨家反賊勾結,大軍討伐只在眼前。」
「同樣,你們若阻我,就是心虛。」勝七冷笑連連,咄咄逼人,好像現在佔上風的是他,而非張良三人。
「不行,儒門聖地,豈能由你擅闖。」伏念第一個反對。
「閣下何人?可能代表帝國?可有一人對敵我小聖賢莊之力?若非如此,還請勿再開浮夸之言。即使是相國大人也不能在小聖賢莊任意來去。」顏路的反對比較委婉,卻是綿里藏針。
「恕小聖賢莊不能答應閣下此議。」張良拒絕的雖顯溫和,但話語中的堅定卻不在伏念之下。
當然不能讓勝七搜查,現在墨家和流沙等人盡數在小聖賢莊,要是讓勝七看到,被宣揚出去,那小聖賢莊就坐定反賊之位,沒有絲毫回旋余地了。
何況隨便來個人就讓搜查,那儒門的威儀還要不要?小聖賢莊在整個儒家的地位定會一落千丈。
「果然,你們不讓,那便讓我自己來看!」
話不投機,多說無益。
勝七眼中寒芒一閃,渾身煞氣彌漫,扛起巨闕,大踏步往張良三人走去。
「來的好。如此肆意妄為,真當我小聖賢莊無人耶?」伏念怒氣勃發,太阿劍一揮,主動迎上前去。
顏路張良對視一眼,各自跟上。
片刻之後,兩方對撞,激戰又起。
這一次小聖賢莊三大高手齊聚,配合默契,即使勝七悍勇,越戰越狂,巨闕號稱天下至尊,完全發揮起來威力可比劍譜排名第一的天問,卻也抵擋不住,被三人完全壓制。
堅持了一會兒,勝七已渾身是傷,披紅掛彩,又過得片刻,傷勢越重,被逼得連連後退,劍招亦開始散亂起來。
如此,便曉得自家實在不是三人連手的對手,在待下去,恐有身亡之難,心中漸生退意。
最終,他突然暴發,以重傷為代價強行突圍成功,沖開攔路的人群,卷起滾滾塵煙遠去。
戰後,伏念被勝七的最後一擊震傷手臂,張良與顏路倒是無礙,便先讓伏念離開休養,兩人收拾殘局。
待一切收拾完畢,小聖賢莊再次恢復秩序,已是暮靄沉沉,日落時分。
期間,張良抽空離開,安置了一下流沙與墨家眾人,便又復回,布置結束之後,被顏路拉到小聖賢莊的觀海閣商談。
觀海閣臨海而立,閣外海風吹拂,煙波千里,一輪紅彤彤的太陽浮于海面,噴灑出紅光萬道,使赤霞漫天,夕陽盈海。
站在閣上舉目遠望,但見天高海闊,無數海鳥白翼橫空,劃過優雅的弧線,披霞帶彩,z y翱翔,下方,金紅色的巨浪此起彼伏,層層堆疊,托起一只巨大的火輪,照耀一方天宇。
景色瑰麗而宏大,讓人神怡。
「子房,這是怎麼回事?黑劍士勝七為什麼會出現在小聖莊,還口口聲聲要找蓋聶?」
顏路與張良並肩站在觀景台上,皆是儒衫飄飄,長身玉立,浴在夕陽霞光中,膚膚生光,俊秀儒雅,似畫中之人。
張良輕輕搖頭︰「顏路師兄,關于這件事,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想,這或許是李斯對我們小聖賢莊的試探。」
「你真不知道?」顏路轉頭看向張良,一臉狐疑。
「真不知道。」張良無奈苦笑。
「你說是李斯在試探,難道帝國準備對我們儒門動手了?」
「還不能確定是否是帝國的人,但可能性很大。勝七嗜武成痴,喜歡挑戰強者,但我們小聖賢莊並不以武力見長,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無緣無幫的打上門來。」
張良道︰「除非有人對他說蓋聶在小聖莊,並且能讓他相信,或者,有人命令他來小聖賢莊試探。不管是哪一種,都可以肯定,是有人打算對我們小聖賢動手了。」
「動手必定有動機,我們小聖賢莊居于桑海,與他人少有瓜葛,排除眾多選項後,最有可能的就是我們那剛愎自用,唯我獨尊的皇帝陛下與和我們儒家因果甚深的大秦相國,李斯大人了。前次相國大人攜名家公孫玲瓏來訪,帶來的好像也並不是善意。」
顏路眉頭微皺︰「會不會是你與墨家交好,被李斯他們察覺了。」
「李斯或許的確有所察覺,但我們一直以來小心謹慎,應該沒讓他抓到把柄。小聖賢莊家大業大,儒門弟子遍布天下,聲名廣播。一般來說,沒有證據,他們是不會動小聖賢莊的,以免引起巨大的動蕩,除非他們是鐵了心要拿整個儒門開刀,並非只為這一件事。」
據墨門弟子回報推算,皰丁被人抓走是在勝七闖上門不久,或之前,或同時,或之後,如此短的時間,根本來不及從他口中得到和確認情報,即使能,這樣影響巨大的決定也不是輕易能下的。
所以,皰丁被抓走與勝七打上門這件事應該是沒有直接聯系的。
「而且……」張良遠眺落日,淡淡道︰「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與諸子百家等反秦勢力疏遠,小聖賢莊就能安穩如山。我與他們交好,反秦,也並不單純只是為報國仇家恨,同時也是為了小聖賢莊,為了整個儒門。」
「這件事,我不認為是錯,也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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