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康的三次回答有板有眼,雖然說話的語氣有些沖,但每次都依足了下級向上級稟告的規矩,即使劉大力想雞蛋里挑骨頭也挑不出。超速首發況且軍人都是鐵漢子,凡事很直接,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劉大力對眼前這個敢向他挑釁的小白臉還是很欣賞的,點頭說道︰「不錯,這個世界的確是弱肉強食,你能強過我,你就有資格不認同我的懲罰方法。」
劉大力正式向凌太子邀戰了,因為他想試探凌子康是否達到了傳說中的先天之境。
這時,新兵訓練場的四名助理教官發現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陳猛離兩人很近,一字不漏的听清了他們的對話。能當上319營的助理教官,智商肯定不會低到哪里去,陳猛明白兩人即將一戰,立即提醒道︰「長官,他是……」
說到此處,陳猛的食指朝天上指了下,希望長官能意會他的意思。這個小白臉是三軍元帥之孫,是個只手遮天的人物。雖然319營是個獨立訓練營,這位大少爺也簽了生死狀,但這又能保證什麼呢?如果太子爺在319營有個三長兩短,難保上面的那位通天大人物不會報復,直接報復他們倒是無所謂,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萬一為此把家人連累了呢?那他們就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放心,我自有分寸。超速首發」
劉大力豈能不明白陳猛的意思,可他也有自己的堅持,他真的很想見識下傳說中的先天之境。如果是他估計錯誤,他願意一力承擔這個後果。
陳猛與劉大力搭檔多年,又豈能不知這個長官的牛脾氣,于是乎不再勸說,靜觀其變。
「教官,強者為尊是恆古不變的道理,若是我能強過教官,不僅有資格不認同教官你的懲罰方法,還有資格取教官你的位置而代之,對嗎?」
凌大公子有了培植親兵的想法,想取劉大力的教官之位而代之,對這些少爺兵因材施教。誰說廢物不能成才,他就要創造這個奇跡。
之前,凌子康根本沒這個想法,之所以萌芽這個想法是因為劉大力對一群少爺兵的不屑。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一群少爺兵囂張到了極點,對他們適當懲罰是應該的,問題凌子康的隊友幾乎是溫室里的花朵,平時養尊處優慣了,所以凌子康覺得劉大力的懲罰過火了。
人都會恐懼死亡,當身體和精神受到雙重折磨生不如死時,他們恨不得一死了之,就像包英俊那般對生命再無眷念。超速首發對這些沒有意志的少爺兵,劉大力從骨子里瞧不起,所以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如果事態真的任由這麼發展下去,包英俊等人的精神必定崩潰。
少爺兵怎麼了,難道少爺兵不是人嗎?不知是因為仇富心理,還是因為其他,反正凌子康感到中尉教官對待他們這些少爺兵沒有一視同仁。與其讓教官把隊友們練廢,還不如讓他接手這個隊伍。他也是從廢材走過來的,自然希望隊友們成才,讓人刮目相看。再說,他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如果隊友們不像阿斗那般爛泥扶不上牆,他不介意把他們當成親兵培養。
劉大力大約沉默了三十秒,問道︰「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凌子康,如果你能強過我,我就將教官之位轉讓給你,以後不再過問隊伍之事,不過我能強過你又當如何呢?」
「長官,這樣于理不合。」
陳猛急了,教官之位怎麼能隨便轉讓呢?這事若被上頭知道至少記過處分,嚴重點說不定還被撤除軍職。
「長官,你要三思。」
剛走過來的林東、謝強、譚飛知道事情的始末後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
「你們不必勸我,我意已決,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個後果由我劉大力一力承擔,不會連累你們的。」
「長官,我們是一個集體的伙伴,若是有事,我願意與你一起承擔後果。」
「長官,我們願意與你一起承擔後果。」
「好兄弟。」
這時,五只大手握在了一起,凌子康能體會到他們之間那福禍同當的真摯感情。
「教官,若是你能強過我,我保證你和四名助教在一年之內連升三級。」
一個中尉連升三級是中校,一個少尉連升三級是少校,以凌子康的太子爺身份在一年之內將一個中尉和四個少尉提升至中校和少校並不是什麼難事。
劉大力還以為凌大公子會說‘若是你能強過我,我以後就認同你的懲罰方法’,沒想到結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連升三級嗎?這的確很誘人,自從他得罪京城的那個貴公子後,軍餃已經有八年沒有變動。本以為今生晉升無望,沒想到會有一絲曙光,若說劉大力不動心是假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又怎麼會是好士兵呢,如果連升三級,他就是中校,距離將軍之路實實在在地邁進了一大步。
哎,這就是權力的妙用,自己辛辛苦苦奮斗十載有余,到頭來還不如二世祖的一句話有效,這也是他憎恨權貴子弟的原因。
軍人能比試的無非是軍禮、格斗、擒拿、射擊、攀爬、駕駛、體能、耐力、毅力、跳傘、偵察敵情、絕境生存、戰地救護、解救人質等。由于時間有限,劉大力和凌子康不可能一一比過,最後劉大力選了格斗、射擊和體能作為雙方比試的項目,采取三局兩勝制。
按劉大力的說法選以上三項是不想佔凌子康的便宜,畢竟凌大公子沒有受過專業訓練,選攀爬、駕駛、偵察敵情等作為比試項目劉大力贏了也勝之不武。
再說,劉大力對自己的格斗、射擊和體能有絕對的自信,如果凌子康能在這三項的其中兩項上強過他,他就算輸也會輸得心服口服。
確實,劉大力選擇的這三項對軍人世家出生的凌太子來說算是最公平的,凌子康沒有反對,也沒有要求全部比過將劉大力打擊得體無完膚。
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凌子康並沒有想過粉碎劉大力的自尊心,三局兩勝,只要能證明比教官強,取教官之位而代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