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腳步一頓,眼楮不由微微眯起︰「這只老狐狸總算是顯露出猙獰面目了!」
而就說話間,只見老狐狸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模樣,同時,只見手上卻是浮現出一道虛影,正是擎天樹的化身。
姜離臉上不驚不怒,口中保持著平靜問道︰「怎麼?我剛剛幫你把法陣煉好,你便想要過河拆橋嗎?」
「哈哈……」老狐狸口中大笑起來,目光卻是透露著冷冰的,「瞧公子說的,什麼過河拆橋?你可是誤會了,我只是想請公子再幫我一個忙而已!」
「幫忙?」姜離口中冷哼一聲,「我幫你將法陣演化成這般模樣,想來我這個忙已經夠大了吧?你卻還想貪圖我的靈山的靈脈,這豈不是太過分了吧?」
「不不不……」老狐狸搖頭不止,「我早就听聞靈山靈脈奇多,其中一些靈脈更是已經演化出靈神,成為真正的神脈,說實話,原本我心中也是不信的,可看公子絲毫不講靈蛇脈放在心上,想來應該不會有假的吧?既然如此的話,公子何不如再借我幾條,讓我將擎天樹真正演化而成呢!」
姜離因為他無恥的話語,忍不住被氣笑起來,「人老成精,這句話還真是沒說錯,現在都已經成了狗精了。」
老狐狸听到姜離的話後,口中不怒反笑,目光看著姜離時,充滿著調侃之味,「我知你心中怒火滔天,所以讓你罵上一句,不知心里可是舒坦些了?」
姜離口中大笑,目光瞥視著他,「老東西,你就這麼自信能夠鎮壓得住我嗎?難道你忘了,這法陣可還是由我煉制出來的麼?難道你就不怕我留下什麼後手嗎?」
「是你煉制出來的如何?造化之陣一旦演化而成,又豈是你所能控制的麼?而且……」老狐狸冷笑說道。似乎將姜離的話語,當作故弄玄虛的把戲而已,「老朽雖然沒有公子大才,但是對于法陣奧妙卻還是能夠看懂一二,先前細細感應變化,卻是沒有絲毫異樣波動,想來這般造化之陣對于公子也有著莫大的誘惑吧!而一旦做出什麼手腳,必將法陣落于下乘,想來公子自己也舍不得吧!?說起來,還真是要好好謝謝公子。若不是你一心煉陣,又豈能造出這方奇異大陣?」
姜離神色微微凝固,這般沉默一會後,目光轉而看向其他人,顯露出譏嘲,「虧你還是一派之尊,你現今忘恩負義、卑鄙無恥,難道就不怕門下弟子取笑嗎?」
老狐狸無視門下弟子的詭異目光,目光放在手中的擎天樹上。「我現今得以造化之陣,還需要門派作甚!」
幾句淺淡的話語,讓听聞者渾身發寒,回想著平時尊師微笑和煦的模樣。再加上現今冷漠卑鄙的樣子,門下弟子全然瞪大眼楮,神色間滿是無法置信的模樣,顯然無法相信。一個人能夠在這麼短時間內有這麼大變化。
「哈哈……」姜離忍不住拍掌,口中直呼說得好、說得好。
而在此時,其他人紛紛感覺到危機來臨。紛紛駕馭起自身煉制傀儡,想要遠離此地,可就此時,原本煉制而成的傀儡卻好似根本無法驅動,其中一個距離地面近的弟子,直接便從樹干上躍下,想以肉身之力逃月兌此處,只是身影才剛剛一動,一只奇異藤蔓卻如同閃電般掠過虛空,直接洞穿了那道身影,接著藤蔓將那人血肉吸噬汲取干淨,最終變化成為一只枯骨。
其他人一見到這幕,嚇得紛紛驚魂,一個個便想遠遠逃離此地,可是身影一動下,藤蔓卻好似電光般極快滑過空間,接著 發出一連串爆響,盤踞在擎天樹上的藤蔓,連穿了一連串身體,只听一陣嗚呼慘叫聲響起,最終,一具具尸體紛紛被藤蔓汲取干淨。
門下其他弟子見到這一幕後,紛紛跪拜下來,口中嗚呼慘叫起來︰「師尊,饒命啊……」
老狐狸微微一笑,目光看著姜離,「現在可是該你了,姜先生!」
姜離冷淡一笑,「你真以為憑著擎天法陣,就能夠震得了我嗎?」
「呵呵……早就听聞公子力扛術王,只是我今之法陣,早已經可抗術皇了,不知道公子可要一試麼?」老狐狸臉上微笑不減,目光卻是冰冷到極致。
姜離搖了搖頭,「原來你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擎天樹上了,只是……你就真的那麼自信︰擎天樹能夠為你所用嗎?」
「公子可以一試,若是你能夠奪去的話,這擎天樹就歸你如何?」老狐狸邀請說道。
姜離也懶得和他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多說,隨手撿起一片樹葉,「如你所說,這擎天樹法陣我無法將其奪來,可是造化之陣我不能奪來,你以為你就能驅用了嗎?」
說話間,只見姜離手中枯葉,忽然緩緩漂浮起來,一絲絲奇異符文逐漸的環繞在樹葉周身,而在這時,老狐狸身上的擎天樹分身,忽然開始頻頻閃爍起來,一股股異動逐漸從中浮現,似是想要掙月兌開他的束縛,老狐狸臉上笑容一僵,隨即逐漸凝固,最後變得無比的猙獰,好似活著的惡鬼一般,讓人看了便心生怖懼。
伴隨著異動產生,心中與造化之陣的感應時斷時續,好似這方大陣即將超月兌自身束縛,自主演變而生般……
「你……你……你這是什麼把戲?想要讓枯葉重生,違背陰陽周轉,讓其月兌離我手自行造界,該死……」老狐狸不知姜離怎麼做到,卻看明白他的意圖,手臂一揮間,一根尖細木針刺向姜離眉心,伴隨著木針微動間,姜離渾身的血肉好似凝結起來,無數木氣封鎖住渾身血肉,竟沒有絲毫的余力。
「這只老狐狸至少達到四五重的程度了!?該死,難怪這麼有恃無恐,連我都被他表面騙了……」
姜離眼中光芒閃爍,體內符文無論如何驅動,卻都被禁錮在體內,而在這時,一股奇異之力月兌離其中禁錮,自主從體內翻涌而出,卻是這段時間內,吞噬到體內的聖骨,融入到體內的絲絲聖力,木針一穿而過,卻好似穿過虛無空氣,又或是木針本身便只是一團虛影般,反而是姜離血肉才是真實的般,無法造成絲毫的傷害。
「這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