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劫,不同于嵐夜曾經經歷過的天劫,如果說,天劫是天災,那麼命劫便是**,並不是以直觀的力量實現劫難,而是被命運、因果這般冥冥之中無形的大手 縱著,比如意外巧合地遭遇後期bss,亦或者修煉到最關鍵地時候突然被人打擾。請使用訪問本站。無法避開,因為那是一介凡人無法預測的。
當然事實上,嵐夜更願意面對命劫而非天劫,命劫說簡單點便是通過未知的因果安排不幸的巧合,最終直接作用在嵐夜身上的還是某個人或物,並不會超越這個世界。再者將要降臨在嵐夜身上的命劫,並不是直接通過命運之力往嵐夜身上加注必死之命理,正如其名,命運之力改寫的是名為劫的命理,其本質不過是可能性的波動。至少嵐夜自身可以預感到的命劫只有這種程度。
可是天劫便不一樣了,即使知道也沒有用,那份無可抵擋的強大會將一切都徹底粉碎,嵐夜到現在都對他能在那場天劫下活了下來感到不可思議呢,光是回憶就可以對心神造成巨大的沖擊,不管怎麼想,當初的自己都無法活下來,雖然當時那些最強者們無意間充當了擋箭牌的角色,可是他們卻是被輕松毀滅的,根本不存在削弱天劫之說。嵐夜懷疑那是賜予他感悟的那片天空,那至高存在的最後饋贈。
前段時間,嵐夜回去探索古帝洞府的原因也有著想試著利用古帝之力的想法。斗帝是這個世界真正的巔峰,斗氣大陸上無法超越的存在,命劫可以呈現的最高層次,至少嵐夜是這麼認為的。當然嵐夜不認為命劫真的會為他安排斗帝層次的試煉,如果命劫真的是以斗帝的層次呈現,那麼嵐夜也只有死路一條,他現在的力量差斗帝實在是太遠了。就算是斗聖,對嵐夜而言也是絕望的存在,要對嵐夜能構成「劫」的存在,最大的可能性,那便是高階斗尊。
嵐夜原本的計劃是以地利擋**,借助斗帝洞府的防御力量,不過失敗了,所以他只好自己動手了,在火能獵捕賽的期間,嵐夜實際便是在對這片森林布下大陣。雖然對自己的隱匿手段有信心,但為了保險起見,嵐夜還是叫上了夜心,一人布置大陣,一人 縱著幻覺掩飾。
……
茫茫森林之中,一巨樹頂端處,兩名老人盤坐其上身形紋絲不動。輕風吹來。他們身體上的衣袍卻是宛如鋼鐵一般,動也不動,看上去甚是奇異。
某一刻,兩名閉目的老者忽然緩緩睜了眼眸,互相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一抹驚異與古怪。
「好,今年的新生比往年有意思多了。」一名灰袍老者率先開口笑道。
「那四個小家伙。應該便是今年選拔賽前五名的那幾個吧?實力都不錯。潛力也不一般。難怪連內院的老生隊伍都能打敗。」另外一名身著藍袍的老人。也是微微點了頭,贊嘆道。
夜心雖然離開了前五的隊伍,不過剩下的四人依舊聯合在一起,並且成功地打敗了不少老生隊伍,只是由原本的五人變為四人,蕭炎他們打敗的隊伍少了一些,每次襲擊的計劃都周密了不少。
「至于那第一與第十的組合,難怪琥乾會說他們完全是規格外了,所遭遇的隊伍,都沒有動用過第二招就全部解決。」灰袍老者感慨著說道。
「嗯,此等實力進入內院就可以直接上強榜了吧,而且還是排名靠前的那種,此等天賦,再經過內院的修行,紫研那丫頭的第一怕是危險了呢。」藍袍老者比較著兩人與內院頂尖學生的實力。
「這場火能獵捕賽根本不適合他們,也幸好他們本身也對此不太在意,打敗了對手後也不剝奪對方的火能,否則這場大賽也就無趣了呢。」灰袍老者嘆了口氣,道,「要是這里有排名靠前的幾人就好了。」
「你啊,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吧。」話雖如此,藍袍老者語氣中也帶著一絲期待,「不過遲早有機會的,現在見不到,進了內院之後,他們遲早是要交鋒的。」
……
「終于完成了。」葉嵐夜伸展雙臂,脖子也伴隨著清脆的聲音扭動了幾下,畢竟是關乎自己生死的命劫,嵐夜布下的陣法也是相當不簡單,會這樣也是不難理解。話雖如此,那些勞累卻是不影響他的行動,為了不知用不用得上的大陣,而讓自己處于險境,未免太過不值。
「辛苦了,給。」夜心在一旁溫順地遞上竹杯,本來她就是以防萬一而來的,並不需要她做什麼,也就沒有嵐夜這般勞累。
雖然她是很想幫嵐夜的忙,不過被嵐夜鄭重地拒絕了,而且她自己也清楚,那樣的大陣如果貿然加個人進去,前功盡棄不說,甚至會產生危險。不過她不會就這麼看嵐夜辛苦,既然不能在嵐夜工作時幫上忙,那麼便將工作後的嵐夜照顧好。
「啊~得救了,呼……」嵐夜一口喝完竹杯里的水,頓時一股清涼傳遍全身,不斷滋潤疲憊的身體。
「比想象中的要快許多呢,火能獵捕賽都沒有結束啊。」感知著林中的學生以及暗處偷窺的兩位長老,嵐夜意有所指地看著森林一側。
「啊,又有一批隊伍,倒也可以說說這里老生隊伍最強的之一,希望不會影響到我們晚餐吧。」夜心淡淡的瞥了那個方向一眼,也沒在意,而是揭開了剛才架在這邊的小鍋,頓時香氣從中彌漫開來,從納戒中取出碗筷,盛了一小碗粥遞給了嵐夜。
嵐夜也回過頭,接過小碗,開吃起來。能在森林里這般輕松的也只有他們兩人了。
「兩位倒是好興致啊,在火能獵捕賽中依舊這麼悠閑自得,真是羨煞我也。」
果然過了不久,幽暗的森林的另一邊來了一批隊伍,開口的是一名臉龐白皙的青年,位于隊伍的最前端與最中心,怕是領隊人物。
不過無論嵐夜還是夜心都沒有看向他,只是靜靜地吃著晚餐。追求享受生活的嵐夜,進食作為其非常重要的一環,他不想為了這些人而破壞重要的進餐時間。
「嘿嘿,果然這屆的新生有夠囂張!」白皙青年見自己完全被無視,怒極反笑,挺拔的身子陡然涌出絲絲寒氣。
白皙青年,名為羅侯,是白煞隊的隊長,早就听聞這一屆新生的不一般,其中以兩批人表現的最為突出,一批是蕭炎率領的隊伍,雖然最初只有四人,不過隨著大賽的進行,很多新生也加入其中,正不斷壯大起來,反搶了不少老生隊伍的火能。
而另一批至始至終都只有兩人,也沒有參與任何火能爭奪,不過表現出來的戰績卻比蕭炎的隊伍更為囂張,單純地將出現在眼前的敵對方擊敗,而且每次只有一人出手,仿佛沒有目的性,猶如旅游一般地在森林中游蕩,可卻是沒有人可以結束兩人的從容。
甚至內院的長老也叮囑他們不要與兩人交手,這讓羅侯相當的不服氣,他掌握著冰系斗氣,對夜心表現出來的水系有較大的克制作用,除去這些,年長者那毫無意義的驕傲也不允許他敗給新生。
「怎麼辦?」夜心淡淡地問道。
沒有立即回答,嵐夜先將熱湯喝下後,才略顯慵懶地答道︰「我們好歹也是屬于新生陣營,那麼稍微為新生做點貢獻吧。」
雖然這麼說著,可嵐夜還是沒有放下手中的碗筷,而是再要了一碗湯,大概是想等用餐完畢之後再行動吧。
不過羅侯卻不會傻傻地等待嵐夜,他率先出手了。羅侯手掌微顫即一根通體如寒冰所鑄,約有將近丈許長的寒鐵棍是閃現了出來,雙手緊握棍身,棍尖暴刺而出。
嵐夜兩人依舊沒有動作,作為代替,冰藍水流瞬間出現了寒鐵棍前,羅侯的暴刺也止步于此,面對這至柔之水,他的寒鐵棍無法寸進。
羅侯爆涌著自身的冰屬性斗氣,想要將冰藍水流凍結,然後粉碎。那繚繞在寒鐵棍之上的霧狀寒氣頓時翻騰而起,不斷沿著棍身注入冰藍水流之中。水確實被凍結了,不過卻只有寒鐵棍頂端沒入那部分,之後便任由他注入寒氣,冰的領域始終無法再水中擴散。
「可惡,到底是怎麼回事!」羅侯想要收回武器,卻悲催的發現,他無法將寒鐵棍拔出來。憑他這種程度的冰斗氣是無法凍結夜心的奇水,那小部分的冰實際是夜心自己凍結的,目的便是為了如此。
「真是愚蠢,這種時候應該立即松手離開才對。」瞥了一眼羅侯,嵐夜淡淡道,現在羅侯這樣為了奪回武器,本身已經露出太多的破綻。
「先是一個!」夜心則微微一笑,玉手虛點一下,遠處的奇水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從水中突然s 出無數道小水箭。羅侯也發現事情不妙,這才趕忙松手,腳尖斗氣狂涌,腳下的土地如同埋了炸藥一般爆裂開來,羅侯整個身體爆退。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逃離任何一支水箭,沒有浪費,水箭全部都s 在了羅侯身上。
「羅侯!」剩下的白煞隊員想要前去救援,可是在那之前,他們便被攔截了下來。
嵐夜和夜心依舊沒有動作,攔下白煞隊員的依舊是奇水,不過並不是以一往的水鞭或者水團樣子,而是化為了粗略的人形,水人手中還手持著羅侯的寒鐵棍,不,或者說寒鐵槍比較好,因為鐵棍頂端已然套上了冰質槍頭。
水人化為著寒槍與四人交戰,憑借著精妙的槍術,當即便將四人壓制住了。
「結束了。」隨著夜心話語的落下,水人高高躍起,在半空中側過身子,隨著身子的回旋,將手中的寒槍重重地投出。
寒槍沒有擊中任何一人,而是直直地訂入了四人中心的地面,不過當即爆發出沖擊卻將他們淹沒。
于此,白煞全滅。
嵐夜苦笑地搖了搖頭,道︰「太亂來了,既然以赤炎槍盡的方式投出寒槍。」
對,剛剛水人所用的正是嵐夜在內院選拔賽中學到的赤炎槍盡,嵐夜並未將這一招傳授給夜心,當然子顯也不會傳授,不過既然嵐夜能通過觀看學會,那麼夜心為什麼不可以?
「不是很完美嗎?一寒一熾,這般混亂的力量的威力要強上不少呢。」
「那是因為你注入的力量太少,你才能控制得住,要是你注入全力的話,槍早就在還在手中的時候爆了。」
「我像是如此愚蠢的人嗎?放心,我比你想的要愛護自己,倒是嵐夜,你好似沒資格說我吧,冰華劍可比剛剛一投危險多了,前些日子就更是在鼓搗更危險虛華劍。」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