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t,梁峰,這段不行,你抓下泥菩薩的頭套的時候不要那麼用力,你沒見你自己都往後要倒了嗎?」徐進涼的咆哮響起。
「對不起,頭套太緊了。」梁峰連忙解釋到。
以前跑龍套還不覺得,現在出演配角了才發現拍戲真的不容易,後邊的戲都拍完了,可是前邊還有好多沒拍,這樣前後顛來倒去的,真的很傷腦筋。
這一場秦霜和步驚雲去找泥菩薩為雄霸解命的戲份,本來是很靠前的,可是由于演員檔期啊,地點環境什麼的,一直拖到差不多最後了。就像梁峰,他飾演的秦霜在前天剛剛被絕心殺死了,死于雪飲狂刀之下。可是剛過一天又詐尸了,成了天下會天霜堂堂主,奉雄霸之命前來尋找火候,借以找到泥菩薩。
現在已經是七月底,劇組還在加班加點的拍攝著,因為制片方決定十一月首播。所以那些需要電腦做特效的打斗場面早就拍完了,現在都在拍攝文戲方面的。時間趕得很緊,因為後期至少要三個多月,所以最近任務很重。
由于拍攝周期很感,劇組所有人都感到很累,哪怕是有功夫在身的趙文灼,最近也難掩疲憊的神s 了,更不要說像蔣琴琴,桃紅等女演員了。可是有一個人兩個月來每天和劇組一起拍攝,沒戲時還幫著工作人員干活。可是他每天還是j ng神滿滿的,這讓所有人都感覺這個家伙真是個變態。
梁峰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這幾個月身體倍棒,吃得香睡的也香,每天j ng神好得不得了。而且力量大增,以前兩只手都抬不起來的東西,現在一只手就能應付。而且學東西也比以前輕松了,以前一個要求很低的龍套表演梁峰都要在夜里反復的揣摩一陣。可是現在演秦霜這樣一個大配角,好多時候都是一遍就過,只要導演知會一聲該怎麼演,他就能很好的將導演要的那種效果表演出來,這讓徐進涼直呼天才。
「cut,好這條過了。天s 不早了,今天沒夜戲,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把最後一場拍了就殺青。」徐進涼宣布收工。
其實這個殺青是相對于全劇組來說的,好多小配角之類的就是幾天就好,然後他們就殺青了。所以現在還留在劇組的都是主要演員,就像主角趙文灼,何閏東,女主蔣琴琴,桃紅,還有大配角千葉真一和梁峰等。
晚上,樂山大佛景區的夜顯得特別的靜。梁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
從得到空間已經三個多月了,梁峰漸漸的發現了空間的一些規律︰每月初一晚上,這里指y n歷,空間水塘的水會沸騰翻滾一次,這個時候身體會感到一陣陣的熱流在體內流動。第二天會感覺神清氣爽,比洗過桑拿還舒服。而且身上的肌肉越來越明顯,身高也有往上竄的趨勢。現在梁峰身上的肌肉可以說是塊塊分明,就連很難鍛煉出的月復肌他也有六塊了。一米七三的身高也在往上揚,剛進劇組是只到風師弟的眉毛,現在居然不差風師弟多少了。趙文灼身高一米七六,那麼說來這三個月梁峰長高了三厘米。于是梁峰更加肯定自己的空間是個了不得的東西,一定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第二天,最後一場,也是電視劇最結尾的那場,雄霸被打敗聶風昏迷之後那段,或者好多人記不清了,總之很狗血。這斷戲和梁峰沒有關系,所以他在一邊風s o的打著醬油當觀眾。看著趙文灼他們的表演不斷的學習著。
徐進涼看著站在旁邊的梁峰,心中很是滿意。這個小伙子肯學、肯干,而且不輕浮,真的很不錯。說起來全劇組沒有不喜歡這個大小伙的,平時待人溫和,對每個人都是微笑相待。哪怕是語言溝通不便的千葉真一這位外籍演員也對這個勤懇好學的年青人持肯定態度。
「過了,殺青!」隨著導演徐進涼的聲音,全劇組沸騰了。梁峰非常的高興,想起這幾個月的艱苦,在這一刻都不算什麼了。
「今晚,在西行客棧擺殺青宴,大家先回去休息,到時候好好的慶祝一下。」徐進涼說完就先離開了。
「殺青了,可是怎麼沒覺得多高興啊!」在最初的興奮之後。梁峰卻感到有點不舍,一起幾個月吃住在一起,梁峰和趙文灼和何閏東之間建立了很好的關系,還有蔣琴琴,這位美女演員和梁峰關系最好,簡直就和姐弟沒兩樣了。
「這沒辦法,做咱們這行的就是這樣,迎來送往的,這部戲和這位合作,下部戲又要去別的地方和另外的人表演。習慣了就好,而且這樣的事情只要你不月兌離這個圈子,就沒辦法避免。」趙文灼搭著梁峰的肩膀,悠悠的說道。
「不說這些紹興的,今晚好好的聚聚,說不定明天就要各蹦東西了。」何閏東普通話說的不是很標準,一句話就錯了兩個音。
「就是,至少現在我們還在一起呢,晚上不醉不歸!」趙文灼做了總結。
回到酒店,梁峰敲開了隔壁房門,蔣琴琴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琴琴姐,這麼早就收拾了,急著回家干嘛?」梁峰和蔣琴琴打了個招呼。
「是你呀,這不是殺青了麼,明天還不是要收拾,現在先做點,明天輕松點嘛!」蔣琴琴見到時梁峰,手上沒停隨口答應道。
「是呀,下次見面可能要等好幾個月了吧,那時應該是風雲首播做宣傳的時候了。」梁峰靠著窗戶。
「是呀,這期間你有什麼打算嗎?」蔣琴琴記得梁峰在橫•店跑龍套,又有了幫他一把的想法。
「暫時還沒有,不過誰說的準呢!」梁峰現在還真不知道回橫•店做什麼好︰「先看看吧,或許該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梁峰心里隱隱有了自己的打算。
「等風雲播出以後,你就不會這麼閑了。」蔣琴琴說道。
「這個說不準,誰知道呢!我現在就想先回家一趟,片酬今晚應該能拿到了!」梁峰轉過身望向窗外,看著長江滾滾東流,順著那河水往上游方向望去。
「想家了?就回去看看唄!對了,在劇組這麼久,都沒听你說過你家里的情況呀?」蔣琴琴問道。
「是該回去看看了,不知道父母還好麼?」梁峰眼神渙散,不願再提。
「心里有什麼疙瘩,就說出來呀,讓姐姐幫你參考一下!」蔣琴琴見梁峰興致不高就開導他。
「呼!」梁峰雙手使勁的揉著臉頰,然後將手撐著窗沿︰「小時候家里經濟條件不好,負擔又重。爸爸舍不得姐姐和我,又放不體不好的媽媽,就只願在家務農,所以r 子一直都過得緊巴巴的。從我記事起,父母都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家里一個禮拜吃一次肉。爸爸種地基本上賺不了什麼錢,但是家里開支越來越大。我和姐姐要上學,媽媽要吃藥。這都讓本就難以維計的家庭變得更難。父親不僅要種自己的地,還趁著農閑的時候幫別人挑磚。川南多山,交通不便很多東西都是使肩扛,用手抬。」
蔣琴琴停下手中的事,來到窗戶邊上陪著這個表面笑著內心苦楚的大男孩。
「那一年,我到上小學的年齡了,家里學費愁得媽媽整夜的睡不著,每次我起夜的時候都能听到她微微嘆息的聲音。當時自己不懂,現在想來心里卻發酸。爸爸天不亮就出去了,晚上要十點多才會回來。一雙破膠鞋,一張舊毛巾,還有一根扁擔。那一個夏天,我一直沒見到爸爸。每次問起媽媽總是嘆氣,然後揉著我的腦袋交待著︰‘峰娃兒,長大了要對你爸好點。’我總是是懂非懂。直到那天,爸爸例外的下午就回來了,我很高興,興奮的跑了上去讓爸爸抱,可是卻發現爸爸連彎腰都是那樣吃力。」說著梁峰雙眼模糊了,聲音也變得哽咽。
「爸爸坐在門檻上,伸出手將我摟在懷里。我感到他在微微的發抖,肩膀上的毛巾紅紅的,就像是血染的似的。媽媽從屋里出來,手里端著一碗藥酒,是爸爸自己泡的,然後顫抖的揭開了那條毛巾,我哭了。爸爸肩膀全破皮了,一層又一層,甚至有的地方開始發炎。我不敢看,掙月兌了爸爸的懷抱我跑得遠遠的哭,因為看到我哭他們會傷心的。」梁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