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完了!哥們改收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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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霍然驚醒猛地大叫一聲,向羽凡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滿頭冷汗大口喘氣,雙手微微顫抖不停。
半響!他定了定神,向四周望了望,只見這是一間茅草和爛泥糊成的小屋房,兩扇小窗,房中擺設簡單干淨,只有幾張桌椅,上有水壺水杯。
從窗縫中,若有若無地有風吹進,涼絲絲的,遠方不知名處,有清幽鳥鳴傳來。
突然向羽凡只感覺胸口猛然一震,身體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頗為難受,疼痛之極。
他強忍疼痛抬起一只顫抖的手,按在胸前,另一只手扶住床邊。腦海中慢慢回想起自己墜崖的前那一刻,不其然他的身子忽地一怔,就這樣兩行眼淚悄無聲息地滑落,嘴中小聲道︰「爹、娘……」
顫抖的手慢慢的握緊,再放開,又慢慢的緊握……仿佛這樣,他才能鼓起面對現實的勇氣。
坐了一會他以手按胸緩緩下了床,一步一步向房門走了過去,還未走到門前,胸口又是一震劇烈疼痛,腳下一軟身子一晃。
「撲通……」一聲,他身子一時失衡,便摔倒在地上。
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個輕微略帶有急促的腳步聲。
「嚌呀。」一聲,房門開了。
戶外明亮的光線一下子照了進來,溫暖和煦的陽光落在向羽凡的身上,有淡淡的暖意,只是,向羽凡的心……
一個和向羽凡相差不大的小女孩推門走了進來。
見向羽凡倒在地上,小女孩是又驚又喜,立刻跑過來攙扶向羽凡,擔憂道;「你醒了?」
向羽凡什麼都不敢想,什麼也不願意去想,甚至連走進來攙扶他的小女孩,也沒有多看一眼,他強忍住胸口的疼痛使勁全力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挺身向門前走了過去,此刻的他仿佛受到了什麼指引一般,一直堅持著。
「你傷的很重,現在還不能亂走動,還是回去躺著吧?」小女孩小心翼翼的扶住向羽凡道。
向羽凡沒有理會小女孩,依然舉步向前。
見他不說話,小女孩也只好攙扶著他向門前走去。
走到門前,向羽凡猛然一手按住門以作支撐,舉目看向門外。
只見門外是個小小的庭院,不過院內一目了然,只有幾間茅草屋,院內有草木幾叢,間中還有幾朵清香小花,怡然開放,放眼向遠處望去,萬里大山,層層如雲,天空蔚藍,白雲幾朵。
「這是哪里?」說了一句,他又馱沉重的身體又挺身向外走去。
小女孩看著向羽凡,老實說道;「這是我家,你都已經昏迷半個月了,今天總算醒來了。」
听到這句話,向羽凡慢慢停下了那沉重的腳步,不眨雙眼,目光看向門外遠處,怔怔出神,一絲熱淚從他眼角處緩緩滑落,他的嘴角微微一動。
「家!」
他的身子一怔,不其然晃了一下,又晃了一下,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仿佛整個的天空,都塌了下來,而只有自己,自己卻……
那深深內心深處,卻掉落到無盡的痛苦,無盡的黑暗,永無天r 的孤獨,而他在黑暗中發抖,一直在抖,一直在……不敢動彈,不敢面對,不敢相信!
小女孩見他也不說話,整個身體冷汗直冒,顫抖不停,怔怔出神的望著遙遠處,她輕聲道;「你沒事吧?你身體疼的很厲害嗎?怎麼你的手一直再抖。」
向羽凡站在那里,怔怔地望著遠處西落的太陽。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麻木了,心也仿佛已經死了一般,眼角的淚水不停地向外涌出,但他並沒有發出一聲哭。
小女孩擔心道;「你、、你、怎麼了?」
沉重的身體,胸口的疼痛,也早已麻木了他。向羽凡雙眼赤紅,不眨一下,一直搖向遠方,一直……一直……
見他不答話,小女孩低頭默然也不敢多問什麼,更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孩經歷什麼一直在哭,那麼的淒慘。
四下寂靜,再無聲息。
就這樣向羽凡站在原地發愣了許久,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嘴角動了一下;「我……我怎麼會在這里?」
見他說話,小女孩一驚,展顏道;「你是爺爺在山里采藥的時候發現的,見你沒有死就把你帶了回來,爺爺他費了好大得勁,才保住你的x ng命。」
「x ng命!」怔怔出神的向羽凡,輕聲哽咽了一下,從口中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見他依然還是不冷不熱的對自己,小女孩心中卻暗道;「這個人真奇怪……」
忽然!向羽凡破涕為笑。出神的小女孩大吃一驚,正眼望去。卻見他強忍住眼淚,笑聲很無力,很淒厲,很悲催。可能只有這樣才能掩飾他內心的痛苦。嘴里的牙一時間磨得吱吱作響,他狠聲道;「白勝久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這聲音陌生而冰涼,帶著無盡的淒慘,悲涼,傷心y 絕,絕望無比。
看著他淒慘的笑聲和哭泣,不知道他心里埋了多少仇恨。
不知為何!小女孩似乎也被感染了一般,自己的眼楮也不知怎地眼眶之中微微泛紅眼角濕潤了一下,忽地道;「你已經沒事了,爺爺把你的命救回來了。」
「命……命有天定。」說道這里他停頓了一下,隨即又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爹娘已經離我而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此時此刻的他,仿佛就是個行尸走肉一般,沒有知覺,沒有靈魂,沒有一切能給他帶來活下來的動力,和希望。他想報仇,可是自己永遠也殺不了那個人。
「不許胡說。」小女孩沖著他大喝道。
他的喝聲向羽凡並沒有理會,應為他的心仿佛在自己墜崖前的那一刻白勝久說的話之後已經死了,已經沒有爹娘活下來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哀聲干笑了一下,心不在焉道︰「我為什麼還活著,我怎麼沒有死,爹……娘……孩兒,孩兒……」
他無聲地流淚,陡然!他雙腿一軟,終于是再也堅持不住,猛地蹲了下去。
就這樣又不知過了多久,向羽凡依然坐在哪里一動不動,仿佛雕像一般,又仿佛在等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望著夕陽的最後一絲光芒,也慢慢的落進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