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意儂看著灰溜溜離開的梁峰,有點忍俊不禁。本來她還不願放手梁峰的,但是她的意志與梁峰的夢想產生了沖突,要是強留著梁峰在手下,說不得會產生反效果。到時候兩邊都討不到好,魔術圈混的不如意,影視圈也是半吊子。這樣還不如放手讓他憑自己的喜好去做,只要每一到兩年接上一部戲,穩定在影視圈的名氣,再加上魔術表演,帶來的收益也不會太少。至于魔術上的事情,沒有太多的牽扯,因為魔術不同別的,主要的就是在與魔術師本人,一個優秀的魔術師有非常多的粉絲,他們只要還能表演,就不會被粉絲遺忘,不像影視圈,三年不拍戲,誰還知道你啊!
梁峰開著車回家了,這會兒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上午的比賽是看不成了,但是下午卻肯定是要去的,復活賽了,那些手上有絕活的一定會亮出來,所以比賽應該會有驚喜。
下午一點半,復活賽開始了。梁峰意料中的驚喜卻沒有出現,這些選手確實都是業余愛好者,手上功夫還是不夠。所謂高手在民間也是有限度的,華夏大地藏龍臥虎,但是被這天下三百六十行一分刮,每行每業的民間高手就不是那麼多了。
就在梁峰看得無趣的時候,復活賽到了第五位選手,也是這一天最後一位選手了。
「接下來的這位選手是來自舞台組的倪曉。他帶來的表演是‘魚’。」復活賽連選手自己介紹節目的步驟都省略了,直接開始表演就是了。
倪曉是一位來自冀北省的選手,這位選手也不是專業出生,他只是在業余的時間參加了一個魔術愛好者協會,因為喜歡魔術,千里迢迢從冀北省趕到中海。這一次是決定他是否還能走下去的時刻了。他今天穿著一身黑s 正裝,從頭到腳都是一身黑,除了皮膚。黑s 的頭發這一點不用說,黑西裝,黑襯衫,黑西褲,黑皮鞋。顯得很不搭配,很是怪異。因為那一件黑s 的襯衫怎麼那麼別扭?
但是這與他的表演無關,他上台之後也沒說話,只是從兜里掏出了一張紫s 的手帕。
雙手提著手帕的兩個角,然後向觀眾展示手帕是空的,兩邊什麼都沒有。要是說與什麼特別,就是手帕上有一條魚的圖案。
他展示過手帕之後,就這樣把手帕捂在胸前,雙手按在手帕上。漸漸的,手帕里邊開始出現動靜,什麼東西在他雙手之間掙扎著,就好像有東西從他的胸腔里長出來了一樣。
他的手還是緊緊的按著,那個東西越來越大,漸漸的手帕都包不住了。大家都可以看到它掙扎的幅度越來越猛烈,而倪曉在這個時候,雙手向外一張,就像張開懷抱擁抱別人時一樣,那東西就直接飛躍而出,向著舞台飛出了足足有差不多一米遠。這時候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是一條魚。
「這條魚,是怎麼藏在身上的?」觀眾很不敬業,又開始嘀咕了。
「誰知道啊?魚沒有水肯定會掙扎的,但是他上台的時候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旁邊的人也納悶著呢。
「別說話,表演還沒結束呢!我覺著他衣服里肯定有機關,里邊有水袋。」這位仁兄,你前邊大義凜然,後邊卻直接參與,節c o何在?
表演還在繼續,倪曉張開雙手讓那魚兒飛了出去,直接摔在舞台上,這條魚不是很大,還不到巴掌寬,一扎長。大家都被魚給吸引了眼球,倪曉卻走上前拿起了那張被所有人忽視了的手帕,又向大家展示了一遍。
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直到評委席上的左飛鴻說了一句︰「大家注意,手帕上的魚的圖案不見了。」這才讓滿頭霧水的觀眾恍然大悟。
「難道他的這條魚是那手帕上那條?」這位觀眾一听就是新人。
「這麼可能?肯定是換過了。」有自認老油條的解釋著。
「哦!」
倪曉不管別人怎麼說,他也听不到,他現在只是在表演著自己的魔術,他從地上抓起那條魚,魚兒雖然不大,但是卻滑不留手,他抓了好幾次都沒抓上來。這讓他有點尷尬,最後惱羞成怒,拿著手中的手帕直接捂了上去。手帕捂住了魚,他的手趁機就按上去。雙手死死地按著,一點都不敢放松,生怕魚跑了。
最後手上越按越緊,直接把那條魚兒按沒了。感到手上不對勁的倪曉,提起了手帕,下面的魚不見了。
攝像機給了特寫,地板上魚確實不見了,可是卻多出了一個魚兒的圖案在地板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觀眾糾結了,要知道這個舞台的地板磚都是一樣的,是那種沒有任何圖案的地板磚。怎麼會多出了一個魚的圖案,而且還和剛才的那條魚大小一樣?
「不知道,但是好神奇。」
梁峰看著這個魔術,心里解析著他的步驟,想象著要是自己能不能做到?答案是能,靠著空間的作弊功能,他確實能做到這樣的效果,可是這位在台上表演的卻沒有空間啊!一個普通人卻也能做出這樣的效果,卻是讓梁峰刮目相看。
表演還在繼續,倪曉還有更加驚人的表演呈現。他向台下招手,這是要添加道具了。
兩個工作人員抬著他要的道具上來了,是一個水箱,不對,是一個魚缸才對。這就是一個家里養小金魚的魚缸,玻璃做的,完全透明。
兩位工作人員在倪曉的指揮下,把魚缸放在了那個有魚的圖案的地板磚上。
看到這里,很多人都猜測接下來的表演了︰「接下來,他肯定是要把那條魚變道魚缸里。」
「不會吧!這麼直接?我覺得應該不會這麼簡單。」旁邊的人不同意這個觀點。
倪曉站在舞台上,等工作人員都把一切擺弄好之後,他才開始了下一步的行動。他從一邊拿出了一根釣魚竿,向四周的觀眾和評委展示了一下,然後把手上的手帕直接掛到釣鉤上了,來到魚缸的不遠處,把釣鉤放進魚缸里。
「這是要釣魚?」
「魚缸里空的,怎麼釣魚啊?」
「那下面有一個魚的圖案,難道?」
觀眾們的想象力是非常豐富的,在這麼短短的一會兒就推測出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沒錯,倪曉的釣鉤剛放進魚缸里沒多久,手帕進入魚缸里就直接散開了,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不一會兒倪曉直接把魚鉤拉了起來,在空中都看得出那張手帕里包裹著一個物體,和剛才的那條魚差不多大,至于是不是就看不清楚了,被手帕遮擋住了。但是那東西還在掙扎,看來多半是了。
倪曉把那提起來的一團都握在手里,然後掀開手帕,里邊就是那一條魚,這個時候結果出現,那麼魚缸下面的那個圖案還在不在呢?這是所有人在這一刻都關心的問題。
攝像師也是人,所以他就直接把鏡頭照向了那魚缸,透過那個小小的玻璃魚缸,大家可以看見在底下的地板磚。上邊什麼都沒有了,之前的那個圖案就這樣消失了,要知道在之前,倪曉去放釣鉤的時候都看得到的,現在卻沒了!
「真是太神奇了,隔著玻璃釣魚?而且還是畫的魚!」
「不對,肯定有哪里被我們忽略了,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觀眾們議論又開始了,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坐在看台上的梁峰卻知道,這次的復活賽取得復賽資格的應該就是這位釣魚兄了。
站起身,沒有等候打分之類的環節,梁峰直接離開了。
坐上車,都發動了才想起,胡戈那小子還在自己家里,于是打了個電話︰「喂,胡戈呀!你出來吃飯嗎?」
胡戈正在房間里上網,玩著反恐j ng英正帶勁,可是電話一響,讓他注意力分散,‘ ’的被對方用狙擊爆了頭。正在不爽呢,但是一听梁峰說吃飯,馬上心情變好了︰「要,當然!你在哪里,來不來接我?不來接我也沒關系,地址告訴我,我打的過來,你先點菜啊!」
胡戈這家伙一听有免費的晚餐,激動無比,那個j ng神頭直往上竄,也不在為了爆頭事件傷神了。
「急什麼?我現在還在體育館這邊呢,等著我回來接你!說好今晚AA,我可不會請你吃飯,你還欠我一頓大餐呢!」梁峰也是記仇的人,去年胡戈在剛認識的時候許諾了一頓大餐,到現在都還沒有兌現,而且還時不時的跑到自己家蹭飯,讓他非常不爽。
胡戈听說要AA,也不爽了。早就知道沒有免費的晚餐︰「真是個摳門的師兄。那你快點,我在玩一局反恐,你要是還沒回來,那今晚就四六。」胡戈也開始討價還價。
「行,就這樣!」梁峰掛斷了電話,他也不是真的計較這些,但是和胡戈他實在是正經不起來。
兩師兄弟的一陣扯皮之後,梁峰的車子一個甩尾進入了滾滾車流。
看著漸漸黑下來的天s ,還有道路兩旁逐漸亮起的霓虹燈,梁峰有點感慨了︰兩年了,兩年的時間有了一些成績,但是卻也走了很多彎路,現在總算慢慢地走上正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