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職冒險 第五十四章

作者 ︰ 龍與地下城同好會

()熊騎士!

奧迪那瑞話說得理直氣壯,同伴們都喜笑顏開。對啊,你們可以使用座駕,我們就不可以嗎?你們有騎士,我們也有!而且單憑一騎,就可以壓服你們一隊!挖好陷阱讓我們跳,沒門,也不看看我們隊伍里有法師存在,人家是以頭腦戰斗的專家,想與我們斗心眼,你的本事還差著十萬八千里!

自然界的非智慧生物,統稱為動物,大體分為三等,被智慧生物馴服圈養使喚的,為家畜;野外自謀生路的,是野獸;如果能夠感知魔法元素能量,並利用其強化自身、釋放類似法術效果的,無論家養野生,一概稱之為魔獸。這三大類動物之間,等級森嚴,家畜很少能夠制衡野獸,野獸也從來不敢與魔獸抗爭。所以山熊自察覺到斯爾身上龍血的氣息以來,便唯命是從;而戰馬獲知了山熊登台,立刻就要退避,這就是自然界未成文的規律。那為什麼戰馬沒有察覺到龍族血脈呢?這是因為龍脈在這兩個人體煉成試驗品的身上還只是佔著極小的成分,被人體的氣息所掩蓋,山熊一直過著獨身生活,萬般事物皆靠自己,感官何等敏銳,自是能夠感知到隱藏在人體氣味下的微弱的龍脈氣息;戰馬卻是特意被訓練來達到培育者的要求,用進廢退,感官系統早已經退化,要不然,山熊原本就在不遠的入口處休憩,為何一直到大聲吼叫之後,戰馬方才得知它的存在呢。

現在輪到拉曼查勛爵開始煩惱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只短短十幾天不見,對手又添加了強大的助力,他們的運氣咋這麼好呢。這頭突然出現的山熊正是騎兵的克星,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座下戰馬正在止不住地顫抖,能夠還站立在場上,已經可以算得上訓練有素了。熊騎士,這家伙還敢當面愚弄我們,以為我們是傻瓜嗎?確實,熊騎士這種部隊是有的,可那是矮人族特有的啊。身著j ng良盔甲,驅使健壯的熊只作為坐騎,矮人族王牌部隊之一的熊騎士一直是驍勇的戰士,可什麼時候有半j ng靈加入了?而且熊騎士的座駕不是黑熊就是白熊,從來也不曾出現過山熊啊,這種野獸之中王者是能夠容易駕御的嗎?這樣不是拉進籃子就是菜嘛,可是他也無法指責對手,那巨熊出奇的老實,一看就知道是已經被馴服的,沒道理自己可以使用坐騎,對方就不可以用的說法。德魯依畢竟還是一個披著神秘面紗的職業,其大多數手段和特點不是廣為人知,所以年輕的勛爵根本不知道,還有「召喚動物伙伴」這類他難以理解的德魯依法術存在。但是他清楚地知道,只要這頭要命的野獸存在,他們就無法獲勝。

你不是知道內幕消息的嗎?拉曼查勛爵對著裁判使眼s 。

要命了,這活還真是難辦,裁判唉聲嘆氣,硬著頭皮與冒險者們理論。

「慢著,你們這是違反大會規則,快將這野獸趕出去。」

奧迪那瑞沖著戈萊斯點頭,後者迎頭而上︰「請問,我們哪里犯規了?」

「為了防止驚擾觀眾,是嚴禁野獸入場的。」

「它可不是野獸,而是我們j ng心飼養的坐騎,你看,我可以讓它乖乖地馱著我行動,就與戰馬一樣。」

「再怎麼說,熊只都是歸屬于野獸一類的,這是無法辯駁的事實。」

「就算是野獸,你也看到了,在場的觀眾並沒有因此恐慌,反而極其興奮呢。而且據我所知,這會場也曾經舉辦過斗獸表演,從何時起,開始禁止野獸入場了呢?」

……

說到論理,還是老于世故的戈萊斯最在行,奧迪那瑞連連施與眼神,示意戈萊斯拖延時間,便轉向後方,與同伴商量起對策來了。

雖然比賽推延了許久還未正式開始,可是看台上的觀眾並沒有急噪。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一般的民眾還不是圖個新鮮嘛。一听到宣布今天的比賽是特別賽,他們就已經感到門票物有所值了。而後全副武裝的騎士出現,雖然令他們感到比賽形勢的一邊倒,可終究還是難得一見的場景;再後來,山熊登場,形勢逆轉,更是令他們大呼過癮。而且此時最絕妙的,比賽還沒有正式開打,走向依然撲朔迷離。所以雖然現在還處于口舌戰,看客們仍舊覺得這比刀槍劍影、你來我往的武斗戲j ng彩多了,居然沒有一人離場。

會場南面頂端別出心裁地加蓋了一層樓面,不同于一般的看台會遭受到風吹r 曬,特意建造成包廂的結構,這就是貴賓席了。當然用來招待貴客的場所不只是頂上有蓋,四周圍牆那麼簡單,內部的裝潢也極度講究。且不提裝飾品如何奢華,僕役如何進退有度,單單臨賽場那一面牆上,用來欣賞比賽的觀察窗就大有講究。因為預備著擋風遮雨,所以特意瓖嵌著一層透明物質築造的板狀結構。這種透明物質可不尋常,是煉金術的產物,被創造的煉金術師命名為玻璃,是法師進行實驗的必需品,因為制作不易,價格極其昂貴。而貴賓室的這塊玻璃幕牆更不尋常,是經過了特殊魔法工藝加工的異品,添加了許多獨特的功能。其一就是光線單向選擇x ng通路,是故貴賓室內能夠觀看室外的情形,而反過來則不行,這是為了防止刺客的措施,能進入這個房間的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出了意外可不行。其二,這面玻璃幕牆有特殊的屈光結構,使用特定的方法,可以放大賽場上的情景,畢竟此地與比賽現場相距甚遠,這是對于眼神不行的賓客的一種應對手段。

這時靠在玻璃幕牆前觀看比賽的賓客中,突然有一人問道︰「這賽場中的五名騎士就是與南方領巨象兵相提並論的禁魔重鎧騎士嗎?」

旁邊一人應答道︰「應該算是吧。」

先前提問的人繼續道︰「好象並不如傳言中那樣厲害嘛,居然被一名熊騎士逼得無法出手,城主大人,您花費重金打造的j ng銳部隊就這麼沒用嗎?照這種樣子看來,根本沒辦法對抗獸人部落的狼騎兵啊。」

這說辭尖酸刻薄,令因納泰爾城的城主大人的面容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不過自打小開始的貴族訓練反sh 般瞬間又使他恢復了尋常姿態,速度之快,幾乎沒有人察覺。這位婦孺皆知的斂財高手出乎意外的長著一張大眾臉孔,只是間或閃現的狡黠眼神,方才顯現其非同一般。

因為是祭祀帝國歷史上有名的賢皇的活動,為了彰顯祖先的名聲,同時也出于鞏固帝權的目的,歷任帝國皇d d 不遺余力地支持這項活動,每一次都會派遣寵臣前來觀禮。皇帝陛下都如此重視,那各朝中重臣、封疆大吏、貴冑富豪也不能落後不是,無論遠近親疏,但凡是能抽出空的,都會前來走一遭。到後來卻發現,這因納泰爾城雖然地處貧瘠之地,但非是一無是處,由于其把守咽喉要道,不論是通往西邊的矮人城邦還是北面的冰凍高原均十分便捷。矮人族的稀有礦石、金屬制品,冰凍高原的野獸毛皮、特有藥草,都是市場上炙手可熱的暢銷貨,于是商賈旅人越發紛至沓來,生生將原本荒涼的邊城要塞造就成了荒野中繁華都市。當然此時在貴賓室內居坐的,都是前來參與復國祭活動的各地天潢顯貴,非是名動一方的領導人物,至少也是某大型勢力的代表。出于盡地主之誼的義務,城主早已經將來賓的身份地位熟記于心,此刻發難的原來是帝國南方領的代表。猶如水與油無法相容,在貴族圈子里,南方與北方的成員之間亦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由來已久。南方貴族鄙視北方貴族的野蠻粗俗,反之北方貴族亦固執的認為南方的貴族缺乏血x ng和勇氣。出于貴族的顏面,自然不會公然動粗,但是隨時貶低嘲諷確是避免不了的。

貶低我們北方武士的武勇,很好,我也拿出你們南方一直稱頌的幽雅大度,不與你斤斤計較。城主好象沒當回事,解釋道︰「這位領主大人有所不知,這五名騎士所用器具皆是禁魔重鎧騎士部隊的裝備沒錯,可是所乘戰馬並非原配坐騎。」

那位南方的領主見沒有激起意想中的義憤,繼續咄咄逼人︰「城主大人這不是推月兌之言嘛,明明是手下實力不濟,卻借口畜生無能,豈非是強詞奪理。」

這時旁邊有人插話道︰「以在下看來,城主大人所言非虛。禁魔重鎧騎士乃是北地強兵,肩擔保家衛國的重任。這里雖然是帝國領地,但是敵對勢力的探子也不會沒有,城主大人又怎會輕易暴露這王牌部隊的真正實力。況且,這場比武大會便是由大人主辦的,如果冒然派遣這種j ng銳上場,縱然獲勝了,也會落得個與民爭利的風評,何苦來哉。」

挑釁的南方領主見有人為對手幫腔,且又說得在情在理,冷哼一聲,走開了。

「多謝閣下援手。」城主轉身相謝,這才看清楚仗義助言之人的顏面。此人身材並不是十分魁梧,卻顯得短小j ng悍,散發著好似如同火山一樣隨時爆發的氣勢,穿著全套武士服,身處于一眾華服麗裝包裹下的貴冑之中顯得有點不合群。城主認得,在初次會面時互相介紹過,這位武士掛職帝國禁衛軍統領,此時作為皇帝陛下的武將代表出席復國祭活動。不過他還有一個身份更加令城主驚訝,原來他還是帝國著名的武斗世家,斯壯姆嘉德家族三聖之一,武聖的親傳弟子。

因納泰爾城是帝國西北的軍事要塞城市,轄下兵j ng馬壯,更兼有禁魔重鎧騎士這種帝國數一數二的j ng銳,可是仍舊不是這塊地域的第一武裝力量。過因納泰爾城更往西北方向而行,在冰凍高原與矮人城邦的火焰熔岩山脈夾角處,隱居著一個家族x ng的村落,這就是威震帝國的斯壯姆嘉德家族。提起這個以武斗出名的家族,天下武人莫不心懷崇敬。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句說法,「天下武勇,泰半出于其家」,就是形容這個家族的影響力之大。斯壯姆嘉德家族的興起于七百年前帝國謀逆之亂,曾經因輔佐聖皇艾德弗卡茨平亂立下不世之功,由此聲名遠播。平亂之後,斯壯姆嘉德家族便隱居于現在的居住地,醉心于武學的修研。據有心人士統計,該家族數百年來教育培養的武者不計其數,連同本家及其散落于帝國各地的旁系,名下弟子倒真是佔了帝國全境武者的過半有余,而且這些露面于公眾前的還不是拔尖的最強者,傳說常年駐流本家的研修成員,在任何地方都是頂尖的武者。斯壯姆嘉德家族當代家主,猶在青年時,就憑掌中長劍技驚四方,風頭之勁,無人能夠有勇氣向之挑戰,被尊為「劍聖」;二弟兼通天下武學,赤手、武器無一不能,無一不j ng,獲號「武聖」;三弟長于徒手技能,以一雙肉掌盡挑天下英豪,敬謂「拳聖」。一門三聖,弟子遍布朝野,帝國內無匹敵者。作為帝國顛峰強者之一的親傳弟子身份,因納泰爾城主對這位武士印象極為深刻。

只見這位勁裝武士言道︰「城主大人何必妄自菲薄,禁魔重鎧騎士向來是帝國的強兵,怎會如此不堪,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傳聞,禁魔重鎧騎士的坐騎都是踏雪獸,產自冰凍高原的馬形魔獸,踏冰雪如履平地,越河川似過小溪,固然勝不了場內的那頭巨型野獸,也斷斷沒有懼怕的道理。」

知音啊,城主突然激動不已︰「是啊,您才是明白人吶,實際上是些貴族子弟想教訓那伙冒險者,所以才設計了這個局,還借走了我五套禁魔重鎧騎士的全副裝備,但是踏雪獸卻不是他們能夠駕御的,只好換了五匹普通的良駒。本來也差不離多少,誰想到對方居然能夠御使一頭熊作為坐騎,真是棋差一招啊!」

武士言道︰「可莫要小看那群冒險者,城主您看隊伍中,騎士用于近戰,法師負責遠攻,牧師擅長回復及輔助,盜賊j ng通偷襲和陷阱,這是一支十分全面的冒險隊伍啊,就算是沒有那只熊,如果是團隊戰也不是那麼容易擊敗的。不過提起那頭熊,倒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听說矮人城邦就擁有那樣一支部隊,由全副武裝的矮人戰士與熊類坐騎相互配合的熊騎士,攻擊手段只有兩種,矮人戰士的戰錘和熊的掌擊,雖然簡單,但是上下交攻,卻是不易抵擋、躲避的,而且熊只的掌擊還會隨機造成對手的暈眩,是以被矮人自夸為陸軍之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原以為還是矮人族的自我吹噓,今天看來,還是他們過于謙虛了,單是巨熊的掌擊,哪里是僅僅造成暈眩,只怕是場中那種全副披掛的戰馬也會筋斷骨折,難怪它們會裹足不前。」

「哈哈,您是被這群虛張聲勢的冒險者給騙了,矮人族的熊騎士確實是勇冠三軍不假,可是那些充做坐騎的熊只若是能長大到這只熊的一半,已經是了不得了,場中的這只是山熊,綽號無底洞,是野獸之中的無冕之王,全大陸也不會超過百只。」城主笑著說道。

「山熊,我可從來沒有听說過。」

「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城主隨手取來兩杯佳釀,分給武士一半,「如果不是去年本城的獵人捕殺了一只,我也是不會知曉還有這種生物。這種山熊存世的數量極少,而且多在深山老林,尋常難得一見,大人您沒得見過,並不為奇。」也許在地位級別上不如自己,但到底是皇帝的近臣,城主一心套近乎,有問必答。

「原來如此,世界上還有我無法理解的、不知曉的事物,難怪老師總是提點我不要閉門造車,到四方行走,果然極有道理。」武士坦言道。

「統領大人,您好象對這場比賽十分感興趣啊,按理說,不會出現您期望的場面啊。」

武士感興趣的通常是那些能夠對其武道提升有幫助的激斗場景。

「哦,不是因為這個,其實賽場中的選手,出現了一個我熟識的面孔。」武士笑著說道。

「呵呵,帝**務大臣的次子嘛,您與他父親同在d d 為官,當然可能見過幾面。若不是看在他老爹的情面上,我會出借禁魔重鎧騎士的全套裝備?干杯。」

「不是那個人,是對面那一隊冒險者,」武士與城主對飲了一口,「那個穿法師袍的,好象是我大師伯的兒子。」

噗!

城主這時才發覺,原來美酒佳釀也可以化身為可怕的殺手。

統領口稱的大師伯,應該就是斯壯姆嘉德家族的當代家主;那法師裝扮的就應該是斯壯姆嘉德家族的嫡子。天吶,不要這麼玩我啦,這位大少爺也真是的,明明是武斗世家的傳人,干嗎要裝作法師呢。

因納泰爾城的城主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雖然他的職位就好象皇太子封地的總管,也算是皇室的近侍寵臣,但與斯壯姆嘉德家族這種國家的支柱相比,完全不夠看。這個有如怪獸似的強大家族擁有顛覆皇權的實力,卻根本不參與政治爭斗之中,隱居僻野醉心于武學研究;而一旦皇室有求,它就無條件地出人出力,其忠心耿耿,是以歷代帝皇都對其禮遇尊崇,家主世襲公爵爵位,每年封賞不斷。可以想象,如果自己與這個屢受榮恩的家族起沖突,遭到帝國犧牲的必定是自己這個倒霉鬼。唉,軍務大臣的面子固然要給,可是好象另一方的面子更大哎。

城主的懊惱被武士統領看在眼里,他哈哈笑道︰「城主大人是不是在憂慮,如此一來便得罪了我們家主?放心,斯壯姆嘉德家族的銘言,丟失的面子要自己找回來,所以並不會發生長輩替小輩找場子的情形。而且,如果這次我那個小師弟真的被幾個武夫打敗,而由此有所醒悟的話,說不定我們家主還會上門感謝您呢。」

城主听聞事有轉機,連忙詢問原由。

武士統領故做神秘地閉口不言,眼看著城主的眼里開始冒出火星時,才慢悠悠道︰「其實您不知道,我這位小師弟,雖然自己的老子是天下第一武學高手,可是他打小就迷戀魔法,長大一點更好,干脆逼著我大師伯送他去上帝國的魔法學校。這次若是他受到向來輕視的武夫的教訓幡然悔悟,回歸家族的話,我們家主如何不會對您感謝倍至呢。」

到底還是一個粗野的武夫,連「老子」這種俚語俗言也冒出來了。城主一面偷偷地評價眼前的武夫,一面決定還是想辦法通知場上的裁判。萬一那位家主不是想象中那麼大度呢,萬一將來繼續斯壯姆嘉德家的是場上那個法師呢……城主可不敢得罪一個對帝國舉足輕重的大家族。

「其實本來我也不怎麼熟識這位另類的小師弟,可是誰讓我出師後就到了d d 當差呢,老師還特為通知我,要悉心關照這位師弟。好嘛,我在d d 當差的閑暇時光都花在他的身上了,所以一看到他的臉,就認出來了。嘻嘻,我每次都是暗地里行事,也不知道他是否察覺?若是一個武者的行蹤被施法系職業發現是不是太丟臉了?但是我做了那麼多苦工,他卻一無所知,好象又覺得白費了力氣。」

「好在他後來離開d d 歷練去了,我又因為職責所在不能跟隨,這才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時間……」

這位帝國近衛軍的統領,帝國皇帝的觀禮代表,「武聖」的親傳弟子,表面上看來是個嚴肅謹慎之人,誰知道一旦揭下偽裝,居然是個碎嘴子。

這時,談論中的焦點人物,奧迪那瑞走到已經焦頭爛額的裁判面前道︰「如果你能夠提供我們需要的武器裝備,我們可以不使用這頭熊作為戰力,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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