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站,韋樂回到了舊金山。
他離開的這兩天,陳潔已經開始著手處理公司的事務。
順便提一句,除了nba球隊和仙蒂酒莊屬于韋樂名下的獨立產業外,野牛谷農場被歸入了海外公司名下。
目前公司在米國的業務不算太多,主要是以農產品貿易為主。
有了神農山莊的運作模本,陳潔打理起野牛谷農場來就簡單多了。
在撒下大把美金後,僅僅兩天時間,陳潔就招聘到了足夠的員工;其中包括一名總經理,五十名農夫。
同時,她又花了六十多萬美金購置了一些設備和工具,比如貨車,全新的灌溉系統等等。
至于其他的,包括土地在內,一切都是現成的,只要人員到位就立刻可以投入使用。(當初回國前委托鴨梨哥將蔬菜大棚什麼的都建造好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眼下只要韋樂拿出足夠的種子來,農場就可立即開工。
跟三井美惠一樣,韋樂打算給農場留下足夠消耗半年的種子。
有了這些種子,基本上空間蔬菜就能滿足「漁人碼頭」農夫市場的供應。
雖然目前還覆蓋不了整個舊金山,但畢竟有了一個良好的開頭,不是麼。
「小樂,這位就是農場總經理,愛德華.瓊斯。」
陳潔將新聘用的總經理介紹給了韋樂。
「你好,瓊斯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韋樂主動跟對方握了握手。
「您好,老板。以後我就在您手下混飯吃了。」
瓊斯是個五十多歲的白人老頭,具有西部牛仔特有的爽直和幽默。
別看他大大咧咧,不修邊幅,跟個鄉下農夫似的;實際上這個老頭對經營農場很有幾把刷子。
要知道,他可是從小在農場長大的,曾經在猶他州也擁有過一個上千英畝的農場;故而他對農場的運作和管理相當熟悉。
如果不是因為兒子賭博欠了一大筆債,他也不用賣掉自己農場去給別人打工。
不管怎樣,陳潔用十萬美金的年薪聘請老頭當這個總經理絕對是物有所值。
「瓊斯先生」
「老板,請叫我艾迪。朋友們都這麼稱呼我。」
有意思的老頭。很有點自來熟的意思。
「好吧,艾迪,是這樣的我覺得農場的人手似乎少了點,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之後的種植?」
「老板。絕對不會。這些人已經足夠了。畢竟咱們農場只是以種植蔬菜為主。不需要在其他方面多花精力」
實際上韋樂對米國農業的生產方式不太了解,這里主要依以機械化勞作為主,對人工的要求並不高。
比如耕地。播種什麼的只要幾個人開著機器就能完成,最多在收獲的時候需要的人手多一些罷了。
這個時候只要臨時雇佣點工人就行,其性質跟打短工差不多。
與華夏不同,在米國,很多大型農場擁有的正式員工並不多,一旦活多忙不過來就請臨時工。
人家老美這邊就流行這種用工方式。
如果不是種植蔬菜對手工作業的要求比較高,整個野牛農場估計連20個人都用不到。
「ok,只要你覺得沒問題就行,反正我把農場交給你了,有什麼問題你找陳小姐就可以了。」
韋樂最擅長的就是當甩手掌櫃,凡是別人能夠解決的事情,他絕不會插手。
之後,韋樂將之前早已準備好的種子用貨車運到了農場的倉庫後,又跟陳潔交待了幾句便回到了舊金山市區。
這些瑣事都解決的差不多了,他也該準備準備跟錢博文老兩口出發去南洋了。
連續服用了三天的仙露,李秀玲的身體狀況恢復的相當不錯;按照韋樂的估計,老太太現在就算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沒多大影響。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韋樂便與老兩口趕往了舊金山機場,在那里登上了飛往新西蘭的航班。
十幾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奧克蘭國際機場。
三人剛出機場,就有人來接他們了。
「大小姐,姑爺!」
前來迎接三人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看年紀怎麼也有六十好幾。
對方一見到錢博文夫婦就行了一個中式大禮,而且神情極為激動。
「阿福,這麼多年不見,你老了許多」
同樣的,二老見到對方後,臉上也難掩激動之情。
甚至老太太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
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李秀玲的思緒穿越了時空,飛到了六十年前
她記得,第一次見到阿福時,對方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甚至比自己的弟弟還要小好幾歲。
當時他剛剛被那他當管家的父親從鄉下帶到李家。
初來乍到,阿福還有點怕生,拘謹的就像一只小鵪鶉。
慢慢的熟悉之後,這小子就開始露出本性,調皮搗蛋,追雞攆狗,整個一皮大王。
為此,他沒少挨他那管家老爹的暴打。
然而,這小子卻不怎麼長記性,往往前腳剛被打完,回頭就好了傷疤忘了疼。
說來也怪,就這樣一個「下人」家的皮小子卻備受李家老爺子的喜愛。
沒多久,老父親竟然讓他做了自己和弟弟的伴讀書童。
從此,阿福在李家的地位直線上升,除了她和弟弟,整個李家就沒這小子不敢招惹的小輩。
有道是貓抓耗子,一物降一物;就算阿福再如何調皮搗蛋。可自己總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久而久之,這小子只要一看到自己就會雙腿打顫,並且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
每每想起對方那副滑稽的表情,李秀玲就忍俊不禁。
隨著年齡日益增長,阿福也越來越懂事,脾性也逐漸在收斂,做起事來沉穩老練
青出于藍,成年後,阿福接替了他父親的職務,成為了李家新一任的管家。
老一輩去世後。他輔佐弟弟。打理掌管著家族的一切事務,忠心耿耿,兢兢業業,為李家的重新崛起立下了汗馬功勞。
正是有了阿福在一旁輔佐。自己才放心將家族交到弟弟手里。從而遠嫁錢家。成為了錢博文的妻子。
出嫁之後,自己與阿福見面的次數就少了許多,許多。
幾十年來。雙方差不多才見過幾十次,平均下來差不多也就每年一兩次;上了歲數後更是好幾年都不一定能見上一面。
就算是這樣,阿福在自己腦海中的印象都不曾減弱一絲一毫。
時間流逝,匆匆幾十年過去了,轉眼間少女變老嫗,寸寸青絲化作滿頭華發。
可當她再次見到對方時,那種親人般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阿福,你老了,也比以前丑多了」
老太太這句話看似在調侃對方,實則包涵了無數情感在內。
只有阿福才能明白大小姐心中一直都把他當成是自己的弟弟,哪怕過了幾十年也從未變過。
也許這時候用「一切盡在不言中」來形容雙方最為貼切。
「大小姐,阿福的確老了也丑了,可您還是一直那麼漂亮」
韋樂根本沒想到,看上去不苟言笑的老頭馬屁拍得竟然如此肉麻。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呵呵貧嘴!」
老太太抹了把眼淚,笑著抬起手欲做打人狀。
「好了,好了,你們主僕倆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跟從前那樣沒個正經,也不怕孩子看了笑話。」
此時,錢博文有些「看不下去」了。
「哎,老咯,瞧我這記性」老太太輕輕拍了拍腦門,隨後將韋樂扯到身旁,對老者介紹道︰「阿福,你看看,這回我把誰帶來了?」
說話間,老者盯著韋樂上下仔細打量著,同時嘴里不停喃喃著︰「像,太像了跟老爺年輕時簡直一模一樣」
倏然,老者給對方行兩個主僕之禮,「老僕李福見過小少爺」
這下可把韋樂給嚇壞了,對方的舉動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于是,他連忙將對方扶起,「老爺子,千萬使不得,您老是長輩,如何能向小子行此大禮?您老這是要折煞小子呢」
「阿福,都是自家人,千萬不可如此。」
隨後李秀玲也上前勸阻道。
「不錯,你怎麼說也算是這臭小子的長輩,本應由他向你行禮才對。」
錢博文瞪了韋樂一眼,似乎在指責對方連這點眼色都沒有。
「對,對,老爺子,您是長輩,理應由小子向您老行禮。」
說著,韋樂站在阿福面前,恭恭敬敬給對方鞠了一躬。
「小少爺,千萬使不得」
阿福是個極講規矩的人,尊卑主次的思想在他腦中根深蒂固。
最終,老者還是沒有拗過二老,誠惶誠恐的受了韋樂一拜。
「大小姐,姑爺,老僕自打從父親手中接過管家一職至今已有六十余年,可從來未見過像小少爺這般懂禮數的李家後輩老僕是真心替老爺高興。只可惜老爺他哎」
一提及李浦進,阿福的臉上盡是無奈和悲傷。
「哼!別拿那些個不成器的東西跟我這寶貝佷孫比!他們不配!老婆子這次回來就是要好好整頓李家的風門!阿福,咱們回家!」
見李秀玲突然大動肝火,韋樂心中一震。
莫非老爺子的病另有隱情不成?
李家的水似乎很深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