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的進一步提升和雙卷的融合並不能阻止那從吞噬之道洶涌而來的劫雲之力。
路天奇當然也知道這點,但修為的提升卻讓他控制自身的法力越發的得心應手,神識也更為的強大。
合體期到渡劫期這是一個本質上的飛躍,修士不但對天地靈氣有著更為洞徹的了解,自身也達到了一種極致。同時也因為修為的進步,讓修士的身體能夠存在更多的法力。
這點對于此時的路天奇再好不過了,那本來因為不斷涌入的劫雲之力,已經有些讓路天奇感覺到飽和的識海空間,驟然的擴大了起來,並且這種擴大因為那不斷注入的劫雲之力而更為的快速和具有侵略性。
路天奇只感覺到撕裂般的疼痛從腦部傳來,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阻止那識海的持續擴張。
這種擴張對于他來說可不能算是一件好事,因為識海總歸是有極限的,更何況他也只是在渡第一次的天劫,那識海的擴張更不會比之那天劫的力量更大。
這種情況下,他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將涌進自身的劫雲之力全部真正轉化為自身的力量。
這樣不但會讓識海得到緩解,自己也會因為那劫雲之力中帶有的各種特殊屬性而變的更強。
注意力重新匯聚到了識海之中,凝聚而出的他,忍著腦中的疼痛,手中則已經著手將那不同形態的劫雲之力分離開來已做處理。
當識海擴張了足足一倍左右的時候,紅色的火焰之力終于慢慢被路天奇撫平,這個過程雖然不算長,但卻消耗了他體內大量的法力。
好在那火焰之力本就是一種特殊的法力,在將之控制住之後倒是補充了路天奇自身。而這種情況,對他也極為有著幫助,本來那吞噬之道送過來的劫雲之力就太過巨大了,在收服這種力量之時的消耗,緩解了他本身不少壓力。
當然,就是這麼短暫的時間之中,血色的雷霆之劫也差不多全部被吞噬之道吸入了其中,並輸送到了路天奇的識海之中。
顯然這種收服的速度和吞噬之道傳送的速度相差還是很大的,而吞噬之道的傳送速度也只會隨著那漩渦的越發壯大而越來越快。
不過此時的路天奇可沒有功夫去考慮那些問題,手中印決微微變動,自身剩下的不多法力就搭配這那新收來的炙熱火焰法力開始奔向了金色的雷霆之力。
只是路天奇不知道,此時在他的身體之外,已經出現了一幅奇景。
天空中的劫雲還是那麼綿延的鋪展著,唯一變化的就是原先還是深紫的色彩微微變淡了不少。同時在那劫雲之下,更是出現了一個鋪天蓋地般巨大的漆黑色漩渦。
漩渦的正下方,那本來應該存在的符島嶼已經徹底的消失不見,島嶼的地方被大量的海水填平成為了一片汪洋的存在。
而在漩渦和大海之間就只有這路天奇一人盤膝穩穩地坐在空中,在他的頭頂更是有著一條實質的彩色能量連接著漩渦的最底部。
劫雲中已經沒有了炙熱和冰冷,更沒有了那金色的雷霆,就是還剩下的血色雷霆也是極為稀少,大部分更都是在那漩渦的邊緣做著最後的掙扎。
五重天劫過去之後,天空的劫雲好似也略微顯的比較疲累的停下了繼續降下劫難。漩渦中龐大的吸力只能作用在那凝聚的劫雲之上,不過劫雲就像是鐵板一般,人吸力如何強大也不能將之撕扯下來一塊,只能讓它不斷的變形而已。
短暫的停息,讓盤膝而坐的路天奇眉頭略微舒展,但這種略顯平靜的畫面注定不會持續過長的時間。
暴風雨通常也是在平靜之後才會驟然降臨。
吞噬漩渦早就已經將這附近的天地靈氣全部吞噬到了其中,此時劫雲中不再散發能量讓它吸收,它的轉動速度也隨著減緩了起來。
……
棋盤廣場的雷劫在第一波過後,停頓了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再次降臨了下來。
不過此時廣場上還存留的人已經不多了,大部分的修士都趁著那空隙跑到了青石之下。
當然留在廣場上的人,就只剩下了兩種,一種是來不及趕到青石附近的人,另一種則是本身不想靠近那青石的人。這其中就包括了路天陽一行的三人還有那道家的一眾修士。
宋茜同樣沒有去到那青石之下,以她的修為在這廣場本應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但她人卻是躲在幾枚巨大的棋子後方,那里是廣場的一處死角般的位置,能夠看到那里的地方不多。但從那里,卻能觀察到整個廣場上的動向。
此時的她臉色頗為紅潤,而他之所以能夠在那不斷降臨的劫雷之中如此悠閑,完全就是因為她手中撐著的一把傘。
這傘不是別的,正是之前路天陽從那偷襲之人身上得到的畫有天怨蛟的寶傘。這傘在來這里的路上就被宋茜悄然的簡單的煉化了,同時也知道了這寶傘的名字,蔽天傘!
傘入其名,其作用正是隱蔽,不論是自身的氣息還是身邊之人的氣息,只要在這傘的範圍之內,都會被隱藏起來。這種隱藏極為霸道,就像是讓那隱藏之人徹底的消失一般。
當然這種效果也是有著弊端的,並且這個弊端極為的明顯,就是撐傘之人可以被人輕易的用肉眼看到。可以說,在一些特定的場合之中,這傘根本就是雞肋般的存在,好在這蔽天傘還有著一定的攻擊能力。
而讓宋茜一想不到的是,在來到這里之後,她本來只是想在這棋盤上找一處隱蔽之地隱藏自身,卻沒想到這傘竟然徹底的屏蔽了她的氣息,以至于那降臨下的劫雷根本就沒有一道奔她而來。
這也是她如此淡定的在廣場上的原因,那青石之地是能夠避過劫雷,但卻也同樣給了她一絲不好的感覺,總感覺那里怪怪的,既然這樣何不繼續留在這廣場上。反正廣場上最大的威脅就只剩下了那並不會劈向她的天劫。
可以說,她現在就是廣場上最為輕松的人。廣場上發生的一切,更是全部被她收在了眼底。
而就在第二波天劫降下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定在了那青石的方向,眼中更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後背的汗毛更是因為眼中所見全部豎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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