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美醫院,地處龍江路與文化路交叉口,是中美合資的一家大型醫院,雖然不及專醫院規模大,但在東都也排的上名。
起風了,雪要比之前飄得急些,打在臉上會有痛的感覺,陸寒頭戴黑帽,身穿一套黑s 運動服,完全一副夜行者的打扮,踏在雪上,與這白s 的夜格格不入。
午夜十二點,華美醫院門口,陸寒將最後一口煙吐出來,彈掉煙頭,快速步入病房大樓。
一進門,溫煦的暖氣包裹全身,陸寒緊繃的肌肉松了松,這里人不多,旁邊座位上有幾個等著掛號的病人,懶懶的瞌睡著,幾名護士匆忙的身影來回穿行,為這寧靜的環境帶來一絲喧鬧,前台坐著兩名護士,笑著交談什麼,陸寒輕輕緩了口氣,慢慢走近。
「請問有沒有一位叫做張豪的病人?」
「請等一下。」護士很友好,說話的同時已經在查詢。
無聊之余,陸寒打探著周圍,忽然看到兩名j ng察自身後走過,趕忙轉移視線,不動聲s 的對著護士笑了笑,好在他長得帥,護士並沒有起疑心,並且報以微笑。陸寒再次轉頭,余光掃見兩名j ng察已經上了電梯,這才松了口氣。
「有了,張豪是十點零三分送來的,在8樓039病房。」陸寒剛剛扭過頭,張豪的訊息便已查到,陸寒微笑道了聲謝,轉身走向電梯。
沒有選擇直接上8樓,而是點了7樓,站在電梯內,陸寒緊緊繃了繃心弦,心律平穩,呼吸均勻,已經達到最佳狀態。他之所以會選擇今天來找張豪,為的就是出其不意,自己剛遭到伏擊沒兩個小時,就來這里找張豪報仇,雷霆般的速度估計任誰都不會想到,當然,他此行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答應了程肅豪要調查龍唐會,就必須了解敵人的詳細信息,陸寒選擇把張豪當做突破口,打了兩次交道,對張豪的x ng格也多少有些了解,相信從他嘴里撬出點信息應該不難。
電梯很快到了七樓,陸寒找到039號病房,是在靠右邊的位置,旁邊不遠處就是衛生間,進去查看一番,沒什麼人,窗戶也能打開,頓時放下心,看來潛入張豪病房不是什麼難事。
走樓梯上了8樓,一眼看到兩名j ng察正坐在外面閑聊天,沒注意這邊,陸寒立刻走入洗手間,沒人,心里一喜,快速將門反鎖住。
打開窗戶,外面雪花紛揚飛入,打在臉上生疼,陸寒低頭看去,牆檐很窄,只有四指寬,並且堆滿了雪花,這為攀爬增加了很大難度,這里是8樓,從這看下去白茫茫一片,掉下去必死無疑。
陸寒稍稍一停,敏捷的像是只蜘蛛,翻出窗戶,雙手用力拔著窗沿,腳搓了搓,把雪花情理干淨,這才緩慢地朝前移動。
從這里到張豪房間,只有短短十幾米,但在陸寒眼中卻被無限拉長,縱然他有著鋼筋鐵骨的身體,在大自然面前也有些吃不消。手腳早被凍僵,每一個動作機械而又生硬,好幾次腳下打滑,差點就掉下去,好在他反應還算快,手腳並用,總算化險為夷,
好不容易來到張豪窗外,陸寒將耳朵貼在玻璃上,動靜很弱,只有輕微的機器聲,簌簌發響,極輕的打開窗戶,陸寒靈巧的竄入房間。
屋內有些暗,只開了一個床頭燈,昏黃的光芒照亮附近一米,光線點點,均勻的向外散開,氧氣機一刻不停的工作著,發出細小聲響,陸寒先反鎖了門,然後輕步走近病床,張豪睡著了,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臉上很多小傷疤,應該是撞到擋風玻璃的後果。
靠,這龜孫子待遇還不錯!陸寒心里有氣,熟練的摘掉張豪鼻子上的氧氣罩,使勁拍了拍他額頭的傷口,有些戲謔的看著他。
張豪立刻被疼痛驚醒,剛睜開眼就看到陸寒冷笑的臉龐,正想大喊,陸寒立刻捂著他嘴巴,將水果刀架在他脖子上︰「不想死就給我安靜點!」
「唔唔……」一把刀架在脖子上,張豪想不害怕都難,全身瑟瑟發抖,本就慘白的臉變得更無血s 。
陸寒冷聲一嗤,手一轉,鋒刃在他眼珠前劃過,手法控制的很好,差一分一毫就會將他割瞎,張豪嗚嗚一聲,身體狠狠哆嗦起來,他心底有些後悔,本以為陸寒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但經過這次交手才知道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不但身手了得,手段也是殘忍至極,絕不是普通人。
張豪被陸寒捂住口鼻,臉憋得通紅,眼珠子都向外蹦翻,陸寒毫無憐憫之心,對于張豪這種宵小之輩,他能做的只有殘忍。
「想活命,就告訴我龍唐會的事情。」
「唔……唔……」張豪很想說話,可是陸寒堵住嘴,根本說不出來,見此,陸寒將刀子又向下了幾分︰「要是敢不老實,可別怪我不客氣。」
眼看張豪快支撐不住,翻著白眼,陸寒才緩緩將手放開,張豪好像剛浮出水面似的,劇烈的喘著粗氣。
「說吧。」
「我**,你敢打听龍唐會,活得不耐煩了吧!」張豪剛緩過勁,立刻叫低聲叫罵,只是陸寒的刀子壓得太近,隨時有可能割下。
陸寒眼中閃過一絲笑s ,但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眼楮內絲毫沒有笑意,反而是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這張豪還真是不怕死,都這份上了還嘴硬,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快速從袖口將針具掏出,陸寒將其在張豪身上攤開,手一抹,五指間便多了四根銀針。
「想清楚了就吭聲。」陸寒拿出兩針朝著張豪脖頸兩側快速扎去,剩下兩針,扎在其雙耳上方一寸處,速度奇快,手法j ng準,做完這些,陸寒安靜的看著張豪的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剛開始張豪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陸寒故弄玄虛,但一分鐘過去,他突然感覺耳朵發麻,發燙,緊接著耳鳴不斷,雙眼也不正常,產生幻覺,眼前的一切開始移動,變化,連陸寒的冷森的笑容,在這一刻也悄然變的更為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