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我師父似乎有點不相信。
「嗯,能記住就不錯了,」我很認真的跟我師父說︰「我現在還迷個瞪得呢!」
我師父疑惑的看了我姑女乃女乃一眼,我姑女乃女乃皺著眉頭,對我師父搖了搖頭。他倆這是有情況啊!
「師父,黃天酬怎麼樣了?」我支撐著床邊坐了起來。我發現我確實啥事兒沒有了,現在讓我下地,我不但能小跑,我還會大跳,不過,就怕他們誤解我是神經病。
「天酬沒事兒!」白老太太搶著說︰「現在正在調養,沒敢將你也出事兒的消息告訴他,怕他著急。」
「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了?哈哈哈!」人群外面忽然傳來黃天酬爽朗的笑著,除了我師父詭異的一笑,沒有什麼動作之外,別的仙家都是一愣,紛紛回頭。
黃天酬從人群當中擠了進來,看到我半坐在床上,嘿然一笑,問我︰「咋的了你?給我坑了,你咋也趴窩了呢?」
「誒?可不是我坑的你啊!」我趕緊辯解︰「黃哥,你眼楮雪亮,你可不能這麼說,你要這麼說,我得讓天傷恨死。」
「他不敢!我給他臭罵一頓!」黃天酬笑著跟我說完,沖著我師父打了個招呼︰「二大爺也在啊?」
「嗯!你們聊吧!」我師父忽然站起身來,誰都沒理,揚著脖子就走了出去,周圍的人沒一個敢吱聲的,都低頭行禮,好大的架子啊。
黃天酬看我師父一走,對白老太太和姑女乃女乃點點頭,然後一坐在我師父剛才坐過的位置上,笑著跟我說︰「我還能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哈哈,我得謝謝你。」
「謝我把你的小秘密給你掀出來?」我似笑非笑的開著黃天酬的玩笑。
黃天酬笑著用手指點了點我,跟我說︰「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收拾你的!」
「那說正事兒,」我問黃天酬︰「你徹底沒事兒了?」
黃天酬點點頭又搖搖頭,跟我說︰「目前看來,我是啥事兒沒有。不過長遠來看,我有點小問題。」
「難言之隱了?」我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呵,」白老太太很懂的笑了笑,跟我說︰「現在也就你敢開黃教主的玩笑了。」
我笑了一下,黃天酬跟我是啥關系,他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比我親哥都親,雖然我沒有親哥。
「別扯淡了。我現在卡住了。上不去下不來,要想更進一步,呵呵,你知道吧?」黃天酬沒有明說,但是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魔不除,修行上寸步難行。
「那你那個心魔在哪兒呢?」我好奇的問道。
「這事兒能在這兒說嗎?」黃天酬瞪了我一眼。我看了一眼周圍的仙家,發現每一位都憋著笑,憋的臉通紅。就白老太太和我姑女乃女乃兩個笑的肆無忌憚。
我吐了一下舌頭。從床上下來。黃天酬跟我說︰「先別著急,你先坐下,我跟你說點事兒」
「啊?啥事兒?」我趕緊坐在床上。
黃天酬跟我說︰「今天這事兒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本來我找你是有事兒要說。沒想到差點讓你給我超度了。哈哈。」
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對啊,今天黃天酬是來找我說事兒的。差點給忘記了。忙活了一溜十三遭,差點把正事兒給丟了。
黃天酬跟我說︰「先不扯沒用的,我先跟你道個歉!」說完黃天酬起身就要行禮。讓我一把托住︰「黃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因為我,蟒行雲就不能失手將金剛山誤殺,這事兒我愧對于你!」黃天酬輕輕的從我手中滑月兌出去,我搶先對他行了一禮。給黃天酬鬧了個措手不及。
我直起腰,黃天酬眨了眨眼楮,說了句︰「我靠!你夠狠,你這是逼我給你磕一個啊?」
「黃哥,能不能不鬧?」我跟黃天酬說︰「咱倆還用說這個嗎?我師父不是說了嗎?也是金剛山有這一劫,今天這事兒你不信命不行,我也不是第一次念經了。但是誰承想你剛好過來,我又偏偏來了狀態。還給你心魔引出來了。雖說都不是故意的吧,蟒行雲老爺子也不是故意失手的啊。所以這事兒就過去吧,我還能咋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黃天酬點點頭,這才重新坐下,跟我說︰「那這事兒也是黃哥有愧于你……」
「你再提我就不听你說了!」我白了黃天酬一眼,黃天酬這才住嘴,話鋒一轉的跟我說︰「你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啊?這麼快?」我難以置信的看著黃天酬,黃天酬點點頭,剛要開口,身旁的白老太太忽然起身,跟我和黃天酬說︰「小天和黃教主的身體都沒大礙,我就暫且告退了,你們討論正事吧!」說著,白老太太轉身就走,白守山趕忙走上前來扶住她。
姑女乃女乃一看白老太太都有了,連招呼都沒跟我打一個,直接喊了一聲︰「老姐姐等我一下!」帶著隋麗芬也走了出去。其余的仙家一看白老太太和姑女乃女乃都走了,也紛紛跟我和黃天酬告別。轉身出去,只一會兒的功夫,原來滿滿登登的屋子里面就剩我跟黃天酬了。就連剛才站在一邊伺候局兒的小服務員,啊,不對,是小丫鬟,都走了個溜干淨。
黃天酬這才開口跟我說︰「你讓我查的郝清心的消息我已經幫你打探到了。」
「咋回事兒?」我趕忙問道。
「這丫頭有堂子啊!」黃天酬跟我說︰「但是她的堂子不順,還得捋一捋,現在是有個外仙坐鎮,所以沒出什麼亂子,這個外仙要是撤了,她的堂子容易大亂!」
「啥叫外仙坐鎮?別人的仙家在她的堂子上面當老大呢?」我不解的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姑女乃女乃曾經上王曉晨她媽的堂口上面坐鎮過,以防出亂?」黃天酬跟我說︰「郝清心的情況就是如此,一個八百多年的老狐仙在她的堂口上坐鎮!」
「但是這個老狐仙沒有在她的堂子上掛名,我們能查到這個老狐仙在一處亂墳崗子里面修行。好像是個散仙,沒有兵馬。咱們兄弟去的時候很客氣,那老狐仙也好生招待一番。跟咱們兄弟也訴訴苦。」
「哦?」我好奇心上來了,問黃天酬︰「他有什麼苦可訴?」
「這老狐仙原本是她祖上的保家仙,後來她祖上搬家,就把這保家仙之位遺落了。這老狐仙也沒計較這個。索性有大事兒才去,沒大事兒就在亂墳崗子里面修行。」黃天酬跟我說︰「本來就這麼相安無事,可有一天,這小丫頭出生了!」
「然後呢?」我追問道。
「這小丫頭命中帶仙,佔著出馬的緣分。」黃天酬忽然詭異一笑,跟我說︰「可她命胎有點開玩笑,佔住了早夭。」
「不可能!」我跟黃天酬說︰「她現在少說二十歲,還早個屁夭!你要說佔少亡我倒是信!」
「你听我說!」黃天酬不滿的說道︰「我不是說了嗎,這丫頭一出生就是領仙下來的,可她卻佔著早夭,這就麻煩了。」
「咋說呢?」我不解的問道。
「抓弟馬你以為那麼容易呢?磨弟子的同時也是在磨我們老仙兒啊!」黃天酬說︰「受罪的是雙方。我們老仙兒心疼弟子,可又得磨弟子心性,這一步根本就不能省略,所以熬過這一步,弟子出頭,老仙兒也出頭。這才功德圓滿。所以,沒有一個堂口會選一個壽數這麼短的弟馬。不夠折騰的呢!」
「那你說這丫頭是咋回事兒?」我听了黃天酬的話,一肚子的疑問。
「她命胎的問題,你得等地府里面的消息回來,我們只負責打探山頭。我繼續說,」黃天酬說道︰「這麻煩是啥呢,就是老仙兒們面對著一個抉擇,是不要了這個弟馬,還是想辦法幫她續命。」
「重新抓弟馬,這事兒比較忌諱。最容易散堂子,要是堂子散了,那麼什麼大教主二教主的,全都啥也不是了。所以,為了保住這位置,高層也不不會選擇換弟馬。那麼,就只有一條路要走,那就是續命!」
「新問題就來了,怎麼續命?這孩子還小,沒辦法立堂口,他們想辦這事兒也費勁,正左右為難的時候,我剛才說的那個老狐仙出現了!」黃天酬跟我說︰「老狐仙感應到這丫頭出世是帶著一堂子仙家來的,而且根據生日時辰一算,這孩子的命理還佔了個這麼個東西,所以他就趕過來了。」
「他來有什麼用?一堂子仙家都束手無策呢!」我有點想不明白,這老狐仙無非就是保家仙,跟堂口仙還是兩回事兒,他能有啥辦法嗎?
黃天酬跟我說︰「他來就是商量辦法的,而且我說了,這老狐仙修行的非常好,這丫頭的那些仙家發現這一點,就開始熊人了。老狐仙要是不出手幫忙,那就要作這個小丫頭,別管是月窠還是多大,直接開磨!小孩子能受的了這個嗎?老狐仙一看對方不講理,無奈之下,起了個法壇,施了個七星續命的法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