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並不難找,師子玄只是隨便問了兩個人,便找到了白門府。
白家不愧是百年旺族,在縣城城西,獨佔了近五十畝的地方。門前兩座石獅子,張牙舞爪,栩栩如生,朱門上掛著一個匾,上面寫著「積善之家」。
師子玄看了一眼,暗道︰「此地卻是一個風水極佳的寶地。看來這白家祖輩是請了高人,又廣積y n德,不然怎能富貴至此?」
心中轉過念頭,上前敲了敲門。
不一會,里面傳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誰啊?」
接著,一個中年人打開了門,見到師子玄,卻是愣了一下,接著一臉晦氣的樣子,趕人道︰「怎麼又有人來化緣了?今兒老爺沒空,沒功夫接待你們這些道人,趕快走吧。快走,快走!」
說完,竟連話都不等師子玄說,砰地一聲,將大門關上了。
師子玄愣了好半天,不由皺起了眉,暗道︰「這是怎麼回事?白老爺是清河縣有名的善人長者,向來謙恭守禮,怎麼家中的下人這般蠻橫?」
正在猶豫是不是再敲門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道長,你怎麼來了?」
師子玄回過頭,就見一個青衣小婢撐傘站在身後,正是小丫頭谷穗兒。
這小婢,見到師子玄,又是驚,又是喜。
師子玄作揖道︰「谷穗兒姑娘,你好。今天前來,正是要拜見白老爺,怎知卻被人擋在了門外。」
谷穗兒「哼」了一聲,說道︰「那是陳管家。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得了老爺的信任。這些r 子,仗著老爺的信任,誰都不放在眼里。別說道長了,昨天老爺的好友馬員外來拜訪,都被他給擋在了門外。」
師子玄心中一動,說道︰「這陳管家,是跟白老爺從府城一起回來的嗎?」
谷穗兒點點頭,說道︰「是啊。道長你怎麼知道?」
師子玄若有所思,再問道︰「最近這些r 子,你有見到過白老爺本人嗎?」
師子玄如此問,谷穗兒臉突然白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道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去見我們家小姐吧。」
師子玄也想見白漱一面,點點頭,就跟著谷穗兒去了。
白家這麼大的地方,自然不會只有一個正門。谷穗兒帶師子玄繞了好一段路,才找到了一處矮牆。
谷穗兒從樹後搬了一塊青石,墊在了牆根上,對師子玄招了招手,說道︰「道長,你跟我進來。」
說著,踩在青石上,踮起腳尖,撐著矮牆就翻了上去。
谷穗兒動作靈活,顯然也不是第一次這般做了。
師子玄看的直發愣,這姑娘家又揮了揮手︰「道長快上來。」
師子玄揉了揉鼻子,有些尷尬的想道︰「沒想到我師子玄也有翻牆入室的一天。」
應了一聲,卻沒那般麻煩,輕身一縱,直越過了矮牆。
谷穗兒看的一陣驚嘆,眼楮亮亮的說道︰「道長,你好厲害。這是功夫嗎?」
師子玄呵呵笑道︰「不過是些輕身的功夫。與你家小姐身邊那宋護衛,卻是比不了。」
谷穗兒唉聲嘆氣的說道︰「莫要提宋叔了,不知怎麼惹了老爺,被趕出了家門,回到大公子身邊去了。」
師子玄驚訝道︰「莫不是你家小姐身邊,都換人了?」
谷穗兒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吧。要不是小姐拼死懇求,只怕我也要被老爺送去伺候夫人了。」
谷穗兒忽然低聲道︰「道長,一會你跟著我,不要被人看到。不然可就麻煩了。」
師子玄點點頭,說道︰「好。你在前面走,我自會跟著。」
谷穗兒點點頭,就向內院走去。
這白門府,真是太大了。若不是長時間生活在這里,又沒人領路,任誰第一次來,都要在里面迷路。
谷穗兒怕被人撞見,又專挑小路走,繞了不知多少個庭院。
谷穗兒低頭一直走,突然有人咳嗽了一聲,說道︰「谷穗兒,你不在小姐身邊伺候,跑這里來做什麼?」
谷穗兒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抬起頭,正看到那陳管家,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完了,這下要死人了。」谷穗兒臉嚇得發白,不自然的回頭一看,卻一下子愣住了。
她身後,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師子玄的影子?
「莫非道長是迷路了?」谷穗兒一陣迷糊,心卻暫時放下了,對陳管家福了一福,一副乖巧的樣子,說道︰「是陳管家啊。小姐想要沐浴,吩咐我來采些新鮮的花瓣。」
陳管家狐疑的說道︰「你空著手,怎麼采花?」
谷穗兒吐了吐舌頭,一副「我是笨蛋」的樣子,嘿嘿說道︰「陳管家,你也知道,我腦袋兒自小就不靈光,老是丟三落四,這不是正要回去取個花籃嘛。」
陳管家「哼」了一聲,說道︰「若不是小姐極力懇求,我早就把你趕出門去了。笨手笨腳,這點事都做不好,怎麼伺候人?」
谷穗兒低眉順眼道︰「是,陳管家,我知道錯了。」
「還不快走?」
陳管家揚起眉毛,喝斥了一聲,谷穗兒如蒙大敕,飛快的離開了。
走出老遠,這才停下腳步,拍著心口,直呼道︰「嚇死我了,險些被抓個正著。」
卻听一旁一個聲音輕笑道︰「谷穗兒姑娘,沒想到你到有幾分機靈。」
谷穗兒一回頭,正見師子玄站在身後,不由驚訝道︰「道長。剛才你去哪了?還好沒被陳管家撞見,不然你和我都要倒霉哩。」
師子玄笑道︰「我見那人來了,就躲了起來。還好你機靈,沒有被他發現。」
谷穗兒開心的眯起了眼楮,得意的笑了笑。
到了白漱r 常所居的院中。谷穗兒說道︰「道長你先等著,我進去跟小姐說一聲。」
師子玄點點頭,在外等了不過片刻,白家小姐繡樓的門就打開了。只見那白漱姑娘提著裙擺,從上面半跑著下來,驚喜道︰「道長,你怎麼來了?」
師子玄作揖道︰「見過白姑娘。之前早有約定,怎能不來?原本是要當面拜見白老爺,哪知卻被人攔在了門外。」
一听「白老爺」這三個字,白漱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愁容,說道︰「爹爹最近越來越古怪,非但脾氣變的暴躁,動不動就生氣,還經常在睡夢中驚坐而起,也不知是怎麼了。」
師子玄驚訝道︰「竟有此事?」
白漱有些苦惱的說道︰「還不僅如此呢。我听娘說,爹爹自凌陽府回來,就不與娘同房。整r 把自己鎖在書房,除了一r 三餐,門都不出一步。而且我還听下人說,每當半夜,總是听到爹的叫喊聲從里面傳來,我去問過爹爹,他卻什麼也不說,只讓我好好呆在家中,等著嫁人就是,莫要管他。」
師子玄沉思片刻,說道︰「白老爺平r 是仁慈長者,怎會突然x ng情大變?這其中定然有古怪。」
白漱點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我和娘也請來了許多大夫看過,但全都被爹給趕走了,只說自己沒病。」
「普通的郎中,只能看出身器鼎爐的病樣。白老爺的問題恐怕不是出在身上,就算請郎中看過,又能怎樣?」
師子玄想了想,說道︰「白小姐,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和白老爺見上一面?」
白漱搖搖頭,說道︰「恐怕很難。現在別說是我,就是娘想見他一面都難。」
師子玄暗道︰「若只是普通的x ng情大變,如何見不得人?更何況是最親近的妻兒?」
一念轉過,師子玄說道︰「白漱姑娘,可否找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貧道要請了神通,去試探一番。」
白漱早知道師子玄身懷異術,也不奇怪,臉s 微紅了一下,低聲說道︰「道長若是不嫌棄,就去我房中吧。」
師子玄點點頭,說道︰「事急從權,只能如此了。」
跟著白漱,就上了繡樓。
這白漱姑娘的閨房,倒與尋常女兒家的閨房不同。里面擺放的不是詩詞歌賦,也不是情情愛愛的小說話本。內中也無刺繡花針。倒是滿室藥香,還有許多醫書。
師子玄驚訝道︰「白姑娘,你還在學醫?」
白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道長見笑了。我是自己瞎學的。」忽地嘆了一聲,說道︰「自從娘那一場大病,我就有感人身生死無常。所以突發奇想想要學一些醫術。若有所成,能在急難時,救得一人,便不算白學了。」
「此女果真是菩薩心腸。」師子玄暗贊了一聲。
說了些閑話,師子玄說道︰「白姑娘,請取法劍來一用。」
白漱點點頭,從頭上解下了法劍。
師子玄說道︰「一會我要施法,請白姑娘不要讓人打擾我。」
谷穗兒對那些神神怪怪的事,天生有幾分怕,一听師子玄這麼說,立刻說道︰「我出去守著,小姐,道長放心,有事我會提醒你們的。」
這小丫頭,逃跑一樣出了去。
師子玄莞爾一笑,搖搖頭,卻是捧了君子之傳,出了魂識。
白漱這還是第一次見人施術,不由有些好奇,死死的盯著師子玄,心中生出幾分期待和緊張。
只可惜這神游物外**,是出魂識,借物化形,沒有其他道法那般異相。
但白漱還是發現,師子玄手中捧著的法劍,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師子玄化劍飛出,一路向內宅飛去。
有了白漱告知,也省去了許多彎路,直奔白老爺r 常所住的書房。
就在師子玄御劍懸空落下,要從窗戶進去的時候。
突然!內中一道刺目金光直朝劍身打來。
師子玄一驚,連忙閃躲開,就听一個粗獷豪邁的聲音喝道︰「何妨妖邪,光天化r 之下,私闖民宅,給本神報上名來!」
師子玄于無相世界之中一觀,就見滿目金光之中,走出一個金甲戰神,手持雙錘,目光俾睨,真有幾分一人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原來是護宅的門神,難怪火氣這般大。」
師子玄一見這金甲戰神,不由的頭疼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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