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門師兄。」冷霧松眉開眼笑。
鎮劍子向眾人掃了一眼,只見個個面帶苦s ,只有冷霧松一個人笑的是如何開朗,隨即他目光轉向晨心然,道︰「晨師妹,這女娃你就帶回去吧!」
晨心然微笑道︰「多謝掌門師兄!」
鎮劍子點頭道︰「好了,此間事就此告一段落。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三年後我們與劍幽谷的‘會武交流’你們應當早著手此事。劍幽谷他們近年來收了不少出s 弟子,你們一定要好好看待此事,知道了麼。」
眾人一起站起,齊聲道︰「是。」
鎮劍子點了點頭,咳嗽幾聲,快步便走進了後殿。
待鎮劍子消失在眾人眼前後,諸長老一個個垂頭喪氣地走出大殿,只有冷霧松、晨心然二人得到徒弟的卻是笑的十分開心。
馮匡瑞瞄了一眼晨心然,哼了一聲,第一個走出大殿!
太虛門眾長老中,要以這位馮匡瑞平r 為人最是隨和,人也頗為滑稽幽默,適才被這晨心然一搗好好幾件法寶沒影了,他如何還能笑的出來,但他在小輩年輕弟子當中,卻是最得人緣,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教的弟子,還有其他的師佷,都與他十分親近。
這時,在大殿外等候的年輕弟子看到馮匡瑞一籌莫展地信不走出,年輕一代的弟子許多人都悄悄靠了過去。
馮匡瑞看了看那幾個徒弟,搖了搖頭,旁邊有一個小徒弟忍不住小聲問道︰「師叔,發生了什麼事情,怎、怎麼諸位師叔都……都這般模樣?」說著,瞄了一眼隨後走出的周瑜奇、祖東爍,見二人也是一籌莫展,眾弟子不禁稱奇。
馮匡瑞白了那徒弟一眼,口中「哼」了一聲,吹了吹下面的胡子,道︰「想我馮某人英明一世,卻被一個潑辣婆娘擺了一道,真讓人不快,真讓人不快啊!」
那小弟子微帶驚訝「啊」了一聲,而周圍慢慢圍過來的年輕弟子,一個個面帶苦澀,小弟子又道︰「是是是,我知道馮師叔你英明過人,不過怎麼回事啊?馮師叔你說的是誰啊!」
馮匡瑞道︰「還不是那個老道姑,晨心然麼?」
「晨師叔」周圍弟子與馮匡瑞同步而行,一個個都吃驚不小,那小弟子道︰「晨師叔如此……容貌,怎、怎麼成了您口中的老、老道姑了那?」
馮匡瑞口中「我呸」,如此粗魯之舉,眾弟子又是吃了一驚,隨即只听馮匡瑞嘿嘿一笑,偷偷向後瞄了一眼,沒見晨心然走出來,當下膽子大了起來,道︰「適才若不是那個婆娘,我可不就得了幾個法寶了麼?哼,她當初也算是我們太虛門這一代女弟子中名聲最大的了,就像是……呃,」他點了點頭,臉上忽然露出神秘笑容,壓低聲音道︰「就像是現在她坐下的蘇墨瑤一樣,哼,看她那徒弟都比看她順眼,我說的是不是?」
周圍眾弟子齊齊發出一聲「啊」的聲音,個個恍然大悟的模樣,紛紛點頭,表示自己已經領悟了馮匡瑞的意思。
馮匡瑞一呼百應,不免有些得意起來,道︰「哼哼,遙想當年只是大家都是同門,看她年輕,又生的美麗,所以都不願給她一般見識,嘿,現在可好,做了長老就蹬鼻子上眼了,哼,你們是沒有看到,方才掌門把那女娃給她的時候,她是笑的是何等的讓人發指,她這個人啊,不把太虛門搞的雞飛狗跳就不行,簡直就像個咬住你不放的母老虎……呃,臭小子,你干嘛打我,老實點,我還沒說完呢!」
馮匡瑞興致勃勃,又繼續道︰「看我以後找機會讓她好看,唔,你們怎麼這個表情,哦,我知道了,你們不明白我說的是誰啊?呵呵,其實就是晨心然,她當年的那個凶悍模樣,怪不得他嫁不出去,若是……喂,臭小子,你干嘛老是拉我,我告訴你,怎麼說老夫也是你們的師叔,你別這麼沒規矩……咦,我剛才說到哪里了?」
「……唔,我想起來了,說到晨心然嫁不出去了。那個晨心然當年雖然潑辣,什麼事都敢干,你們是不知道,呵,了不得,當年有多凶,現在還是那麼凶,就連她教出來的徒弟,就拿你們最喜歡的那個蘇墨瑤來說吧,幾乎和她當年一模一樣……見鬼了!」
馮匡瑞猛轉過身子,怒道︰「臭小子,你干嘛老是拉我,很久沒挨揍,皮癢了是不……」
他的話猛然斷了聲音,微微張大了嘴巴,只見一圈年輕弟子紛紛低頭站在一旁,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太虛殿大門口外的石階上,晨心然抱著上官靜一臉漠然,冷冰冰站在那里看著馮匡瑞,在她身邊,蘇墨瑤也是望著馮匡瑞,卻是一臉怒氣。
馮匡瑞額頭上瞬間滿是汗水,老臉漲的通紅,向後退了幾步,尷尬之極,苦笑不已。
馮匡瑞在這些太虛長老之中,向來便是話多聞名,此番被人當場捉住,場面尷尬之極。
晨心然看著馮匡瑞走了過來,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馮匡瑞看了晨心然一眼,咳嗽了一聲,嘴里卻是低聲咕噥了兩句。
這時,晨心然走進,卻向著馮匡瑞冷冷道︰「馮師兄,你口中可是罵我?」
馮匡瑞被她眼楮一瞪,臉上一紅,但卻是立刻搖頭,道︰「哪里哪里,晨師妹,我和你那可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我敬佩你還來不及,我怎麼會罵你?」
晨心然身旁蘇墨瑤冷哼一聲,馮匡瑞頗感羞愧,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哎呀呀,老馮,你怎麼在這里,方才還見你在大殿那,一轉眼都跑到這里來了。」
這時,一聲爽朗高呼,眾人望去,卻是祖東爍大笑走了過來,口中便道︰「你這個老家伙,我們不是說的麼?去我哪里品茶的,走走走!」
馮匡瑞一怔,口中「啊」了一聲,隨即一喜道︰「還有這等好事,那還不快帶我去。」
此刻,祖東爍已然走到了馮匡瑞的身邊,二人大笑正y 舉步。誰知背後便傳來了晨心然的冰冷聲音︰「二位師兄好走!」
馮匡瑞回過頭來,老臉一紅,還有這麼一檔子事情,誰知這時,祖東爍又大笑道︰「哎呀,馮師兄啊不是我說你,你說說,人生何處不摔跤那,是不是?」說話間,瞄了一眼晨心然,隨即趕快收回目光,不去看她的表情。
馮匡瑞一怔,隨即大喜道︰「對對對,祖師兄言之有理,人生何處不摔跤……」說著,轉眼望了望眾年輕弟子,道︰「你們說說,你們這祖師叔,說的對不對?」
眾年輕弟子站在一旁,望望馮匡瑞的表情,再望望晨心然的表情,隨即眾人一同齊呼︰「有理……」
祖東爍大笑道︰「既然有理,那還不快走!」說完,更不待多逗留,拉著馮匡瑞兩道白光一閃而過,消失在眾人面前。
此刻,只剩下尷尬的眾年輕弟子。晨心然哼了一聲,轉身走去,不在看這些人一眼,倒是蘇墨瑤頗不甘願,狠狠盯了這些年輕弟子幾眼。隨即一同與晨心然走去。眾年輕弟子相互對視一眼後,望著晨心然的背影,再度作揖行禮,齊呼︰「晨師叔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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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冷霧松滿臉大喜,抱著向羽凡走出了太虛殿!
冷霧松座下弟子嚴衛通一直在太虛殿門外等候,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師傅出來,迎了上去,卻見師傅冷霧松手上抱著向羽凡,不禁一愣,道︰「師傅,這、這向兄弟怎麼……」
未等他把話說完,冷霧松大喜截道︰「什麼向兄弟,以後他就是你的小師弟,嘿嘿……」
言罷,一邊用手揉著向羽凡的胸口,一邊嘿笑不止。
嚴衛通一喜,道︰「什麼,哦,師傅,來給我抱吧?」
冷霧松笑著「去,」的一聲,道︰「你抱什麼,為師自己抱不動他麼?」
嚴衛通不禁一愣,沒想到自己多了個小師弟,他看了看向羽凡胸口處放著三件物件,這三件物件他在金雞嶺也見過,便是那‘采藥刀’,‘乾坤平天戒’,‘蒼魂珠’,看到這三件東西,如何還不吃驚︰「師傅,這麼莫非就是……」說著,他忍不住伸手打算去模模。
手還沒伸過來,冷霧松伸手就是一下,道︰「毛手毛腳的,你模什麼,模壞了怎麼辦?」
說著,他眼角卻偏偏瞄到這時走出的萬易嵐、雲晨子等人,心中兀自偷笑不已,但此刻的萬易嵐的表情看上去卻是惱火的很,對嚴衛通大聲道︰「哎,這世道,還是你晨心然師叔是個明事理的人啊!」
嚴衛通一愣,不禁「哦」了一聲。
但他還未說話,這時,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群年輕弟子,圍了上來。其中還有年輕弟子,忍不住驚呼︰「晨心然師叔……」
看著圍過來的年輕弟子,冷霧松不禁一愣,隨即大笑道︰「是啊,晨心然師妹真是個好人啊,我坐下諸人俱是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哈哈……」笑著,看了看萬易嵐,又道︰「萬師兄,我說的是不是?」
萬易嵐看著冷霧松的笑容似是很惱火,也再也不理其他人,右手虛空一劃,光芒閃過,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破空疾弛而去,隨即雲晨子也跟了上去……
眾弟子不明所以,一個個面面相斥,但冷霧松卻是對著眾年輕弟子,笑道︰「我說的不對麼?你們晨師叔的心腸多好啊,嘿嘿……」
眾弟子再度面面相斥,人群中忽有一個小弟子忍不住道︰「可、可是方才馮師叔說,晨師叔她……」
「他懂什麼,」冷霧松顯然心情十分大快,截道︰「晨師妹她樂于助人,真是讓我感激不盡,哈哈……難道不是麼?」
眾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同時作揖行禮,齊呼︰「冷師叔明鑒,有理……」
一個小弟子指著向羽凡,忍不住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啊?」
冷霧松聞言,面s 登時一變,道︰「他、呵,這你們都不知道,他可是金雞嶺事役,大名鼎鼎的向羽凡了。」
「什麼,向羽凡!」
「听說向羽凡很了不起啊!」
「可不是麼,听馮師叔說向羽凡在金雞嶺,殺了凶獸窮奇那!」
「啊,真的麼?」
「那還能有假!」
「滾!」
一聲斷喝,卻是一個小弟子忍不住去模向羽凡,惹惱了冷霧松︰「還有沒有規矩,我太虛創派三千年之久,怎麼會有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呃,呵呵,你們說的不錯,這向羽凡實在是了不起,不過現在他可是我的徒弟,知道麼?」說著,他臉上又多了幾分笑容。
眾人齊呼︰「知道了……」
冷霧松大笑點頭,道︰「恩,知道就好,其實啊,方才若不是晨師妹那個老道姑……」
眾人一怔,齊刷刷地驚呼「啊」了一聲。說來也是,方才冷霧松還在說晨心然百般的好,可轉眼又老道姑了,如何叫人接受的了。
但冷霧松倒是依然微笑道︰「哎,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知道什麼,呃,又說道哪里去了,哦,對了,說到……」
見冷霧松似是又挑起了興致,嚴衛通拉了拉他,道「師傅,我們快走吧?小師弟從金雞嶺回來傷的不輕那!」
「對對對,快走快走,嘿嘿,回頭在給你們這些小兔崽子說我這個徒弟的神通。」冷霧松如同當頭棒喝,隨即騰出右手虛空一劃,灰袍閃過,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破空疾弛而去。
嚴衛通跟上。又只剩下站在太虛大殿門口的眾多年輕弟子,看著冷霧松消失的身影,一個個面面相斥……
向羽凡卻兀自沉睡不醒,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已在不知不覺間轉過了一個大彎。
祝爸爸生r 快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