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樂曲時間比剛才長,七、八分鐘後,教皇首先睜開眼,他眯著眼,掃視全場,嘴角一抹淡淡笑容,斯文中透著些狡詐的味道。請使用訪問本站。
「親愛的朋友們,讓我們一同為這骯髒的世界祈禱吧……只有將聖女獻給我們的天父,讓他庇護這個世界,我們才能安康……才能永恆……」
聖女?陸寒剛才就听到教皇在說兩個字,他很不解。
回頭看向尹婕︰「什麼是聖女?」
尹婕搖頭,她也不知道,畢竟她跟陸寒一樣,是第一次來這里。
突然這時,陸寒掃見身後有影子在逼近,腳步聲很輕,他一驚,趕緊轉過身。
「你……」回過頭後,他張大嘴巴,原來身後走來的這人竟然是李銳浩。
他臉上還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很親和,很友善,眸子極為深邃,仿佛蔚藍的海洋,非常明亮、有神。
他很自然的站在尹婕的旁邊,微笑著注視著陸寒。
陸寒不知道說什麼,他現在畢竟還在潛伏,身上有偽裝,戴著假發,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對李銳浩打招呼。
但尹婕這時的一句話讓他徹底無語。
「陸寒,你不用偽裝了,李大哥知道是你,剛才還是他跟我說的。」
陸寒啞然,靠,這小子也太厲害了吧,只跟他見過一面而已,竟然能一眼瞧穿了自己的偽裝,這也太恐怖里吧。
暗暗吃驚,這個李銳浩真是不簡單,這樣的人不去當警察真虧了,先不說辦案能力,起碼洞察力如此強,這就不是一般警察能比擬的。
李銳浩手中端著一杯紅酒,他微笑遞給陸寒,但陸寒沒理他,偏過頭不說話。
也不尷尬,他優雅的抿了一口,同時笑道︰「陸寒,我們又見面了,看來緣分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
陸寒依舊沒理他,很認真的注視著大廳。
李銳浩笑了笑,忽然說︰「所謂聖女呢,其實就是獻給上帝的祭品,這是梵蒂岡教堂特有的一種祭祀活動。」
他一邊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一邊為陸寒解釋著。
「獻給上帝?」陸寒轉過臉,獻給上帝,難道是要將聖女殺死嗎?
「不,並不是殺死。」李銳浩第一時間讀懂了他的想法︰「其實獻給上帝,說白了,就是獻給教皇,想要成為梵蒂岡教廷聖女條件極為苛刻,前提條件必須是處女,而且必須年輕漂亮,性格單純如紙,受到萬人敬仰,只有附和了這些條件,才能被選當成候選聖女。」
「那你說的獻給教皇是什麼意思??」這次是尹婕不明白了。
李銳浩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色液體,臉頰閃過一抹不自然,但很快就消失,他微笑著說︰「教皇是梵蒂岡教會權利最大的人,他每年都會在世界各地吸收一些年輕女子,成為候選聖女,當然,前提是必須自願,這些少女會被教皇先關起來,然後等到耶穌受難的日子,也就是復活節當晚獻出聖女的處子之身,用鮮血來報答上帝。」
陸寒好像有點明白了,只是不敢確定︰「你的意思是……發生關系……」
李銳浩輕輕點點頭︰「你說的沒錯。」
這讓一旁的尹婕听得臉紅紅的,低聲啐了一句︰「這什麼教皇啊!真變態……」
「呵呵,其實古老的天主教聖女並不是這個樣子,過去的聖女是神聖的,一生信奉著自己的信仰。或是擁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左右一個國家的命脈,然而,聖女注定只能獨只一人,一生是處女之身,不能生情,不能有欲。」李銳浩像是百科全書一樣,他瞟了一眼大廳,語氣變得不屑︰「但是進入現代社會之後,聖女的地位發生了很大改變,已經被教會歪解,甚至摻入了許多外來的教義,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印度的婆羅門教。」
陸寒尹婕倆人听得出神,這些事情他們都是第一次听說。
「婆羅門教是印度古代宗教,他們跟天主教一樣,信奉聖女,只是區別在于,她們的聖女必須是來自賤民家庭的女孩子,被選中之後,年紀輕輕便開始為寺院服務,成為印度教高級僧侶和婆羅門長老的**隸。」李銳浩嘆了口氣︰「她們剛剛進入青春期,就被迫賣身于寺院。人前,有個光鮮的「聖女」名字遮羞,背後,不過是印度教高級僧侶和婆羅門長老們免費的「**隸」。」
見兩人都不說話,並且臉色古怪,李銳浩尷尬笑了笑︰「哦,不好意思,可能是我話太多了,真是抱歉。」
「李大哥,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在來之前調查過這里,不然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帶你來豈不是很不安全。呵呵,我可是答應過你爺爺會好好照顧你的。」
話說完,他很自然的將話題引到陸寒身上。
「陸寒,你怎麼會在這?還有……你怎麼這身打扮?別騙我說你是服務員,我可不相信哪個服務員會坐的起頭等艙……」
陸寒苦笑︰「我,我確實不是這里的服務員。」稍微一頓︰「我來這里是辦一件事。至于什麼事,抱歉……我不能說。」
李銳浩沒說話,淡淡的目光很輕,如陽光般全部灑在陸寒身上。
「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要告訴你,這座莊園主人馬克爾*普約爾的背景很深,希望你別惹出亂子,不然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李銳浩聲音雖然輕,但不可置否,他的話很有威懾力,陸寒並不是害怕他,而是一種心虛,或者說是愧疚,為騙了他而感到愧疚。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好朋友非常信任你,對你很坦誠,但你卻有一肚子秘密瞞著人家,什麼都不說,這樣的感覺很不好。
不過想了想也就釋然了,李銳浩他自己的事情也什麼都不對自己說嗎,這算扯平了。
但他還是對這個男人很佩服,僅僅兩次接觸,居然就能讓自己產生愧疚感,果然不愧是生意場上的精英,洞察力與待人接物的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候補聖女馬上就要出場……」李銳浩已將視線重新看向大廳,他並沒有進去的意思,臉上表情不咸不淡,陸寒無法看出他對這宗教儀式究竟是持著什麼樣的態度。
果然,大廳重新陷入寂靜,上方的五盞大吊燈全部熄滅,牆壁上的壁燈忽然點亮,光芒並不是白色,而是偏向橘紅色的光芒,很神秘的顏色,昏暗,漸漸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那些壁畫在橘紅色的光芒下顯得更加猙獰,尤其是天使與惡魔的雙眼,隱隱泛著紅色,仿佛殺紅了眼一般……
「噠、噠、噠……」
安靜的可怕的大廳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確切的說,是高跟鞋的聲音,冰冷的地板傳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每個人都在昏暗的環境下注視著正前方,他們在尋找腳步聲的主人。
是二樓!
在二樓的樓梯口站著一個少女,不,不是一個,竟然有五個。
她們步伐很緩慢,有些輕飄飄的,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身子有些歪斜,陸寒努力想將她們的容貌看清,可光線過于昏暗,根本看不見五官。
不過膚色倒是可以看得出,三個白人,一個黃種人,一個黑人。
從身材上來看全都是年輕的女孩,她們穿的很少,只穿著金色的泳裝,不過並不是比基尼,腳上晶瑩的高跟鞋,將縴細的長腿襯出來,非常的縴細光滑,她們每個人身旁都有一個黑衣大漢攙扶著,可能是怕她們摔倒。
「這些候選聖女都是全國各地經過層層挑選剩下的,不但是處女,美女,而且她們都是模特、歌星什麼的,在全球都很有知名度。」
歌星?陸寒一愣,月兌口而出︰「那教皇就這麼奪去人家女孩的清白,不怕人家報復嗎?」
「呵呵,誰敢報復?」李銳浩笑容有些凝重︰「依照普約爾家族在全球範圍的影響力,黑白兩道都有足夠的影響力,別說她們這幾個模特,明星,就算將整個好萊塢的女明星全部拉過來,恐怕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她們就算是不願意,但為了出名,或者說為了保住性命,也不得不犧牲自己。」
他轉頭看了眼李銳浩,然後再次將視線轉回場上,只是其中有一抹很明顯的驚訝。
這個李銳浩不簡單,不但帥氣多金、談吐了得,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不管白的黑的,他統統都有涉獵,這也許是他家族有很大的關系。
陸寒打定主意,等有時間一定要好好跟他聊聊,畢竟關于普約爾家族的一些事情,自己還是一知半解,從他那打听應該比較容易。
此時六名候選聖女已經從二樓走下,戰成一排,她們真的都是大美女,膚如凝脂,五官精致,即便是現在光線不好,但依舊可以看得出一二。
不過她們五人精神好像不是太好,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樣,渾身無力,不住的搖晃,只是幅度很小,並且被發絲遮蓋住的眼神極其迷離、渙散,頭發披散著,很狼狽,絲毫與聖女這兩個神聖的字不掛鉤。
陸寒一直將視線定格在最靠近右邊的黃皮膚少女身上,他很好奇這個亞洲女孩究竟是誰。
「這個亞洲女孩是唐媛帶來的,她為了拉攏教皇,特意找來了這麼一個明星。」
「唐媛……明星……」陸寒心中一緊,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好像已經預料到什麼,但不敢確認,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他不說話,只是緊緊盯著那個黃皮膚少女。
說是黃皮膚,其實她皮膚很白,只是沒有什麼光澤,在昏暗的環境下顯得發黃,她身材很好,圓滾滾的半球,細潤的腰肢,修長的雙腿……此刻她站在台上東晃西晃,有些夢囈的念叨著什麼,只可惜陸寒離得太遠,根本听不到。
她長發飄飄,有一小半耷拉在前額,遮擋住精秀的五官,但露出的半頰側臉,還是很熟悉……很熟悉……
「李銳浩,你知道她是誰對不對??快告訴我!!」陸寒聲音開始顫抖,他身體漸漸不听使喚,血液在不安的沸騰著,他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李銳浩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看來你已經認出來她了,沒錯,她是來自你們中國的明星,許溫晴。」
許溫晴……許溫晴……
嗡!
陸寒腦子一下子翻白,他怒火噌的一聲冒出,竟然是許溫晴,站在台上的那個女人竟然是許溫晴!是那個天真可愛的溫晴妹子!陸寒徹徹底底的瘋狂了,他發愣的眼神瞬間布滿怒色,胸中的怒火就好像真的火焰,將他身體燎燒的疼痛難忍,他感覺上氣不接下氣,肺部很疼,火辣辣的疼。
但他腳還沒邁出去,忽然就被身後的李銳浩一把制止,但陸寒現在誰也不認,有人擋著,就揚手給他一拳,李銳浩迅速躲開,皺皺眉,因為陸寒的拳風太猛烈,他感受得到。
眼看陸寒就要沖出去,李銳浩迅速用雙臂扣著他的腋下,將他提上來,但很顯然,他不是陸寒的對手。
「放開我!」陸寒低吼一聲,喪失理智的他心里還是留有一絲清明,他沒有大聲喊。
「陸寒,你……你冷靜點!現在出去只是送死!我知道……你是許溫晴的粉絲……可是……可是為了一個女人,你不值得這樣送死!」
陸寒還在用力掙月兌,只是李銳浩的力氣也很大,兩人一時間不相伯仲。
眼看快要支撐不住,李銳浩干脆放開他,同時從腰間掏出一把冷冰冰的左輪手槍,對準陸寒的後腦勺。
「你現在出去只會把我們倆都害了,作為小婕的朋友,我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你如果再敢向前半步,我會開槍。」
說完,他扣動扳機。
陸寒回過頭,死死的瞪著李銳浩,而李銳浩也不甘示弱,立刻迎上陸寒的目光,一時間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