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居然下注五萬美元,不禁讓台面上的人遲疑了,心里都在嘀咕他究竟拿著什麼好牌,敢有如此自信,五萬雖然不算多,但第一次下注就這麼多,接下來還怎麼玩.
他的一張明牌是黑桃a,算是最大,如果底牌也是a,那就是一對,當然他也有可能是在故弄玄虛。
同樣對此驚訝的還有娜塔麗,她見到陸寒竟直接扔出五枚藍籌,眼中滿是驚愕,準備發牌的手動作有點頓,抖手間,手里的牌鏟差點沒掉落。
「先生,您確定是下注五萬嗎?」娜塔麗以為陸寒下錯注了,主動詢問一句,如果下錯了的話,還能給他一個補救的機會。
陸寒心煩,狠狠白了她一眼,哼,老子想下多少就下多少,你管不著!
被陸寒這麼冷眼一瞧,娜塔麗瞬間覺得一口氣頂在喉嚨,張開口劇烈的喘了喘,她不明白陸寒為什麼會這樣看自己,總之他的眼神很不友好,甚至有些厭惡,這讓娜塔麗覺得心猛地一痛,很委屈。
「我說陸先生,你是不是第一次玩撲克啊?」沈凌這時放下酒杯,滿臉的嘲諷。
「這個你別管,你想玩,就跟啊。」陸寒絲毫不甘示弱,眼神透出輕蔑的意思,直盯著沈凌的眼楮,一瞬不瞬。
陸寒這話挑釁意味十足,沈凌當即火了,看也不看的就從籌碼堆里扔出一把藍紅籌碼︰「好,我跟,而且我再加五萬!」
局面再一次被兩人拉扯住,其他人見此紛紛放下手中的牌,棄權,廢話,誰會有那麼多錢這樣賭,完全是糟蹋錢啊。
現在陸寒被動了,人家現在不但跟了,而且還加了五萬,也就是說他必須再加五萬才能與沈凌持平,而如果不加的話,就等于自動認輸,現在台面上的五萬元也就等于拱手送給了沈凌。
賭注越來越大,局勢越來越僵持,賭桌里里外外早已圍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但因為有保安,所以人群距離賭桌還是有三米距離,這樣才能保證他們不會偷窺選手的牌,而正因如此,使得現在這張桌子看上去格外熱鬧。
忽然,人群自動分出一條路,有兩個人走來,陸寒斜著頭瞧了一眼,發現竟是唐高強和那個俄羅斯老外。
心劇烈的跳動幾下,陸寒能明顯感覺到兩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
兩人的視線都很犀利,在陸寒身上上下掃視了一遍,坐下後,兩人沒有絲毫交談,直勾勾的盯著。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好受,快速點了根煙,讓辛辣的煙霧刺激刺激神經,不自覺的皺皺眉頭,他扭過頭,想尋找程穎,只不過人太多,根本看不到。
一切只能靠老子自己了。
陸寒深深呼了口氣,將急促的心律壓平,以及讓稍稍有些沸騰的血液平復下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冷靜!
「棄牌。」陸寒果斷棄牌,他的另一張底牌是方片五,剛才只是處在氣頭上,想也沒想便下注,現在冷靜了下來,當然得立刻收手。
這一把下來,前後半分鐘時間,沈凌便淨賺了足足五萬美元,可謂最大贏家。
他在見到陸寒棄牌後,自傲的笑道︰「呵呵,陸先生,玩牌不是靠唬人和運氣,有時候實力也是很重要的。」
「廢話一堆。」陸寒整理著自己皮箱中的籌碼,還有一百八十萬,夠晚上一陣的,現在唐高強這條大魚來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唐高強來了以後,那貴婦自動離席,這樣的賭局已經變味,他們還沒有閑心去跟黑社會老大賭博,搞不好連小命都沒了。
這樣一來,場上只剩下陸寒、沈凌、唐高強還有俄羅斯人。
四人梭哈是最常見的,娜塔麗見眾人都沒說話,眼神復雜的看了眼陸寒後,才快速的從牌靴內發牌。
依舊是一張明牌,一張底牌,唐高強一張q,因為大牌為莊家,所以輪到唐高強發話。
「五萬。」很隨意的扔出五塊藍籌,眼皮都沒眨。
眾人相繼跟,陸寒也沒猶豫,再次扔出五萬。
無人加注,娜塔麗開始發牌,陸寒拿到一張黑桃6,沒什麼用,反觀別人,牌也都很一般。
唐高強起了張方片j,好像對自己的牌很滿意,他再次將賭注加了五萬,沒辦法,陸寒只得硬著頭皮跟。
三張牌都發完了,每人都已經投進去二十萬美元,所以台面上的總籌碼一共達到80萬美元。
其實陸寒的牌也挺好,三條9,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贏,只是令他不放心的是唐高強的牌,9,10,j,q,如果那張底牌是8或者k的話,就是順子,是要比三條9大的。
只能默默祈禱唐高強那張底牌千萬別是8或者k。
場上的氣氛逐漸窒息,周圍沒人敢吭聲說話,壓抑、僵固,甚至連周圍賭桌的聲音都被減弱,在這樣拉扯與撕裂的氛圍里,四個人各自緘默,等待著最終攤牌。
唐高強冷酷的笑笑,陰獰而又難看,笑容仿佛在他臉上變了顏色,微微枯皺的臉皮跟到削刻出來似的,他伸手緩緩將底牌掀開。
黑桃k!
日!他竟然真是順子。
陸寒不由苦笑,今天一直輸,就他娘的沒贏過。
本來以為起了三條應該能贏一把,但沒想到人家竟是順子,靠,陸寒忍不住想大罵一聲。
連底牌都懶得掀開,陸寒將牌扔掉,他又點了根煙,還有一百六十萬,如果照這樣的速率輸下去,估計要不了半個小時,這些錢全都得輸掉。
只是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娜塔麗出老千,而且水平不低,手法很利索,連陸寒也只是能稍微看出些端倪,如果不是在賭場呆個十年八年,絕不可能找出破綻。
現在問題擺在這了,如果娜塔麗還這樣一直幫沈凌或者唐高強,自己絕不可能贏,當然,他也可以走,只是如果就這麼走了,他老覺得不甘心。
正糾結時,新的一輪賭局開始。
陸寒無奈,只能硬著頭皮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