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豐遠和劉之龍嚇傻了。
手捂著半張臉,一副見鬼的表情。瞪大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許白。
許白的胸中一陣疼痛涌來,一口氣血向上頂去,被他強行壓了下來。
這一次動用星力,直接導致他體內部份筋脈傷勢加重。
要將傷勢完全養好,說不得要向後拖一段時間。
許白卻不後悔這樣去做。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即然做不到讓人尊敬你,那就讓人怕你。
「你」
張豐遠和劉之龍指著許白,想要說什麼。許白卻是眼一瞪,j ng光一閃,兩人頓時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 !」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膽子也太大了,當著大公子的面,打他的人。這簡直就是打大公子的臉啊。
「早就听聞許護衛膽大包天,如今看來傳言非虛啊!」方大公子緩緩的站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未變,只是有點發冷。
方大公子顯然是被許白的一系列動作,給弄生氣了。稱呼上馬上變的公式化。
「大公子見笑了,我就是這種脾x ng,誰來也改不了!」
許白倒平淡的語氣讓人恨的牙根癢癢,好像他和方大公子的身份掉了個位。
「好,好,你很好!」
方大公子一句話用了三個好字,然後轉身就走。
「我當然很好,相比與大公子,我的膽子還差得遠。」許白一笑︰「公然拉攏家族護衛,大公子莫不是要去爭奪那家主之位!?」
許白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
轟!
許白這句話像是扔下一顆深水炸彈,瞬間驚起驚天濤浪。
是人都知道方家家主看似安然無事,實際卻是命不久已。方家一切大權現在都落入方家主母的手中。
方家的幾個公子都在努力的拉攏家族中能有一席地位的人,或者有本事的人。
當然,這種事情都知道,卻是沒有人敢說出來。
在許白進入方家之前,就是因為有一個公子公然要爭奪家主之位,被方家主母以雷霆手段打壓下去,最後逐出方家。
而支持他的人,屬于方家的人,則一樣的逐出方家。不屬于方家的人,永遠的消失在七道山城之內。
許白這句話可是打破了天,就算方大公子听到這句話,步法也是一頓,停了一會兒,面都不回從這里走了出去。
張豐遠和劉之龍則是更加驚恐的看著許白,他們心中再也不敢升起對許白報復的心理,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這家伙膽子太大了,大到讓張豐遠和劉之龍害怕。
許白重新坐了回去,謝建和蘇新也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他。話嘮一樣的謝建,這一次竟然沉得住氣,沒有出聲。
顯然也是被許白的膽子嚇到了。
這也是散修的悲哀,同為星士。為了功法戰決,為了丹藥,為了一切都提升自已實力的東西,這些沒有家族和門派依靠的星士,不得不放棄自已的尊嚴。
星士就該敢面對天地,不知所懼,這也是為什麼散修之中出現強大的星少如鳳毛麟角一般稀少。
許白也沒有說話,一方面是因為他不知道去說什麼,另一方面讓謝建和蘇新兩人冷靜一下,消化一下也好。
許白還是很看好他們的,有毅力,有恆心。卻是被散修這一條路給框死了,若是打不破這從遠古傳下來的習慣,在星士這條路上也走不多遠,泯滅于大眾之中,翻不起一點浪花。
從上古,太古,到遠古,再到現在這個年代,細數那些留下名字的強大星士。
那個不是膽大包天,就算是神明也敢一怒拔刀相像。
在他們的思想內,他們只相信自已。
正是這種唯我獨尊的念頭,讓他們踏上別人無法達到,只能仰望的高度。
正在回住所的路上,沈東藝截住了許白。
「許兄弟,听說你在飯舍里跟大公子起沖突了?」
沈東藝一臉不自然的神s ,像是頭一次見到許白,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仔細。
許白一笑︰「這麼快就傳到沈大哥耳朵里了啊,沈大哥不會是因為這件事來找我的吧?」
「當然不是!」沈東藝搖搖頭︰「主母要見你。」
許白並不意外,子則王爺那一番作為,方家主母要不召見自已才奇怪了。
只是和許白預想的晚了一天。
「小心點!」
在謝建和蘇新看來,主母要見許白,是因為許白頂撞大公子。只能送他一句小心。
許白一笑,點點頭沒有多作解釋,這種事情無法說,也說不通。
跟在沈東藝後面,向方家的內院走去。
走過一道垂花門,頓時眼前一亮。
一條小徑曲徑通幽,彎彎曲曲時隱時顯在兩旁的假石之間。
兩邊種植著一些紅的,白的,粉的,藍的花朵,風一吹,頓時散發出一股股淡淡的清香。
朵朵花枝怒放,一條曲徑通幽!
「見過主母!」
走進方家主母所住的房間,許白一禮之後,站立在原處。
許白膽子大歸膽子大,但是規矩還是懂的。畢竟自已現在還受命于方家,對于方家主母需要一點尊敬,那怕是表面上的。
此時方家主母正埋首桌案之中,手中持筆飛快的書寫著什麼。
「許白,你好大的膽子啊!」
方家主母放下手中的筆,猛然一拍桌子,站立起來。鳳目含威,直直的看著許白。
屬于方家主母本身的氣勢,頓時展了開來,向許白壓了過來。
只不過方家主母的氣勢和子則王爺的身份無法相比,更無法與青竹門執法長老袁天松相比。
許白沒有一點感覺。
「許白不知道主母所指何事!」
這是要給自已下馬威啊,許白心里跟明鏡似的,站立如松,雙眼絲毫不讓與方家主母相對。
「不知道嗎?還是你在裝糊涂?」
方家主母一看在自已氣勢的壓迫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頓時加大了自已的威勢。
「屬下真不知,望主母明示!」
對許白來說,她常年做決斷而養出來的氣勢還真不夠看。
「我听說你在飯舍之中,頂撞了大公子,有這回事吧!」
看許白對自已的氣勢,沒有任何異樣。方家主母也就收了回來,變回柔弱無助的女子樣,坐在坐位上,看著許白。
「是!」
「你實力再強也是我們方家的雇佣的星士,大公子雖不是家主,卻也算是你半個東家。你如此對待他,是不是也不見我放在眼里啊?」
這個罪名不小,若是真被扣實了。
怕是以後,再也沒有一個小家族敢于去雇佣許白了。
承認下來,那等于絕了自已的路。許白那里會承認,且來之前,許白也想到了會問到這個情況。
「主母也說了,大公子還不是家主,卻在四處拉攏護衛」許白頓了頓,沒有細說︰「許白不是不敬,而是不敢!」
他話未說完,卻將自已的罪名推得一干二淨。就是方家主母也說出什麼。
一句不是不敬,而是不敢,將一切堵得滴水不露。
「」
看著許白稚女敕的臉龐,方家主母無法將他當作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這件事算你沒錯。這次護送你做得很好,我都听沈統領說了。」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我方家的宗旨!你想要什麼獎勵?」
「這是屬下該做的!」
許白低著頭。
方家主母卻像未听到許白的話,素手一揮︰「我方家不會虧待任何一個對方家貢獻的人。」
「這次你做的很好,我決定。」
想了想,方家主母才說道︰「每個月將你的月俸提高一倍,同時丹藥供應提高到五顆。」
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這次你的表現,讓我很滿意。所以對于這一次,我將獎勵你三顆星靈丹,五千兩黃金。」
「多謝主母!」
對于送上門來的獎勵,許白可不會客氣。他也知道方家主母沒有提到子則王爺任何有關的東西。實際自已得到這此東西,和子則王爺月兌不干系。
從方家主母那里退了出來,在沈東藝的帶領下,許白來到帳房那里領取了他的五千兩黃金和三顆星靈丹。
「許兄弟,你這次可真夠懸的,我都為你捏了一把汗!」
看著許白稚女敕的臉龐,沈東藝不知道他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另有倚仗。
「讓沈大哥擔心了。」
不管沈東藝是虛情假意,還是真的擔心自已,許白的心里有點感動。
「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以後做事不要那麼沖動了。」
打了聲招呼,沈東藝走了。
回到自已的房間,將三顆星靈丹跟從東華山搜刮來的丹藥放在一起。
懷揣著五千兩金票,許白走出方家。
這次有了錢,許白打算將萬妙星決上所寫的藥材買來。另外再買一些療傷的藥來。
一段時間不能修行,不能動用星力。
讓許白很是沒有安全感,若是遇到個突發情況,可是沒有一點防護能力。
出了方家,許白在街上找了個游子兒!
游子兒,就是指城市里的地頭蛇,在他們的地盤內,幾乎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有些地方,外來人根本就找不到,只有讓這些游子兒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