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站起身來,跟宣空法師說︰「我的決定就是,既然來了,我就要見見菩薩!」
「那好吧!」宣空法師沖我點點頭,說︰「我送你去!」
「有勞了!」我客氣的說道。
宣空法師笑著跟我說了一聲︰「無妨!」緊接著在前面帶路,我跟在宣空法師的身後想著菩薩給他的開示,菩薩告訴我不要急功近利,那麼菩薩一定知道我是誰,知道我要干什麼。這就太好了,我的記憶重建就可以邁出第一步了。
我跟著宣空法師來到了大殿,進入大殿的一剎那,我頭皮猛然發乍,這種感覺絕對不對勁兒!我驚訝的抬頭看去,對面的地藏王菩薩不知道什麼時候活了起來,眼楮從原來的半睜半閉現在變為全睜開,死死地盯著我看。而這一切宣空法師絲毫沒有發現。
他將我送入大殿,然後轉身出去,將大殿的門從外面關上,留我自己在大殿之中,我盯著地藏王菩薩的塑像看了半天,我一點兒都沒看出來破綻,可菩薩給我的感覺是真不對勁兒,這一點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
所以我沒有拜菩薩,而是找了個蒲團,坐在了佛像前面,靜靜的等著。
地藏王菩薩的塑像忽然在我眼前消失,一個人影坐在蓮花之上,面對著我,我看著那個人影嚇了一跳,我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師父?!」
師父?什麼師父?我月兌口而出之後,忽然覺得腦子里面一陣恍惚,怎麼回事兒?我為什麼會說出這兩個字?我前面的意境功參造化的狐仙是我師父?他就是我堂單的頭排教主?
他好大的膽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這是廟啊,他居然敢如此不敬?
我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膽大妄為的狐仙,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受苦了!」這個狐仙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般,一下子鑽進了我的心里,讓我的心跟著一起顫動。而我的記憶也發生了混亂。面前這個地仙……真的是我的師父,我的記憶里面又加深了肯定。
狐仙離開座位,來到了我的面前,跟我說︰「你還記得我,真是難得!」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從這個狐仙出現之後我的思維一直很亂,原來空白一片的記憶開始不斷的涌現出一些片段,而那個潛意識里面的我卻開始消失,那種所有事情有了然于心的感覺讓我感覺不到了。
我開始慌亂,怎麼會這樣?我有點亂。到底是誰指引我過來的?我這一路上一直追尋的就是這個嗎?我很擔心潛意識里面的我重新蟄伏。可我的腦子里面現在全是那個狐仙的聲音,他的聲音好像烙鐵一樣,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腦海里面。這個聲音越听我就越熟悉,以至于到了最後,我已經肯定了他的身份,我的師父,胡天南,我堂口的頭排教主!
記憶片段開始越來越豐富,潛意識里面的我現在已經徹底蟄伏。我一點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我師父一直冷眼旁觀,看著我一會抱住腦袋一會發愣。我記憶中好像被人打破了一面鏡子,每片鏡子里面都有一個我,晃得我心神大亂。
「師父!我頭疼!」我保著腦袋跟我師父求救。
我師父嘆了一口氣。將手放在我腦袋上,只听他低喝一聲︰「輪回!逆轉!」
我腦中忽然爆發了一陣轟鳴,震得我七葷八素,所有的事情我都想了起來。我是怎麼吃的前塵菜,我是怎麼跟蟒行雲一起戰斗,他是怎麼升級的。又怎麼將摩羅阿嚇打敗,救出了胡澤天和劉超他們,又知道了摩羅阿嚇的那個邪教里面不但有他,還有一個叫毗伽邏的家伙,要比摩羅阿嚇更厲害,我還想起來怎麼回的陽間,那種大難臨頭的感覺我又重新體驗一把,記憶到了這里戛然而止。
我睜開眼楮晃了晃腦袋,這些已經夠用了,因為出去之後的記憶我還保留著。我看著眼前一臉愁容的胡天南,心中嘆了一口氣,蟒行雲跟我說的真相,我最終還是沒找到。我也替他開始擔心起來,蟒行雲這次在我身上壓下的重寶,很可能因為我自身的原因而賠的血本無歸。
想起穆煥陽說的話,蟒行雲這次真的要凶多吉少了。
我趕緊跟我師父說︰「師父,我知錯了!」
「呵呵呵呵,」我師父笑了一聲,搖搖頭,跟我說︰「一句你錯了!就能彌補你給堂營帶來的損失嗎?」
「什麼損失?」我不解的問道,我給堂營帶來什麼損失了我咋不知道呢?
胡天南跟我說︰「你周身的經脈全部都被你給封閉了,你這事兒出的……」
我一听我師父居然提起了這個事兒,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了。
我唯唯諾諾的跟我師父說︰「封竅的……不是我!」
我師父冷著臉點點頭,跟我說︰「如果是你的話,你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里?這事兒雖然不怪你,但是你也逃不了責任!」
「那師父你想把我咋樣啊?」我小聲的問道。
「不是我想把你咋樣,是掌堂大教主親自下令!」我師父冷笑著看著我說︰「現在我都幫不了你了!」
「下令把我咋的?」我驚訝的瞪大了眼楮,這回真他媽玩完了,居然驚動了掌堂大教主,我問我師父︰「他老人家咋知道的?」
「你用什麼東西封的竅你自己心里沒數嗎?」我師父不耐煩的跟我說道︰「你用掌堂大教主給你的大印來封竅,你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想瞞都瞞不住啊!」
「那咋整?」我皺著眉頭問我師父︰「跟我也沒關系,我連從犯都算不上,掌堂大教主會怎麼懲罰我?」
「那誰能猜到!」我師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跟我說︰「我今天就是受掌堂大教主的口諭過來接你過去的!」
「啊?可是師父,我想回家!」我擔心的跟我師父說︰「我這都出來多久了,我怕我家人惦記,而且我擔心我這次一去,就直接上堂子了,萬一回不去,我可咋整?」(未完待續……)