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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我們看地面太髒，所以準備把地面重新拖一遍……拖把上水太多了，結果導致地面太滑……」
「我首先在這里滑了一跤，沒想到把沙發撞翻了……然後緊急時刻想要伸手去拯救沙發嘛，結果沙發沒扶住，倒把茶幾一並撞倒了……」
「那誰這會兒正好看見我摔倒想要拉我，結果小靈子也想來，她倆誰也沒看見誰，所以她倆撞了……然後，一個撞了餐廳的椅子，一個撞了桌子……」
「至于桌椅上磕出來的那些痕跡，你也知道，你家椅子真心很結實……」
「然後……然後……然後，你就回來了……」
嚴靈子絮絮叨叨的說了足足十分鐘，說到最後，柯川幾乎完全不知道他說了一些什麼。
「……原來地震就是你摔出來的哈……」
柯川拍拍嚴靈子的肩膀，說︰「既然你這麼牛叉，我也就懂了，原來你們磕椅子的時候，原來可以把椅子腿磕成直角……」
嚴靈子使勁咽了一口唾沫，說︰「其實那個……」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柯川一擺手，說︰「如果我睡醒一覺，這些桌子椅子都恢復原樣了，我就相信你說的地震，歐克？」
他能信才怪！
但他真心不想再跟怎麼看怎麼不正常的嚴靈子廢話了，擺出虛弱無力的樣子，柯川朝程晨昕伸出一根面條一樣的胳膊，怪聲怪氣的說︰「昕昕，擺駕回宮……」
「遵旨——」
程晨昕好像很高興，拖著長腔答應一聲，上前挺起一只手腕，讓柯川搭著。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上樓去了。
小靈子看著目瞪口呆，嚴靈子也是瞠目結舌。
等到柯川和程晨昕的身影消失在了樓梯口，小靈子憤憤不平的問︰「師父，怎麼那個女的不用干活？」
嚴靈子嘆息一聲︰「這就叫欺負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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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到底怎麼回事？」
進了自己的房間，柯川問程晨昕︰「是不是他倆玩什麼ど蛾子？」
「他倆？」
程晨昕皺皺眉頭，說︰「是啊，你剛走沒多大一會兒，這倆人盯著我問我是何方神聖，我是師範大學的學生啊，我能是何方神聖？那個小姑娘信了，那個老頭不信，結果倆人就打起來了。」
「他倆自己人動手還能給我打成這個樣？」
柯川有點小激動，說︰「這說明小靈子受傷不重，我得把他倆趕走！再讓他倆打兩回，我估計這房子都能拆了！」
「這不好吧！」
程晨昕說︰「我給你說，是他倆打得熱火朝天的，你要去問，他們指定不會承認，到時候又是一場口水仗，不值得跟他們胡扯這些。再說了，那個小姑娘她……她叫小靈子哈？她那傷我給貼的膏藥，親眼見了的，就算由著他們賴也賴不了幾天，不如就由著他們耍！只要別讓你掏錢賠償就行啊！」
柯川想了想，點頭稱是︰「昕昕說得對，跟他們這類江湖騙子真是很難講通道理……」
講不通的道理，那就不講，只是想想嚴靈子和小靈子可能還要再在家里賴上幾天，柯川就不免有些垂頭喪氣。
「哇！這幅畫好漂亮！」
程晨昕打量著柯川還算整齊的房間，忽然就注意到掛在柯川床頭上的一張畫，忍不住快走兩步，沖到床邊，歪著身子觀看。
在柯川的房間里，幾乎每面牆上都有畫作，並且都是經過了靜心裝裱的，有的只是使用最簡單的深棕s 畫框，有的卻是配置了雕刻著各種古樸花紋的深s 大畫框。
柯川床頭上的這張畫無疑是這個房間之中裝裱最為j ng良的，那個畫框顯得尤其寬，襯得中間的那副三尺畫作尤其j ng致。
只是那幅畫作的內容偏于簡單，只是一副大型素描草稿，結構顯得凌亂，還留有很多淺淺的雜亂的短線。
柯川踢掉腳上的鞋子，一躍上床，把手遞給了程晨昕。
「你也上來看看。」
柯川說︰「這幅畫得近了看才有點意思。」
「是嗎？」
程晨昕在床下歪著身子是看不清楚的，她猶豫了一下，也踢掉腳上的拖鞋，借柯川的手上了床。
「嚴靈子那老家伙有一點說對了，其實我爸爸真的就是一個畫家。」
柯川指著畫作左下角的簽名，說︰「這是我爸爸的名字︰柯將。」
他神s 有些黯然，其實嚴靈子對他爸爸柯將的說法幾乎完全正確，他爸爸非但是一個畫家，而且還是一個一生都不曾賣出一張畫的畫家。
現在想想爸爸柯將的過往，那份對藝術的執著追求固然讓人敬仰，但那份不為人認可的淒涼卻也一樣讓人心酸。
「畫的挺好的呀！這是咱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房子的素描圖吧？」
程晨昕盯著這幅畫，看了半晌，說︰「你爸爸的畫真的很有些意思，尋常人畫素描，受限于視角的問題，都是畫平行視線，而他畫的卻是俯瞰圖。按說現在使用電腦程序繪制建築物的俯瞰示意圖不是很稀奇的事，但是用素描畫建築物俯瞰圖還真是不多見。」
柯川不是很明白︰「這個不行嗎？」
「不是不行，只是不合理。」
程晨昕說︰「素描嘛，按照正常理解，那該至少是從某個角度觀察過之後才會畫的出來，這幅畫的視角是俯瞰，也就意味著你爸爸需要從斜上四五十度的天空之中觀察一下你家房子才行。這個……呵呵，說不準你爸媽曾經乘坐飛機什麼的，向下觀察過哈。」
柯川想了想，不由的一笑，說︰「也可能是我爸爸在畫一張想象圖吧。」
臉上是笑，心里卻是黯然；柯川以前沒琢磨過爸爸柯將的畫，現在想來，似乎他的很多畫作都是有些古怪的，不管是視角，還是結構，都帶著一點異乎常人的感覺。
不走尋常路，是一種風格，但不走尋常路的代價就是輕易不為他人所認可呀……
「咦？」
程晨昕忽然問道︰「川，你家這棟小別墅有幾層啊？」
柯川說︰「兩層啊，如果算上閣樓的話，馬馬虎虎也算是三層。」
「那就有些奇怪了。」
程晨昕指著那幅畫，說︰「川，你看這張畫，建築物的主體和閣樓什麼的都畫出來了對吧，如果他畫的主體就是這個建築物，是不是應該把主建築物什麼的放在化作的中間位置？可是現在，你不覺得這張畫的主體偏上了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