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回到順天府後,一切都沒有改變。包括黃敏在內,除了偶爾轉一下李氏家族特勤部卻又不知鬧些什麼外,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順天府打混。
回到自己座位,易柳就開始翻看桌上資料,卻發現那竟然都是一些有關國際原油、煉油的資料。硬著頭皮翻看一遍,易柳是越來越模不著頭腦。他不是什麼都看不懂,而是不知道順天府拿這些資料到底想干什麼。
T祥貿易雖說也有經營石油,但那也只是成品油的進口、海運業務而已,怎麼都與原油、煉油扯不上關系。
看了好一會,易柳仍不住問道︰「張部長,我這里的資料是怎麼回事?這些原油、煉油的資料也是T祥貿易業務嗎?」
「哼哼,你終于知道問了!這些資料的確與T祥貿易無關,誰叫你做主讓李琪吞掉了李氏家族特勤部,她們會發些李氏家族業務給我們做也不奇怪。」
張順的揶揄直讓詹妮在一旁嬉笑出聲,畢竟對于詹妮來說,只是看著張順如何教易柳就很有趣了。
皺了皺眉,易柳雖然沒料到這事也與自己有關,但他可不願與李氏家族高層扯上太多關系。經歷了上次李厚生在W濠酒店鬧事以及李德生派任自己做特勤部長之事後,他對李氏家族高層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好像他們都只是為了個人利益而爭,根本沒將企業的整體利益放在眼中。例如他們現在都沒給自己一個交代,仿佛指使自己或是任意指使自己都是他們的權力似的。雖然這在表面上來說並沒錯,可誰知道里面又藏有什麼貓膩。
想到這里,易柳就說道︰「張部長,既然這不是我們T祥貿易工作,我們為什麼要接這些業務。不管這些業務對李氏家族有沒有好處,對我們順天府可沒有任何好處吧!這種從李氏家族上面直接派任下來的任務,你又知道里面有沒有什麼貓膩?我們雙方又沒建立起足夠的信賴關系,憑什麼听他們胡亂指揮!我記得你手上還有一份T祥貿易發展計劃書吧!不如我們先從那份計劃開始做起好嗎?」
听著易柳反應,李琪的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雖然她的確因為易柳的關系加入了順天府,但怎麼還是月兌離不了李氏家族。現在易柳明顯表現出對李氏家族高層的不信任,這就相當危險了。
一個處理不好,易柳隨時都可能月兌離李氏家族。
「喔呵呵,呵呵呵……」謔笑了兩聲,張順就說道︰「易柳,你以為自己不信任李氏家族高層,我就會信任李氏家族高層嗎?但李萍的意思是要我們主動做出一個和好態度,免得以後我們難做。」
「我們又沒做錯什麼,干嘛還要我們主動做出和好態度,這不是倒打一耙嗎?我不干。T祥貿易又不是沒事可做,我們憑什麼去巴結那些只知道搞內部爭斗的李氏家族高層!他們連道歉都沒有一句,難道還想我們主動承認錯誤?」
「嗯嗯,說的好,但做白領就是這樣了。如果沒有其他路子,為了我們的工作是必須對上級做出一些卑躬屈膝態度的。反正我們只要有工作做就行了,干嘛還要管上面是什麼想法!只要他們不出現在我們面前,我們就不用理會他們,要是他們敢在工作中瞎指揮,我們就干掉他們。呵呵,這才是最美妙的白領生活。呵哈哈哈……」
看到張順又是一副狂笑的樣子,易柳只得別別臉,聳聳肩道︰「好吧!既然這次工作張部長你已經接下來,那我也不再多說了。但做完這次工作,如果李氏家族沒有什麼新表示,我是絕對不會再做T祥貿易之外的工作的。如果他們不服氣,那就盡管將業務發到T祥貿易管轄範圍,不然我寧可做其他企業的外包工作,也不會做李氏家族的外包工作了。」
「其他企業的外包工作?難道你有其他企業的外包工作路子嗎?不會是你想帶我們去賭場打雜吧!這方面資源,詹妮那邊可不多。」
突然听到易柳的「新提議」,不但張順立即興奮地睜大眼楮,李琪也驚訝地望過來。
畢竟她們都知道,除非有什麼確定把握,很少會從易柳嘴中吐出夸張言語。
畢竟他怎麼說都只是個新人,不可能故意拿些沒譜的事情來訛詐人。
搖搖頭,易柳就笑道︰「我當然知道詹妮那邊的工作不適合我們,但如果是吳氏家族的外包工作,那和李氏家族外包工作也沒什麼不同吧!既然都是外包,我們當然應該找個看得順眼的家伙。」
「吳氏家族的外包工作?易柳你什麼時候和吳氏家族扯上關系了,與你聯系的是什麼人,他能保證什麼?」
與張順一臉嗤嗤驚笑不同,听到易柳的笑語,李琪卻滿臉色變,立即追問起來。
她可不想順天府最後真的只與李氏家族剩下一個外包關系,那對李氏家族絕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這只是一句氣話還沒什麼,可易柳突然說到吳氏家族,那就等于已將事情推向了最糟糕的方向。
訕笑了一下,易柳說道︰「也沒什麼了,前幾天我和吳氏家族的吳英有過一次交往。她後來就說要我們幫吳氏家族做事,雖然我不知道她能保證些什麼,但如果只是外包工作,這不需要什麼保證吧!」
「呃!吳英?你是說吳氏家族的吳英,你和她上過床了?」
面對張順賊亮的雙眼,易柳心中稍稍苦了一下。知道瞞不住她,只得點頭道︰「只有一次,這也不算什麼吧!反正我們不能不明不白地為李氏家族賣命,不管怎麼說,我們的根基是T祥貿易,在將T祥貿易工作做好之前,我才不想亂接李氏家族的外包工作呢!誰知道里面有沒有陷阱,我可不想幫人做事還要擔心被自己人坑,那樣工作太沒勁了。」
易柳的話讓眾人臉色都抽了抽,擔心被自己人坑?這可是個極嚴重的指控,至少是缺乏相互信賴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