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主母听了許白所言,手托著下巴,鳳目低垂,手指輕輕的敲打在桌面上。
許白靜靜的站立在一旁,一時間場中陷入沉默之中。
「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過了半晌,方家主母放手托著下巴的玉手,輕輕開口︰「去帳房領些獎賞吧!」
「我們方家不會虧待有功之士的。」
「多謝主母!」
就等這句話,許白當即說了一句謝。
從帳房內走出來,這一次方家主母的獎賞同樣是一萬兩金票,現在許白有兩萬兩金票了。
看似很多,實則卻是少的可憐。隨便買些藥材,就足以將兩萬兩花銷一大半了。
最主要的是,許白點星境後面的功法戰決還沒有著落。若是拿黃金去買,恐怕這兩萬兩金票差不多也就只夠買一頁而已。
「喲!這不是張豐遠和劉之龍嗎,你們兩個這是」從帳房出來,沒走多遠。許白看到張豐遠和劉之龍兩人迎面走過來。
兩人鼻青臉腫,臉大如斗,胖得跟豬臉似的。雙眼烏青,走路一瘸一拐。
許白差點噴出來,卻是強自忍著,裝做若無其事,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這個」張豐遠和劉之龍很是尷尬,眼楮閃過一絲懼s 。
「我們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下!」
「對,對!」
兩人一唱一合,說出一個讓人明顯不信任的理由。
「你們這倒霉催的,摔一下,能摔成你們這樣,卻也天下奇談!哈哈。」
許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經過兩人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兩人的肩頭,大笑遠去。
看著許白遠去,兩人的臉s 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我說張兄,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已經知道昨天晚上是我們兩個?」
劉之龍眼中閃著憤恨和恐懼混合神s ,不太確定的向張豐遠問。
「別想了,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他是沒說出來。」張豐遠苦笑,卻非常的識時務︰「將報復他的心收起來吧,他不是我們兩個能抵擋得了的,最少現在不是!」
「說起來我們應該感激他,若是他將我們當場拿下,我們兩個還能站在這里嗎?」
別了張豐遠和劉之龍兩個人,許白到方大公子那里露了個臉。
剛剛才發生過襲擊,方大公子也窩在自已房間里,切方家更是加強了護衛,許白有點顯得無所事事。
隨後的一段時間內,許白每天跟著方顯方大公子。也許是因為許白救了他一條命,方大公子倒也沒有想什麼辦法為難,兩人都很默契的不提以前的事情。
這天,方大公子派人將許白叫了來,帶著他走出方家,一路向南,走出七道山城。
剛剛出了城門,城門前有一輛馬車早早的就在那里等候。
看到方顯出現,車夫馬上一溜小跑的來到方顯的身前。
「方公子,請上車!」
「嗯!」
方顯輕嗯一聲,上了馬車。
許白一臉疑問,卻沒有問,卻是跟在方顯的身後上了馬車。不過他沒進入車廂,而是一個縱身,坐在了馬車上方。
車夫看了一眼許白,敢坐主子頭頂上的護衛,許白算是頭一個。
「駕!」
車夫上了馬車,一甩鞭子,馬車駛動,一路疾馳。
約莫走了半個多時辰,馬車進入到一個山谷之中。
山谷不大,夾在兩山之間,四周全是石頭和碎石塊,偶爾有幾根雜草頑強的從中長了出來。
車夫將馬車將馬車停在山谷之中,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方公子,到了!」
方顯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伸出一塊金子。
「賞給你的!」
「謝方公子!」
許白從車頂上跳了下來,疑惑更加的重。眼前的景s 一覽無余,方顯來這里做什麼。
方顯看出許白的疑惑,卻沒有向他解釋的打算。
當前一步,向山壁走了過去。
來到山壁前,方顯從懷中拿出一塊石頭。
許白定楮仔細看去,發現山壁上有一個小洞,一個很不規則的小洞。
小洞的形狀和方顯手中的石頭大致相仿。
方顯將手中的石頭,放入小洞。
轟!
只見山壁猛然一顫,震落些許山石和泥土。
在許白驚訝的目光,山壁下沉,露出一個恰好可供一人通過的通道。
山洞里有人,一名點星境的星士,山壁洞開的那瞬間,他的武器已經握在手中。
看到是方顯,這名星士將武器收了起來,笑了起來。
「方公子,你來了。可是等你多時了!」
方顯點點頭,走了進去。
許白的心中是越來越驚訝,對于方顯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通道兩排每隔幾米遠就會插上一個火把,將前路給照亮。通道並不長,只有短短的百十米。
過了通道,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四周借用山體刻出的石椅,此地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存在。
場zh ngy ng,一人一獸正在對峙!
人是鍛星體境的星士。
獸是星獸赤角獸。
「方公子,今天你可是來晚了。」
方公子剛剛出現在這里,就從旁邊走過來一個胖子。
圓圓的胖臉上,熱情洋溢的笑容,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
這是一個毫無威脅的胖子!
任誰看到這個胖子第一眼,心中就會升起這樣的想法。
「呵呵,原禮大哥說笑了。這不是家中有事,當誤了嗎?」方公子笑著,說話的語氣完全沒有平時那種隱藏的傲氣。
「有興趣下注嗎?」
叫原禮的胖子,轉過頭,看著場zh ngy ng那正在對峙的一人一獸問道。
「當然有,不然我來這里做什麼!」
方顯扔出十分肯定的回答,卻轉過頭來向許白問道︰「許護衛,你看場中,這一人一獸,哪一方會贏!」
許白現在明白過來,這個地方是做什麼用的了,這是一個賭斗場。
這也解釋得通,方顯那里來的一萬兩金票給自已。
他雖是方家繼承人之一,但是每年的零花錢也不過萬余兩而已。想來那些金票是從這里贏來的。
許白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方顯會問自已的意見。
看了一下,場中一人一獸相互對峙著。
鍛星體境的星士,身體倒是沒有任何的傷痕,但是卻胸膛起伏劇烈,顯然體力消耗很大。
手中的長刀也不是什麼神兵利器,沾滿血跡的刀鋒已然卷刃。
赤角獸的獸目通紅,凶x ng完全爆發出來。混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
大的幾十公分長,血肉翻卷,鮮血淋灕。小的只有幾寸長,如小孩的嘴一般。
看似鍛星體的星士佔所上風,許白卻發現赤角蓋的體力充沛,身體雖然到處是傷口,卻沒有傷到根本,行動之間毫無形響。
反觀這名星士,卻是體能已然消耗到最低點,舉手投足之間,有氣之力。
「我覺得,赤角獸最終會將那名星士給吃進肚子里。」
方顯看了一眼場中的情況,實在想像不出許白說赤角獸會將星士吃下肚的說法,從那里來的。
「好,那我就壓赤角獸會贏!」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反正絕對不會是相信許白的眼光。
從懷中拿出一疊金票,不知道有多少張,許白就從第一張看到兩千兩的字樣。
「方公子,這一次怕是要散財了!」
胖子原禮笑眯眯的將這些金票收了下來,然後拿出一張憑條。顯然做為這里的主事人,肯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況。
怕是這名星士掌握了什麼強大的戰決,可以在瞬間決定戰局。
「沒事,又沒有多少錢。玩這東西不就是圖一個刺激,只贏不輸,那來的激情。」
方顯一擺手,一點也不在乎的說道。
「哈哈,方公子果然非常人也!」
胖子原禮一愣,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馬上放聲大笑著,向方顯伸出大拇指。
場中間突起變化,那名星士也許不想再拖下去。
手中武器一擺,向前沖去。武器舞動,潑灑出一片光幕,若水流一般傾泄而下。
一道道寒光,像是一道道流星,飛快的向赤角獸撞了過去。
胖子原禮看到這種情況,臉上露出一絲了然的笑容。
「這招倒是有些明堂,怪不得原胖子你這麼淡定。」
方顯臉上神情未變,只是隱晦的看了許白一眼,目光帶著隱藏著一絲責怪。
剛剛那一疊金票,足足三萬兩。對于方顯不多,就這樣輸出去也是心疼。
「呵呵。」
胖子原禮笑得眼都眯了起來。
「吼!」
赤角獸察覺到危險臨近,嘴里發出咆哮之聲,低著頭蹄子在地面上刨動著。
長在頭頂的長角,出人意料的從它的頭頂上月兌落下來。
一道血s 的烏光,劃破長空,穿透星士用武器灑下的光幕,打成一團燦爛如煙花般的光點。
噗!
赤角獸月兌落下來的長角,狠狠的扎入星士的腦子里,然後從他的後腦中穿透而出。
帶出一絲血s ,一縷白s 的腦漿。
星士的雙目大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瞳孔之中,那驚異的神s ,久久不肯散去。
胖子原禮的笑容徹底僵在臉上,煮熟的鴨子竟然飛走了。
赤角獸頭頂那不斷向外冒血的坑洞,此刻看來像是一張無情嘲瘋的臉。
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也從來沒有听說過赤角獸頭頂的長角竟然能從身體上月兌落下來,變成一件攻擊利器。
只有許白明白是怎麼回事。
赤角獸的這一特x ng,很少有人知道。許白也是在青竹門中,偶爾從一本書上看到的。
這種情況,也只有在赤角獸遇到差不多的敵人,但有一點,卻是要讓赤角獸感到自已被侮辱了才行。
低階星獸的智力有限,想讓它們感到受辱幾乎是不可能辦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