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分手終歸要分手。四個人各奔目標的時候到了,除了我要向北繼續真正的任務之外,其余三個人有回總壇的,有繼續任務的。我們就在風陵渡這個地方分道揚鑣了。因為嚴武鵬的原因,我耽誤了將近三四天的時間,每當我腦海里響起歐陽芳芳說蕭潔比她脾氣還壞的時候,我就寒毛倒立,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一個幫派分子幫助縣衙維護治安,這是我當縣尉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听說過得事情。我緊趕慢趕,終于到了麟州治。當天,我在東城門口的一個小酒館勉強吃點東西,這時進來了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可謂是玉樹凌風,風流倜儻。再仔細一看,是女的。
一是沒有喉結,二是胸脯微微發鼓。換做那種身材的男人,肉都不夠墊的,哪有多余的肉隆胸啊。這個女子還算俏麗,只不過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冰冰的氣勢。尤其是她身後不僅背著一把長劍,而且還有鋪蓋卷。這樣的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難,有鋪蓋卷說明要走荒山野嶺,走荒山野嶺還能讓衣服潔白如玉,鬼才相信。
我不禁多留意下這位女子。她簡單地點了兩個菜,然後就端坐不動,全身如石塑一般。只是她能感覺到我在看他,沖我冷冰冰地瞥了一眼,我則報以微笑。這里龍蛇混雜,形勢還沒模清,千萬不能強出頭。她的菜上來之後,還沒吃幾口,幾個壯漢就進來了。
他們直奔白衣女子那里,一個人踏上她旁邊的長條凳上,指著女子的臉口水橫飛地問道︰「是你打傷我弟弟的?」
「是他手欠!光天化r 之下隨便猥褻女子,這種敗類就應該把手都剁掉。」
「你再說一遍試試?」
「是他手欠!光天化r 之下……」
女子的話為說完,就听「砰」的一聲,一個大鐵錘砸到了女子身前的木桌上,桌子頓時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大坑周圍伴隨著無數條裂縫,桌面木屑橫飛。女子依然淡然地坐在原地。拿鐵錘的男人力氣很大,但是只是力氣足罷了,他拿鐵錘從發力到攻擊的時間太長,如果換做我對付那個鐵錘,他舉起來的時候我的劍已經挑斷他的手筋了。
小酒館里沒有絲毫的驚慌,周圍的食客掏出身上的銅板放到桌子上,有秩序的出了屋子。老板和小兒則全都蹲在了櫃台後邊。江河r 下啊,看來這里打架已經成了和吃飯一樣家常的事情了。我依舊待在原地,靜候事態發展。卻赫然間發現小爺成了整個飯館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鐵錘他們以為我是白衣女子的幫手。
我還是報以微笑,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各位請便,小生的飯還沒有吃完。」
眾人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繼續看向了白衣女子。鐵錘問道︰「我告訴你小子,爺爺我在這里殺人不犯法,你想不想讓你的腦袋變成這個桌子啊?不想的話乖乖從這里跪出去,一直跪到大街上,在賠我兄弟點銀子。我們就繞了你。」
白衣女子用故意粗粗地聲音說道︰「死胖子,說話客氣些。」
鐵錘不願意听了,「好小子,竟敢叫老子‘死胖子’,老子今天打殘你了!」
白衣女子全身蜷起,雙腿一蹬桌子,整個人向後退去。在這個空當她抽出了寶劍,「刷刷」幾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地痞流氓就負傷了好幾個。我能看出她在故意留手,否則對面小流氓肯定要躺下幾個。鐵錘他們耍耍威風還行,可是到這樣的時刻他們就不行了。
一看到同伴受傷,躺在地上慘嚎的時候,所有人都老實了,誰也不敢再上前。白衣女子冷笑道︰「你們這群鼠輩就這點本事嗎?」
一個小個子尖叫道︰「我和你單挑。」女子聞聲立刻做出了防御的真是,我卻暗叫不好。一個那個小個子從懷里掏出一把白,然後散向了女子。
「啊!」女子不禁慘叫道。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她當然沒有接觸過了。幾個人趁著女子被石灰蒙了眼,一擁而上。這個時候我不站出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我拔出寶劍砍傷一人,拱開一人之後拉著女子就往飯館後邊跑。
流氓在後邊追,我順手抄起長條凳橫在了屏風的後門。追得最緊的那個人躲閃不及,被長條凳絆倒直接摔倒在我前面。多年的軍事生涯養出我的條件反sh ,我根本沒工夫判斷他的身份,一劍捅死了他。等扎死他之後,我才意識到我殺了一個老百姓。
周圍人全愣住了,就听一句「殺人啦!殺人啦!」小流氓全往回跑了。我一手拎著剛殺了人的寶劍,一手拉著被石灰蒙了眼楮的女子,對著站在院子里看傻了的老板和他的店小二吼道︰「廚房在什麼地方?快告訴我!」
「爺爺,廚房在您左手邊。」我拉著女子進了廚房,然後找到放作料的地方,拔開所有罐子的蓋子挨個聞,終于讓我找到了醋。我把醋罐子拖起來,倒在我自己的手上,然後往女子的眼楮上抹。「哎呀,你干什麼?」一聲女子的嬌斥。
「別動!你眼楮想瞎了是嗎?」我一把摟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接著不斷的道醋往她眼楮和臉上抹。直到整個醋都快把她的臉腌白了,我才找到水缸用水瓢往她臉上澆。
等用水把她臉上的醋沖干淨的時候,我站在原地定定看著她。她掙扎了許久才慢慢睜開了眼楮。她問道︰「我眼楮會瞎嗎?」
「不會,他們給你撒的是石灰粉,用醋可以把那玩意克掉。現在用水給你把醋洗淨了。你的眼楮沒事了。」
「那我眼楮現在還是感覺蟄得慌。」
「那是醋太多了唄,你自己用水洗洗就行。」
趁著她洗臉的時候,我仔細打量了她一下。後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了那沾滿醋和水的胸前,此時她的衣服已經貼在了身上,兩個小點點顯得十分明顯。女子發現我在打量她的胸部,臉上頓時緋紅起來,她走上前,揚起手對著我可愛的臉頰就是一個大嘴巴,「不要臉。」
我吃驚地看著她,姑n in i我剛剛才救得你啊。我模了模滾燙的臉,無措地看著她,她迅速跑出了廚房,沒跑幾步她又返回來,對我說道︰「謝謝你。」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這個小丫頭。」我無奈地笑了笑。
一會兒,飯館的前廳熱鬧起來,沒準是官差來了。我趕緊從飯館的後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