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征途 第十九章 聞風色變

作者 ︰ 李金

()「嗯……」的一聲申吟讓我驚喜地定住了腳步。我和恩人到了慕少淵的床前查看他。只見慕少淵剛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他睜開眼楮定定地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後閉上然後又睜開。他看著我張嘴要說話。我以為他會說︰「水,我要喝水。」或者「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誰知道他的第一句話是︰「他娘的,疼死老子了!」

我上前托起他問道︰「感覺怎麼樣?還好吧?」

他仔細瞧了瞧我,說道︰「你在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不知道呢。」……老人挑起了眉毛,可見對我們這對逃難組合越發感到不可思議。

「我叫祖聰,你叫我小祖就好了。」

「哦,小祖,咱們這是在鏡湖山莊嗎?」

「鏡湖山莊?那可就遠了。這里是月溪谷。」老人回答到。

「月溪谷?」我們兩個同時驚嘆地問。「真的是月溪谷嗎?」

「沒錯,就是月溪谷。」老人肯定地說。

那就太好了!說明我們還沒有離開桃花源縣。月溪谷在鏡湖山莊正西方向,雖然我對這里的地形不熟悉,但是在老人的指點下只要能從月溪谷出來,一直往東我相信總會回到鏡湖山莊的。我問到︰「恩人,你能告訴我出月溪谷的路嗎?」

「啊!現在就走!我現在動不了的。」

「我自己走,你忘了我會被玄月石虎聞出來。一起走肯定你會受到牽連的。」

「那也一起走,要死的話咱們早死了,是禍躲不過。不該咱們死,咱們就是死不了。」

「心胸真是豁達,你們現在都有傷在身,現在就動身也是徒勞。月溪谷里猛獸成群,就算沒有遇到你們的仇人,也有可能被猛獸吃掉,你們好好考慮考慮?」

「這位老者是……」慕少淵抬頭看看我。

「這是咱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的話,咱倆早都死在這里了。」

「原來如此,恩人在上請受慕少淵一拜。」

「少俠這是哪里的話,老朽受不起,受不起啊。」

「請問恩人姓名,慕某r 後自當報答。」我附在他耳邊說道︰「我問過了,恩人不願意說。」慕少淵尷尬的一笑。

「哈哈!」老人說道,「如果有緣,詳情以後再續,現在你們先養傷。」

于是我、慕少淵就和恩人在他的木屋里住下了。開始一段時間疑神疑鬼踫到風吹草動就嚇得不行,後來就漸漸適應了。隨著身體的恢復,慕少淵又閑不住了,早上起來就開始練武其它時候打磨武器。他看了一下老人那里的弓箭沒有多少了,他決定再多打出幾枝。他想去打獵順便活動一下筋骨,我問他打什麼,他說要打飛禽。

「打飛禽干什麼?」

「做弓箭嘍。我要飛禽的毛做弓箭上的箭羽。」

我看了一眼老人養得雞,說道︰「直接宰了它們不就有毛了嗎?」

慕少淵搖了搖頭說︰「家禽的羽毛無論如何也不行。箭羽不是越多越好,當只有三片羽毛時,它們自身都得搭配好,保持好它們之間的平衡就更難把握了。箭羽有保持平衡的作用,但主要的是增加殺傷力。弓箭在飛行時,羽毛帶著風很大,會灌進傷口去,這要比刀造成的創傷會大得多,極容易造成感染不容易醫治。為什麼用猛禽的毛,就是因為它帶的風要更大一些!」

老人插嘴道︰「那弓箭sh 在人身上會造成七r 風嗎?」

我聞言s 變,因為七r 風(注︰七r 風就是破傷風)是幾乎不可醫治的。因其常在出生斷臍後七r 左右發病,故取此名。而且外傷引起的潛伏期也大概是七天左右。此病主要是肌肉收縮痙攣,會持續幾分鐘不等,間隔一段時間又反復發作。任何輕微的刺激如光線、聲響、說話、吹風均可誘發。

七r 風主要分成兩種,一種是風毒在襄,一種是風毒入里。兩者略有不同,前者的情形是輕度吞咽困難和牙關緊閉,周身拘急,抽搐較輕,痙攣期短,間歇期較長。治療之法為祛風疏表,解毒定痙。用玉真散和五虎追風散可醫治。

後者的癥狀則是角弓反張,頻繁而間歇期短的全身肌肉痙攣,高熱,而s 青紫,板硬,時時汗出,大便秘結,小便不通。舌質虹絳,苔黃糙。治療之法是平肝熄風,解毒鎮痙。需服用木萸散,為木瓜、吳萸、全蠍、蜈蚣兩條焙黃,研末吞服,天麻、僵蠶、膽南星、朱砂分兩次沖服。

雖然有藥醫治但是不容樂觀,百姓心中對它的恐懼可想而知。慕少淵笑著搖了搖頭說︰「引起七r 風需要密封的傷口。比如釘子扎的,拔出來之後傷口密封,就容易得七r 風。刀劍或弓箭,很少造成密封傷口,基本是開放的傷口(拔箭的)。容易感染,不容易得七r 風。」

我疑惑地問道︰「不對啊,我看那些江湖演義,大英雄們都是中箭之後直接就拔下來繼續打。」

「不要听說書人瞎扯,那樣的話完全就是找死,中箭之後根本就不能拔,必須找郎中慢慢取下,上藥。」

「哦,原來如此。」

慕少淵自己出去打獵,沒叫上別人。本來是擔心他沒有恢復要跟著一起去,但在他的堅持下只好讓他自己帶著干糧出去了。幾天後當他拿著獵物回來的時候,我正好染上風寒臥病在床。我也沒有看到他的獵物,獵物剝下皮之後就做成了大餐,他讓我吃,我說︰「沒胃口,難受。」

「吃了這個出身汗就好了。」

「這是什麼東西?」

「雪雕。」他淡淡地說了一聲,恩人听了眼里顯出了戲謔的神情,好像想笑卻憋住了。我看到了但是沒有多想。肉端上來了,我吃了一口根本不膩,相反肉質很緊有點嚼不動的感覺。這頓吃得我大汗淋灕,蓋著被子睡了一覺果然就好了,我感到很神奇。

第二天我神清氣爽出門轉了轉,只見三只已經死了的雪雕掛在桿子上,而桿子上還掛著數張皮,一看就知道這是昨天吃得那頓肉上的。

但是我越看越不對勁,因為這幾張皮看上去雖然很大但是非常像老鼠的皮,難道我吃得是老鼠?不對啊,老鼠沒有這麼大的啊。我又仔細看了看,非常像老鼠皮。我就感覺胃里有些不舒服,我叫來慕少淵問他昨天吃得是什麼,他說︰「昨天吃得呀,……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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