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收購的事宜,兩個大男人在辦公室又聊了一會,老廖便主動告辭離開了。
原本韋樂還打算留老廖一起吃個晚飯,可是老頭婉言拒絕了。
倒不是他矯情,而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實在不太方便。
別誤會,不是乃們想的那種事情(咳咳,邪惡了),主要是醫院里還有一個被某人打成豬頭的草包主席在等著廖秘書長「月兌險」呢。
盡管老廖已經投靠了韋樂,但在計劃沒有實施之前,他還不易暴露,該做的表面文章依舊要做。
否則若是讓人家看出點破綻什麼的,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小心無大錯,事實上老廖的顧慮是有道理的。
當他聯系了洪秘書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時,草包主席正在病房內大肆發飆。
「這個混蛋!竟敢把我打成這樣!此仇不報,我就不姓鄒!我一定要他身敗名裂,還要他傾家蕩產」
病房外,老廖將草包主席的咆哮听的一清二楚,他暗暗譏笑道︰真是個草包,你現在罵的痛快,回頭有你受的!
隨即,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裝出一副極其緊張與不安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房門。
「老鄒」
進屋後,老廖弱弱的喊了一聲。
「混蛋,混蛋嗯,老廖,你怎麼才回來?」
由于還在氣頭上,姓鄒的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老搭檔的到來。
「哎。一言難盡」老廖給一旁的洪秘書打了眼色,待到對方離開後,他才繼續說道︰「老鄒啊,兄弟我差點就沒回來。那姓韋的太可惡了,竟然把我堵在他的辦公室足足有幾個小時,非要我給他個說法。」
姓鄒的雖然草包,但也覺得對方的話有蹊蹺,于是問道︰「老廖,那個混蛋沒打你?」
「呃,打是打了。不過沒打臉」老廖尷尬的解釋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對方完好無損。姓鄒的心中不由有些不平衡,同時還隱隱有些不悅。
他娘的,老子被打成豬頭,差點還被那廝從窗戶丟出去。憑啥你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瞧瞧。這就是某些官員的心態!
尼瑪。連挨打都要嫉妒!啥鳥人啊!
「哎,別提了,老鄒。你是不知道兄弟我有多悲慘」
謊話張口就來,這是絕大多數當官的拿手好戲,這不,老廖裝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聲情並茂的將自己在韋樂辦公室的悲慘遭遇重訴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自己為了給你這個老伙計斷後,結果被姓韋的堵在辦公室狂扁一頓,這還沒完,然後還被強行拘禁了幾個小時,非要讓自己賠禮道歉才算完事……
當然了,作為一個經得起考驗的老黨員,肯定不能屈服于對方的婬威之下,即便被打的遍體鱗傷,也沒有向那個惡棍服軟妥協。
最後,由于自己的不屈與強硬,終于令對方感到了忌憚;那廝為了防止事態擴大,不得已之下只能放自己離開。
總之,這是一次正義與邪惡的斗爭!更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神馬?你說被暴打了一頓,那為毛渾身上下一點瘀青和外傷都看不到?!
拜托,難道你沒听說過這世上還有內傷這種說法麼!
好吧,實在是看不下去鳥,再看下去估計各位看官們都要吐了!
這就官吶!有了這兩張嘴,能把死人都說活咯!
果然,哪怕是同道之人的草包主席也听不下去了,于是趕緊制止道︰「行了,行了,老廖,你就別說了!你的情義,兄弟我會銘記在心的。你看姓韋的那個混蛋竟敢罔顧國法,私設公堂,暴力毆打我們,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應該讓他受到法律的制裁,讓他去蹲監獄!?」
「是,是,老伙計,你說的對!這種人就該狠狠給他一個教訓!」老廖義憤填膺的配合道。
「好!有了老廖你的支持!那我就放手去辦了!足協的聲譽絕不允許這種惡棍來玷污!唔,你放心,同樣,我也一定會給咱們倆討個公道的!」
草包主席咬牙切齒道,那張滿是瘀青與腫脹的臉顯得更加的可怖和猙獰。
「嗯,嗯,有你老鄒出馬,我相信那個混蛋蹦達不了多久的。」老狐狸小小的捧了對方一把,轉而又試探道︰「那啥,老伙計,你是不是已經有了對付那個混蛋的計劃了?」
「嗯,不愧是跟我搭檔多年的老伙計,我就知道瞞不過你。我準備這樣」
一想到馬上就能收拾那個囂張的混蛋,草包主席不由得一陣激動,于是他毫無顧忌的將報復的計劃告訴了自己「最親密」的伙伴。
聞言,老廖向對方豎起了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嘿嘿嘿,哪里,哪里嘶,哎喲,真疼啊」
接著,病房內傳出一陣得意的奸笑以及吃痛的抽氣聲
話說,這頭草包主席還在為他的報復計劃洋洋得意,那頭老廖一轉身,就將姓鄒的給賣了。
「韋先生,事情就是這樣的您盡快采取措施嗯,嗯,知道了,我這邊一定沒有問題好,好,那咱們暫時就不聯系了」
另一頭,韋樂掛上電話後,點了一根煙,仰躺在老板椅上,悠閑的吐著煙圈,同時嘴角劃過一抹陰狠狡黠的笑容
一夜無話,翌日上午。滬城各大新聞媒體突然接到了一個緊急通知,華夏豬協的鄒副主席將于一個小時後在金茂大廈的宴會大廳召開新聞發布會,屆時將有重大消息向外界宣布。
豬協這是要干什麼?
如此大張旗鼓的召開發布會,難道說有什麼重磅消息要出台?
一時間,收到消息的記者們,如同聞到血腥味的大鯊魚一般,從四面八方涌向了金茂大廈。
上午十點,華夏豬協主持的新聞發布會準時召開。
喀嚓,喀嚓
在鄒副主席和廖秘書長以及相關的隨行人員出現在發布會現場之時,整個會場響起了一陣快門聲以及閃過一片亮晃晃的耀眼白光。
短暫的騷動後。客串司儀一職的洪秘書率先發言道︰「各位新聞媒體工作者。首先我代表華夏足協感謝大家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來出席這個發布會」
一通公式般的開場白後,洪秘書才提起今天的正題︰「想必此刻大家心中一定非常好奇,為什麼足協在毫無征兆的前提下要召開這個發布會」
「對啊,對啊。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記者們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還沒等洪秘書繼續說下去。下面就開始起哄了。
「安靜,安靜!」洪秘書大聲吼了幾句,好不容易才穩住現場的秩序。「各位媒體朋友,足協今天之所以要召開這個發布會,主要就是向社會各界揭露一件駭人听聞的惡劣事件!就在昨天,我身旁的鄒副主席以及廖秘書長在滬城慘遭歹徒的襲擊,導致全身多處嚴重受傷!」
轟!
這番言論無疑是等于在現場丟下了一顆原子彈,立即引爆了眾記者的神經。
「請問鄒副主席,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您臉上的瘀青是昨天受傷導致的麼?」
「請問,歹徒為什麼要襲擊足協領導?」
「請問,事件是在哪里發生的?」
「請問」
瞬間,現場亂成了一鍋粥,記者們不顧一切,爭先恐後向主席台的幾位提出了無數問題。
「安靜,安靜!」
不得已,洪秘書只能再次挺身而出,來維護現場的秩序。
「關于各位的提問,我們足協會一一給予回答。下面請受害者之一,鄒副主席為大家揭開真相!」
果然,現在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大伙耐著性子等待這位豬協大佬的爆料。
之後,草包主席接過話筒,正了正身,清了下嗓子,同時裝出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指著臉上的傷勢說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大家好。今天,在這里,我要向大家揭露一件丑陋至極的事件!就在昨天,本人與廖秘書長,代表華夏足協去拜訪了國內的一位知名企業家,神農集團的韋樂董事長」
在之後的半小時中,姓鄒的在敘述中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為華夏足球嘔心瀝血,死而後已的人民公僕。
然而,當他懷著無比的誠意以及振興華夏足球的一攬子計劃找到韋樂這個知名企業家,欲尋求合作時;卻遭到了對方無情的拒絕與稀落。
更令人發指的是,在談判破裂後,這個無良無德的奸商竟然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于他的辦公室內直接動手,對自己以及廖秘書長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毆打與羞辱
總之,姓鄒的將自己的形象無限的拔高,而將某人丑化成了一個吝嗇貪財,殘暴不仁,且毫無愛國之心的無良奸商!
尼瑪,按照這狗日的說法,反正咱們的韋總都快被黑出翔來就對了!
毫無疑問,姓鄒的報復是成功的。
這不,在得知這樣一個驚天噩耗以及勁爆的丑聞後,現場的記者們幾乎直接就暴動了。
「該死的奸商!這種人應該進監獄!」
「天吶!原來神農集團的老板竟然是這樣一個無恥之徒!不行,一定要將這種丑陋至極的小人曝光于社會大眾面前!」
「」
絕大多數記者在得知事件的「真相」後,都義憤填膺導致沖昏了頭腦,對某人進行了無情的批判。
「不可能吧,神農集團的老板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吧」
當然,還是有一小撮記者保持了清醒的頭腦,對此事提出了質疑。
很明顯,不管在場的記者們持何種態度,反正姓鄒的欲借著媒體力量抹黑某人的計劃暫時說來是相當成功滴。
與此同時,位于滬城某座大廈內的韋老板,此刻已「不知不覺」陷入了麻煩的漩渦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