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個狀況就急忙喊道︰「直接沖進南門。」
話音未落,登時城牆上想起了陣陣銅鑼敲響的報j ng聲,「襲城啦,襲城啦!」此時我們已經繞過了西面城牆,來到南城牆下。剛才南門外那幾個模糊的黑影都往城門里跑。
過了會兒,我們好不容易才跑到了城門口,迎面就來了幾支箭。跑在前邊的幾個人全部中了招,我中了兩箭全在上半身。不過還好,因為平時有穿內甲的習慣,一支箭被內甲擋在了外面,一支箭則破甲而入打到了身上。但我感覺箭只進去了箭尖。我試著拔下兩之間,仔細模了模打進身體里的那支,肩頭還是冰涼涼的,只有箭尖有點微濕,我這才踏實下來。
另外幾個中箭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沒有內甲,都打到了身體,行動極為不便,我命人把他們換到後邊去。在南城門口,我看到那兩扇燒了一天的城門,上邊的火已經熄滅了,城門的很多地方變成了殘存火星的炭。然而透過破損的裂口可以看到,後邊放了很多的木料。
我不得不佩服起宋承天來,他果然都料到了。晚上如果不來襲擾一下的話,那麼明天新的南門就會出現,今天一天的努力全白費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怎麼進城,南門內聚集了大批齊軍,听聲音遠處還有趕來支援的,形勢于我很不利。
現在退出去也不可能了,一則南門會被修補;二則齊軍已經從開始的措手不及變成現在的從容應對。現在就跑的話,會被後面的齊軍用箭釘成刺蝟的。
我狠了狠心,對他們說道︰「往後傳,那幾個中間的,一半去西門,一半去東門。拿著刀砍他們的城門,鬧出動靜越大越好。其余所有人跟著我沖!」
所有人听了誰都沒有動,全看向了我。我知道這是問我要結成什麼隊形。現在都火燒眉毛了哪有工夫再結隊形?再說了,城門口地段狹小,防御隊形勉強湊合,進攻根本施展不開。我說道︰「猛打猛沖!」
眾人被解開了手腳,集體發力攻進城去,雙方在城門地段戰成一團。這一百多人都是宋承天在塞北邊境時就帶的軍隊,後來他調到燕趙邊境之後這幫人也跟著過去了,可以說是嫡系中的嫡系。這些人在塞北的西北風真沒有白喝,最前邊的十幾個人往前一拱,就沖垮了前來阻擋我們的騎兵。我站在靠前的聞之也投入了戰斗,與其說打,不如說裹著人流往前跑。
這是迎面的齊軍順著人縫想我扎來了兩把槍,我扭身一躲,抓住了其中一支的槍桿,我身後的人抓住了前頭,我們兩個合理奪過了這把槍。因為槍桿後邊都有鐵鐏,我拿著槍桿順著原路又捅了回去,只感覺對面一沉。兵荒馬亂地再加上晚上看不清,我估計他至少也是被扎倒了。
剛要扭頭,就感覺右側傳來刀鋒聲,我舉起拿到的右手勉強一架,結果他的刀被擋到一邊,我的刀卻被劈飛了。現在再拔劍也來不及了,我趕緊一頭撞進了他的懷里。這個齊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躺在了地上。我就勢翻到他的身上對著他的臉報以一頓老拳。可誰知他力大無窮,掐著我的脖子生生翻到了我的身上。我對掐他的脖子感覺力不從心,此時氣血上涌、胸悶、眼冒金星。
齊軍士兵的鎧甲分為前後兩面,用中塊皮革連綴而成一面皮甲,然後用粗繩吧前後兩面縫起來,皮甲就制成了。可是這位的皮甲明顯不合格,還沒怎麼折騰呢,連接前後兩面的粗繩斷了,致使他中門大開。我拼盡全力圈起腿,對著他的老二就是一下。
這個人疼痛萬分,力量明顯小了。我吧他壓到身下,又抬起膝蓋對著那里狠狠鑿了幾下,這才站起來拔出裂天劍結果了他的x ng命。我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脖子疼得直冒火。我深吸了口氣,拉著旁邊的士兵說︰「往前傳,別沖得太遠。」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對木料,燒還是不燒呢?其實對于十萬人的軍隊來說,造個城門完全是個小兒科的事情,少了也沒用。可我想了想,這堆木頭還是不給他們留了,我從月復甲的內襯里掏出一個皮囊,里邊裝得是我出營寨之前準備用來燒城門的猛火油。我把油全倒在了上面,拿起身旁地上一支未熄滅的火把,點起了熊熊大火。
我點了火,卻發現沒有什麼力氣再去打了。就想坐在地上歇一會兒。誰知這一坐卻起不來了,這身上的甲衣好似千斤重,脖子疼得難受,後邊是火在烤著,內心焦躁得有種想拔光頭發的沖動。齊軍越來越多,趕來的人手中拿著火把照亮了全城。
宋手下的這幫人也不傻,一看沒有回天之力了就邊打邊撤。他們的百夫長跑到我身邊問我︰「退嗎?」
我委屈地說︰「我等你半天啦!你再不來,城就出不去了。」
他一把攙起我並指揮手下往後邊退,我們在烈火中順著僅有的縫隙跑了出來。退出城之後,百夫長不忘發個竄天火,意思是西門、東門的傷兵也可以撤回來了。百夫長回頭喊道︰「把路封死!」
後邊的兵拿著長槍把立著的木頭撥倒,城門被徹底封住了。我一看齊軍的追兵出不來了,心中一陣輕松,可是還沒有松口氣,就听城上有人喊道︰「放箭!」
這漆黑漆黑的夜里,城上的人只能借助城門口的火光進行瞄準。準頭兒肯定是不如白天,可就這樣還是一箭sh 中了我的小腿。我靠!這下是徹底跑不動了。百夫長又叫了一個人,兩人合力抬著我跑。
這時,平舒城的東西二門全部打開,追兵從這兩個城門魚貫而出。原本被分到西門東門去制造聲響的人也在往回跑,可是身上帶著箭行動不便,被後邊齊國的馬軍追上砍翻在地。我一看這樣下去,自己也得被追上,就喊了一句︰「放我下來!」
百夫長說道︰「祖護軍,放心吧!我們拼死也得救你回寨。」
我心里說︰「你想哪兒去了?我這一路,被你倆抬得和腿疼得要命,我想搶匹馬……」
這是不遠處的草叢「忽」得站起無數人影,有人說道︰「兒郎們,隨我殺退齊兵!」燕軍響起一片喊殺聲,朝齊國追兵殺了過去。
我听聲音像是宋承天手下一位叫郎如松的將領,一看豎起的大旗果然是個「郎」字。我們則沒命地往大營跑,直到跑進了營寨。到了營寨的空地,眾人一片輕松。全躺在地上休息。抬我的兩個人也松了口氣,把我往地上一扔。「嗯!」這一扔正好撞到老撾的傷口上,我感覺箭頭又插進傷口幾寸。百夫長忙道︰「祖護軍,對不住啊,你現在怎樣?」
我強撐著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人家都把你救回來了,你還能說什麼不好的。
旁邊一個人問道︰「老周,你殺了多少個?」
老周說道︰「不多,九個!」
那個人說道︰「這次你可不行了,我光砍翻的就有十三個,斷沒斷氣我不知道啊,反正都起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